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婕，你再说一遍？言集怎么了？”宇豪回到妤婕和祭穹在的地方，他对刚才通话中的一个告知表示极度的不信任，准确说是不愿意去相信那件事情。
回来的那一刻，宇豪从两人铁青的脸就能看出来，那件事情是毫无疑问的发生了。
宇豪一个箭步冲到显示言集的身体状况的屏幕前。首先映入眼球中的是言集现在的状态——死亡。
宇豪感觉到天空好像塌下来了，从未想过那个言集会死。那个从小学与自己相识开始就穿梭在各个战场，连SS级【委托】都能完成的言集会死在一个伪A级的【委托】中。
无语凝噎。
这是梦吧，但自己左小腿的麻痹感在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自己所认为的万能的言集死了，死于心脏破...裂...？
“......”宇豪无言了。
看向妤婕。她出乎自己意料的一脸铁青。
“妤婕。”宇豪说道，刚才的痛楚差点让自己哭出来了。
“啊...啊，宇豪。”妤婕还是在状态外。
“你有没有认真的看言集的身体状态？”
“啊..啊，死了啊..言集他。”妤婕的脸色又黯淡了一层。
这再一次的确定让一旁的祭穹更为心痛。就算是认识不久，但言集的强大给祭穹留下了一生中最深刻的印象。再说，言集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除自己以外的虚无的【意界者】，有种惺惺相惜之感，更不用说，言集是自己的朋友（大概）。这也是自己第一次经历自己朋友的死去，就像上天注定要自己在一天之中感受到一个【意界者】该经历的事情一样。死亡来的太突然了。
想到这里，眼泪在祭穹的眼眶中打转。她不敢再使用【感】，也悲痛得无法继续使用，如果现在感受到跟言集感情更加深厚的两人的感情，她怕自己的眼泪会决了堤。
往旁边看去。
“你先认真看完了再说。”宇豪一脸受不了的对妤婕说道。
不是悲伤，而是受不了？
祭穹的内心中生起巨大的怒火，当时是对言集有这样的朋友感到愤怒，面对朋友的死，竟然没有悲伤，反而是受不了的表情？还是正在对妤婕这样为言集感到悲痛的朋友生气，莫名其妙，这种人还是朋友吗？！
祭穹握紧了双拳，准备对宇豪的脸上砸去。
“切。”
祭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上一秒还在悲痛的妤婕，切了一声？
悲痛的表情全然不见，虽然还有浅浅的泪痕，但妤婕现在的表情更多的是对自己刚才为什么哭而后悔一样。
祭穹从这两人的表情变化中对言集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因为自己这一天的奇葩经历，祭穹开始自动的褪去自己悲痛，愤怒和同情的感情。
所以说，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事情。
“对了，祭穹。”妤婕像是突然想起来祭穹了一样：“不用担..你不担心的吗..哇，你好绝情啊。”
连宇豪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刚才自己看他的一样了。
“为什么你会看出来我绝情了啊！明明是你们先绝情的好不好！”悲痛还没完全褪去，自己就已经开始吐槽了。
“可怕的吐槽能力。”宇豪做出了中肯的评价：“妤婕你跟祭穹说了多少我们的事情了？”
“嗯，我和你的能力都说了，言集的还没有。”妤婕重新开始使用【微息】，试图调出现在言集那边的图像。
“那还是先把图像给放出来吧。毕竟言集的【意界】有点奇怪。”宇豪说道。
“言集的【意界】不是【释】吗，能够把人类的全部力量释放出来的能力。”祭穹用自己已经知道的知识回应道，再结合现在的实际情况，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人类最大能力的情况下可以不用死的吗？还是说，不会因为心脏破裂而死？”
“答对了一半。”
这时候妤婕把图像已经投影出来了。图像中的言集全身插满了钢棍，跪在了沙地上，如此景象让人只能确信，言集的死亡事实。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位女性。
气氛变了。
