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架天命高层专用的悬浮机,现在正快速地飞向位于地中海上空的天命总部浮空岛。
“呼~”
符华刚打开机舱的一侧外门,凉爽的清风便迎面而来。她在大口地呼吸了一些新鲜空气后,便开始欣赏舱外的美景——仅仅由蓝天和白云组成。
多么美丽的画卷!她心想。简单而朴素,不需要过多的粉饰,生活也就不过如此吧?
符华深深地陶醉了。她入情之深,直到舱内失压的警报声响起她才恋恋不舍地将舱门关起。
现在,距离上回她和墨星雨的那一次夜话已经过去了将近6个月。在那之后,为了自己能够在家好好的照顾雷娜塔,他几乎接下了有关符华的所有外勤任务,一头猛扎进了996,007的工作当中。
不过在某个晚上,有人看见符华怒气冲冲地经过走廊,手里拽着根绳子,后面拴着五花大绑的墨星雨,他整个人看上去软塌塌的,处于深度休克状态。
别人看了会以为墨星雨天天加班是假,夜不归宿泡夜店酗酒是真。事实上,墨星雨为了工作一度想睡在办公室里,被符华发现了,当场给绑了回来。至于为什么像一摊烂泥似的,因为符华先是给他来了一记寸劲·开天,打晕后再点穴防止他逃跑,为的就是他能够按时回家。
从此他再也不敢这样了。
一想到这件事,符华不觉有些欣慰地笑了。
至于雷娜塔嘛......
在符华慈母般耐心教导下,她说话,读书,写字学得很快,才不到几天就可以和别人流畅地沟通了。她还仅用一周的时间就读完了几大本厚厚的《丹朱列传》,且倒背如流。三个月后,她已经学完了高级中学的必修课程,进入了“紧张”的备考环节。
经过一系列实验,奥托发现雷娜塔竟然有足足IQ192的超高智商,远超常人所及。如此高的学习天赋让雷娜塔在得到夸奖的同时,也引起了墨星雨或多或少的担忧。
“如果她仅仅只是一个只会学习的机器,那我绝不会原谅自己的。”他对符华如是说。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雷娜塔不仅学习成绩优异,性格更是天真烂漫,活泼开朗,尽管偶尔有些好动,但内心却十分单纯,整体来看根本不是墨星雨担心的那种“书呆子”。
尽管墨星雨包揽了自己近乎所有的外勤任务,但有些事情,奥托主教还是不放心。于是他依然不顾墨星雨的反对,安排了符华这次外勤。
这次出差花了她一个星期。临走前,雷娜塔不舍地死死紧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劝都劝不住来。直到符华保证回来时给她带一份巧克力大礼包,才好不容易让她安定下来。
“滴滴——滴滴——”
这时,飞行系统的提示音响起。符华知道:自己快到家了。
停机坪上,琥珀率领着一众女武神已经恭候多时,她们旁边还站着墨星雨和雷娜塔。
“嗯——嗯——哼!~”
雷娜塔等得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尾巴焦躁不安地摇来晃去,一开始她骑在墨星雨的脖子上,脖子伸得老长。不一会儿,她还爬到一根发信天线上,对着厚厚的云层望眼欲穿。她的身体此刻已经发育到了约人类的12岁大小,有着一张五官精致的瓜子脸,身材开始显得曼妙,一对紫水晶般的龙角和那一条白蛇般的尾巴十分惹人讨喜。
突然,她用尾巴上长出的蓝宝石般的骨刃勾住天线的一端,来了个“倒挂金钩”,继续紧盯着远方。
墨星雨见了,不免有些担心。
“雷娜塔,注意安全哦~”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回家了不还得剐了我。”
“知道啦!”雷娜塔回首,凛然一笑。
“不过话说回来......”雷娜塔突然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你刚刚说的——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呀?~”
“啊这......”墨星雨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问倒了。他想了想,做出了选择:
“emm大概......都有吧?”
雷娜塔的脸上暗淡下来,她嘟起樱桃般的小嘴,学着符华的语气,可爱而不失严肃地说道:
“用中立的答案来回答这样的选择题,会凸显出被问者内心的空虚哦~明白了嘛?~墨·星·雨·大·人?~”
“噗嗤!——”周围的女武神发出几声零星的嗤笑,墨星雨感到有些尴尬。
“对不起哦,星雨桑,我可不是有意拿你开心的。”雷娜塔为自己的言行道歉。
“额......没事,你开心就好。”墨星雨笑笑,简单附和过去。
“当然啰......”雷娜塔话锋一转,“因为我其实是故意哒!”
