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校园，重伤倒地的Einsame，眼泪不停流下的胧幻以及站在那里的男人。
即使是头脑远远超越常人的胧月，理解眼前的情况也花了不少的时间，无论如何，也无法立刻判断眼前的情况。
当然，胧月最后还是能够完美理清了思绪，学院被破坏，Einsame重伤倒地，然而造成这个情况的，究竟是谁？
第一反应，胧月把视线移到了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年轻男人――胧奕。
“月，你终于来了呢，我是该说很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呢？”
看着从屋顶上跳到地上的胧月，胧奕露出了微笑，说出了父子之间这么多年来的第一句话。
其实见到胧奕的时候，胧月的内心动了一下，他认出了这个男人，和几个月前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回到过去见到的那道幻影异常相似，唯一的差别，似乎只有表面上的年龄而已，这是一个他年轻的样子。
尽管这个男人看上去还比自己大不了五岁的样子，不过胧月还是判断出了他的身份――自己的父亲。
理由很简单，如果这里有一个不知情的人，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像是兄弟俩，除了发色的不同，以及眼睛的区别，两人几乎就像是同一个人，一个是十六七岁左右，一个是二十岁左右。
胧月的心性毕竟不是一般人，虽然他认出了这个男人也许就是自己的父亲，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动容，可以说是和当时的胧幻的反应有着很大区别。
“哥……哥……”
胧幻显然对胧月的反应有些意外，居然这么平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月，看样子，你并没有忘记我呢！”
胧奕依旧是保持着那份微笑。
“少废话，你就是敌人吗？”
胧月的话中不带任何感情，这让胧幻内心感到有点害怕，她知道，那个陌生的哥哥又一次出现了。
胧奕的回答却稍微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以说是，亦可以说不是！”
“少废话，我问的可不是那个，而是把学院破坏成这样的到底是不是你！”
胧奕沉默了一下，渐渐开口。
“也可以说，是的。”
下一秒，一直站在原地的胧月消失了，随后的一瞬间，出现在胧奕的身边，金发的长度又一次变成了两倍，眼瞳变为了野兽的竖眼。
“有你的这个回答就足够了！”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胧月的腿猛的朝胧奕的身侧踢过去。
他又一次解开了封印。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击居然停在了胧奕的身前几乎达到零距离的地方，无法寸进。
“几个月来进步不小啊，不过还是太遗憾了，你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啊！”
“少瞧不起人了！”
随着胧月的这一吼，腿部直接发力，瞬间，胧月腿部的裤腿居然直接被撕碎。
咔擦――
仅仅一秒钟，奇异的情况出现了，胧月的腿踢中的部分的空气居然直接裂开，随后，在胧奕的注视下，空气居然瞬间破碎了一般碎成了碎片消失。
胧月的腿击瞬间失去了阻碍直接命中胧奕。
什么！
即将被击中的瞬间，胧奕居然抬起一只手正面防御这一击。
胧月的腿踢在了胧奕的手臂上，瞬间，胧奕脚下的地面直接崩裂，双腿直接陷入了地面半截。
危机！
做出判断的胧奕一个后跃，借助胧月的腿击的推力瞬间后退一大段距离。
攻击落空，胧月的腿击撞到了地面上，下一秒，地面上以被击中的地方为中心的半径五米的地面瞬间下陷。
那一瞬间，地面仿佛被震撼了一般，给人难以形容的感觉。
“你想去哪里！”
一击落空的胧月借助地面直接发力，单脚一踏，地面瞬间裂开，强大的冲力将胧月整个人推送上去。
仅仅不到一秒，胧月就到了胧奕的眼前，使出全力挥出自己的一拳，这一拳出击，居然和刚刚的腿击一样直接停在了胧奕的眼前。
“这种东西是不会管用的！”
胧月的拳再一次发力，这次，仅仅半秒，胧奕身前的空间就出现了裂缝，随后，完全破碎。
胧月的拳头毫无阻拦地来到了胧奕眼前。
居然又一次……
胧奕从容地推出一掌，借助拳头的“势”所产生的推力又一次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胧月的这一次拳头挥空。
什么！
胧月实在没想到，胧奕的近身搏击能力居然如此惊人，力量上似乎根本比不过自己，不过他居然可以用各种手段让自己的坏攻击落空，异常难缠，战斗的技巧丝毫不比自己差。
面对胧月的两波强势进攻，稳定了身形的胧奕悄悄皱了皱眉头，落地的同时双脚同时发力一跳，整个人笔直飞上天空。
总算也落到了地上，胧月就发现了胧奕的行动，没有犹豫，全力向上一跃，跟了上去。
“站住！”
虽然胧月也双脚同时全力发力跟上去，可是实在是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居然没有能够一口气跟上去，因为胧奕这次的速度也异常惊人，并且看上去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样子，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惊人的速度笔直地朝上空飞上去。
