不知何时我已经站在了地上,浑身充满了力量,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和精力。
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的痛,痛的仿佛自己的灵魂被塞进了另外一具身体上一样。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死时的那种彷徨,那种迷离闪烁。
“还有,真的好饿。”
我喃喃着,真的感觉好像从来没有吃过饭一样。
“你已经死了……”
“安布卡雷拉?”我惊醒,安布卡雷拉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是我。”
“你怎么在我的……身体里?”我这时才注意到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上浮显着着黑色的纹路,从脚腕到脖颈,估计后面也是一样的。同时我的左胸位置呈现一片透明,一颗发着黑色光芒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就是校服也挡不住,十分的清晰。
一切没有了颜色,只有黑色和白色。
“你已经死了,我救了你。”安布卡说道。“是他们杀了你……”
一条蜈蚣的尾巴从我的后背伸出,尖尖尾刺指着缩在巷子一团的男生。
啊,对啊,我被霸凌了,然后他们对我一顿毒打,还有姐姐……
黑白相间的他们的惊恐的眼神里描绘着现在我的可怖的样子。
“你的姐姐很好,你只是看到了幻觉。”
我已经不在乎为什么安布卡能够看到我的想法了,毕竟这个世界什么都有了。说我被附身了我都信。
“哼,他们杀了你,现在你又力量了,报复吧?”安布卡说道,蜈蚣尖刺伸了过去,抵在了一名男生的下巴上。
“现在他们任你宰割。”安布卡诱惑着我。
“我……”
“为什么还在犹豫?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侮辱殴打,甚至还想对你的姐姐出手。”
姐姐!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大块头几分钟前的话还清清楚楚的留在我的耳边。
噗嗤!因为我的情绪影响,尖刺迅速的刺了下去。男生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刺穿了脑袋。
原本安布卡雷拉的样子是看不到,但是现在与我一同实体化了,不知为何就可以看到了。周围的人惨叫着,被贯穿的脑子喷出白色的脑浆和黑色的鲜血,溅在他们的身上。
“杀人了!”
“救命!”
“怎么样?”安布卡问我。“他刚刚可是毫不留情的毒打你,现在杀了他的感觉怎么样?”
我也有些吃惊,我做的太过了,我没想到杀他,只是刚刚我的情绪很不稳定。但是不得不说,杀人的感觉……真的很好,很舒服。
“下一个。”安布卡用温柔的声音诉说无情的话语。
“等等,够了!”我阻止她。“我不能杀人。”
“但你已经杀了。”
“我……”我哑言了。没错,我已经杀了那个男生,甚至感觉到不错的感觉。无意识中尖刺抵在另外一个人的后背上。
“杀了他……”
我咬着牙,他们已经不会再威胁我了,我当然可以在这里报仇往日的仇恨,这样的话什么都解决了。
“我……”
忽然,巷子外传来了警笛的鸣声。
警察来了!我皱起了眉头。
“该死的,我们得走了。”
蜈蚣的尾巴甩在了屋檐上,迅速将我拉了上去,消失在了屋顶上。蜈蚣的尾巴很灵活基本上一但跳起就会找到一个支点继续跳跃。
在逃跑的路上,我忽然意识到刚刚很饿的肚子竟然如填饱了一般,十分的满足。
“你杀了他,相当于我们吃了它。”
“吃人。”
“嗯,但是刚刚只不过算是沾了点血,如果让你生吃人肯定不愿意的吧。”
别说是不愿意了,光是想想就觉得胃里一片翻腾,那不就是食人魔吗?
啊,对了,安布卡是吃人的啊。
“你就没有其他能够吃的东西吗?”
“我只吃过人。”
呕!
两辆警车挡在巷子门口,四名身穿防弹衣的警察包围了巷子。里面一片惨状,五名学生在墙角缩成一团,地上还有血迹和破碎的衣服,还有一具尸体。
“真是一团糟。”
“报告,我们这里有……”
嘀嘀嘀!
一辆印有49CP标志的T—2级装甲车驶来。
“护卫队的人。”
又是他们!”一名警察抱怨道。
装甲车停在人行道上,车的外壳上载有两名身穿重型护甲的士兵。他们每个人的个子足有2米高,手里持着的大号充能枪,枪口足有一个成年人脑袋大。他们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有轻微的震感。他们走到门前打开门,一名穿着像是老师的女性从车上走下来,直线走向四名警察。
“49CP处理局,已授权介入。”
“只要是发生事,你们都会介入吧,还要授权?”一名警察不甘心的说道。
“哼。”一名重甲士兵大步走上前站在警察的面前,脑袋大的枪口抵在胸口上。
“注意你的言辞。”头盔上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唔……”警察不甘心的闭嘴了,毕竟脑袋大枪口,一枪下去半截身子就没了吧。
“好了。”女人摆了摆手。“我们也是公务,请你们谅解。”
“切……”
女人走进巷子里拿出了一副目镜,戴上后镜片立即亮了起来,扫描着巷子,镜片上显示出很多的光点,很快光点在目镜上巷子的中央位置聚集成了图像。
女人蹙眉,拿出了电话。
“报告,五名幸存者,高中生,皆为能力者,身体状况良好。”
女人蹲在地上看着破碎的衣服,很显然是两套不同衣服的碎片。
“报告,有三名死者,其中两名被撕碎,没有尸体。”随后女人又来到尸体前观察着尸体。
“报告,另一名死者被尖锐物体贯穿。”
“目标是?”男人的声音传来。
“波动指数12000到13000之间,超越A级。”
“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应该不是,图像显示出应该是一个身体受到异变的男性,身高不确定,体重不确定,图像受到干扰。”
“好的,周围有什么线索吗?”
女人向四周看了看。
“嗯?等等……”随后开口
“没有,没有摄像头,没有其他的目击者。”
“啊……”男人显然很伤亡,重重的叹了口气。
“带走目击者,好好拷问。”
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了家门口,除了衣服有些破烂以外,没什么引人注意的。世界也变回了正常的颜色,五颜六色。
安布卡的尾巴是可以收回来的,听她的解释,后脊椎骨一阵酥麻。
我现在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呢?刚刚我杀了人,我要不要给姐姐说呢?还是不说的好吧,不要给姐姐带来麻烦。安布卡说了她留下的能量波动可以改变形象,剩下的大块头几人身上也被下了种子,活不过半小时,我们不会暴露。
“种子”是什么?我想有很多东西需要安布卡解释。
吱呀,姐姐推开门一脸吃惊的看着我。
“你回来了!”姐姐的脸色立马变得动容了起来,一把将我拉进怀里。
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应该没有做什么让姐姐知道了的足以动容的事情。不过这股温暖让人好安心,我双手绕过姐姐的腰同样抱住了她。
今天做的事情是对的吗?我不禁想到。我杀了人,血债会有血来偿,我……
这是我透过姐姐的发丝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她一脸的不情愿似乎是在赌气,不过还是朝我挥了挥手。
啊,原来如此,姐姐之所以会这样。
我同样举起了手朝她挥了挥,也算补上了放学时没有朝她打招呼吧。
“姐姐,太紧了,我快……踹不过气了。”我拍着姐姐的后背,呼吸逐渐紧促了起来。
“啊,对不起。”姐姐慌张的放开了我。
“好了好了。”
“哎?小憩?”
二层楼的小别墅在这条街上不是很显眼,但是做出这番举动还是吸引了大街上很多人的注意力。我尴尬的将姐姐推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