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一下,因为小沫太过激动心动主动的缘故,所以他俩昨晚凌晨5点半才睡着觉。
所以导致白晓睡眠严重不足,大早晨就被迫睁开他那双惺忪的睡眼,被小沫那叮叮当当的大动静吵醒。
他从沙发上挣扎着坐起来,揉了揉自己那饱经摧残的细腰,小沫明明是初体验,却激烈地像只母老虎,这玩意儿看来还真是无师自通。
看一眼不知道啥时候跑到饭桌上大吃特吃的小沫,叹了口气。
他耷拉着拖鞋,挎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小沫的对面,坐下来,拄着桌子。
可能是光顾了吃,小沫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醒过来悄悄走来,白晓瞄着还在大快朵颐的小沫,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笑意。
白晓自己平时根本舍不得吃的高级牛肉,被小沫从冰箱里拿出来,只粗略地解冻一番,便放进烤炉加热烤熟,连作料都没放,刀叉也懒得用,直接用那个两根筷子一杵,直接抱着啃起来。
可能是因为为了吃的太着急,她的头发现在散乱着没有梳理,衣服呢,也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色内衣裤,汗液渍在她纤细的皮肤上,散发的蒸汽和烤肉散发的蒸汽一齐快活地往上升呢。
“你还真是眼尖啊,专门挑最贵的东西吃。”
“怎么着!你亏我的东西太多了,昨晚还占我那么多便宜!吃你块肉怎么了!还不是你昨晚不是骗我冰箱里只有剩饭?结果藏了那么多好吃的?”
小沫赶紧咽下一大口烤肉,和白晓争辩起来,那小脸上满是油渍,又带着点儿气急败坏的小样儿,有呢么点儿可爱。
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其实白晓一点儿都不介意。
冷静下来的白晓,甚至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把自己的肉都割下来补偿给这个可怜的姑娘都没什么。
“不不,你母亲当初吃东西可是非常文雅的,要是她吃这种东西,那一定是得先带个垫子,再拿刀叉一点点儿切下来,先喂我一口最好的肉,然后自己再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完。”
“嗯?是吗?”
小沫的语气很不耐烦,咀嚼的速度慢了半分,
“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管得着?和我妈怎么个吃法有什么关系?”
白晓对小沫微微一笑,语气稍稍严肃了些。
“你要想替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还一直这么任性,那可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啪嗒。
小沫手中的烤肉,重重地摔到盘子上,紫色的双瞳呆愣住,就这样看着对面微笑着的白晓。
紧接着,她不同于昨晚的那种情态,而是释怀般地笑了出来,她明白白晓这句话的意义。
虽然这个笑容只维持了几秒。
收敛下笑容的小沫,很快那水果刀切下来一大块儿肉,捏在手中,然后奇袭似的跳到桌子上,一股脑塞进白晓嘴里。
“怎么样?喂你那么一大块儿?够不够意思?”
小沫看着白晓现在噎地那副滑稽样,心里便舒畅多了。
白晓废了吃奶的劲儿才把那一大块烤的非常难吃的肉咽下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沙发上整理起散乱的衣服来,
“得了,不跟你闹,最近体育欢乐节有你参与的项目吧,吃饱了就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如果更二次元点儿的说法,应该是叫体育祭,不过这个世界还是不时兴这叫法。
不过话说回来,白晓从醒来到现在为止,还是能够感受到小沫心里的那股子因为吃饱而获得的满足感,加上别的什么奇妙的心绪,尤其是在给自己嘴里塞吃的那一刻打到顶峰。
白晓觉想再次确认一下。
小沫点点头满足地擦了擦嘴,动如脱兔般跳到白晓那里,和他一起穿衣服。
“知道了,诶,你抓我胳膊干啥!”
白晓又感到小沫心里那细微的波动,看来效果确实没有消散。
“为什么你的能力的效果还在。”
“我,我哪知道,按理说我巧克力里掺杂的那一点儿量,应该也过期了。”
小沫不耐烦地回答,
“而且,我现在根本感受不到你的内心,别耍我了!”
“不不,我真的能感受到你在想什么。”
“扯淡,那你告诉我我刚才在想什么?”
小沫的语气,看来是对于自己能力的时效非常自信。
白晓坏笑,
“你在我抓你胳膊之前,是在思考今天晚上回来下一顿应该吃冰箱里哪一层的吃的,以及之后该怎么继续压榨我。”
“你!”
小沫登时便红透了脸,虽然想去极力否认,可是白晓确实是完全答对了。
“讨厌!”
“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只有我能感觉到你,而你感觉不到我呢?”
系好衬衣最后一个扣子的白晓,思考起来半晌。
小沫心里也很纠结,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她也没有这种经历。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我对你反向输出的缘故!好像只有你对别人下蛊,才能双向体验。而别人对你反向输出,就只能让别人单方面感受到你。除了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了。”
小沫若有所医地点点头,她也觉得白晓所言有点道理。
毕竟昨晚可是对他疯狂的亲亲抱抱,还有……
想到这儿,她有点羞赧地用手抚摩着自己的小腹部,毕竟那种满溢的暖呼呼的幸福感并不坏。
白晓也感到了小沫的那种感情,不由得由衷一笑,
“所以说,我现在在你心里的位置算是你的恋人喽。”
“别做梦了!”
小沫不屑地撇了撇嘴,稍许挺身,因为身高缘故,身体紧紧贴着白晓腹部的小面,然后抬起自己的头颅,盯着白晓的下巴颏,对他笑着说,
“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顶多算是个比那些不入眼的蚂蚁们稍稍强一点。我说代替我母亲的位置,顶多是代替她作为盟友在你心里的位置,别多想哦。”
真是一如既往地口是心非呐,也罢。
白晓伸出手摸了摸小沫的额头,不再和她做什么无畏的争辩,
“行吧,这次真的得赶紧去学校了,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