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窗口吹着阵阵的清风,窗外隐隐有着鸟鸣声传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林枟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在家的每天早晨都是那些鸟儿叫醒她的,这些鸟儿也不知是从哪飞来,每天都会准时的到院子里来,又会在林枟清醒后离开。
站起身,走到窗口边,林枟不由得伸了个懒腰,似乎昨晚沉重的心情也随之减轻了一般。昨天她睡的实在说不上太好,发生了那么多事就像一块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加上因为看书又比以前休息的晚了些…
想到这里,林枟转身走向了书桌前,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她还是希望能找到办法的,昨天在图书馆只是翻了一遍目录,具体找找的话,或许还会有希望呢?不过,在她拿起书的时候有些疑惑。
“我昨天,似乎看到的不是这里吧?这是什么……”说着说着,林枟不由得安静了下来。血契。这是林枟从未听说过的词语,她并不知道这些传闻是否是真的,上面的方法是不是有效。毕竟这只是一本类似怪谈奇闻的书,或许里面有一些真的事情,但也都是与原本的事相比夸张了许多。
“算了,今天再去图书馆找找看吧,或许里面还会有关于这血契的书籍呢”说着,林枟站起身像外面走去。当她走到院落的时候,原本在那飞舞的鸟儿们看到她出来上前围绕着飞了一圈,随后便飞出院内不知所踪了。
林枟似乎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打开了院落的大门向着家族内的图书馆走去。
十分钟后,林枟走到了图书馆的面前。
此时的图书馆似乎才刚刚打开,那位管理员手里还拿着他的早饭,坐在那吃饭。“哟,大小姐今天来的这么早?又是来找书的吗?”管理员有些惊讶的说到。
“嗯,谢谢你昨天送的书,很有意思。”林枟微笑着说道。“那个,请问血契是什么东西呀?”
“血契?您从何处得知这个词的?”刚刚还在笑着的管理员神情有些严肃了起来。
“那个血契,很严重吗?”看到管理员这副表情,林枟不禁有些忐忑的问道。
“那是一种邪术,可以将人和一个妖兽的生命链接在一起,人死兽亡,兽死人亡,与妖兽签订那种东西根本就是在玩火!自古以来多少想以此驯服妖兽的,无一例外的因此而亡,而血契也被列为了邪术之一。”管理员神情肃穆的说道。“大小姐,你可不要去想着用这个术法,这是只有那些流浪的修行者才会去尝试的亡命之法,失败就会失去性命,。而成功了,也只是多了一个有着致命缺陷的战力而已,术法虽然广为流传,但是家族中人禁用,被发现是要被逐出门户的。”
“这么严重吗?”林枟不禁有些怀疑起之前的选择是对是错。但回想起父亲昨晚所说的话语,双手便不自觉的渐渐握紧。
“是的,虽说您不知从何处得知,但请务必不要尝试。”管理员严肃的回答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去用的。”林枟随意的敷衍着。
“那么,您请进,不打扰您看书了。”管理员略微施礼,便回到了柜台那里。
林枟走进了图书馆,不同于昨天,她似乎有些漫无目的的翻看着书籍,血契这种事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引人注意。就像...她身后一直在注视着她的那名管理员。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后,感到身后的目光不再常常注视,林枟继续掩饰着走向了术法区,血契毕竟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虽说家族之中禁止使用,但是术法与血契之人的一些特点还是有所保留的,毕竟外界以此为生的散修有很多,必要的这种防备还是要有的。曾经就有不少大家族子弟在同行中被妖兽害死,在调查真相之后,血契也就被放在了法术区让人观看了。
林枟渐渐一步步的走向法术区中的目标,但脸色上的神情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神色,这一点是她的父亲所教会她的。
渐渐的,林枟走到了那本书面前,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名管理员,见他没有注视着这边,便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拿起了那本禁术图录看了起来。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沉迷于看书的时候,那名管理员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枟,低声喃喃自语着:“大小姐,您还是太年轻了,希望以后您能好好的活下去吧...”随后他又恢复如常,低下头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
两小时之后,林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为了掩饰来这里的目的,她在看完禁书图录之后又在法术区看了一些许多其他的书。至于她为什么能在两个小时里看很多的书,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法术并没有那么复杂,只需要特定的法诀与口诀,就可以释放出来一道法术,之后所做的事只是练习精准度而已。包括那些所谓的大威力法术,其实只是所需的法力性质与能量有所需求,而法诀并没有那么难,毕竟修行界都发展了这么久,早已将那些复杂,玄奥(绕圈子)的法术简化下来了。
林枟放下书后,便走向了门口,向着管理员问候一声之后,离开了这里。
而在她离开后,那名管理员也走出了图书馆,从门外走进一个和他长相完全相同的人站着了柜台那里。
“啧,只是被族长大人调离这里一段时间就能得到这么一笔钱,真是划算的很呐。”那名站在柜台前的人低声笑到。
离开了这里的“管理员”,在背着人的角落拿下了一层似是面具的薄膜,随后走向了远处一个院落前,扣门三声,随后打开门进入了其中。
“禀报大人,事情已经达成。”
“嗯。”从屋内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敢问大人,原来那个管理员怎么处理?”
“随意找个借口处理掉就好了,记得做的干净一点。”
“是!”那名假的管理员离开了院落。
在那人退出院落之后,屋内沉默了半晌,里面一个人自言自语着说道:“枟儿...不要怪为父,这些年来我已经有些压制不住那些支脉了,这件事你爷爷也是同意了的,虽然稍微有所差错,但好在结果是一样的。愿你以后,能好好的活下去…”
在这段话说出之后,屋内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里面走出了一名男子打开了院落的大门渐渐远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