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
天气,晴。心情,还不错。
暖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在课间出来晒晒太阳着实让人放松。
当然,如果我要是没有遇到这个从楼上摔下去而摔的浑身血污的女孩的话。
奇怪?…………不对,应该是怪异。
对,怪异。又奇怪,又诡异。当然,对事不对人。
对于她现在这种不雅的动作来说,用怪异形容她一点都不失礼。甚至可以说是异常贴切。
我无法想象从五楼楼顶跌下到底会承受多大的冲击力。
说到底,安皖小弟弟也终究只是一个高中生。无法想超级计算机一样瞬间计算出如此暧昧的数据。
不过看着流了一地的血应该不会多好受。
但让我感到惊讶的却不在这种地方。
试想一下,在五楼坠落会出现什么情况?
死不死的先不进行讨论,但骨折肯定是逃不过。反正肯定动不了。
说到底,再怎么怪异也不会像这位少女一样趴在地上双手胡乱的到处挠着。
但事实摆在面前。她不仅没有骨折,并且用指甲在血肉上用力挠。
说实话,我讨厌麻烦事。不喜欢去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就算他向我求救我也不应该帮她。
“救……救救我!好痒……”
“好嘞!”
我一把抱起了她。而她因为剧烈的疼痛已经晕了过去。
随地捡个美少女?
不,这不是什么好事。可能还会成为我进监狱的理由。
所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在此将她抛下。但我还是在做足了不会被警察抓走的准备下将她抱了起来。
“你这个男人啊,装什么烂好人。”
在我路过一面镜子的时候镜子中突然开口说话,不,这也不是我。而是一个红发的绝世美人。
她是…………我的女神。
最美的女神,姬丝特拉◎昂乃丝。我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女神。同时也是我的生死伴侣。为了方便称呼我还给她起了一个叫羽供的名字。
一旦我们俩其中一个死亡,另一个都不会选择独活。
关于我和她的故事,日后再谈。
此时此刻我手上的这位才是危在旦夕。
“快别说风凉话了,想想谁能救她。”
“我不要!你都还没抱过我。嘛,虽然我也不是那么希望你抱我。但好歹我们也是生死伴侣。所以你竟然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擅自抱其他女性。这让我这个女神的脸往哪儿搁?”
“哎呀,别这么小气。大不了我回去帮你洗头发。”
虽然是个女神但好像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她的头皮屑倒是不少,因此需要经常清洗。
“切,那我就告诉你那么一点点。话说你应该也知道吧?”
我确实知道,其实在某种关系的连接下。我大概能摸透她的心理。
但是由于一些不愉快的原因,我不是很想去找他。
“好好好。我去。”
我迈着脚步向前走去。幸好已经放学了,没什么人。不然我这可不是什么容易解释的事情。
女神大人这个时候已经变成小小的一只趴在我的上衣胸口处的口袋里。
“话说这个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这种应该就是魇魔了。”
“?”
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新名词。
“你们人类都会有害怕的东西吧?”
这点倒是没有说错,况且先不说人类。
我相信,就算是神也会有他们所畏惧的东西。
“那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本女神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将你的人生比作一款制作精良的游戏。那么你喜欢的,你害怕的,你做的事,邂逅的人。都是这个游戏数据的一部分。”
“哦,你的意思就是魇魔就相当于病毒了?”
“没错,魇魔篡改了这个女孩的数据使她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而病毒要想实现篡改首先的条件是什么?”
“应该是漏洞吧。”再怎么说我看那种视频的时候电脑也没少中毒。
“对,它需要一个能让它行动的漏洞。但是现实不同于游戏。他无法自行制造漏洞。”
“那就是说她身上出现了漏洞?”
羽供突然从口袋里跳进了我的头发里:“还不是那么笨嘛,你说的没错。魇魔的粮食就是人类的恐惧。”
“那我要怎么才能知道她害怕什么?”
“这就是退魔师的工作范围了,你现在不就是在去找他们的路上吗?”
说完后,羽供就没再与我进行更多的对话。而是躺在我的头发里睡着了。
我也到达了我的目的地,一个海滩上的烧烤店。
在我出校门前就已经给我手上抱着的女孩盖上了一套破旧棉被。当然,是在社团教室里拿的。
我就算再怎么奇怪也不会蠢到随身携带棉被,这太蠢了。
嘛,虽然现在手里看似抱着一床棉被的我在旁人看起来肯定也非常蠢。
我一路走到了后面的房间。
里面坐着一男一女,这个正在穿着黑色工作服,蹲在抽烟的大叔是我的挚友。他叫罗奈,是一名退魔师,主魔。36岁,未婚。
这个站在天花板上的女人是我的师父。她叫轲无双,是一名退魔师。今年26岁。长得非常漂亮,非常漂亮。
对,我说了两遍。要问为什么的话。原因就是她原来是个大明星。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外界认为死亡。
不过她确实还活着,不论是从这靓丽的黑色长发,还是从这金色的瞳孔来看,她都还好好的。
忽然师父的脸向我极速逼近,在离接吻只差10厘米的位置,也就是鼻尖触这鼻尖的位置停了下来。
然后狠狠地咬了我的上嘴唇,是咬,真的是咬。我的上嘴唇瞬间出血这种程度的咬。
我立马疼的捂住嘴。
而师父却冷漠的转过身:“1分23秒。今天你迟到了,这是惩罚。”
“哟,你们师徒俩终于要在……咦!”
还没等罗奈说完,一只拳头就已经在他弟弟下二公分处打出一个大洞。
“你想试试我的拳头吗?”
“不不不,大姐大,我错了。”
师父收回了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点后往我嘴唇上轻轻一抹。
我的伤口好了。
“下次不许迟到了。”
“是……”
师父摸了摸我的脑袋:“话说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
“额,一个…………少女?”
师父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喂,小鬼。你疯了吗?”
罗奈拼命的做着嘴型,但好像已经晚了。
“也就是说,我养着你。而你用我给你的钱给我带了个女人回来?”
“额,是这样。”
“可以,很秀。”师父鼓起了掌,每一拍对跟随着我的心跳。
“那个…………能给我留个全尸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