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启之后,室外的星光立刻倾洒在漆黑的房间里面。
迎面吹来的清风不断牵起身旁的窗帘,与此同时,那位长发飘逸的女孩身影明确出现在窗户旁边,她随后提起步伐朝着房间内部前进,每移动一小步木制地板就会立刻发出恐怖的‘吱吱’声。
瞳孔总算习惯了这种昏黑之后,视觉开始逐渐对焦在不远处。
留有鲜红色长发的诺兰就在眼眸里面清晰可见,如今的她正缓缓走向雏礼所在的白色床铺上,虽说房间里面拥有两张床铺,可是,这两位女孩似乎更加喜欢睡在同一张床上。
“怎么了吗?雏礼。”
星光缓缓照耀在雏礼可爱的脸蛋上,只见她身穿深褐色的睡衣,与姐姐诺兰一同留着很长的鲜红色头发,身上时不时飘出相当诱人的甜味以外,嘴边还泛着淡淡的微光。
“妹妹我刚才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梦见诺兰姐在妹妹我,看不见摸不着的战场里面,被无情的法术轻松烧毁了,所以,妹妹我希望诺兰姐现在立刻告诉我,噩梦里面的事情都不是真的。”
只见诺兰她,露出了有点伤感的笑容。
“雏礼,如果我的谎言能让妳顺利开心起来的话,我愿意每天都向妳撒不同程度的谎话,直到它们全被妳厌恶为止,但是,我也知道这些荒谬话语被看穿之后,只会让妳徒增悲伤而已,于其到时候会演变成这种结局,还不如老老实实告诉妳……雏礼,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噩梦,是现实哦。”
听到这句话之后,雏礼她立刻把躺姿侧向另一边。
“如果那个噩梦就是现实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地方才是噩梦本身吗?”
“没错。”诺兰点了点头,随后坐在床铺边缘上,轻轻抚摸雏礼她那娇小的肩膀“小雏礼肯定比我更清楚这段故事,所以,昂首挺胸尝试直面这场悲剧,好吗?”
“诺兰姐果然太看得起雏礼我了,妹妹只不过是很普通的九岁小孩,肩膀上已经没办法承受在这之上的重量……而且,诺兰姐到现在为止连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没拿出来,稍微有点讨厌诺兰姐了。”
“啊,居然快要被雏礼讨厌了,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我的地位连二姐贝菈都不如。”
“既然知道的话,那就快来哄回妹妹我吧……毕竟梦的另一头,也就是现实世界里面,已经没有可以让妹妹我全力撒娇的对象了……。”
“不是还有一位吗?”
“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居然已经开始撒娇了……放心吧,我现在就过来哄妳。”陪同对方一起躺在床上的诺兰,决定伸出双手从雏礼的身后方拥抱对方“雏礼从小到大都很喜欢像现在这个样子,被她人温柔抱着自己然后安稳入睡……奇怪,难到是我记错了吗?雏礼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雏礼立刻红着脸颊,打算张开嘴巴说些什么,却又没办法组织好脑里突然涌现的词汇,如今的她,只好点了点头给与没有声音的答复。
“原来已经在享受了啊……。”
昏黑色的房间中央闪烁着不少灰尘,两位女孩持续保持这姿态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如此宁静的景色宛如时间被停滞了一般,然而没过多久……。
淡蓝色的星光逐渐倾洒在木质地板上,泛着微光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两人纤细的玉足开始在棉被下随意移动,香味四溢的白色床单立刻出现皱褶,双方的呼吸声也在这过程中不断在耳边响起。
“好闷热……。”
忍受不住闷热感的雏礼,立刻揭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尽管如此,她也依然不愿意让身后的诺兰,放弃继续紧抱自己的举动。
“哈哈……不是冬天期间做这事情的话,果然会有点难受。”诺兰的脖子上明显出现几粒米饭大小的汗珠。
“诺兰姐如果嫌热的话,这次就轮到妹妹我抱着妳的后背。”
“这句话和「石头砸鸡蛋,鸡蛋砸石头」有什么区别吗……。”
“难到诺兰姐不喜欢被妹妹我抱着后背吗?”
“虽然有点闷热感,但不瞒妳说,其实我还蛮喜欢这个举动的,毕竟双方能在最近的距离里面,共享彼此散发出去的体温,也能明确听见对方宜人的心跳声,就好像准备让船舶停靠在海岸边一样,即拥有回家的舒适感,也得到稳定的安全感,如此感触下闭眼入眠的我,无论明天会卷来多大的海浪,感觉自己都可以踏浪而行。”
“这举动的功效没有妳说得那么夸张啦,诺兰姐。”
“真的没有吗?明明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诺兰刻意贴着雏礼的耳边,细声低喃“如果说,换成‘他’代替我现在这份工作的话,妳会更加爱不释手,不是吗?”
