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曙光斑斓的射在了粉嫩的土壤上,城镇边界的树林与深处相差甚远,没了那股阴冷的气息,多了几分热闹喧哗。
高大的城墙分隔开了城市与森林,巨大的城门竖立于一条沙道前,有几个身穿钢甲的守卫,手握长抢,笔直的站立在大门前,监视这络绎不绝不断进出的路人。
从他们身上的气息可以感受出,这几个不太起眼的护卫竟都有着不俗的实力,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压力不断压制着过路的旅人,两只眼睛如鹰般一遍遍地审视着周围。
“停下!请出示通行证件!”
其中一个守卫叫住了一队正要入城的人。
“喔喔,不好意思,恕我疏忽。”为首的高大男人转过身来,一边道歉一边掏出了身上的通行证。
“嗯...好的,后面两个人的呢?”
薛耳肆扭头看向布偶,眼神示意他拿出通行证,并担心起旁边的小姑娘。
凭布偶的实力,在城里应该是个有名的人物,但是旁边那个不会魔法的丫头可就麻烦了。
薛耳肆正这么想着。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丫头竟然开心的从兜里拿出了通行证,而布偶还在原地迷茫的看着守卫。
“小家伙,你的通行证呢?”
“通行证是什么?”
守卫看布偶的眼神越发警觉,挥手招来了另外几个同伴,慢慢将布偶包围了起来。
“请不要再开玩笑了,如果没有通行证的话,那就只能跟我们走一趟了!”
看着不断逼近的守卫们和在一旁着急的两人,布偶突然像是醒悟了一般,嘴边挂起了平时的微笑,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正当众人困惑的时候,只见布偶拿出了一张刻着复杂图案的牌子。
周围守卫在看到那张牌子的瞬间,态度便变得礼貌了起来,并向布偶深深的鞠了一躬。
“魔法师先生,对不起浪费了您这么多时间,因为贵校的门锁在夜间遭歹人破坏了,所以现在把守的毕竟严,现在请进去吧。”
说罢,便带着一旁聚众的几个护卫散去了。
人多耳咋,在这地方也不好多问什么,其他两人也只能一头雾水的跟着布偶走进城去。
“小兄弟,你刚才拿的是什么东西?把那几个小子的脸吓都僵了。”
“没什么,身份证明而已。”
布偶平静的回道,仿佛刚才的一切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一般。那确实只是一张身份证明,不过是一张Hololive学院魔法分部的身份证明。
Hololive学院可以说是全国最顶尖,年代最久远的古校,在其中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天才学子,自然也集中了整个王国最好的教学资源。曾有传言说,听了Hololive校的一节课便可以轻易的突破阶级瓶颈;吃Hololive学院的一口饭便可以洗炼自己的身体素质等等。
这些传言也许有点过于夸张了,但是也包含着他的一丝道理。像布偶这样课也不上,饭只吃泡面的暴残天物生活要是让考不上的人看到了,他们可能已经到角落去骂娘了。
“那也是,毕竟现在魔法师的地位已经可以跟一般贵族相比较了。”
布偶默默的点了点头,现在世界上魔法师和斗者的比例差不多是三比七的程度,很多国家数值可能比这还惨,各地都在渴望更多的魔法师人流。
可能有些人一出生便带有魔力,也可能在长大后才觉醒命脉,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触及到魔法的世界。很多富家名室都是向前的大魔法师后代,拥有优良的血脉,更有可能激活魔力。
当然也会有没激活的,这种一般都会被遗弃,任由其自生自灭。
布偶一边走一边看向了身旁昏昏欲睡的阿库娅,抬手想把她叫醒,那张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通行证让布偶有些怀疑。
睡眼朦胧的阿库娅好像也意识到了布偶的目光,粉红的眼瞳稍微睁大的点,揉了揉眼睛,轻轻的打了个哈欠。
布偶又看了看阿库娅,暗暗呼了一口气,举起的手掌力道一转,温柔在阿库娅的头上抚摸了起来。阿库娅舒服的晃了晃身体,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又快要闭上了,好像变得更困了。
不得不承认,跟这个烦人的小家伙在一起确实让他放松了不少。
布偶瞧瞧的牵上了阿库娅的小手,避免她走着走着就直接一个平地摔下去了。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异样,阿库娅微微抬头,迎上了布偶含笑的视线,又重新垂下头去,没有什么反应,轻轻反握住了布偶的手。
布偶一愣,随即旋为一丝笑意。
相握的手掌间有一点星光浮现
“还没到吗?”
