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珊是没有忘记时间不如说安珊出来的还是蛮早的,但是李老爷却找不着了。
对,安珊准备好了马车,但是翠菊和安珊找遍整个醉雁楼也找不到李老爷这个人;到最后还是李老爷一手提鸡一手提菜和推这小车的醉雁楼老板华谢一起从醉雁楼外回来的。
光回来也不行啊,还要换衣梳洗这一来二去可过去了不少时间,李老爷还是笑呵呵的但翠菊可有些急了,不光是翠菊就连安珊也换上了一副认真的面孔仔细地帮自己父亲打理琐碎事务。就这样紧赶慢赶的上了马车可翠菊又发现了问题;马车一共有两辆每辆都是李老爷自己带来的,都是绸缎作帘素银作顶光看着就让人觉的十分华贵,可是就一点有问题:这两辆都太慢了。
翠菊本来是想在在车边走的可安珊非要拉翠菊上后面的那辆,翠菊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安珊家的丫鬟了而且还是安珊的贴身丫鬟,半推半就的也就和安珊一起上了后面的马车。
要是翠菊在外面很容易就能发现这马车太慢了,可偏偏安珊把翠菊拉到了马车里面。人要在马车外面要发现车走的慢还是很容易的,但这人要是在车里面要发现这车走的慢还真的是不大容易,翠菊也是过来好长时间才发现很不对劲掀起窗帘才发现连路两边的行人都要比自己快出好多。
“小姐,咱们这车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啊?”
“当然是要换衣服啦。”
安珊一边和翠菊说话一边把马车对面的桌位掀了起来,里面还有个暗格安珊在里面还放了不少东西。
“换衣服吗?在马车里还衣服不太方便吧?”
翠菊看向自己身旁的安珊还是昨天那身棉衣棉鞋棉帽,倒也不是不漂亮不尊贵,但如果是要去拜访和安珊同样的大户人家或去的是一些重要且正式的场合现在安珊身上的就有些不合适了。
“我?我为什么要还衣服?”
安珊把探进暗格里的上半身探了出来一脸狐疑的看着翠菊;只是,翠菊从安珊的眼神里看见的不只是疑惑,有点期待,甚至还有点兴奋。
“以防我误会我先问一下,不会是要给我换衣服吧?”
“自信一点把误会去了吧。”
翠菊心里一抖,看到安珊的眼神和昨晚时十分相像显得特别的兴奋,翠菊的眼神就变得和安珊恰好相反彻底的不安。不,应该是只有害怕才是。
现在想起来在自己找李老爷时安珊会那么热心的打理那些琐事完全就是有目的而为之的。
“来,让我来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等下!我自己能换!你别过来!啊!”
还没等翠菊反应过来自己坐的地方突然陷了下去,不偏不倚就正好把翠菊的屁股卡在了里面。
“等!这辆车是怎么回事?!”
“嘛,毕竟这车是当时我爹重金求了主家好久才让子规和杜鹃做的。啊,你可能不知道主家的通行证也就是那个玉子规也是她们做的。”
玉子规?通行证?都是什么啊?翠菊完全不明白安珊到底都在刚才说了些什么,而且翠菊现在完全是一片混乱;刚刚想出来从里面出来却反而让屁股卡的更紧了,本来还能扭动两下现在却是完全的动弹不得不管是心里还是表面完全是慌到不行。
可安珊就不一样了,不光不上前帮忙还反而把头偏向一边看着翠菊在那里挣扎;一边看着一边还悠悠的说了句:
“可惜啊。”
“可惜什么?你想说可惜什么啊?!要是过分的事就算你现是我小姐我也一样打你啊!”
“真是的,怎么是过分的事呢。现别说这个了时间宝贵我们还是赶快进行吧。”
“别、别过来啊你!”
“哈哈、没用的,现在就对我敞开胸膛吧!”
安珊拿起东西就朝翠菊扑了过去,翠菊更乱了便立刻往手脚里运气;但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手脚乱蹬还是运气太过着急头痛感又一下涌了上来。这疼痛倒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翠菊一下大脑空白四肢全部僵在了那里;再回过神来时自己的上衣已经扑到自己身上的安珊完全拨开,硕大的胸脯也随着颤抖完全露再了外面。
“还、还真是,而且还没……”
“等、你别!”
“没用没用,都现在了怎么可能停下来呢?”
