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篇

作者:必死无疑 更新时间:2020/4/1 8:04:56 字数:3970

“啪嗒、啪嗒、滴答、咕咚、铛、啪嗒、滴嗒、轰!叮当、叮、磅、滴答、滴答……”

这大概是今年冬天最后的一场雨了吧?

……

看!那跃动的水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听!那悦耳的旋律在耳边叮当作响;瞧!那热恋中的情侣在雨中漫步;嘘!那胆小的精灵在窗外低声细语;想,那这场雨究竟下了多久了呢?

有三年了吧?过了今晚就整整四年了……怎么还没有停呢……

……

“锅,吃饭啦!你在窗台上看什么呢?”

幻想被打断了,我回过头说:“就来。”

餐桌上。

“这场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妈看着窗外说道。

“是啊”我下意识回道。

会下多久呢?我想。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

“老妹儿,你刚刚又叫我锅了是吧?”我质问道。

“啊?”她有点吃惊放下了手中的碗认真的说“额,你可能听错了。”

嗯!绝对是了。

……

夜深了,雨还在下。我蜷缩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雨。它在变,我感觉得到。

早晨,它受到了伤害,但大家都在坚持着,所以它也不能放弃,即使乌云密布阳光依然照耀,就像愁苦的脸上挤出来的笑容一样,难看、厌恶、惹人同情,但却又是如此的坚强;

中午,它忍着疼痛痛苦的笑着,不过即使它如此努力的伪装自己却也被人们看穿了,他们忙着收回衣物,他们就是这样,朋友乐的时候同乐但朋友哭的时候却无人问津只是自顾逃离,这不能怪他们因为悲伤是会传染的,他们太脆弱了,被这个世界伤害过的他们已经经历过了绝望,微笑是他们继续活下去唯一的勇气,他们已经经不起悲伤所带来的痛苦了,所以他们选择、也只能选择逃避。即使它明白这一点,即使它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时,它还是忍不住了,是啊被人们避而远之肯定会伤心的啊,更何况,更何况这怎么可能会习惯啊!

雨,倾盆而下。它充满着悲伤、痛苦、不甘和那微弱的希望;

夜晚,它已经累了它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了什么而悲伤了。细雨淅沥,雷声轰鸣。是的,悲伤和不甘连同那微弱的希望一起烟消云散,只剩下痛苦继续折磨着它。

……

如果……如果有人……能……能够……关心……它……关心它一下的话。…………如果……如果……如果我可以的话……

“喂,不要哭了好吗?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啊,你被悲伤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记了怎么去笑,所以啊,所以啊,即使你现在已经忘记了悲伤也依旧觉得很难受。呐,你看,你看啊!我在笑,是的我在笑,你想起来了吗?你想起来怎么笑了吗?”我居然哭了,好难受,好难受,但又好开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天雷“轰隆”一声,就像是回应我一样。

慢慢的慢慢的乌云慢慢的散去了。

突然,我想起了很多事。

“啊,我想起来了。是你……原来是你啊……”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居然现在才想起来。”我自嘲道,“你……要走了吗?——雨神?”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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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雨还在下。我蜷缩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雨。它变了,我感觉得到。

早晨,它受到了伤害,但大家都在坚持着,所以它也不能放弃,即使乌云密布阳光依然照耀,就像愁苦的脸上挤出来的笑容一样,难看、厌恶、惹人同情,但却又是如此的坚强;

中午,它忍着疼痛痛苦的笑着,不过即使它如此努力的伪装自己却也被人们看穿了,他们忙着收回衣物,他们就是这样,朋友乐的时候同乐但朋友哭的时候却无人问津只是自顾逃离,这不能怪他们因为悲伤是会传染的,他们太脆弱了,被这个世界伤害过的他们已经经历过了绝望,微笑是他们继续活下去唯一的勇气,他们已经经不起悲伤所带来的痛苦了,所以他们选择、也只能选择逃避。即使它明白这一点,即使它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时,它还是忍不住了,是啊被人们避而远之肯定会伤心的啊,更何况,更何况这怎么可能会习惯啊!

雨,倾盆而下。它充满着悲伤、痛苦、不甘和那微弱的希望;

夜晚,它已经累了它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了什么而悲伤了。细雨淅沥,雷声轰鸣。是的,悲伤和不甘连同那微弱的希望一起烟消云散,只剩下痛苦继续折磨着它。

……

如果……如果有人……能……能够……关心……它……关心它一下的话…………如果……如果……如果我可以的话……

“喂,不要哭了好吗?……”

……

……

喑喑喑喑——!

喑喑喑喑——!

……

“额,怎么回事?好痛,好痛……好痛!”突然之间我的头一阵剧痛。

(由于当局者失去思考能力,所以接下来由旁观者进行叙述)

他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应该是想要缓解一下疼痛,不过很快他似乎也意识到这种行为对于这剧烈的疼痛起不到任何作用。此时他已经面目狰狞,泪水在他的脸上四处纵横,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

喑喑喑喑——!

“好吵,好吵……安静安静!”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的噪音,不过由于疼痛他顾不上耳边的噪音毕竟他也只有一双手。他瘫倒在窗台上蜷缩着,全身的肌肉也都绷紧。

喑喑喑喑喑——!

喑喑喑喑喑——!

疼痛不止,噪音不息。似乎他与世界隔绝了没有人听到他的呻吟,就这样持续整整了七分钟!

喑喑喑喑喑——!