宇豪转身向言集所在的方向跑去，他记得自己狙击的三人的所在位置，再熟悉不过了，如果那个女人——PN在的话，言集真的会死。
妤婕在宇豪转身的一瞬间抓住了宇豪的手腕。
“妤婕！你这是干什么！”第一次看见宇豪生气。
“不能与PN接触。”妤婕低声说道。
“但是言集！..”宇豪感觉到了，妤婕的手在发抖。看见了全是都在发抖的妤婕，她在克制，克制自己跟宇豪一起去言集那里的冲动。
“言集说过..我们不能与PN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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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让你们接触到PN的。”那时候言集的小声低喃让妤婕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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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是妤婕大声叱喝道：“这是言集的选择！”
宇豪看着妤婕，再看着屏幕中的言集，咬住自己才嘴唇，低下了头。沉默许久，轻轻甩开了妤婕的手。
“啊..”妤婕失去了什么一样。
“我知道了。”宇豪认输了一般，放下了自己的PSG-1，坐在了沙地上，看着妤婕，竭力露出微笑。“这样行了吧。”
“宇豪..”妤婕看着宇豪的举动，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然后毅然转身，再一次操控起了【微息】。
我感觉自己好多余，准确说，自己在一片迷茫中，莫名其妙的被晒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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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莉亚特·贝姬丝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已经被全身插上钢棍而死的少年——言集。
其实自己是第一次面对面的看见这个少年，在死前的一刻，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时让自己很吃惊，不知道他是从自己何处认出自己？紫罗兰色的头发？欧亚混血的皮肤？还是自己出众的妖艳的容貌和身材？无从得知，因为，他已经死了。
“可惜了。”莉亚特用她夜莺一样的声音对死去的言集说道。然后举起右手，又一根钢棍出现在言集的头顶的上方。
必须破坏大脑。这是杀死【意界者】的最确切的方法。就算心脏的破裂对于有些医疗系的【意界】来说，只不过是一种睡眠形式，只要使用【意界】，就能救活。但对于大脑破坏，无论多厉害的医疗【意界】，都是绝对的死亡。
“永别，森崎升。”再一次说出这一句话。
钢棍开始下落。
金色的光芒从言集被插住的手臂中发出。
下一个瞬间，言集的身旁出现了一个少女。金色的双马尾，蓝色的晚礼服裙，童话中的公主一般精致的脸庞，人偶，如果她的手上没有拿着言集的蓝色刀柄的匕首的话，就是一个巧夺天工的人偶了。
公主细小的手臂发挥不出多大的力气，凭空出现的少女很好的证明了这句话，但是她挥舞匕首的速度就像言集发挥了【释】一样的快。她用匕首轻轻的划过每一个钢棍的表面，即使是锋利的匕首，也只是划出一个白线。
在最后的钢棍快接触言集的头发的前一刻，少女用匕首划到了钢棍尖锐的棍尖。
消失了。
钢棍消失了，不仅仅是那一个还在空中的钢棍，还有全部插在言集身上的钢棍。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站了起来的言集。毫发无伤，连掉在了地上的三个文件箱是在他的手上，毫发无伤，就像钢棍没有出现过一样的情况的时候言集应该如何站起来一样的站起来了。
言集无言放下文件箱，把Gallatin刷的一下收回在术式纸中。然后用右手牵起在一边生气的把嘴嘟了起来的可爱的少女的手：“谢谢了，莉法。”