听见对方故意说出S字读音的男性‘他’,而不是N字读音的女性‘她’。
雏礼立刻反驳诺兰“人形傀儡无论做些什么,始终都是乖乖听话的人形傀儡而已,为什么雏礼我会因为这种举动,就对韦斯产生强烈的依赖感,甚至是爱不释手的程度呢?根本不可能的好吗……再加上,他也是导致诺兰姐……的凶手其中之一,综合这些事件来看的话。”
“尽管如此,‘他’依然是现实世界里面仅剩的一位,能让妳全力撒娇的对象了。”
“……没有这回事。”
“与其说是傀儡,不如说是信任,而且还是非常依赖‘他’的那种,综合这两个关键要素,就会构成「信赖」的前提,难到这句话有错吗。”
“绝对是错误的……。”
“妳可以肯定现在的自己,不会对‘他’产生其他很有趣的感情吗?雏礼。”
“不会!没有!不可能!!”
“那么,这个‘他’究竟是谁?”
“韦……。”
“我从头到尾都没提及过‘韦斯’这个名字,为什么雏礼能如此确定‘他’就是韦斯呢?”
听完这句话的雏礼总算醒悟过来,她立刻试图反抗,然而却被诺兰用更大的力气捉住自己身体,直到她放弃逃跑的念头为止。
“雏礼我完全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诺兰姐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这番话啊!!难到诺兰姐真的这么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面会被妹妹我全力讨厌妳吗?”
深知自己无法逃跑的雏礼,只好拿出自己的话语去反击对方。
“那是因为雏礼没有意识到这层,所以姐姐我才会助妳说出这个敏感话题,即使不久的未来会被雏礼讨厌,我也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藏到无法说话的时候,才去后悔没有说出来。”
“对,现在妹妹我听见诺兰姐说出这番胡言乱语的话题时,就已经让人感到十分后悔,请不要再次把问题导向那边,不然的话,雏礼我下次真的不会再搭理诺兰姐了。”
“每次遇到关于自身问题的时候,雏礼就会立刻逃之夭夭,所以我才会一直把妳当作小孩子看待,毕竟只有不成熟的人才会选择回避这种提问。”
“完全!!没!!这回事!!”
“既然如此声称,那妳的理由应该准备得很充分吧?”
“理由就是,雏礼我在没有诺兰姐的那些日子里面,独自解决了很多紧急事态,也成功帮助了韦斯如何混进去布达贝施,甚至还能拿出惊人的商业计划,去拯救斜坡上方那些可怜的小摊小贩,怎么样,现在诺兰姐还会把妹妹我当作孩子吗。”
“果然,就是小孩一个。当时的妳,只是参考了我和韦斯的记忆以及意识,拿出了最符合当前情况的凭空构思,并通过假想与设想之间,反复推敲出理所当然的推论,也就是说,现在的雏礼,只不过是不断徘徊在我们两者之间,不被世人确定的存在而已……所以,雏礼,是时候应该拿出只属于自己的结论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打算让雏礼我自学一些什么吗?”
“完全不是这种意思……。”随着雏礼她转过身来没多久,只见眼前的诺兰左右摇头“记忆里面,包含着一个人的语言、行动、推理、判断、分析、演算、心智、意向、感情……九个大区,如今,完整复制了这些东西的妳,难到就没想过未来不久的某一天里面,会被这些过于庞大的信息量反吞噬吗?到那个时候妳真的还能称呼,自己是雏礼吗?”
“雏礼我……确实没想过这一层。”
“如果,我和韦斯都拥有强烈的侵占意识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夺走雏礼的身体,万幸的是暂时还没有……没错,暂时,还没有……。”
…。
……。
头上戴着并不细密的麻布袋,无论双眼多么仔细观察布织物的缝隙之间,眼眸里面始终只能倒映出一片漆黑,双手手腕以及双脚脚裸似乎被很粗的绳子捆绑着,口腔里面也被堵上味道有点奇怪的破布。
目前侧躺着的地方可以明确感触到某种真皮,地面时不时传来非常强烈且有规律的抖动感。
也许,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马车车厢里面,而且还是有钱有势的贵族车厢,不然的话,没办法理解为什么这地方,居然会用奢侈的真皮去做成座椅。
其次就是。
除了自己以外,身边没多远的地方似乎还有其他生物存在,无论多么用力地发出郁闷的呼叫声,还是试图不断扭动自己身体翻滚到其他地方,它似乎都不会因此做出什么反应,只是继续躲在某个角落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耳边隐隐约约听见奇怪的声音。
它在发出哀鸣声吗?