可恶，他到底想去哪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胧月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毕竟他的这个状态是有时间限制的，虽然这次的变身因为未知原因而使时间又大幅延长了，可是也始终不是能够无限制。
两人一直飞到了数十米的高空，胧奕率先放慢了速度，单手一挥，随后，高空中瞬间张开了蓝色的光网将两人包裹在里面。
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胧月就发现，自己中招了。
接下来，在旁人眼中，飞到高空中的两人连带着那张形成巨大球体的蓝色光网一同消失在空中。
“这……”
面对这个情况，依旧留在地上的胧幻，一下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在上面造出了另外一个空间！”
回过神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夜雨来到了她的身边。
“夜雨，你说的那是另外一个空间？”
“嗯，应该是那个男人制造出来的临时空间，似乎是用来当做他们之间的决斗场，可是为什么？”
面对夜雨的这个疑问，胧幻沉默了一下，然后很不情愿地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因为……他是我们的爸爸……”
听到这个回答，夜雨有一瞬间愣住了，随后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是吗……还真是难以抉择呢……”
“……”
没有搭话，夜雨继续开口。
“……如果非要做出一个选择，你希望谁赢？”
胧幻的神色变得越来越痛苦，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脸颊。
“我、我……我不知道！太难了，这个选择题实在太难了！我真的做不出来！”
看着这样的胧幻，夜雨重新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把视线移到那看上去空无一物的上空。
如果是我的话，我当然希望是你赢了，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必须是你击败那个人回来的时候呢……
――
这是一个让胧月感到很熟悉的地方，一座城市，并且是和他原来的世界里一样的城市，而不是星界那些四不像的地方。
高楼大厦，马路上有一些停在路边的车辆，却看不见一个行人，放眼望去，整个城市似乎就只有他一个活人。
当然，这只是似乎而已，实际上并不是，很快，他就发现了站在一栋数十层的大厦楼顶上的自己的父亲，胧奕。
仔细回想一下，似乎之前还在学院中，可是随着胧奕张开的那张大网将自己也包在里面之后，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了这么一个地方。
这里到底是……
“很好奇这里是哪里对不对，这里是我制造的空间，用来当做我们之间对决的场地再合适不过了。”
居然是他制造出来的？！
胧月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形容他自己的震惊了，这个无论怎么看都是和真正的城市一样的地方居然是人造的空间，而且只是一个人……
虽然还是有点无法接受，不过胧月还是勉强掩饰住了自己的感情，可是胧奕却实在是出人意料地看穿了他的表情的掩饰。
“既然感到震惊，为什么不表露出来呢，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感情，那你还是太稚嫩了！”
“！”
“我带你来到这里战斗是有原因的，第一，我不想让幻看见这场残忍的战斗，第二，这里比较适合我发挥全力！”
！
那一瞬间，胧月再一次被震惊了。
这家伙……是说刚刚还没有出全力吗……
在胧月震惊的注视下，胧奕渐渐抬起一只手，举过头顶，手指指向高空。
“解锁！『虚空支配者』！”
下一瞬间，以楼顶上的胧奕为中心，一股庞大的橙色能量喷出，夜空下，飞散的能量化为了一滴滴雨珠降落下来。
感受着雨珠拍打在身上的感觉，胧月感到无比震撼，这庞大的压力，让他十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这种仿佛要窒息了一般的感觉。
能量的扩散渐渐停止，胧奕重新出现在胧月的眼前，此刻的胧奕，外表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黑色的斗篷消失，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皮大衣，背后出现了一双透明无色的双翼，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地扇动着，表情，又一次回归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看着这样的胧奕，胧月终于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种感觉还参杂着一种其他感情，恐惧。
没错，那巨大的压迫感让他感到颤抖，内心出现了深深的恐惧。
“不要动摇哦！”
！
被这句话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胧月立刻重新集中精神，盯着胧奕的行动，他明白，这种时候绝对不会不能分神，否则瞬间就会送命。
