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苏薪,正要登上大人的阶梯。
却不知为何,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怼在脸上,转瞬间梦中的自己成了女人,而另一个自己正用“枪”抵着自己,轻声告诉她,跪下来含住......
我靠!吓死老子了!
苏薪猛地睁开双眼,正瞧见三尾伸手指戳着自己的脸蛋,似乎是想让她醒过来。
还好是梦...不然老子这辈子都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苏薪拍了拍胸脯,尝试将过快的心率降到正常,随后才起身舒了口气,借着车窗朝外面观望。
“快到酒店了,哥让三尾将你叫起来了,趁现在收拾下行头,别在下车的时候,弄得乱七八糟的。”
“还有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你是男人!”
察觉到苏薪仍有些迷糊,鹿哥不敢怠慢,只能朝着她强调在同学宴上需要重视内容。
苏薪只是点了点头,看模样是知晓了鹿哥话语中的含义。
直至车速逐渐减缓,停在一家稍显贵气的酒店外,他才紧张的松开了方向盘。
“安全...没有任何剐蹭,看来第一个难题已经解决了。”鹿哥松了口气,而后又提了口气,借着车窗正看见身穿白色西装的老同学,回头又朝着苏薪叮嘱道。
“你先在车里坐着,没有我的命令,暂时不要出来!”
“哦...您是老板,您随意......”
苏薪有些怯场,这点鹿哥也看得出来,未免走出轿车后不适应,他准备帮忙暖场。
“老卢!好久不见...看上去比初中时候精神了不少啊!”
鹿哥推门下车,稍稍整理了下西装,随即露出一副笑脸,遥遥朝着老同学笑道。
“诶呦!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不是咱们初中的学习委员嘛!”
朝鹿哥打招呼的那人,正是他在初中时候的死对头,一身行头无不是名牌货,甚至十根手指上都戴着戒指,乍一看好像恨不得将钱贴在身上似的,颇有种暴发户的感觉。
不过,搭配他两手的戒指颜色,苏薪总觉得他和某位喜欢打响指紫薯精有点相像。
“喂...学习委员是老孙,我是体育委员......”
鹿哥来到那位姓卢同学的面前,强忍着揍他的冲动,准备与他握手,却不料他将对应的手抬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说呢...老孙听说去国外攻读硕士学位呢,按理说不可能回来参加同学会的。”
“你是谁来着...让我想想......”
“陆密...我是陆密,想不起来就当是麋鹿喊。”
“诶呦...对!鹿哥!当年你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啊,话说...你把头发染成这种屎黄色,我还真没认出来...怎么,现在混社会了?”
屎黄色...要不是当初图便宜染成这个颜色,到最后洗不掉...老子会给你这孙子留话柄?
鹿哥心底忍不住骂了句,表情上却仍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哦...年轻时候不懂事,总喜欢玩点新潮的,后来感觉这样挺年轻,所以就保持这幅形象了。”
“反倒是你...怎么把五颗宝石都戴手指上了,还弄了两套...手套呢?没手套你打响指有用吗?”
“诶呀...也不是我想啊,主要是和女朋友总上街买东西,她一直都喜欢给我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刷着我的卡,给我买了一堆戒指,说是要全戴上才能代表对她的爱意。”
“不瞒你说...我有时候睡觉,脚趾还要戴呢!”
对方听到鹿哥的话,也岔开了话题,同时将他身旁的女伴介绍给了鹿哥。
红色的长发,魔鬼的身材,那张脸蛋也标致得很,还颇有品味的戴了副黑框眼镜...典型的御姐啊,这孙子是想跟我炫耀......
鹿哥眯着眼睛,欣赏着老同学身旁的女伴,感叹他的女人缘,心里略有些悲伤。
不过...想到苏薪的女装模样,鹿哥心里又觉得敞亮了不少。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也将老婆孩子带来了...一直让她们在车里呆着怪闷的......”
话落,鹿哥侧身打开了轿车后座的门,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婆...带孩子出来透透气吧。”
呼......
苏薪深深地吐了口气,随即从车内钻出,一时间酒店门外原本喧嚣的场景,忽然便寂静了下来。
漂亮女人...难得一见的漂亮女人!
她的模样与满街走动的“人工美女”不同,一切都显得那么舒适,那么协调,白皙的肌肤在路灯与星光的照耀下,好似牛奶一般纯净无暇,配上长裙更衬托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静谧感。
而那副俊俏的模样,则好似千百万能工巧匠费劲心力塑造的艺术品,融入了世间所有对美的理解,才最终得到了这完美而近乎唯一的答案。
鹿哥的死对头愣在了原地,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女伴,似是不知道该怎么挑刺。
毕竟,自己身旁的美女已经算得上是千里挑一的级别了,谁知道陆密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种妖孽......
“来...跟我的老同学打声招呼吧!”
鹿哥看到老同学的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只能强颜欢笑,而周围其他宾客也都露出一副羡慕的神色,简直让他有些飘飘然,随即招手让苏薪做个自我介绍。
“您好,我叫苏薪,初次见...啊!”
苏薪本打算配合鹿哥演好这场戏,却怎料看到他旁边的女伴时,神色愣了一下。
对方见状,面色也有些慌张,同时精致的脸蛋红得像颗苹果。
原来...鹿哥老同学身旁的女人,正是住在出租屋里的红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