“下次小心一点啊 ，言集你真是的。”稚嫩的声音如此回应道。
再一次金色一闪之后，少女不见了，言集的左右手上出现了他的两个匕首。右手上的是金色刀柄的匕首，左手是蓝色的。
然后右手正握，左手反握，对眼前的第一次面对面见面的莉亚特·贝姬丝说道：“你好，莉亚特·贝姬丝，刚才让你看见了一些景象，请你忘掉，然后，请你完全交代出PN的情报。”
无法理解。为什么言集会站起来，怎么从死亡中复活了？并不是治疗的【意界】，那是什么。
“不可能。”莉亚特尽量保持平静：“刚刚你明明死了。明明我用【置】把‘ ’招来杀死了你。”
‘ ’
莉亚特的话语中出现了‘ ’。
莉亚特都惊讶了，她可以肯定，自己杀死了言集，用自己的意界——【置】招来的物件杀死了言集，准确说是钉住了言集的身体，穿过了言集的心脏，杀死了言集。但用的什么物件？什么物件？明明是自己召唤而出的物件，却记不起来，不，不是记忆的问题，而是..那物件，真的存在吗？
他干了什么？由不得莉亚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对方在一瞬之间就能杀死自己。
啧。果然PN与普通的【意界者】不一样。言集这么想到，其实如果莉亚特再放松一点，深究那个问题，言集就能使用【释】，在一瞬之间结束战斗了。但对方的注意力从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分散。反而，对方应该对自己复活有了一定防备，如果自己放松一下，自己就会死，这次是绝对会死了。不留全力，本来也是如此打算的，不留全力的打败眼前的莉亚特·贝姬丝，然后从她口中挖出PN的情报，然后杀死她，杀死所有PN的人。
言集架好了一正一反的匕首，背后出现了【释】的术式，刀上出现的却是不同的银色的术式——言集的第二个意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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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们谁能解释一下？”祭穹小声说道，但她眼前的两个人都很认真的看着屏幕中的言集，完全没有继续担任解说员的意思了。
只能靠自己所见的来解释了。
言集复活了，可以这么说吗？他刚才的死亡都已经变成不确定的东西了。他死了吗？死因心脏破裂？为什么会破裂呢？有什么东西插入了他的心脏？什么东西？一根尖锐的东西是没错的，而且在之后又出现在了已经死去的言集的头上。被突然出现的双马尾女孩用匕首划了一下。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明自己知道有什么导致了言集的死亡，但是，那东西是什么完全不能想起来..不..那是物件吗？‘ ’。脑袋里面关于那个东西只有着‘ ’，被活生生的挖去了一样。就像不存在...一样。
只能理解为言集的【意界】的作用。不是【释】。是另外一个【意界】。一个现在在他手上放出了术式的【意界】。言集是与妤婕一样有着两个【意界】的【意界者】。这让祭穹感觉到更加的恐怖。【意界】根据【意界者】的内心最深刻的记忆而发展而成。有着两个【意界】的【意界者】有着两个同样刻骨铭心的回忆。妤婕的性格不好琢磨，但是，就言集那近乎于无的感情变化，这两个【意界】对于言集来说，都是由不好的回忆而来的可能性太大了。
现在应该看见的是，言集的第二个能力到底是什么，还有，就是那个妖艳的女子，PN的实力，自己作为这个小队的一员，终会遇见的PN。
言集要做到短时间结束这场战斗。同时使用两个【意界】对身体的负荷不是开玩笑的，妤婕一般使用【霜绝】的时候，会把【微息】的控制降为最低，这样才会对她的身体负担最小化。但言集的不一样，【释】是不能停的，用来强化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承担两个【意界】的负荷。但这是承担，不是消除，在【释】结束后，还是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