布偶看着阿库娅半梦半醒的样子,冲薛耳肆催促到,皱了皱眉,语气多了些许担心的味道。
“快了,就在前面。”
布偶定神看向薛耳肆指向的方向,那边着落着一座不起眼的深色建筑,不知是不是有意而为,这座房子好像特意被建在了较为几座高大的房屋旁边,使其看起来更加隐蔽。
走到正门门口,这座建筑给人的感觉就变得不对了,若隐若现的。布偶顿时意识到了,这里被人有意的施加了隐蔽结界。
“就是这一栋了,那丫头应该在里边睡觉。”
布偶微微垂了下头,发丝间瞳眸暗光流转。
大叔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屋门,慢慢的跨进了屋内,生怕发出太大的声音。
“到屋子里了,小心别被台阶绊到。”
大叔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摆出了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小声一点。
睡眼朦胧的阿库娅注意到大叔突然转过头来,吓得一哆嗦,连忙捏了捏布偶的大腿,试图用物理方式传达大叔的意思。
阿库娅又轻轻的打了个哈欠,眨巴了两下眼睛,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之后,她发现其他两个人都站在原地不动,都在看着她。
“你们在干吗?都看着我干什么?”
说着还摆出了一脸理解不能的表情,头上的呆毛也配合的弯成了一个小问号的形状,两只亮晶晶的粉红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布偶无奈的叹了口气,向阿库娅走了过去。
阿库娅看着突然走向前的布偶,眼神开始变得慌乱了起来,她突然发现自己跟前面这两个男人都还不熟,就直接跟别人进屋了。呆毛警惕的稍稍竖立了起来,盯着走进的布偶,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逃跑是姿态。
震惊!妙龄少女竟走进两个大男人的房屋内!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啊啊啊啊啊啊啊自己都在干什么呀啊啊啊啊啊啊!
要被炎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阿库娅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脸涨的粉红粉红的,靠在墙边欲哭无泪。仿佛已经想象到布偶联合大叔把她抓起来后的奸笑。
正当她还在胡思乱想时,布偶已经慢悠悠走到她的面前了,阿库娅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布偶温热的呼吸,她绝望的闭上了眼,双手交叉的挡在面前做着她最后的倔强。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把脚抬起来。”
?嗯?
正在阿库娅心乱如麻的想象各种悲惨结局的时候,布偶平静的声音突然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愣了一下,但是身体还是自然的把脚抬了起来。
洁白的小短袜包裹着少女的小脚丫,在微弱的光线下白得是那么的耀眼。
脚底传来了一阵发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几声轻轻的娇哼。
这是什么奇怪的play?
强顶着脸上沸腾般的滚烫,她在眼角偷偷的开了一条缝,在被泪水模糊的画面中,她隐约看见了一个洁白的身影俯身单膝跪倒在她的面前。
眼眸因震惊而睁大,羞得通红的脸庞不住的转向了面前俯身的少年。月白色的发丝缕缕发亮,一道极其细腻而温暖的色彩流转翻跃于少年蔚蓝明亮的眸中。轻咬嘴角,眼角微颤,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化为一片柔和的光芒,而这一光亮中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感受着令人舒适轻松的温馨。
“真是的,你是一个木头人吗?身体僵成这个样子。”
抱怨的语调出现瞬间打破了阿库娅美丽幻想。
“谁让你要吓我,哼!”
“蛤?我怎么就吓你了?我就是看你一直傻乎乎的不动才来帮你脱鞋的好吗?”
“我不管,反正就是吓到我了!”
还不等布偶吐槽,阿库娅就先行一步先跑上楼去了,在楼道的暗处,无人注意她那水红的脸颊和嘴角无法掩盖的笑意。
布偶的目光只追随至楼道的拐角处,便丢失了目标。
面对薛耳肆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布偶白了他一眼,抬起手耸耸肩,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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