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破裂后,对于我来说等待我的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剥夺神格然后流放到偏远的世界。我的确可以依靠家族的势力给教皇国施压,让我暂时安全的回到家族之中。但如果我就这样回到了我的家族,我将成为我们家族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拒绝神位本就是违抗神意,如果还采取强硬手段,那就是天大的罪过。到时候教皇国随便发布一个讨伐檄文,那些跟诺克家族有过节的势力就会纷纷响应,到时的状况对家族是非常不利的。尽管我们家族成员都十分具有血性,我的做法一定会得到家族的支持。但我也不想给家族带来太大的麻烦。另一个原因是我也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因为天赋异禀以及家族势力的缘故我受到万人吹捧也受到无数人的算计,应付与猜忌的生活真的很让人心累,另一方面我的父母早就在一次冒险中失去了踪影,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想想我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不禁又让我燃起了冒险的斗志。
被剥夺神位之后多年的修行都会毁于一旦。但我对这样的处置并没有什么怨言,不接受神位会有这样严苛的处置,那也是经过多方面因素权衡后才制定的。冒险者被授予神位以后才可以进入临界世界,神位的修行是临界世界的唯一修炼体系。拥有被授予神位能力冒险者继续停留在伊斯塔会严重影响秩序平衡,能够停留在伊斯塔的拥有神位的冒险者只有教皇国的教皇,一个国家的国王和特大家族的族长而已。如果多出了拥有被授予神位能力的冒险者就只能通过剥夺神格制衡了,可一旦神格剥夺神性就会消失,神性是伊斯塔人民的特有属性,被剥夺了神格不仅功力会消失神性也会泯灭,没有了神性就没有再成为伊斯塔人民的资格了。
我在考虑被流放之后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我房间的门。
“进来吧。”
推开房门的是一位少女,乌黑秀丽的头发到达腰部,略显稚嫩的面颊上有着晶蓝色的眼瞳,粉嫩的樱唇。右侧的发梢系着蝴蝶结形状的红色丝带看上去格外合适,身材较好,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这位少女正式我的青梅竹马梅莉塔·诺克
少女径直走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做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感到有些惊讶,出发到教皇国的时候我并没跟她同行。
“先不要管我为什么在这里。现在我要问你的是,你做出这样的决定知不知道会给带来多么恶劣的后果。”梅莉塔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与她平时同我交流时沉稳且温柔的风格大相径庭。
我并没有跟她提起过要拒绝授予神位的事情,因为我肯定不希望她为我的事情操心。而且教皇这样的一出也是我在祭典上才知道的,这才给了我借机生事的机会。走了谈判官又来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想也知道是教皇透露的消息。既然政权上的威压对我没有什么作用,这次又发起了情感上的攻势。
“那你也因该知道我被授予的是什么样的神位,你觉得我能这样轻易地接受吗?”
“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我相信不论什么样的障碍都无法阻挡你前进的步伐。现在的屈服只是暂时的妥协,请不要逞一时之勇好吗?”梅莉塔抓住了我的手,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无论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承受。”我抽开了被梅莉塔握住的手,因为想要尽早结束话题,我对梅莉塔说话的口气有些决绝。
“我认识的阿特拉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固执了!这不是你!”平时我百般顺从的梅莉塔第一次用这样带有怒意的口吻对我说话。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没有机会表现出来罢了。”我撇开了头,我无法直视梅莉塔的眼睛。
“我真的不希望你被流放到偏远的世界,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梅莉塔话语中带有细微的抽泣声,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梅莉塔,她神情显得有些忧伤惹人怜爱。
“我也有我的苦衷……”我意识到了我对梅莉塔的态度问题。
梅莉塔沉默了一会“难道是因为教皇国公主的事情?”梅莉塔小声的问道,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你应该明白教皇的用意……我不能接受活在别人的视线之中,我也无法接受被安排的婚姻,尤其是和我面都没见过几回的人。”
梅莉塔听了我的话,像是安心了一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提起我拒绝神位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可以支持你,但是你不能就这样任由教皇处置。我相信家族一定会任不管的。”
“你明白这样做会给我们家族带来多么坏的影响,我不能用所有家族同胞的利益来维护一个人安危,这样做太自私了。”
“可是你会……”
没等梅莉塔说完我便握住了她的手,用鉴定的眼神看着他。
梅莉塔脸色变得有些红润,缓缓地低下了头。
“你相信我的能力吗?”
“嗯。”梅莉塔轻声地答应。
“我们的世界伊斯塔有不少异世界的冒险者,他们都是经历过了诸多的磨练,跃升到了我们的世界,并且不少都获得了神位。我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把他们的路再走一遍而已。”
“但那毕竟是极少数的冒险者才取得成就,如果你被剥夺了神格你将失去你几乎所有的功力变成一个普通的冒险者。”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被剥夺了神格就一无是处了吗?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能做到。我的修行一直以来都太过一帆风顺,这是对我的一次考验。”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也不能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那些成功的冒险者不单只有能力,运气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你选择的道路有太多的未知因素了。”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到伊斯塔。”我再次握住了梅莉塔的手。
梅莉塔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你还真的是无可救药呢”
我笑着说到“放心吧,我这么优秀一定会完成任务。到是你也要努力修行,不要等我回来了还没有被授予神位。”
“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梅莉塔抱怨道。
经过好一段时间的劝说我终于把梅莉塔送出了房间。但是她还是坚持要在我被流放的那天为我送行,我没办法拒绝。
把梅莉塔送走以后,教皇放弃了和我谈判。便没有再手软,轻自布下发阵来剥夺我的神格。法阵散发着强烈的光芒,我的身体被强大冲击力撑起而飘浮在半空中。教皇以及其他司仪锡仗上发出的光芒照射着我的身体。我的感受到了挫骨般的疼痛。
随着仪式的进行,我的魔力逐渐被抽走,疼痛与乏力让我感到意识模糊。仪式进行的最后一刻我感受到我体内的地狱之血正剧烈翻滚着。我的身体发出血红色的魔力波纹,最后化作强大的冲击力震开了所有司仪。之后我便跌落在地失去了意识。
仪式结束后我被送到了牢房,这次教皇没有再给我优待。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等待被流放的罪犯而已。
我无力地躺在牢房的草席上,身体还在不断抽搐。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以前的神力。就算回复了体力,我可能也无法招架一个稍微出色的冒险者。
现在我只有静静地等待流放期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