应该就是哀鸣声没错了。毕竟自己的嘴巴也被破布堵着,没办法发出正常声音的同时,也没办法随意行动,看来这地方除了自己以外,居然还有其他受害者。
稍微安心了一点……。
不对,这种事情是值得安心的吗?如果绑架自己的人只是很普通的绑架犯,那么,对方有可能就是单独作案又或者是双人作案,毕竟参与人数越多,分到的赎金就越少。
然而,现在被绑架的受害者并不止一个,也就是说,参与这次犯罪活动的犯人,至少也有两名以上的数量。
外加,还有不怀好意的贵族愿意提供奢华的马车,暗中帮忙。
真的是贵族主动提供援助的吗?难到就没有马车被盗用的可能性……按照布达贝施周边城市的规模来说,确实是大到离谱,同样的,站在路边值班的官兵数量也并不少,如果说,贵族突然有一天丢失了如此奢华的马车车厢,官员肯定命令士兵,在今天之内就把这座城市全翻查一遍。
但是,这辆马车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被官兵拦下,又或者是减慢行驶速度。
初步推测马车被盗的可能性极低……。
稍微等等,底下的抖动感尽管很强烈,但也没有城镇外那些坑洼道路那么恐怖,换句话说,这辆马车还没有驶出布达贝施?
虽然想要亲眼确认,可惜根据现状来说并不太可能。
即使套在自己头上的麻布袋没有想象中那么细密,很遗憾的是,车窗如今被某种厚实的布帘覆盖着,完全一丝光源涌进来的昏暗车厢里面,外加自己被绑住手脚的缘故,根本就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分辨出自己身在何处。
万幸的是,自己曾经在马车车厢里面,渡过了长达十几天的时间,对国道和城镇道路这点琐碎事情,还是可以明确分辨出来。
“呜……。”年轻女性在距离很近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哀鸣。
右边耳朵贴着真皮座椅,左边耳朵也被麻布袋隔了一点距离,说实话,如果那位发出哀鸣声的女性不是眼前的话,也许就在自己头部附近的地方。
雏礼她开始用力向上爬动的时候,被麻布包裹着的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对方的脑袋。
“呜…。”“唔……。”两人都发出了很痛的声音。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惨状呢?
故事发生在约计一个小时前的斜坡上……为什么雏礼我会说出「约计」这种有点暧昧不清词汇呢?因为雏礼我就在被绑架没多久的期间内,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的缘故,所以实际上根本无法确定事件展开的具体时间,总之,可以肯定就是在偶遇糖果少女之后。
请稍微陪雏礼我回忆一下吧。
…。
……。
“所以,如果这种产品有剩的前提下,还是建议妳主动卖给人家会比较好哦。”
那位名叫弥娅·弗娅维纳的当红糖果少女,缓缓脱下头上戴着的这一顶兜帽,在刺眼的太阳底下展露出那幅既熟悉又可爱的脸庞,眼前这位水果摊老板娘看到如此一幕之后,开始对比记忆里面印刷在宣传单上的肖像画,多次确认一模一样的这个结论之后,猛的咽了一口水。
“糖果少女居然特意跑过来光顾我……。”老板娘理所当然的露出了这种惊讶表情,毕竟,每位身处在布达贝施的市民,只要看到稍微有点名气的人物出现在眼前时,都会情不自禁的表现出惊讶又欢喜的神态。
实属正常……然而,站在老板娘身旁的那位,留有鲜红色长发的女孩,却一日既往的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一时之间不知道对方是谁吧?
对的,肯定是这样的,只有这种可能性!!
弥娅刻意观察了两人的眼色之后,才去搭理老板娘的话题“其实也不是特意的啦,只不过是因为工作关系的缘故,来到附近准备下午茶的期间,偶尔听闻有一家水果摊,正在贩卖非常有意思的产品,所以才会出来稍微找找看。”
“小姑娘,这就是妳打算报名参加糖果少女竞赛的那个当红……。”水果摊老板娘无视了弥娅的自言自语,刻意弯腰俯身面对鲜红色长发的女孩。
只见那位女孩依旧露出灿烂的笑容“是的姐姐,小妹妹我看到了。”非常简单地回应了老板娘的手舞足蹈。
“请不要无视人家。”叹气一声之后,弥娅带着不解的眼神开始询问老板娘“这女孩子是…妳妹妹?”
