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站在楼顶,不是为了逃生,而是相反,他似乎在想,从这里跳下去,就什么都痛快了,还有什么会在天堂中去打扰他呢。
他叫桧,很简单的一个名字,至少,他还有个名字。不像C号病人,什么都没有。
门虽然锁上了,但还是在“啪啪”的响,桧知道,把这道门打开后,是什么下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遛弯,更不会有人来楼顶遛弯。
桧好像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拿起手边的铁棍,只要他们一进来,就给他们一棒。门好像撑不住了,在剧烈的摇晃,锁上的钉子也从墙里拔起,这时怎样的一种力量啊?
“我打不过他们的!”桧不禁自言自语,不过趁着这最后一刻,说说遗言算了。
“这里好像是12楼吧,不如,跳跳试试?”门即将要被撞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没有时间了!”桧毫不犹豫,跳了下去(他好像本身就要做这件事情的)。
还好,桧衣服卡在窗户里了,“呼——得救了。”
某安全小区
“咚咚咚,咚咚咚”
“谁呀?你不知道门敲三下,很不礼貌吗?”
“啊!我很庆幸,枭你还活着,灵和令应该在这里吧!”
四个人围成一桌,提出质疑的当然是枭,不过这和C号病人确乎没有什么关系。
“你去楼顶了?”
“是啊,我还从12楼跳了下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意外个屁呀,这个时候就不要出门!”
“你们不都也聚集在这里了嘛!”
“这又不是COVID—19,只靠物理传染的,再说了,我们是来商量大事的!”
说到这,灵和令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骄傲。
“什么大事?”
“拯救地球!维护世界和平!”
桧不禁扑哧一笑,看来还是有个“正常人在这里啊!”
“别笑,是真的,我们会带上你的。”
“拜托,你们又不是刚从幼儿园出来的,奥特曼也打不赢飞段啊!”
“不准笑了,看看你,有你这么边笑边打滚的么,还说话!快点快点啦,人家双胞胎挺真诚的,快上来。”
桧强忍着笑容,坐上桌子,枭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箱子,拿出了四瓶矿泉水。
“灵令,桧,别喝,这不是喝的!”
桧和灵令一脸诧异,矿泉水不和用来干什么,冲厕所呀!直到枭拿出箱子里最后的东西时······
“挤水枪?你家用挤水枪自防啊?这是海滩啊?”
用挤水枪拯救世界,真罕见。
“我们可以射他的眼睛,然后我们就跑,可以吧?”
“真是······”灵实在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被桧接上了话,“好主意啊?TM good idea!”
“阿姨(枭的妈妈,因为他们四个长期来,所以比较亲近),你们家还有正常人吗?”也许正当他们开心时,一大群C号病人已经走到了门边······
“长官,完成任务!成功救出,20人成功脱险!”
“杜,你做的很好,可以回来了!”
杜,是一名警察,在这次COR-17病情中,是救援小组(当然是救人!)队长之位。
“直升机到了,上来吧,队长!”
“好的,我最后去检查一遍,看看是否还有人没出来。”
“别去了吧,很危险!”
说实话,他们来这里就是危险。
那些C号病人又不怕枪,而到底是怎么的一种救援方式呢!
“救命救命!”杜似乎听到了,只有撞开楼顶的门,飞速地下了楼。
“你们先走,我等会再来。”唉,能说这句话,都是勇气啊。
杜给手枪上了最后一个弹夹(尽管他知道,这是没有用处的),那是谢尔久科夫手枪,是俄罗斯军队列装的三种手枪之一,穿透力极强,可现在,好像不是科普时间啊!
“你在哪?”杜冲着楼梯大喊,传来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在这里!9楼9楼!你在哪?”
“我在哪不重要,你不要出来,我来救你!”
杜从背包里抽出一根登山索,系在栏杆上,打了一个双重八字结,再到脚上用登山索绕一圈,好了,跳吧!
绳子在下滑,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9楼,不过也难怪,整个9楼,全是C号病人,他们会升级吗?怎么会知道人类的气息?
“怎么办?冷静冷静!”子弹并不多,怎么办?
那群C号病人没有去拍那个门,准确的说,是拍不动的,那个门被铁锁锁死了,不知道那个人待会怎么出来,开门也需要时间好不好?