“集中精神，绷紧神经，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听着这仿佛是在提醒一般的口气，胧月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会这么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很狂妄，完全不把眼前的对手放在眼里，第二种，他很有自信，就算对手做好了完全的作战准备他也绝对不会输。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致命威胁，那么在开始迎战之前，至少做一下迎战前的准备！
想着，胧月手指上的黑色戒指发出了一道黑光。
看着看上去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胧月，胧奕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伸出一只手，在掌心聚集一股橙色的光芒。
橙色的光芒聚集起来形成了一把足足两米长的宽刃长矛。
长矛出现的下一瞬间，胧月看见的眼前的情况就是在近乎零距离的情况下，手持长矛的胧奕挥动长矛用宽大的刃朝胧月身侧挥砍过来。
什么？！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爆炸伴随着橙色的光芒与黑色的光芒张开，震飞了近距离街上的一部分物体。
爆炸终于渐渐消散，此刻，胧奕已经站在了胧月背后几米处，而此时的胧月已经有如全身脱力一般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原来如此，在我攻击之前提前预感了危机而提前释放出了『暗黑之影』的力量，并且预判我的攻击方位是腰部吗，英明的判断，若非如此，如今，你已经被我拦腰斩断！”
此时，在胧月的腰部侧面，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刚刚，他释放出来的黑色能量仅仅只是把胧奕的视线阻挡住从而使攻击偏掉了而已，实际上，两人释放出来的力量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开玩笑的吧，太快了，快得甚至让我不敢相信，我现在的状态下，居然完全看不见他到底做了什么，刚刚如果不是运气好，估计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同时回过头来看着对方，此刻的胧月内心出了恐惧，还是恐惧，甚至比面对无比强大的上位使徒，邪神Criminel也没有让他产生过这样的恐惧。
根本不可能会看漏，之前两人之间的间隔起码有数十米，无论再怎么快，也绝不可能会让胧月完全看不清。
还是说，在刚刚我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而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吗？不对，那也不可能，我根本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视线才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胧月的大脑此时正飞快地运行着，他突然发现了比起胧奕的攻击速度的原理更加重要的一点。
他刚刚居然……是真心的想要致我于死地，甚至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自己的父亲真心真意毫不犹豫的想要杀死自己，这种感情是绝对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
“很惊讶吗？也许并不奇怪！”
“！”
糟了，光顾着思考问题，居然忘了眼前的对手！
胧奕完全没有一点主动突袭的样子，依旧站在那里。
“之前你第一次使用你那力量只做到了二十秒左右的时间，可是这次却持续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什么？是上次的战斗之后进行了训练吗？还是说一时间的愤怒促进了你的完美呢？总之都不是很重要，因为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实在是太遗憾了！”
说话的同时，胧奕已经拿起了长矛，做出了投掷的动作。
又一次，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看漏了！
仔细看！仔细看！仔细看！
在胧月全神贯注地注视下，胧奕投掷长矛的动作变得就像方慢动作录像一般，投掷，飞出，长矛靠近，这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
能看见！
面对刺向自己头部的长矛，胧月侧了侧他的头，长矛便从他的头旁边飞过去。
眼睛的目光注视着长矛已经飞过去，确认已经没有威胁之后，这次胧月吸取了教训，没有在这里停留太多的注意力，可是当他的目光再一次回到正方向的瞬间。
“太慢了！”
胧奕又一次将手中的长矛投掷出去。
什么？！
长矛刚刚不是已经飞过去了吗！可是……为什么？！
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只能依靠反射神经勉强侧开了头部，不过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躲开。
长矛的侧刃在胧月的肩膀上擦了过去，在上面留下一道裂口。
仅仅一擦，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胧月整个人擦飞出去。
可恶！
不甘心，倒不如说，怎么可能甘心，即使在这个状态下，自己和胧奕的差距居然也能够大到这么离谱的地步，这让胧月如何能够接受。
绝对不能在这里输掉！
胧月双脚猛的在地上一踏，双脚瞬间没入地面，不过居然还是无法阻止倒飞的速度，双脚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沟。