“你......”墨星雨一听,气的说不出话来。
“hhhhhhhhhhhhh”在场的女武神们再也蚌埠住了,从嗤笑变成了全面热烈的哄笑,小小的停机坪内外充满了大大的快乐。墨星雨开始有些无地自容了。
“你就放心多照顾自己一点吧,我可以照顾自己的!”雷娜塔安慰他道,“☆墨☆爸☆爸~”
墨星雨会心地笑了。
如果“墨爸爸”是对墨星雨的称呼,那“符妈妈”便是对符华的称呼。
在雷娜塔稍微懂事的时候,他就和符华向她坦诚,自己不是雷娜塔的亲生父母。
据他们所说,雷娜塔是个孤儿,在一场崩坏灾变后被天命发现并收留,她的角和尾巴都是被崩坏能侵蚀后导致的。后来墨星雨和符华领养了她,然后一直照顾她到现在……
“没人知道她的父母在哪。”
让墨星雨和符华都很欣慰的是,雷娜塔对这个“事实”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她对墨星雨和符华收养了她表示感恩,用“墨爸爸”和“符妈妈”称呼他们,并发誓在未来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墨星雨不自在的心渐渐平缓。
是啊,孩子长大了,这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但不知怎的,一想到这个他却开心不起来。是在担心雷娜塔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吗?还是担心她揭穿自己善意的谎言那一天的到来?
墨星雨拼命摇晃着头,使劲将自己大脑里的杂念排出。
“面对现实吧,指不定到了那天,她会有别的想法呢?”
“轰——!”天边传来的引擎轰鸣声宣告了另一位监护人的归来。
“欧耶!来了来了!~”雷娜塔欢呼雀跃起来。
悬浮机刚刚停稳,还未等舱门完全打开,雷娜塔便迫不及待地冲进符华怀里,拼命地用头蹭着她的胸前。“呜呜呜符妈妈,人家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符华被她的那对角戳得有些疼痛。
“嗯嗯,我回来了。”符华看着雷娜塔哭成的大花脸,自己也无法像平时那般面不改色。她拿出手帕,轻轻地替自己的“女儿”擦去泪水。雷娜塔的双眼也很“争气”地往脸上“补”眼泪。
墨星雨走上前。“欢迎回家。”他微笑道。
符华却皱着眉头问他:
“你脸红干嘛呢?”
“啊?有吗?”墨星雨急忙拍了拍自己憋成品红色的脸。
“你不会也要哭吧?”符华迟疑了一下,“我先声明:我没有其他的手帕给你擦眼泪。所以,还得请你自便。”
“......”
“有什么意见吗?”
“不敢,不敢。”墨星雨吓得单膝跪地。
“怎么样,这段时间他有欺负你吗?”符华抱起雷娜塔,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符妈妈,你别吓他了。”雷娜塔有些过意不去,“我刚才已经拿他开心一下了。
“其实,墨爸爸人挺好的,这段时间他不仅工作忙,晚上还给我做饭,陪我复习到很晚呢……”
“还有啊……”雷娜塔凑近符华的耳朵,“墨爸爸他……”
“……经常偷偷一动不动看你的照片,还偷笑……”
“好那个小丫头你……”“嗯?”
墨星雨刚要发作,就被符华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想对雷娜塔做什么,先问过我的拳头!藐视/”
“巧克力在包里,你去拿吧!”符华摸摸雷娜塔的小脑袋,说道。
“好耶!”
雷娜塔高兴得一蹦一跳走了。
见她跑远了,墨星雨才走到符华身边,小声问道:
“她这么有心机我怎么不知道?”
“那还不是遗传你的?”符华反嘴一句。
“唔……”
“怎么?给你带孩子委屈你了?”
“不是。”
“其实你也知道,她只是单纯想开个玩笑而已,并不是刻意地去挖苦你。不必担心,她很善良。”
“啊哈,可能是我多虑了吧?”墨星雨尴尬地笑笑。
“等等,我记得今天不是她高级考试吗?你怎么把她带出来了?”符华的语气里有些埋怨。
“符妈妈,这不怪墨爸爸。”雷娜塔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在了墨星雨的背后,替他解释道,“其实,我一周前就已经提前考完试了……”
“分数呢?”符华转头问墨星雨。
“当然是全满啦!”墨星雨骄傲地挺起胸脯。
“又不是你教的......”符华苦笑着敲了下他的脑袋。
“明天正好放假,我们一起去吼姆乐园吧!”墨星雨提议。
“好耶!最喜欢墨爸爸了!”雷娜塔欢呼道。
“可以,就当是奖励吧。但是吃完巧克力就这么忘记了?”