杜似乎得想想,从9楼上跳下去,是个什么下场?
的确,没时间了,杜朝着其中一个C号病人开了一枪,没知觉,再开一枪,还是没知觉,“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子弹全发了,毕竟现在可不是节约子弹的时候。
那群C号病人只是摇晃了几下,杜终于忍不住了,从腰间拔出一个手榴弹,扔向他们,“炸死你们,炸死你们!”“轰”的一声,大约炸爆了几个C号病人的头,他们才回过头来,杜看向那个炸了个大洞的铁门,没有时间了,他们要是再转回去的话,可就糟糕了。
杜放开绳子,掉了下去······
“咚咚咚!”
“又是谁啊?不是说了敲三声很不礼貌吗?”
“等等,枭,现在谁会来你家呀?”
“不知道啊,”枭一脸茫然,明显听不懂桧的话,但是敲门声没有停止,反而开始摇晃,桧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
“是C号病人!”
门瞬间湿了。
枭他们倒还真用起了挤水枪。可是,他们不还没进来么?
“把微波炉拿来!快快!”
“既然不怕子弹,爆炸的话,你总会怕吧!”
铁碗,放进微波炉,开始转起来了。
门摇晃的更加剧烈了,一会开了,只有灵还在餐桌旁。
“小心!用桌子挡起来!”
“嘭!”
炸了,满地都是血,但是C号病人好像不止这个数量啊,还有在涌入的,枭和令他们已经翻窗户走了,这下只剩灵和桧了。
“嘘!灵,屏住呼吸,你瞧······”
灵一看,吓了一大跳,一个C号病人正在桌子前晃荡呢。
这次总算是看清楚了,绿里透紫的皮肤,烂烂的衣服,浑身都是血液,有红色的,有蓝色的,应该红色的是人类的吧,灵还是第一次看见C号病人的样子吧。
“好恐怖!”
不得不说,的确是这个样子,这哪里还是病人啊,这简直就是僵尸啊。
“我还有最后一招,”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等会一掀开桌子,你就往窗户那边跳,行吧?”
灵吓得直点头。
“一,二,三!走起!”
桧踢开桌子,拿起杯子,泼向了旁边的插电空,电线绕着那个C号病人的脚。
“滋滋滋!”
灵跳出了窗户,桧也随上。
“这是5楼啊!”
“管他的呀,我刚刚还从12楼跳下去了呢!”
“可······”
果然,没等灵说完,就被桧推了下去——
“啊—————”
“哎哟!疼疼!”
两人就这样的完美掉在树上了。
“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
这声音,看来枭他们也没事啊。
“上车!”
那是一辆红色的车,说真的,颜色并不好看,甚至可猜测,不,是肯定,那是一辆老年代步车,充电的。
“别犹豫呀!他们下来可就糟了!”
“好吧!”桧和灵现在也只能依靠这辆车了。
“能不能开快一点,音响关了!”
“不怪我呀,我不会开呀?”
“纳尼?你不会开?那你逞什么强?”
“我们不还有挤水······”
“少谈那玩意儿,可笑,幼稚,现在生死攸关啊,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啊!我只是想去楼顶而已,怎么这么惨啊!”
“别抱怨了,前面有一座大楼,我们到里面去设机关整死他们吧!”
是的,前面有一座高高的楼房,看上去,像一根“针”插在地面。
代步车缓缓地开着(是只能缓缓地开着),进了大门,里面看上去挺大,设计也挺有特点。
“里面会不会也有C号病人啊?”
“我想我们的运气不会这么霉吧?”
“啊—————————”
“咚······”
“你干嘛?掉我车上了嘞!”
从天而降,那个人倒真是奇葩。
可以看出,她的手枪是谢尔久科夫,已经没有子弹了,他是谁?竟然有枪!
“快开车!出去出去,有C号病人在追我,快快!”
真的,他说的不错,那一群群绿色的东西,还真是刀枪不入。
“什么上车再说!”
“快走!”代步车把马力开到最大。
前面有一群,后面又有追兵,进退两难,看来被包围了呀!
“我叫杜,是救援队的人。”
“怪不得你有枪的,我叫枭,这位是灵和令,他们是双胞胎。嗯他······”
“不用介绍我,这人我认得。”
“你们两个的关系看上去不算融洽呀!”