对方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人物。是PN，是莉亚特·贝姬丝。自己费劲心力找到的PN中的一员，还是干部级别的【意界者】。虽然只找到了一张照片，对于言集来说，这就是希望，毁灭PN的唯一希望。
观察，用最快的时间找出机会。
但紫色头发的女性像是永远不会露出破绽一样，言集知道，刚才凭空出现的钢棍就是她的【意界】，但不明白，她是控制了沙子里面的元素变成钢，还是直接创造出了钢棍，还是说，是把钢棍转移到自己头上来的呢。
不管什么。打起来就知道了。
像是长枪的突刺一般，言集蹬地向莉亚特冲去。
很难用肉眼捕捉，没有任何监控【意界】的莉亚特露出她习惯的微笑，手指一点。一面高墙挡在了言集的面前。物理意义上的面前，脸与墙几乎是紧贴着出现。会撞上，按照物理上来说。言集用【释】的力量把自己的身体往后拉住，双手上前，与少女使用匕首时候完全不一样的破坏力，斜切，上划，画弧，然后一拳打开，巨大的墙壁中镂空出了一个洞，言集又加速向前。
在他穿过墙壁的时候，头顶正上方已经出现了3把长剑，就算是人类的极限，但视觉死角就永远是死角，人类不可能在头顶上长眼的。
言集的右手直接向上方甩去，明显不是言集本身控制的，因为言集的身体是跟着他的右手才转过去的。金色的匕首无情的打落了三把长剑。
“啧。”莉亚特在一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原因。刚才的小女孩，就是那一把匕首。【驻魂】，能够把灵魂注入武器的力量，那把匕首中有着人格，那个小女孩的人格。她自然能够看见言集看不见的上方。然后自己带动了言集的右手，从而带动了言集的全身。更可怕的是言集把身体的主导权分给了那把金柄的匕首，完全的信任，武器与使用者配合的最完美的境界：“
但也只是匕首而已，试一试这个吧。”莉亚特打了一个响指。
言集在冲刺的途中再一次被困了，这次是整个人被困在了一个立体的盒子中。这次墙壁出现的地方不像墙壁一样近，只是把言集关起来的作用一样。言集把匕首再一次架在身前。与1秒之前那样，手臂一挥。
火花滋的出现。
“......”言集一脚踏在墙壁上来停止跑动，反蹬回去才完全停下。
“哈哈..”已经开始微微的喘息。
（“莉法。”）
这是【驻魂】的使用者与【驻魂】的魂之间才会有的心灵感应一样的对话方式。
（“斩不掉。”与之前一样的稚嫩的声音：“特殊的金属材料，硬度大概是14..不，15。”）
（“那就‘斩’了它。”）
言集把莉法——金色匕首在不知名的材料做的墙壁上如同之前对钢棍所做的一样。轻划了一刀。新的银色术式出现在匕首上。
言集出现在莉亚特眼前。不是之前的奔跑状态，就是站立着，把匕首举在身前，站立着。两人中间没有任何障碍。
不对啊，我刚才明明用【置】把‘ ’招来了。如此想着的莉亚特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 ’。‘ ’到底是什么？无法得知的‘ ’。明明知道人物，时间，情节，但道具是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不，没有道具吧？
不可能。莉亚特能够用自己的【意界】担保，一定会有道具的。因为这就是自己的【意界】的能力。
下一刻，言集做出了所有人完全理解不能的事情。他把匕首丢向了莉亚特。虽然是用【释】加强后的身体能力丢出的匕首，不像是持续有着【释】作用的言集，匕首的轨迹清晰可见。莉亚特连【意界】都没用，只是把身体移开，就可以移出匕首的攻击轨道。战斗的习惯。
高强度的战斗中突然转为低强度，总会让战斗者倾向于将身体活动最简化的战斗习性。言集在他哥哥那样的强者身上都能成功诱导，对莉亚特使用，也会奏效。
就在莉亚特移动的时候。言集用【释】再一次加速自己，从背后掏出银色的M9，瞄准了匕首的刀柄底部，每一发子弹都稳稳的打中，加速的同时，也使匕首发生了偏转。
慢速的匕首在几声枪响之后突然加速，莉亚特的常人的反应也无法对身体再次做出改变。匕首笔直的，迅速的向自己的眉心袭来。
不愧是PN的干部级的战斗专家。身体无法反应不会改变她对自己【意界】的控制速度。她用【置】在自己的左脸旁放置了一个JACK BOX。这个小小的玩具盒里面会出先一个小丑，或者是一个弹簧拳。这次的是后者。弹簧拳重重的打在她白皙的脸庞，把脸打肿了的同时，也让她的身体后翻过去，躲开了匕首。完成了使命的JACK BOX自己则被匕首穿透。