“安静!给我安静啊!!!”他似乎用进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他的精神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了。

……

……

……

似乎是神明听到了他的请求,突然之间周围一片死寂,噪音连同剧烈的疼痛一起消失了。大多数人都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即使对于神来说也是一样,所以不难猜出他付出了代价。

没错,他聋了、瞎了而他的身体早就因为长时间全身肌肉和神经的极度紧张瘫痪了。

他感觉全身无力,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嘴唇一张一闭好像在说什么,不!他就是在说话。说完他便口吐白沫。

“有——人——在——吗?”

他是这么说的。是的,他——死了。

不过呢在他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的听力似乎恢复了,他还听见了雨的声音。

许久他嘴边的唾沫渐渐消失——

咦?他居然在微笑;

哦!神原来也温柔。

(接下来切换成当局者)

……

……

哗啦哗啦哗啦……

“嗯?这是哪里好黑。”我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过了一会我发觉有东西绑住了我的眼睛,我想把它扯下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感觉我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

“这里是医院?”我嗅到了来苏水的味道,看样子应该是被送到了医院。

哗啦哗啦哗啦……

“还在下雨啊,真安心。”我把头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要是不停就好了。”。

“咔嚓。”

有人来了?

“哎呀,你醒了啊。我这就给你松绑。”那个人说道。

听声音是女的,我猜是护士。因为在我印象中医生基本上都是男的。

“被这样绑着一定不好受吧?”她正在帮我解开右手。

“嗯。”我下意识回答道。

“郝医生也真是的绑这么紧。”她还在解右手。

“那个请问为什么把我绑起来啊?”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因为你刚被人送来医院的时候意识很模糊,精神好像还受了什么刺激,所以见人就打。因此把你绑起来也是纯属无奈之举。”她依然在解右手上的绳子。

“哦。”还有这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居然打人了!?要凉……

“说起来你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吧?出门都忘记带雨伞了。”她突然问道。嗯,她依旧在努力着。

“是啊,是被吓到了。”毕竟突然就痛起来,呼!还以为要死了。等等?

“那个,没有带雨伞是怎么回事?”我在家里为什么要带雨伞啊?

“因为你倒在马路上啊,送你来的人也说没有看到你的雨伞。而且你昏倒的原因就是因为发高烧啊,我想你应该是被雨淋感冒了。说起来你真是命大,在马路上居然没有被车撞到。”她回答我说。(旁观者:她还是没有解开。)

什么?什么东西?马路?发烧?怎么回事?什么情况?“那个我不是在家里昏倒然后被爸妈送来医院的吗?”

“不是哦,你是在马路上因为高烧不退昏倒然后被好心人捡来医院的。你不会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吧?”她有点漫不经心的答道。(旁观者:因为她还是没有解开他右手上的绳子。)

喂喂,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莫名其妙的昏倒之后又跑到马路上把自己淋感冒了再昏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咔嚓”门又被打开了。

“咦?小慕你在干什么呢?”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应该是看到我的头转过来了“哦,原来如此你醒了啊。”

“哎呀,郝医生你来了啊。你快来帮帮忙你绑的太紧了。”

“好好好,我来了”

经过一番折腾我终于又重归自由了。

我伸手扯下了遮住我眼睛的布,但是眼前依然一片漆黑。“诶?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是一片漆黑?”我有点不知所措。

(旁观者:病房里一阵寂静,李护士和郝医生面面相觑,他们脸上都带着惊讶。)

“喂!说话啊!怎么回事啊?你们把灯关了是不是啊?啊?”我开始慌了,因为我可能已经猜到原因了。

(旁观者:病房里依然寂静,李护士更惊讶了而郝医生则是由惊讶转变为疑惑。)

“喂!拜托谁都好说句话啊。”我说这句话差点就哭出来了,绝望又一次袭上我的心头。

“你不知道自己先天性失明吗?”郝医生说话了,我考虑过了很多种情况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先天性失明?这算什么啊?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窗外的雨好像更大了,仿佛是在嘲笑着我一样。

这算什么啊?灵异事件?转生异世界?犯罪团伙的阴谋?还是天选之人的考验?凭什么啊?凭什么是我啊!?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啊?是上辈子未了的恩怨还是未来不凡的命运?我承认我这些都有想过也都向往过,但那是以前那个颓废、堕落的以前,那时我自命不凡、自以为是,那段日子我生活在阴影下无数次的想过自杀。终于我从阴影下走出来拥抱阳光了,我也有我所珍视的东西了,我也有活下去的动力了,我也开始为了自己的梦想开始努力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我?在我最渴望的时候对我不屑一顾,而当我放弃了去追求新生活去拥抱希望的时候却将我拉入无边地狱。

我不是穿越剧里面的孤儿,不是对世界失望的“不凡者”。我有家人、有梦想、有希望、有我讨厌的、有我喜欢的、有我牵挂的、有我想遗忘的还有我想守护的……凭什么就这么自顾自的选择我?你以为你是谁啊?神吗?……

所以为什么啊?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啊?

(切换旁观者)

对生命的不甘、对生活的绝望、对世界的疑问、对现状的痛苦和对现实的无力让他彻底崩溃了。于是他选择了逃避,他将头快速的往后砸去。砰!砰!砰!砰!血很快就出来了染红了雪白的墙壁。郝医生连忙制止而小慕护士则是呆在原地,她被吓傻了,不过很快她意识到了什么捂住眼睛迅速蹲下大叫救命。很多人被她的尖叫引来了,终于在各位的不懈努力下他奄奄一息的活下来了。

在他即将失去意识陷入昏迷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我啊。”

“你……是谁?”他问。

“神。”

他失去意识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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