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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需要我遮一下眼睛吗？”
“不是那样的，跟我没关系，是他们两个有情况，我只是想问问站在朋友的立场怎么做比较好。”
“哦——”
我连忙对姐姐解释，然后赶紧回复老虎澄清事实。
——没有的事，之前有人猜他喜欢我，当时第一反应是厌恶......他只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不好意思，我突然发现自己问得好像太直接了。
——我不介意的，比起遮遮掩掩，我更希望解决烦恼。
正好姐姐也在，待会也让她给点意见参考参考。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问了......关于他们走到一起这件事，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我......
我沉默了。
——应该是支持的吧......
——不要用犹豫的语气回答我。
被逼问的感觉很不舒服，像是踮起脚尖在走路一样......但这也是我自己要求的。
而之所以觉得被逼问会很不舒服，也是因为被要求回答的内容是肉中刺一般的存在，不动不会疼，但想要彻底解决，只能忍痛将它拔除。
——不支持。
在不敢相信的情况下把这三个字发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仿佛在未知的山洞里打开了手电筒，里面尽是可怖而丑陋的生物。
——是觉得男生配不上女生还是女生配不上男生？
——不是，都不是，女生对恋爱对象的要求很低，男生是肯定符合要求的。
——你不喜欢那个男生，但并不讨厌，因为你们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可你却不支持他们在一起......你嫉妒那个男生。
——没有必要，我是女生除了家人以外关系最亲近的人。
——现在是，不代表以后仍然是。
梦醒了，现实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拖进水中，水面的光亮逐渐暗淡，体内不断起伏着灼烧似的闷痛，心脏剧烈跳动，快到要被撕裂。
我迫切地想要告诉老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橘子会一直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但拼命想要敲击键盘的手却颤抖着无动于衷。
橘子是同情我才与我亲近，连我自己都是这么认为，要我怎么否认当这份同情随着时间淡去我们的关系必然不复往前？
在我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姐姐稍稍用力抱住了我，那温柔的束缚安抚着我急速而苍白的心跳。
许久，我恢复了平静，正准备对老虎说声谢谢，然后下线逃避，老虎却主动发来消息。
——除非你去争取。
——争取什么？
我不是很明白老虎的意思。
——朋友可以有很多，特别的人只能有一个。
——特别的人？
我还是不明白。
——哎呀，就是恋人啦。
——恋人？我跟橘子不是那样的，我对她不是那种喜欢。
——那你凭什么以朋友的身份去反对符合她期望的恋情？
老虎像百步穿杨的射手一样一箭射中我的心脏。
我僵在姐姐的怀抱里，情绪变得非常奇怪，像是厨艺不精的人做了一锅大杂烩——
蚊虫嗡嗡声般的焦躁、千米长跑后胸口的灼烧感、夏夜里刚从冰箱中取出的小番茄的酸甜、大雾的早晨看不清前路的不安、叶尖露水的清澈静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