后仰过去的莉亚特右腿抓住地面，死死的稳住了重心，她捂住自己的左脸瞪向言集。但言集并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而是举起了枪。与之前的黑色的M9不一样的银色的M9。
同时，她的背后架上了匕首，刚才穿着自己的JACK
BOX而过的金柄匕首。架着它的人是一个高挑的女性，像是日本女忍者一样的锐利的气场。黑发束成高高的马尾。身上穿着却是女仆装，不是cosplay用的，而是英国传统的女仆装，只是没有发饰而已。
比起眼前的言集，在自己身旁的女性让莉亚特更为害怕，欧洲的【魔女操偶师】的【十三柱】之一，【完美】的姬。就像【意界者】中都听说过【操偶师】一样，姬的名声与她的主人一样大。
就算一直都很轻松的样子，但现在莉亚特可笑不出来了。
不仅仅是反应差，而且有视线引导。莉亚特一下知道了问题所在。刚才，自己的视线全在匕首上了，而没有发现，言集在射击完成之后，把M9——姬，也跟着丢了出来。就跟在匕首的后面，但莉亚特完全没有发现。然后，她从M9变回了人形，抽出匕首，从背后架在了莉亚特的脖颈上。
“请不要动。”发出冷光的匕首和杀意慢慢的语气却不像姬的话语一样客气。
言集没有说话，表情平淡得让莉亚特十分吃惊，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在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下只是在喘息，没有痛苦的表情，更令人吃惊的是，他没有愤怒，那种想要把自己求死不能的愤怒。她看向言集的眼睛，才发现，她错了。那不是一个平静的眼神。而是刻意让自己平静的游离的眼神，他在用一根细丝带拴着一匹最暴躁的马。
欣慰的微笑出现在莉亚特的嘴角。
莉亚特轻拂了一下姬。
姬用最快的反应把匕首回拉。
拉了个空。
姬出现在了言集的身边。
（“言集？”这次是姬与言集对话了。）
”转移吗？“言集却直接说出来了，就像专门给莉亚特说的一样。然后言集放下手中的金色刀柄的匕首，金光一闪之后，莉法，也就是刚才那个金发的女孩出现了。
“物体消失，不，是直接抹去物体的存在。”对方也说了这么一句。
空间再一次紧张了。
都知道对方说的不错，在1分中的交手之中，双方已经知道了对方【意界】的能力，一般来说，剩下的就是采用克制对方【意界】能力的攻击方式来决战了。但从言集直接让莉法和姬人形出现，就知道了言集没有继续出手的打算，至少这几秒内没有。二来则是，自己的【意界】能力并没有被完全摸透。
言集是从姬被转移到自己身边才确定了莉亚特的意界能力。而且不是【虚无】，虽然自己一直把姬和莉法当作人对待，但本质上讲，她们是灵魂，并不属于人类。附身的更是物件。所以，对方还是普通的，只能对物件使用的【意界】。但并不代表孰强孰弱。
言集能这么放心的停下进攻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莉亚特先提出了停战。如果她有心，可以直接把姬转移到自己的背后，让姬攻击自己。
强忍住心中的一切感情，等着对方先发话。毕竟，自己还是不明白对方【意界】的更多的细节。
“那个，因为很少用中文，所以，我的中文不会特别奇怪吧？”
“不会，你的新加坡血统中也是使用中文的。”
“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言集你真的很可怕啊。”
说什么到这个地步，是仅仅只有这些而已，唯一的照片，从中能找到的信息太少了。
“消除物体。”对方话锋一转，露出了朋修一样不带笑的笑容：“用消除物体从而改变因果律对吧，很厉害的【意界】呢。”
莉法愣了一下，当然，这并没有逃过莉亚特的眼睛，莉亚特的笑容更深了，见状，姬说道：“回去再算账。”莉法唔的表示认错。
莉亚特说对了，自己的【意界】的确是消除，从而改变因果律，就像他消除了所有的钢棍，钢棍引起的自己的受伤甚至是死亡，都随着钢棍的消失而不存在了。这就是言集毫发无伤的原因，也是除了自己和莉法以外，没有人能够知道钢棍的原因。
“但并不是一个人能发出的【意界】吧，必须要那边的小女孩才行呢。”