听到这里时,老板娘立刻挥了挥手“哦哈哈…才不是呢,这位小姑娘只是在这里打工的,虽然被她当作姐姐看待,但我们不是姐妹哦。”
“嗯,关于这点人家还是看得出来的……。”如此说道的弥娅,立刻把视线放在鲜红色长发的女孩身上,并仔细打量对方“口才方面暂时不知,至少外观方面完全没问题,稍微打扮一下的话肯定能让不少路人过目不忘,最关键的是,还留着一头非常靓丽的鲜红色长发,说实话,光是这点就让人家稍微有点嫉妒了。”
“太好了小姑娘,就连当红糖果少女也如此夸赞妳,接下来跑去参加甄选活动拿个冠军回来,只不过是唾手可得的程度而已啊。”过于兴奋的老板娘,不断摇晃着那位小女孩的肩膀。
只见小女孩的表情,从笑容逐渐转变为快要吐出来“……姐姐,请不要再摇了……小妹妹我好难受。”
“有这种自信心的话,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只不过,关于妳年龄方面,从外观上初步判断的话,应该还没到规定的十二……。”就在众人完全遗忘刚才打算做些什么事情,弥娅即将说出糖果少女的年龄规定问题,的这个时候。
水果摊店铺内,有一道摇摇晃晃的人影正在走动过来。
没错,也就是刚才那位身穿发黄兜帽大衣,光着脚丫走动在地上的少女,她眼眸里面不断倒映着弥娅的身姿,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打算迈向对方的时候。
发出刺耳男性声音还戴着兜帽的客人,立刻挡在弥娅面前并大声吆喝道“无礼之徒。”
“不对,这孩子是……。”老板娘连忙做出解释的期间。
只见那位少女戴在头上的兜帽逐渐脱落下来,竭尽全力发出沙哑的一声“弥…娅……救。”还没说完这句话的她,随后立刻倒在地上晕眩过去。
如此恐怖的一幕,倒映在弥娅以及还戴着兜帽的客人眼里。
老板娘连忙抱起少女,戴着兜帽的男性客人快速冲进水果摊里面,仔细打量那位少女的脸庞,并确认对方手腕上,被用绳子捆绑出来的红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就是……。”
听到这里时,弥娅点了点头给与肯定“她就是几天之前,突然因为不明原因而失踪的糖果少女参赛选手,也是最值得期待的其中一位选手,名叫澈敏·艾弗诺尔,完全没想到她居然就在……。”
男性脱下自己的兜帽,尝试轻轻拍打那名少女的脸颊,试图用这种传统的方法让她清醒过来,很遗憾的是对方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你们几个,能把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详细说出来吗。”
“起初的时候,这女孩躲在购买「水果清茶」的队伍里面,因为不少人都带着兜帽所以并不起眼,直到我们大声喊出商品全卖完的那个瞬间,不少顾客纷纷选择调头离开,唯独她依旧继续站在店门口,并躲进我们店铺里面不愿意出去。”
“也就是说……妳们也不清楚实情是吗?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弥娅举手握着自己下巴,随后指向斜坡的上方“她舅舅是伯爵级别的贵族,出了现在这种糟糕事情之后,肯定会故意怪罪在我们主办方以及妳们两位身上,毕竟大部分贵族都是绝对不会让丑态传出家门,所以她们接下来会以怨报恩并不奇怪,至少在这之前不能连累妳们,如今只好趁着还没报官之前,先把这位名叫澈敏的少女背回去吧……新人,听见人家的命令了吗。”
被弥娅称呼为‘新人’的男性,立刻发出刺耳的声音“哦噢!收到命令了。”
他缓缓蹲在地上让双手放在身后,向水果摊老板娘示意自己,接下来打算主动背起少女的这种做法,看到这一幕的老板娘也只好协助对方,把昏倒过去的少女贴放在男性的背部。
确认没问题之后,只见男性握紧少女纤细的双腿并一口气站了起来。
“话说回来,这孩子为什么宁愿摇晃在大街上,也不愿意直接回家呢?如果那样做的话我们也少了很多麻烦”被称呼为‘新人’的男性,发出了刺耳的疑问声,就在弥娅打算解决对方这份疑难时。
“不是不愿意回家,而是根本不知道家在哪里。”那位留有鲜红色长发的女孩,迅速给与了正确答案“毕竟,贵族和平民除了头衔、身份、地位这些方面都有明显的区别以外,剩余的区别就在于双方对马车的依赖程度,无论是出门还是去购物,贵族绝对会优秀考虑使用马车,而年纪轻轻的贵族从她们出生那一刻开始,或许根本就没打算拿出一部分记忆去认路吧,所以,她们不认识回家的路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