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发烧?!”
“诶?避孕?!”
季霂云现在很方,十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妹妹的眼中看到了‘我的哥哥居然是变态’这两个字。
暂且不提两个字为什么会变成九个字,除了这一点,她的眼神中还有其它东西。
那是夹杂着愠怒,不敢相信和兴奋等复杂的重重感情。
等等兴奋是什么鬼?
“哥哥……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季灵雨警惕地眯起眼睛,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老哥来。
明明自己只是发烧而已,但是就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误会,自家哥哥居然以为自己要避孕?
难不成…不是误会!
说不定是哥哥趁她睡觉时,给她下了药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这么说的!
难怪他刚刚说对不起自己!
不对啊……自己的亲戚明明前几天刚走…身体也没什么异样啊。
抱着这样的疑虑,季灵雨自己先行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看着面前的妹妹沉默下来,季霂云心中也愈发惶恐了。
没想到妹妹只是发烧而已……有些失望…才怪!
都是林郁鸢的错,是她让他的大脑变成变态回路的!
于是,兄妹两人就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那…那个,不好意思,是我想歪了……”
最终,季霂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以后还是别跟着林郁鸢的思维走比较好……这么默默想着,季霂云不自觉点了点头。
“哦?哥哥刚刚在想的是什么呢?”
令季霂云意外的是,季灵雨此时露出了他熟悉的笑容——不是妹妹式的笑容。
而是林郁鸢招牌式的,即将飙车时的笑容。
“难不成……哥哥以为你的妹妹是援●交少女不成?”
轻轻抬起左腿,靠在了右腿之上,季灵雨首次在哥哥的面前翘起了二郎腿。
顺带一提,虽然制服是短裙,但是季灵雨有穿安全裤。
“额……没…没有……绝…绝对没有!”
即使知道妹妹有穿着安全裤,但是季霂云还是难以直视这种状态的妹妹,移开视线,他略微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真的……没有么?”
来了,像某只女变态一般的发问。
我家的妹妹原来和林郁鸢是一路货色吗!
季霂云在内心OS,但是表面上依旧装的很腼腆。
“没有!”
季灵雨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不承认也是正常的…换个问题吧,哥哥,为什么我平常在整理你房间的时候,没有发现正常男生应该有的东西呢?”
季霂云转过了头正视自家妹妹。
“诶?正常男生一般该有什么?”
“黄色刊物。”
斩钉截铁地回答了!
“你以为我是日夲高中生吗!话说都这种时代了谁还会把黄色刊物藏在房间里啊!”
季霂云说完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我根本没有黄色刊物那种东西!”
“那就是藏在其他地方的意思吧,我懂了。”
季灵雨无视了他的补充,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哥哥放假就整天闷在房间里,还锁着门不让我进去,看来一定有我不能看见的……也就是浑身清爽地在房间里看着电脑上的有色小视频放飞自我吧。”
“并没有,谢谢。”
季霂云面无表情。
“但是青春期男生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季灵雨皱了皱眉说道。
“哪个男的告诉你的?我立刻就去暴打他一顿。”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无意间看见对面楼房间里有人这么做……”
“别给我偷看这种东西啊!你是女孩子吧!话说你房间对面住着的不也是女生吗?!”
“不……我是不是女孩子这一点先放在一边等下讨论,哥哥你是男孩子,也就是说一定会有着性冲动对吧?”
“男孩子在你眼中都是些什么形象……”
季霂云彻底放弃了抵抗…话说什么叫做是不是女孩子啊喂,难不成我养了十几年的妹妹其实是只扶她吗!?
“既然有性冲动…那么就一定会有需求,整天憋着也不好,所以才需要放飞自我……但是哥哥的垃圾桶里只有草稿纸,手纸少的可怜……”
季灵雨继续一本正经的分析道,貌似已经没有发烧的迹象了。
“因为我根本不做那种事……”
季霂云翻了个白眼。
“难不成是……用草稿纸?”
“我不觉得我有那么耐磨……”
“那就是直接用手了呢,对不起,以后我的早餐和便当请由我自己来做,最好不要用手碰我了。”
“都说了我不做那种事啊!况且我有啃指甲的习惯啊喂!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季灵雨突然浑身一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难不成!表面上看是在啃指甲……实际上是在清理残留在指甲缝里的脱氧核糖核酸!”
“住口!”
如果此时有把肋差,那么季霂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用它切腹自尽。
本来自己眼中温柔可爱乖巧听话懂事善良文静的天然呆妹妹居然是拥有着如此变态的本性。
这实在是太过悲伤了……难道这就是天然呆的最终进化版本——天然H么?
简直堪比他得知冥王星被踢出九大行星列时痛哭流涕抱着哈迪斯手办抗议时的心情。
虽然事后他想了想似乎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个比喻能够很好的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但是…如果哥哥有需要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提供一些特殊服务哦?”
季灵雨突然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同时也放下了二郎腿,两只大腿互相摩挲起来。
“……”
正当季霂云思考该怎么吐槽时,季灵雨直直地向后倒去,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诶?这是什么新的特殊玩法么?
下0.1秒,季霂云才想起来自家的妹妹还在发烧,慌忙起身靠了过去。
轻轻撩开妹妹脸上的发丝,灼热的吐息打在他的手上,面色已经是潮红,但不是她玩笑般的特殊服务——而是真的烧傻了。
该行动就行动,季霂云当即抱起她,送到了她房间的床上,然后找出了小药箱里的退烧贴,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再仔细观察一阵子后,季灵雨的呼吸至少是平稳了,而身上渐渐地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照顾病人,但是回忆起缘之空里面的做法,季霂云再次陷入了沉思,目光投向了洗手间架子上的毛巾。
问题来了。
该不该……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