这句话直接刺入言集的心脏，这次言集的脸上都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杀意漏出了一点点。
对方的心情因为这样变得更好了。
又一次的正确。这个【意界】的使用对象必须要用莉法——也就是匕首划过一个伤痕，不管多小，作为标记，才能消去。没有完美的【意界】。这一点也是【意界】的定则之一。
同样适用于对方的意界。
“无法把物体转移到人体中。”这次轮到言集回击了。
“嚯~”对方不以为意的样子。当然了，非虚无【意界】不能对人体使用，自然就能想到在人体中无法转移物体。
但言集的下一句话才是重点：“只能转移到亲眼所见的地方。”
莉亚特的笑容变得空洞了一些。
“哼哼。”莉法很高兴的样子，还做了一个鬼脸。立刻又被姬以钻太阳穴的惩罚教训了。
证据在于她是在自己的跟前使用的【意界】来杀死自己。在刚才言集冲刺的时候，她也不是看着言集，而是看着一个放置墙的点，她只是在等，言集出现在那一个点的那一刻。
等待了几秒，言集知道了自己也没有完全摸透对方的【意界】。因为她在等自己继续说出自己知道的【意界】的情报。自己却没有了。只是装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再一次诱导了一个无异于肯定回答的沉默。
莉亚特发现了自己再一次陷入了言集的诱导陷阱。这次也只是释怀的耸了耸肩。
“请你们放弃这份文件。”言集拉起了莉法和姬的手，随时都能让她们变成匕首和枪：“这次我的【委托】就只是带回文件。可以的话，这次...避免与..PN接触。”最后的一句话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来克制着挤出来的。
“可以。”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言集呆住了。
“可以。”妖艳的嘴唇中又一次发出了两个读音。
“为什么，你不是来进行交易的吗？”
对方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这个话题不会再继续下去。
“相对来说，请你们不要跟踪我的离开。”
这里的“们”就已经说明了她是知道妤婕的，还有妤婕的【微息】的能力。
最后的一句话都是如此带有攻击性。
并不是最后一句话，也不是这么普通的攻击性，在下一个镜头显示出来：“但这次只是我放过你了。”说完，莉亚特拿出一个子弹，对着言集。
言集在一瞬间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冷汗从他的背后挤出来。
莉亚特看着言集，欣喜的转身，这个少年的成长已经给了自己莫大的欣慰，下一次的见面一定会是一场厮杀，那个时候，他会再成长到什么程度呢？
“【虚无·天秤·断】”
平淡的语气让莉亚特一惊。
【虚无】，对人使用的【意界】。莉亚特一个转身，看见言集已经把姬和那个少女收回成匕首和枪。但也只是这样。只是这样！这才是最可怕的！莉亚特无法感受到任何除了视觉以外的言集的信息了。如果说他的诱导是诱导了自己做出最为常见的战斗习惯动作。那现在，莉亚特连战斗习惯动作在一个瞬间都无法做出来。因为，没有什么能够触发她的习惯了。言集的杀气，一个战斗中最普遍的气息，没有了。被言集用他的【意界】——【断】给抹去了。在一个瞬间中，莉亚特无法做出对言集的任何反应。这个瞬间就已经足够有着【释】的言集进行一次有效的进攻了。
言集也只是耸了耸肩，然后露出了微笑，只是模仿，与莉亚特刚才的一模一样的微笑。
“这孩子..”莉亚特喃喃道，被嘲讽了，第一次，被一个年下的少年，一个自己的手中败将嘲讽了。生气，但是很高兴。
莉亚特转身，消失在沙漠的黄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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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集解除了战斗状态，默默的后退，拿起了三个文件箱，打开了对讲机，对妤婕她们说道：“不要追踪了，【委托】已经完成了。用时，20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