绝不能输掉！
胧月在倒退的同时，黑色的戒指再一次发光，黑色能量瞬间缠绕他的右臂。
下一秒，胧月看见的眼前的情况是，胧奕手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回到了手中的长矛，展开那无形的双翼一扇，整个人向还在倒飞状态的胧月飞出去。
面对飞过来的胧奕，胧月将被黑色能量包裹的右臂挡在身前，下一秒，胧奕挥舞长矛，用宽刃朝胧月猛的砍下去。
瞬间，黑色的能量被完全压制，胧月的双脚又一次下陷，并且依旧在往后退，地上的两条沟变得更加深了。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一直推行了很长一段距离，胧月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力量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这样被不断压制着，倒下是迟早的事，更何况是现在根本不知道他的状态能够持续多久的状态下。
“月，你最强的招数是什么？”
！
胧月被胧奕的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他……居然问我的招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最强的招数是我给你的『暗黑之影』对吧，这是你能够跟上位使徒对等战斗的最强姿态，如果『暗黑之影』是你最强的招数的话，就在这个距离对我释放一次试试看吧，我来让你见识一下实力的差距！”
！
震惊，无法形容的震惊，胧奕说出的这番话。
他……居然让我……释放黑影！？
“你在开什么玩笑！”
胧月手臂全力一甩，瞬间爆发的力量将胧奕弹开了，被弹开的胧奕飞上了半空中盯着站在地上的胧月。
“你让我用黑影攻击你，那种事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也正要做呢！”
遮蔽天空的庞大黑色能量以胧月的手臂为中心出现，下一秒，能量聚集起来，在胧月的手掌集中起来。
胧月单手一挥，瞬间，庞大的能量被释放出去。
释放出的能量划过天空，向胧奕冲过去，面对这庞大的能量，胧奕根本没有做出任何一点动作，只见他双瞳中发出一道光芒，瞬间，眼瞳变成了金色。
接下来，黑色的能量冲上去，可是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黑色的能量在击中胧奕的前一秒，居然在他的身前不到两厘米处似乎被什么阻挡住了一般，向两边消散。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黑色的能量就完全消失，而胧奕，看上去根本一点事也没有。
“居然毫发无损？！”
胧月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自己倾尽全力的最强一击居然根本没有一点效果，这让他如何接受。
胧奕伸出一只手抚摸了一下空气中还没完全消散的黑色能量，说了一句。
“你的全力一击，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小孩子的水准。”
“什么？！”
“借这个机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吧，什么才是强大的力量。”
胧奕缓缓抬起手中的长矛，做出准备投掷的动作，接下来，橙色的光芒集中于长矛的矛尖处，渐渐组成一颗散发着橙色光芒的光球。
“来试试接住我的全力一击吧！”
在胧月的注视下，胧奕猛的将手中的长矛投掷出去。
接下来，在胧月的眼中，胧奕挥出长矛的瞬间，长矛的矛尖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什么？！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胧奕的速度根本称不上是很快，应该说，这根本就不是可以用速度这个词来概括的情况，因为他的攻击跨越这段距离根本没有就消耗任何时间！
轰隆――
震天动地的爆炸，瞬间吹飞了周围包括建筑物在内的所有物体。
――
轰隆隆隆――
仿佛地震一般的威压凭空出现，将在外面的胧幻与夜雨压得喘不过气来。
“胧幻同学，你没事吧！”
“嗯！”
得到了胧幻的肯定回答，夜雨重新把视线移回到压力出现的一切源头，上方的天空，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上面那看不见的空间。
“上面到底放生了什么？这庞大的压力怎么回事？”
在无法形容的震惊之下，空中居然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缝，不难看出来，那就是上面的空间的裂缝。
“恐怕是胧奕的力量的余波造成的影响！”
在地上躺着已经受了重伤的Einsame已经及时被带回去治疗，此时出现的是之前一直没有出现的索伦。
“仅仅只是余波？！”
要知道，夜雨就算尽全力对准一个点释放自己全部的力量，估计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可是这居然仅仅只是余波！
“那个胧奕究竟是什么人啊！”
“他是原第一使徒，『时空穿越者』胧奕。”
“什么？！他就是那个传说中拥有无穷无尽的强大力量的原第一使徒？！”
“没错！”
一种难以明状的的感觉出现在夜雨的心头。
胧月同学他父亲居然是……
“夜雨！”
“嗯？什么？”
回过神来，叫她的，是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胧幻。
“夜雨，我果然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去！”