杜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桧,别这么说嘛!”
“请不要喊我的名字,我们又不熟。甚至有点憎恨!”
“你们吵架可以,那请等会再吵,毕竟,代步车没电了!”
“你在开玩笑吗?Are you kidding me ?”
“不,是真的,他们要来了。”
“该死,怎么办?”
“你有枪吗?”
“子弹用完了,并且,枪对他们没有用。”
这时,一辆直升机来了,丢了一条绳子下来。
“队长,快上来!”
杜伸出头,那个被救援的人也在上面,看来,他安全了。
“你们先上去!”
桧踩着枭的背(枭在里面最强壮),爬上了绳子,C号病人走到车边,拍打着车门,围着代步车。
随之,枭带着灵,拉住绳子,时间很紧迫,副驾驶的门被打破了。
“这什么车,这么破?”
坐在副驾驶的令,吓得直后退。
“令,你快上去,我来解决他!”
令抓住绳子,杜深吸一口气,“你看我怎么解决你!”
杜脱下外套,套住了那个C号病人的脑袋,把他往死里打。
“真不经打!”
杜也抓紧绳子,直升机开始升高,有几个C号病人抓住了绳子,杜的情况很紧急呀!
“快,小李,切绳子,快!”
“可你······”
“不要管我,快切。”
只见那时眼疾手快,那个叫李的人,拿出匕首,切断了绳子。
杜伸出手,似乎想扒住直升机,可是,距离还是差了一点,手落空了、
他就这么死了吗?当然不可能,另一只手抓住了他。
是桧,那是桧的手,桧救了他。
但是似乎更危险的来了,身后有一个C号病人。
“小心!桧!”
不过,更有趣的是,哪来的C号病人?
“不要!不要!”
“灵,你去的话也会被感染的!”
当然是李,李冲了出来,一脚把那个东西踹了下去。
杜也上来了,安全了。
“刚刚那个C号病人是谁?”
灵似乎哑了,不过桧已经看出来了。
“是令吧?他坐在副驾驶的时候,被感染的吧?”
“唉,没办法呀,节哀顺变吧!”
而桧似乎在装疯似的自言自语——
“我为什么要救你,为什么啊!”
“我救你,难道有什么好处吗?我就是一瞬间,就······就觉得我应该去做那件事情,下意识的,真不是······”
“那就是亲情吧!”
杜说道,看上去好像有一番短短的演讲了。
“那就是亲情啊,虽然你不愿承认,你看灵看见自己的亲人失去了,一样伤心,也许你也是不想伤心,不想让亲人失去,才会下意识的救我吧!”
“灵啊,人一生,总是要失去的,而你每失去一个,就会悲伤,他陪你的路,走到了头,这也许就是天意啊,节哀顺变吧!”
“你的演讲真是‘棒’啊,你要不要掌声啊?要不要唱唱‘Let it go,let it go .Can’t hold it back anymore’啊?”
“桧,你······”
“别对着我说教,我本来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没有痛苦,可现在呢?跳下去都有‘人肉铺垫’,这个世界本身就不让我活了!”
“你为什么只看到了世界阴暗的一面呢?”
“因为,我生活在影子里面啊,你懂吗,你不懂,You do not know anything!”
“我不懂,你所经历过的,我都经历过,我还有什么不懂,但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从12楼跳下来!”
“你不已经从9楼跳下来了么?”
“那是为了救人,不像你,你是为了脱离世界,你这才不是什么壮举,这是逃避!”
“我就逃避,我已经忍受不了了!这还是个世界么?”
“所以他才需要改变!”
“你改变的了么?就凭你的救援队?”
“恕我插一句嘴,你们什么关系呀?” (枭)
“他们的关系很复杂!你过来。”(李)
枭急忙跑过去,这两个人,吵起来,真恐怖!
“枭,你无法想象的,杜,是桧的哥哥,他们性格反差极大!一个乐观,一个悲观,这应该与他们的童年有关,他们两个的父母,都经历过离婚,是两个离婚了的人,组成的家庭,两个人小时都受尽了嘲讽,但是他们看待的方法不同,所以性格截然相反。”
“可为什么桧不喜欢杜呢?”
“这跟他们的关系没事,只是因为那一件事情。”
“什么啊?”