也许只能说不愧是子规和杜鹃亲自做的东西,外面的人明明看见后面的马车摇晃个不停但就是听不到声音,人们想往近走走但仔细一看是李老爷的车又想到熊五又都远远的躲开了。
这马车走的确实是慢,具体有多慢都不好说但等两辆马车到之前其他人应该早就到了。
最终,李老爷的两辆马车在小城另一边的一个大屋前停了下来;这屋子多大也不好说毕竟就连院墙都有四五个人之高从大门往左右看也看不到墙角在哪。
不光是高墙,从大门往左右数每隔三步就有两个人为一组的岗哨;每组间的着装并不统一,有兽皮、棉衣、绸缎的都有,但每组都是一人配长枪一人配剑或刀,两组间也不互相看全都是直直的看着前面活像在墙外竖无数对雕像。
马车停下来后李老爷率先下了马车,左右看了看轻轻一笑便昂首阔步进了大门。在李老爷下了马车后翠菊和安珊也一前一后下了马车,看安珊的样子倒是红光满面一副像刚刚在马车上吃了一顿饱饭一样;再看回翠菊可就不是那份样子了,整个人完全缩了回去就算肩膀让垫宽了也还是没有消除这种感觉。
不,摸了摸自己被紧紧裹住的胸脯大概自己也挺不起腰来。对,翠菊本来的那身衣服已经让安珊扒下收进了马车的暗格里,现在翠菊身上穿的是一套颇有儒生风度的男装,白底黑边,加上身前翠绿的青竹和手中的折扇整体来说还是十分大方美观的。
但要说又什么问题就是一来翠菊因为紧束着胸导致现在完全直不起腰,二来是翠菊的肤色以男性来说有些过白,两者相加引的离门口比较近的几组岗哨纷纷侧目;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刚刚在马车上安珊嘱咐过别看别说跟着她就行了。
翠菊轻叹一声安珊便已经拉起翠菊的手快步进了大门。进了大门后翠菊明明看到走在前面的李万川李老爷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丫鬟领路,可到了自己和安珊两个面露难色的小丫鬟却躲得远远的但又不敢离开一路上一直窃窃私语的跟在自己后面。
连翠菊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了才可以让两个同性都误会自己。到最后翠菊发现安珊和自己说的不要看完全的多余的,从安珊拉住自己手开始一路上自己羞的根本不敢抬头更别说看了。
在走了一段时间自己也习惯一点之后翠菊还是抬头往前看了一眼;眼前只是一座木屋,不大也不小用料和装饰也颇为普通,不管怎么看都和外面的戒备森严完全不配。
翠菊还在纳闷就被一声浑厚的“老李头”给惊的差点跳起来。再往前看李老爷已经被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抱住,老人抱着李老爷竟然直接哭了出来哭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
李老爷也轻拍着老人的背慢慢道:
“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哭什么啊。”
“听你说的好像你很懂的,我们都是果一天少一天的你还连续好几年就叫安珊和熊五过来,是不是就盼着我们早被你气死啊!”
李老爷还没安抚好怀里的老人又有一个老夫人拉着尖锐的嗓子从屋里走了过来。老夫人头发青白参半,可以看出虽要比李老爷和怀里的老人要年起些但也有些年纪,可她的身板和胸脯都还是直挺挺地仿佛比起两位老人她要更不服老。
“我们耳朵都好着呢,你叫这么亮干什么?”
“嘿~你还嫌我叫的亮了,我要真叫的亮早把你这东西从关外叫回来了!”
“好、好了,你们都别吵了。”
哭了这么久李老爷怀里的老人总算是停止了哭声从李老爷身上起来,顶着哭红的眼睛用嘶哑的嗓子说道:
“李老爷六年了第一次回来,我们还是先进去办事,等办完事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吵!”
李老爷边笑着道:“还是要吵啊。”边和两位老人一起走进了屋里。翠菊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安珊拉了一下翠菊的手见安珊正对着她笑,翠菊还没弄清楚安珊是什么意思就没安珊也拉进了木屋里。
翠菊进到木屋里一看自己果然迟到了。木屋头前有四张大楠木椅子,李老爷和其他两位老人已经坐在了上面;往下还有两边各六共计十二张小椅子,除一边的第四张椅子以外全都已经坐满了人,还有几个人零散的站在椅子后面;一想到在场二十多个人都在等自己翠菊的脸又刷的一下红了。
安珊到好像没怎么在意的样子,拉着翠菊就向第四张椅子去了。她先让翠菊坐在椅子上面自己则直接坐在了翠菊的腿上;不光坐在腿上还一个劲的往翠菊的身上蹭,弄的翠菊更是满脸通红什么也听不见。
要说听见了些什么就是那个老人有喊了不知道些什么坐在外侧的人就开始依次站起来说些什么,不一会儿就到了翠菊这里翠菊下意识想往起站,可哪能这么简单就站起来呢?毕竟安珊还在自己腿上。
之前的老人也终于看见了,侧过头问李老爷:
“侄女哪儿的是谁啊?”
可能两位老人都想压低声音,可谁的声音也不小。
“他?他是我女婿。”
翠菊一下便知道事情不对,又要往起站可就是站不起来。一看安珊正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还用一种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兴奋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这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