……
夜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胧幻她父亲与大哥的战斗，无论结果如何，最后会伤痛的都是她，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与他们其中一个人见面。
最后，她没能够阻止她，然而，这件事，让她很快便十分后悔。
――
夜晚的破烂不堪的大街上，被爆炸炸飞的胧月从空中掉落下来，意识该保持着清醒。
“可……恶！”
艰难的挤出这么一句话，身体根本动弹不得，他此时的身体的情况根本不比之前被Criminel单方面压制时的情况好多少，感觉身体就好像要裂开了一般。
一瞬间，该没有跌落地面的胧月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影，是面无表情的胧奕，长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
两人都没有说话，胧月看着眼前的胧奕，而胧奕则缓缓抬起那无形的翅膀。
翅膀一甩，胧月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推飞出去，穿过大街，撞上了对面的一栋大楼。
大楼的墙壁被撞碎，被撞入里面的胧月没有了动静。
没有看见动静，胧奕皱了皱眉头，渐渐开口。
“现在你明白了吗，你那依靠投机取巧拿来的力量无论再怎么强大，也是绝对不可能和真正的属于自身的力量相比的！”
大楼的破洞里面的胧月，终于勉强爬了起来，趴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着。
看着这样的胧月，胧奕在空中踏出一步，整个人浮在空中，一步一步地走向胧月所在的大楼。
“弱者想要得到力量，向强者祈求想要力量虽然是最佳的办法，但是依靠从他人那里拿来的力量就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那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说着，胧奕已经来到了胧月的身前，站在趴在地上的胧月面前。
胧月的头发已经变短了，手腕上的手镯也已经重新出现，是封印又回来了。
无视这一切，胧月竭尽全力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胧奕，他渐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抬起来。
“都说了，是不可能的！”
夹带着愤怒的语气，胧奕挥动自己手中的长矛，不过这次用来攻击的不是那宽刃，而是那长长的棍。
下一秒，整栋楼瞬间粉碎，胧月整个人被击飞出去，仅仅一瞬间，胧奕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身边，猛的抓住他的头，将他整个人撞上对面的一栋大楼。
轰隆――
胧月整个人被镶嵌在墙壁上，不过胧奕却一点停手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抓住他的头贴在大楼的墙壁上不断垂直向上飞。
接下来，碎石飞散，所过之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的鸿沟，甚至已经能够看见墙壁里面的东西。
最后，冲破楼层，胧奕提着胧月飞到了楼顶上。
楼顶上的胧奕，一只手依旧握着那橙色的长矛，另一只手，抓着胧月的脖子，将他提起来，因为胧奕的身高比胧月要高出一些，所以并不费劲地就让胧月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胧奕没有马上说点什么，而是先看了看胧月的手，那只手依旧是握得很紧，保持着握拳的动作。
“……为什么？”
胧奕很平淡地说出这么一句。
“见识到了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为何还不放弃？难道还在想着你能赢我吗，我不明白你如此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实力的差距……算得了……什么……啊！就算你比我强又如何，你以为我会认输吗？不要开玩笑了，你不知道，好，我告诉你，为了赢你，所以我要坚持下去！”
这番话让胧奕愣了一下，仅仅一秒钟后，他恢复了冷酷的表情，将抓住的胧月用力一甩出去。
胧奕这一下没有多大的力量，仅仅只是将胧月甩到前面的地上。
“胡说八道，看来这些年没人管你，实力没有进步几分，你倒是学会了不少嘴上功夫。”
被解放的胧月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艰难地爬起来，不过却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跪在地上，用手臂支撑身体。
在之前，他其实已经受到了大量的致命伤，如果不是身体强壮，不，应该说如果不是邪神之血作为底牌，估计他早就死了好几百次了，现在能够爬起来，简直就是奇迹。
在他刚刚稳住身体的瞬间，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愣住了。
橙色的能量从胧奕脚下升起，渐渐将他缠绕起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不断倍增。
“既然你不懂的什么是绝望，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吧！现在，这就是真正的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