李转过头,看了看这两个人的吵架,似乎两个人都在流泪,,是他们心里的伤痕。
“杜,杀害了桧最好的朋友!”
“纳尼?为什么?”
“这件事,大约在五年前,那是,他初中刚毕业。桧的朋友,弥,在家中自杀了。”
“为什么桧的朋友都那么想死?”
“正当我们以为他真的是自杀时,发现,他写遗书的派克笔上,只有杜一个人的指纹,所以我们就都说,是杜杀了弥,而杜伪造出遗书,做出自杀的假象,可当时证据不足,所以并没有下结论,而你的朋友桧,就已经似乎什么都知道了一样,就坚信,一定是杜杀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人这种人为队长呢?”
“队长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呢!我们相信,队长一定是被误会了,至少你看,他们吵架时,真的有那么恐怖么?”
直升机正在降落,直到降落在了一个大大的基地。
“这里是研究所,毕竟对于COR—17,我们还是一无所知啊!”
杜一边介绍,一边平息自己的愤怒,而一旁的桧呢,也闭上了嘴,唯有,灵还在哭,看来杜的演讲,完全没有用啊!
“这里的研究所,很安全的,门像城墙那么厚,而且还是纯铁打造,不会有事的。”
“研究所?也就说,这里在研究COR—17?”
“是的,绝对性的安全。”
“这个研究所什么时候建立的?”
“早晨才刚刚搬进来,现在正在做准备工作。”
“枭,把你的挤水枪借我用一下。”
“啊?你要那做什么呀?”
“给我就行了!”
桧,灵和枭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而杜,继续去做自己的工作了,房间里能听见的人,只有三个。
“枭,你自己安慰一下灵,我出去一下。”
“你干什么?”
“用防具,怎么?”
“他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
“我问你,这里是研究室,对吧,所以这里面一定有C号病人,的确,C号病人从外面进不来,可里面有啊,要是有一个跑了出来,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得感染!”
“那可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我就告诉杜!”
“你幼不幼稚,现在还告状啊?”
枭按警报器的动作——(门是隔音的)
“行行行,我出去上个厕所?”
“房里有!”
“里面的臭!”
“憋着!”
“那我去搞点吃的!”
“这里面有面包!”
“面包不好吃!”
“憋着!”
“那我去······”
“又去干嘛?睡觉?里面有床!不干净?憋着!去透气?里面有窗户!空气不清新?憋着!吃饭,睡觉,拉屎,喝水,换衣,打电话,视频,QQ,打游戏,看小说,安慰······你都得在这个房里!不舒服,忍耐不了,憋着!”
忽然,房间一下子黑了,是灯灭了。
“啊~是C号病人······”桧用非常吓唬人的口气吓了吓枭,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台灯插头,刚刚就在桧的脚边,被桧一脚踢开了。
“枭啊,你照顾好灵,我出去看看?”
“好好!快去快回!”
枭这是真的怕了,拿起旁边的挤水枪,不知道等会枭知道真相后,会怎样呢?(しゃーんなろー)。
桧偷偷地跑出来,反锁了房间的门,钻进了一个实验室的桌子。
“这样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呼······”
“你在干嘛呀?”
桧倒吸一口凉气,早就有个人看着自己了,还好是人,不过说实话,自己这隐藏技术也太水货了吧。
“额······我,我想要一个玻璃容器,可以吗?”
“你早说呀!还藏这么严实,我也偷到了一个!”
“你也是来偷东西的?”
“啊,不然呢?这个实验室啊,想进来简直是太简单了!”
“那个门······不是,很坚固吗?”
“哎呀!我告你,同行,只要给我一根头发,我就能撬开这世界所有的门!”
“你原来是小偷啊!”
“你不也是吗?你来偷什么的呀?”
“我不是来偷,是来拿!”
“那你藏桌子底下干什么呀?”
“这······”
“两位,先生,女士,这好像是私人寝室嘞!”
那个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好像就从没睁开过。
“你们,来我房间干嘛?”
“额——”桧犹豫了一下,不过那个小偷就没这么好惹了,她伸出手——
“他来偷东西的!”
“纳尼?刚才发生了什么?”小偷就是一个德行,栽赃。
“女士啊,你好像也是来偷东西的吧?”