符华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醋意。
“啊不是,最爱符妈妈了……哎哎哎不对……”
“——最爱墨爸爸符妈妈了!”
雷娜塔牵起符华和墨星雨的手,笑得很单纯。
翌日。
吼姆乐园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随处可以听见人们的欢笑声和优美动听的音乐,好不热闹!其中不乏有三口或五口之家,趁着短暂的假期出来享受天伦之乐。年轻的情侣们亲昵地牵着手,说说笑笑,街上一直回荡着他们的笑声。
最开心的还是孩子们,他们蹦蹦跳跳,相互嬉戏,玩得可开心啦!他们几乎“霸占”了游乐园的每一处:旋转木马、碰碰车、海盗船,打怪兽、扎气球、划船、飞车表演、过山车、恐怖城、马戏团等,整个大世界成了孩子们的天堂,无不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雷娜塔看了看自己的身旁。走在最前面的符华四处张望,心不在焉,墨星雨牵着自己走在一旁,一边指着周围眼花缭乱的游乐设施不停地问:
“想去玩哪个?”
雷娜塔沉默了,觉得缺了点什么。
周围成双成对的人们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心生一计。
突然,雷娜塔指着一旁的过山车喊道:“墨爸爸,我要玩那个!”随后离开墨星雨的手拔腿就跑,不小心撞在了符华身上。符华刚刚还在思索着什么,被雷娜塔这么一撞,脚下一滑,瞬间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又好巧不巧地倒在了想接住她的墨星雨的怀里。两人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静止了。
“墨爸爸!符妈妈!”
直到几秒后,自觉跑远的雷娜塔才反过身跑回来,看见了在原地贴贴的两人。
“哇哦~”雷娜塔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世界奇观”,好奇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符华当然不傻。她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着雷娜塔,后者有些尴尬地与她错开眼。
“那个……下一班过山车快到了,我们快走吧!”雷娜塔急忙转移话题。她一溜烟儿跑回两人中间,将自己和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嗯,这样才像一家人嘛!”这下,她终于感到心满意足。
符华感到不好意思,开始有意无意地想把手挣脱出来,但每次一挣脱就被雷娜塔或是墨星雨立马牵上。
“我们走吧!”雷娜塔笑的很开心。
符华有些恍然地看了看墨星雨。
“你听见咱闺女说的,”墨星雨也朝她笑笑,“走吧,亲爱的!”
“嗯哼~♬”
雷娜塔嘴里愉快地哼着歌:
“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玩了一阵子,三人都觉得有些累了,尤其是最开始的那一趟过山车,可怜的墨星雨被它吓得不轻,走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于是,他们一起坐在遮阳伞下喝冷饮。
不久,符华离开去了洗手间,雷娜塔则继续聚精会神地搜索着她的下一个“猎物”。
不止是犄角和尾巴,雷娜塔的身上有很多和龙相象的特征。比如捕食者的通感和眼神。
雷娜塔的瞳孔为呈蓝紫色,形状为竖着的椭圆状。为了避免吓到其他孩子,这次出游前他还教雷娜塔如何收起身后的尾巴(当然,头上的龙角是收不起来的,就当做玩具头箍罢),瞳孔则给她戴上了美瞳。
另一方面,雷娜塔天生具有很强的嗅觉和听觉。墨星雨曾经对她进行过诸多测试,例如将多种食物香料混合在一起识别味道和在嘈杂的机房内寻找怀表。结果显示,雷娜塔无论是嗅觉灵敏度和对目标气味的识别能力,还是耳朵对声音频率的敏感性,均超过了训练有素的猎犬和精密的电子仪器。
雷娜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移开过视线了。
墨星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鬼屋”。
他走到雷娜塔的身边,轻声问道:
“想去玩那个?”
雷娜塔点点头:“嗯……”
“那……我们走吧!”
墨星雨喝完剩下的冷饮,顺带给符华手机发了个信息,随后带着雷娜塔走向了售票处。
不一会儿,一大一小的两人便站在了鬼屋的“洞口”,里面不时传出各种鬼哭狼嚎: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救我……教教我~哦哦哦哦哦哦——!!!”
