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光,
璀璨的光。
而在下一刻光消失了,
我似乎忘了我是谁,只是本能地向四周望去。
我这才发现在我的四周是宛如仙境的美景:
我的眼前是一片金色的花海,金色的不知名的花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它们布满了整个大地,直至我目光所不能看到的地方,
再向天空看去是一片发着蓝光的星辰,
有点类似于现在心湖中蓝色的那一块。
突然,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全身发着淡淡的金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还是可以依稀地看见他那及腿的长发以及一身古代道袍,他看起来应该是个男人。
另一人,一头与这片花海相同的金色长发,身穿一袭黑衣,,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刀,以及她那天使般的面容如同天地精华的聚集,从她的身形来看这是一个女人。
奇怪的是,不知为何,那名女人一直在用她手里那把刀向那名男人劈砍,
不过就算她奋力攻击但还是碰不到那名男人的衣角。
而那名男人在左躲右躲的同时还是不忘开嘲讽:
“你打不到我的,放弃吧!我还记得教你的东西吗?不要做毫无意义的事,你这样是毫无意义的。”
我能毫不犹豫地判断出他说的绝对不是我熟知的任何一种语言,可是不知为何我就是能听懂。
那名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默不作声地继续向那名男人劈砍。
那名男人似乎是玩腻了,随后就用一种我不知道的方式瞬移到了那名女人的身后,然后一记手刀,世界就安静了,但随着那名女人的倒地,地上也猛然出现了一个大坑。
“抱歉,力稍微用大了一点。”
这叫稍微用大了一点?这明明是亿点好吗!
那名女人倒在了大坑中,而那名男人急忙伸出手,探向那么女人,想看看那名女人是死是活。
而就趁那名男人大意地那一刻,那名女人猛然用黑色的刀向前方近在咫尺的那名男人刺去。
只见那名男人打了个响指,在那名女人的周围都出现了金色的锁链,金色的锁链在空中、在地上摇曳,任谁看了都会感觉到一种仿佛来自天地的威严。
那些锁链再出现的一瞬间,那么女人的刀就已经到了那名男人的脖子前,只要可是下一瞬她就无法再向前半步,
因为那些锁链已经缠上了她的四肢,令其动弹不得。
而那名男人又缓缓开口说道:
“你差我一个大境界,你根本不可能把我留下。”
“为什么?”那名女人终于开口,那毫无感情的声线带来了对那名男人的质问。
“什么为什么?”
“不要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说到这里,那名女人毫无感情的声线出现了剧烈的起伏。
“……”那名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
那名女人不依不饶地问:
“为什么要背弃你当初的诺言?不是说好我们两个人在这个世界待到永远吗,为什么你还要去送死?”
“我曾以为我可以无视他们对我的求救,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我发现我做不到!”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说着说着,那名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甚至留下了泪水。
那名男人用手指在那名女人的眉心一点,那名女人就倒了下去,随后还自言自语地说道:
“众生、万物的命运终究是归于永寂,偌大个诸天万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过这样的宿命,包括你、包括我。放心吧,我只是比你先一步见到祂,终有一天你也会见到祂,让我们在祂那里再次相逢吧!那一次将是真正的永远的在一起。我亲爱的徒儿。”
然后他在自己的眉心一点,随后在他的眉心出现了一个印记,然后这个印记飞到了那名女人的眉心。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开始喘着粗气,可见刚才的行为对他伤害。
那名男人随手一划,然后在他划到的位置出现了一道缝隙,由于角度的关系,我看不清其中的东西,而那名男人径直踏入缝隙内然后消失不见,随后那条缝隙也消失不见。
不久,那名女人醒了,她环顾四周发现没有那名男人的身影,就又用手一划,想划开和刚才一样的缝隙,可是这一次却没有成功。
那名女人发现没办法划开缝隙后开始趴在地上疯狂地大喊:
“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喊着喊着她也渐渐哭了起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
她一直哭,哭了很久,哭到嗓子发哑,哭到眼泪流干。
终于,她不再哭,她从地上爬起来,只不过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失去了高光,
“既然这样,我就去陪你吧!”