“这个嘛······”
桧好像抓住机会了,也指向那个小偷!
“她说给她根头发,她就可以撬开这世界所有的门!”
“我······那你还说给你根木棒,你就能撑起地球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哦!那你还说你可以在厕所生活一辈子呢,有吃有喝有拉!”
那个人忽然不笑了,眼睛一睁开——
“你TM两个给老子闭嘴!两个小偷净吹牛!给我来大厅!”
大厅。
气势倒真是宏伟,各种各样的科学家转过头来,看到这边,杜也转过头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而最可怜的还是枭,毕竟,他还待在黑屋子里担惊受怕呢!
“这个穿的像服务员的人是谁呀?”
“不许交头接耳!”
天啊,这小于十分贝的声音,他怎么听见的?(桧自然也没听见)。
“报名字!”
这种语言,怎么感觉又重回Primary school了呢?
“我叫桧。”
“我叫柯。”
那个人深吸一口气,
“根据《土著族叽哩哇啦咕噜咕噜噼里啪啦法》规定,第X条中······”(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条了)。
“等等等等,你确定有这个土猪族什么呱呱呱法?”
“是《土著族叽里呱啦咕噜咕噜噼里啪啦法》!不许你侮辱他!”
那个小偷——柯伸了伸脑袋,又低声问桧,
“桧呀,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人格分裂了呀,好奇怪······”
“不许交头接耳!我最后再说一遍,事不过三!”(这明明只有两回嘛!)。
“身为绝世小偷,怎么能被你困住!”
“什么?”桧看向柯。
那个人再也忍不住了,嘴里开始飙脏话了。
他举起拳头,一拳打向柯,柯的头一下躲开,用腿一扫,绊倒了那个人,磕到了鼻子,直流鼻血。
“咦?好奇怪呀?他的血怎么是蓝色的?”
“什么?蓝色的血,那是——”
桧想了想在枭的家里时,看到的那个C号病人······
“小心!那是C号病人!”桧扑倒柯,把她推到了桌子底下,自己被桌子碰到了一边。
救援队迅速拿出身边的枪,开始疯狂地向C号病人开枪,那个C号病人好像只是迟钝,随着,一摊蓝血染在了地上,他撑破了衣服,撕破了人皮。
“奇怪,这个C号病人好像比其他的更加强壮。”
“你见过C号病人?”
“对,这个C号病人有尾巴,而且是像恐龙一样奔跑,身上有强壮的肌肉,这哪里还是病人?”
C号病人拼命地冲,唯有杜居高临下,他站在屋顶的铁架上,拿着AK-47,背这一身弹药,狂射他,C号病人停下来了,似乎注意到了杜。
“他要干什么?看队长干什么?”
C号病人阴笑了一下,一跳,不光是桧,在场的人都惊讶了,跳上去了,没有用绳子,也没有用助跑,只是非常简单的跳上去了,这是多少米?十二米,用他的双腿弹跳了十二米,如此轻松,所以当然不止。
C号病人上了铁架,杜咽了口口水。
“Jeck,放马过来!”
C号病人继续阴笑,冲了过去,一发发子弹打在他的身上,的确在流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没有停顿,也没有感觉。
杜一转身,开始往后跑,转弯,一直跑跑跑,可我们知道,杜的速度怎么可能与这个C号病人相媲美。
桧拿出挤水枪,换上了一个铅质容器,里面装着一种液体。
杜快要跑到尽头了,不过C号病人已经离杜很近了,直到张开血盆大口,杜的上半身已经钻进了C号病人的嘴里。
突然,C号病人的嘴僵化了,甚至把嘴巴张得更大,随之,就是一声尖叫:
“啊——”
杜趁这时,伸出身子,跳向另一旁的铁架,可以看见,C号病人的尾巴,正在消失,那可真是疼啊。
“那是······”
“王水!”
C号病人转过身来,可桧并没有丝毫害怕,拿出挤水枪,喷向C号病人的眼睛,C号病人叫得更痛了,这可不是什么儿戏,把王水射入眼睛,这可是很危险的!
杜看准时机,跳到桧前面,拿出3个手榴弹,丢进了C号病人的肚子。
“你可真‘残暴’!”随之,C号病人被炸了一个洞,这算他可是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