“唔……”
雷娜塔畏惧了。她退了半步,看了看墨星雨,迟疑不决。
但墨星雨只是简单地说:
“不想玩,就不玩罢。”
他摸了摸雷娜塔的小脑袋,转身就要走。
“不要……”雷娜塔飞快地抓住了他的衣角,“票都买了。”
“可是……”雷娜塔忌惮地盯着黑乎乎的洞口,仿佛下一秒就有什么妖魔鬼怪冲出来似的。
墨星雨会心一笑。
“这样吧,”他提议,“雷娜塔你走在前面,我在你身后跟着,怎么样?”
“真的?!”雷娜塔有些惊讶,“真的真的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的!”墨星雨笑道,“只要你需要我,想回头的话,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哦!”
“谢谢你,墨爸爸!”她充满感激地抱了一下墨星雨。
雷娜塔转身看着“洞口”,深呼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走了进去。
雷娜塔顺着鬼屋往里走。
“好黑啊……”她心想。
一路上,鬼屋吓人的手段都很一般,闭着眼睛一下子就能过去。但越往后,鬼屋的吓人手段越来越精明,几乎每次她确定有什么东西出来的时候都静如止水,但当她觉得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出现的机关都会保证吓她一跳。
对此,她只能竖起耳朵,苦苦而仔细地搜寻着机关的动向。
最初,她很确定墨星雨是跟着她进来的,为此她还回头确认了一下。但越往后,墨星雨的脚步声便在她耳边渐行渐远,以至于到了后来,她都得花大把力气从机关的声音和墨星雨的脚步声中分离开来。
突然,墨星雨的脚步声消失了。
“什么……”
雷娜塔慌了。她匍匐在地上,试图从地面的细微震动中找到墨星雨的方位。
一无所获。
“墨爸爸……”
雷娜塔心里本想说这句的,但脱口而出的是对墨星雨的另一个称呼:
“星雨…星雨…”
她嘴里喃喃地祈祷着,默念着,仿佛这个名字能给她带来勇气和光明,驱散面前的黑暗。
“星雨……星雨……”
她流泪了。慌乱的心让她无法从任何细微的声音中提取到任何信息。她听见的任何一丝声响都在期望着那是墨星雨,全然不在乎鬼屋机关的存在。
她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
“哐当!”她触发了机关。
“啊!——”突然,一个石鬼面从上至下贴脸袭来。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
雷娜塔吓得抱头蹲下,心理防线在一瞬间彻底崩塌。她吓得哭了起来,嚎啕大哭。
泪水之间,她忽然听见了一个十分不正经(sha dio)的声音:
“woc这是神马……啊这,一个石鬼面啊?吓死爷了……”
毫无疑问,是墨星雨那个混蛋。
雷娜塔泪眼朦胧地起身,看见墨星雨居然在自己的身后,正在为自己被一个石鬼面吓得不轻而开怀大笑:“hhhhhhhwoc我xx的真的是个人才战场上没被崩坏兽吓到,这倒好居然会被鬼屋里的小机关吓尿了hhhhhhhhc……”
“哼╯^╰!”
雷娜塔嚼着泪,气呼呼地把自己的水瓶朝他砸了过去。
“啊咧?”墨星雨被砸得有些不明不白,懵了。
“墨星雨大骗子!大坏蛋!哼╯^╰”
雷娜塔骂着骂着,眼泪又下来了。
“说好跟在人家身后的……”雷娜塔委屈巴巴地说道。墨星雨恍然大悟。
他慢慢捡起水瓶,递给雷娜塔道:
“雷娜塔,我不是一直跟在你身后吗?”
“可是,我怎么没听见……”
“雷娜塔,你是小龙娘哦~”墨星雨轻声道,“你的嗅觉不是很好吗?刚刚你扑到我怀里的时候,不是还嗅了一下我衣服里的气味吗?”
“啊……emm”
雷娜塔陷入了沉思。确实,刚才她一直在用耳朵听声音,却忽略了空气中那一丝气味,一丝墨星雨身上独有的气味——信任的气味。
雷娜塔的泪水逐渐消停。
“星雨……”她带着哭腔问道,“你刚才……真的一直在我身边吗?”
“真的。”墨星雨的语气很坦诚。
“真的吗?”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我一直都在!”
“哦,”雷娜塔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我相信你!”
“哈哈哈,不胜荣幸!”
墨星雨回报了她一个笑容。
“哎,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星雨……星雨……墨星雨......”
愉快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傍晚,夕阳西下,灿烂的晚霞照耀在归家的墨星雨,符华和雷娜塔三人身上。一路上,他们依旧保持着雷娜塔所要求的“一家三口”式队形。
(雷娜塔)“虽然我们血脉不一定相连,
“但是——
只要心灵相通
“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殊不知,“鬼屋”的那次经历,竟无意间让墨星雨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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