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请睁眼,请选择要杀的人。”
于欣闭着眼睛,认真地听着风吹草动,然而他并不可能像武侠小说主人公那样拥有听声辩位的技能。这群人虽说是第一次玩,还是挺小心的嘛。
“狼人请闭眼。”
隔了一会。
“女巫请睁眼。”
于欣睁开了眼,先扫视了一圈众人,都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今天晚上被杀的是她,是否要使用解药?”黄蕊向于欣比了个“7”。
于欣顺着数了一下,“7”号是叶凝萱。都是新手,应该不会上来就自刀,但是叶凝萱是提出游戏的人,那么她很可能不是新手。利用女巫认为新手不会自刀的心理来骗一瓶解药,还能博取女巫的信任。再加上她是校花,如果女巫是男生的话十有八九会救她。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提出了游戏,狼人觉得她比较会玩,是个威胁,所以优先排除。
相较之下,这两种情况还是第一种要更糟糕一些,只要她不是预言家,那就算是好人被杀了问题也不大。
于欣摇了摇头。于欣还是决定不用解药,毕竟这样的话减少风险的同时还能保证他继续获取死亡信息。
“是否使用毒药?”
于欣又摇了摇头。
“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预言家请验人。”
于欣重新闭上了眼睛,没多久黄蕊就宣布天亮了。
“现在开始竞选警长,要参加的人请举手。”
谢东龄顿了顿,茫然地问:“警长是什么?”
黄蕊主动解释:“第一天白天可以竞选警长,由不参与竞选的人投票,票数多的成为警长,竞选时可以选择退出,也叫退水,退出后不能投票。警长在所有人发言结束后,可以再进行一次发言拉票,并且警长投票算1.5票。警长还有警徽,警长死亡时可以将警徽移交给别人。所以一般由预言家拿警徽,这样即使预言家在晚上被狼人刀了,也可以根据警徽流向多提供一轮验人信息。”
胡生大笑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行不行啊你?”
谢东龄不愠不怒:“不懂就问,总比某人一知半解的要好。”
胡生急了:“你说谁一知半解?”
谢东龄依旧平淡地听不出感情:“谁接话我说谁。”
“好了好了,你们是小学生吗?”黄蕊制止了两人,这两人的吵架模式完全就是小学生吵架嘛,“那么要上警的举手。”
上警的人还挺多,有周雨韵、胡生、叶凝萱、于欣、谢东龄五个。于欣本来以为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玩,会想先观察观察的。
“那么从3号先开始发言。”
3号是周雨韵,刚刚约定好了发言顺序是从小到大来着。
“我是预言家。”周雨韵上来就报出身份,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昨晚我验了11号于欣,他是我的金水。”
“等等,什么是金水?”谢东龄再度插嘴。
作为上帝的黄蕊再次解释:“金水就是预言家验明是好人的人。还有银水是指女巫救的人。”
谢东龄点点头:“你继续。”
周雨韵顿了顿,回忆了一下自己讲到哪了:“我敢给后置位发金水,就不怕他反水,我觉得这个力度已经够大了。如果我拿到警徽我会先验留在警上的人,再验8号,因为我感觉他贼眉鼠眼的。发言结束。”
周雨韵说完眼神凶狠地瞪着于欣,好像在说“你敢反水就死定了”。
6号胡生嬉皮笑脸:“到我了是吧?我这里不是张厉害的牌,只是张普通的好人牌,之所以上警呢,是想体验一下。这里我先站队师母……”
“停一下,什么师母?”周雨韵把眼睛睁得老大,还迷茫地眨了眨,她什么时候成这人师母了?她认都不认识这人,这人刚刚没做自我介绍,应该是大二的学长吧?
“他是我师傅,你可不就是师母了吗?”胡生理所当然地指了指于欣,似乎拜于欣为师是件值得令人炫耀的事情。
“我和他不是……”算了,那不重要,周雨韵转向于欣,“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啊?”
“我没有!是他自己凑上来叫我师父的……”于欣对于自己忽然多出一个徒弟这件事也很无奈。
周雨韵追问:“是什么师傅啊?”
“那当然是……”
“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好好玩游戏,继续发言吧。”没记错的话,刚刚胡生是让他教授泡校花的技巧来着,虽然他也没有表示过赞同,但这话被周雨韵听到了难免会遭到反感吧。
胡生还是很听于欣话的,这或许也是技巧之一,胡生如是想着,同时继续了刚才自己的发言:“就像师母说的,如果她是悍跳狼,她这样发金水是很危险的,一旦师父反水,她势必要没。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两个都是狼,那就不存在什么危险性了。但是如果他们都是狼,他们这么做不能保证拉到好人的票,狼人悍跳随便给警下的好人发个金水至少能保证拉到1票好人票,再加上狼同伴的3票,只要再拉1票就能稳做警长,根本没有必要冒险去给后置位的警上狼同伴去发金水。而且这么做他们两个中只要有一方败露就是双死的局面。所以我暂时是支持师母的,发言结束。”
叶凝萱笑了起来:“我怎么感觉我已经在狼堆里了啊?你们这一唱一和的,说的我差点都信了。不过很遗憾,我才是预言家,而且很巧的是,我昨天验的就是3号,她就是匹狼。我这样说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也拉不到票,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我作为一个预言家我必须实话实说。3、6、9号我觉得已经没什么好验的了,铁狼!顺着出就行了。还有一匹狼应该是在警下,刚刚3号点了一句8号,那我就验8号。或者听后面发言我可能会改,就这样吧,发言结束。”
于欣目光紧盯周雨韵,看她一幅开心的样子和于欣对视,不自觉笑了出来:“很好笑吗?是笑你把我拖下水了?还是笑你们第一晚刀对人了?不过很不巧,我才是预言家!”
于欣笑着望向明显一滞的周雨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