然后她拿起手上的刀对准自己的脖子,
正准备砍下的时候,在她刚才用手画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和之前那名男人划的一样的缝隙,从缝隙中还传出了一道道声音,
由于太过杂乱,我听不清那些声音在讲什么,只觉得这些声音都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好像是“……圣”,我没有听清。
那名女人在听到这些声音后又放下了刀,
但随后她的头发由金黄转变为黑色,这片金色的花海也开始枯萎,随后长出荆棘,天空中明亮的星星也不知去了何处,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在漆黑中,还幽幽地传出了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
“既然你们都在感谢他,那你们就都下去陪他吧!”
……
梦这种东西,我做过很多,但只要我醒来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次也不例外,只不过我总感觉这一次的梦有一点特殊。
对了,问问那三个家伙,不知道他们记不记得这次的梦
“不记得,跟你一样做完梦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之前心湖的事他们就没给我说实话。
但没有时间给我多想了,马上就要去打工了。
洗漱之后,我就准备去咖啡店里了,只不过,还有一点东西要准备。
我的白色小刀和黑色石头也要带在身上,
还记得在交到那个女朋友之前,我可是一直把它们带在身边的。
从这到咖啡店,差不多要五十分钟的脚程,
至于早餐什么的,我都是随便在咖啡店附近的超市买一包面包应付的。,
四十分钟后,
到了店门口,我看着还没有开门的咖啡店,干瞪眼。
“啊!又是这样,每一次完成任务的时间都会比计划的时间早。”
剩下的这十分钟应该干什么呢?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的妹妹——苏灵颜,
应该是来找我的,
不行,就趁这次机会和她说清楚吧。不过,还得先做一件事。
我走到一个没多少人的小巷,然后从我的裤袋里拿出了我的白色小刀,然后……
我用刀背用力的在我的手臂上划,留下一道道红印子,这是我付出的代价。
在“恩”、“仇”之外,对我来说还有一种特殊的人,
他们已经被我从精神层面“杀死”了,而想让他们“活过来”,就要付出代价。
这种代价同样也适合作为某些事的惩罚。
我不敢太用力,因为我怕一个不小心就划出血,虽然我不怕疼,但是有一种名为“前辈的关怀”的东西让我很不舒服,我并不是狼心狗肺,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别人为我担心的样子。
我还记得上一次不小心流血时,小明前辈和赵叔着急的样子。
扯远了,既然代价已经付了,那么该办事了。
……
苏灵颜在咖啡店门前左顾右盼,口中还喃喃自语道:
“怎么还没来?根据那个大叔说的,今天是他的工作日啊。”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肩被人拍了一下,然后猛然用肘往后一撞,
打空了。
“我愚蠢的妹妹呦,看来我以前教你的,你还没有全忘光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灵颜赶忙往后转,看到的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笨蛋老哥,你这一年到底去哪了啊!”
看见她两眼泪汪汪地说出这句话,我面带笑容,感动地往她的脑袋来了一记手刀:
“叫谁笨蛋呢!你才是笨蛋。”
“别这样,”她把我的手拍开,然后揉了揉脑袋,随后生气地看着我,“会长不高的。”
“不,我估计你也没有长高的希望了。”
“你!”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开始变得冷漠,“你以后如果没有必要,就离这儿远点。”
“为什么?”
“你还嫌没有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吗?当初我说了,你选择帮她们,咱俩就一刀了断,你忘了吗?”
“我……我当然还记得,可是我这次就是想把你带回去,然后回到从前。”
“滚!想都不要想,还记得我教你的吗,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回不来了,所以我说过不要后悔你的每一个行为与决定。对了,那两个人有来吗?”
“我没有告诉他们,而且你现在连爸妈都不叫了吗?”
“爸妈?我有这种东西吗?”
“你!连生你养你的父母都不想认了吗?”
“生我养我?对!他们生了我,他们也养了我,所以我才会脑残地认为我欠他们一大笔债!”
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就有一点控制不了我的情绪了,声音逐渐变大。
而周围的其他人的视线也被我的声音给吸引过来了。
我意识到我的情绪失控,随后用我的手在我的心脏处抚摸。
这是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安抚情绪的方法。
看到眼前有点颤抖的苏灵颜,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随后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不要再来烦我,我累了。”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我的眼睛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变成了红色,随后又迅速散去。
……
“你说这么早就给他看这些东西,行吗?”
“没事,反正他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