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ng!”一声巨响,而后是漫天飞舞的碎木屑,和从中间断成两截的木门落在了地上。
“啊,丁叔,我又来了。”川穹脸上带着狂妄收回了伸出的那只脚,而后踏着碎了的木门,现在只是一块木板走进了房间。
被川穹称作丁叔的人看着走进房间的川穹,面无表情,缓缓伸出左手,食指对着门外,打颤的声音传开:“你走…”
“啊,那我走了。”川穹毫不留情,转过身就要走出这家店,但是脚还没等落下,就察觉到衣领被人抓住了,于是他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自己觉得很酷的表情,用“我早就知道了”的口气说道:“丁叔,你果然……啊!痛痛痛痛痛痛!”
还没等川穹这波酷耍完,一个沙包大小的拳头就再度落在了他的头顶,这结结实实的一拳直接让他哀嚎了起来,那还有机会耍酷啊。
“臭小子,你怎么又来了。”丁叔看着川穹,他的确与川穹认识,而且川穹还给他当过一阵子的护商队队员,自然特别熟络。
“当然是接受了你的委托任务啦,你还打我。”川穹抬起头一脸委屈地看向丁叔,但是对方完全不在意,倒是惊讶地问道:“你们雇佣兵组织A级就这么强啊?”
川穹的真正实力丁叔是不知道的,丁叔所知道的也就是A级雇佣兵的实力,因此川穹也没有去解释什么,直接是点了点头。
这个丁叔对武力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对他的护商队和草药的培养可是用了很多心血,就算是护商队的普通一个队员,手中都配备了长枪配黑火药,现在队里的头子是一个擅长魔法的人,副队是一个会功夫的人,总体来说实力并不弱。
“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那行吧,明天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丁叔看着川穹满意地点点头,重重拍下川穹的肩膀,眼神中还是有很多赞许的。
“丁叔,你就不把具体事情告诉我吗?”川穹无奈地说道,以前他在的时候丁叔就是这样,在运输这件事情上当了一个甩手掌柜,一旦出了意外就怪在川穹身上,然后扣他工资。
以川穹的实力,货物怎么可能被人抢走呢,讲道理这一片一打一能打得过他的人还不存在呢,顶多能和全力出手的他过上几招而已。然后就落败了。所以川穹还真就没有被抢走过货物,但是他丢过货物。而后就是半个月的工资打了水漂。
“具体事情明天由别人告诉你, 不是我管的了,今天你就回家好好休息,明早八点店后院集合。”丁叔摆摆手,回到内屋继续忙着他的事情了,川穹嘴角抽动着,踩了踩脚下的地板,然后觉得有点摇晃不稳的感觉,便低头看了一眼。
下一刻,便一溜烟跑走了,丁叔也在此刻突然冲出来,看到了已经不复存在的门,一声大吼从秋叶草木店中传出,
“小崽子!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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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空还只是蒙蒙亮,整个镇子还在熟睡之中,已经有一支队伍在秋叶草木店的后院集合了,驴车上是很多的货物,都打包成了麻袋,十几个人围在这三个驴车旁边,在此处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我说这些家伙怎么还没来?”为首之人皱起眉头,虽然说此时距离他们出发的时间还有一阵子,但是让他们所有人都在此处等待终归是有一点不快的。
“算了,反正还有一阵子才出发呢。”身后的一个人在麻袋之上铺好了一层用蓑草编成的长布,这种蓑草就是编制蓑衣时所使用的原材料,草药相比之下比较怕潮,尤其是清晨的时候,空气中的雾气掺杂了太多的水汽,如果隔了一段距离甚至都看不清人,这也是人们觉得清晨的空气清新的原因。但是这些水汽不断飘落,最终会落到麻袋之上,而后逐渐渗透进其中,位于外层的草药就会被潮气侵蚀,自然很难卖出好价钱了。
而且这一批货,是位于荒冢的一家王公贵族的订单,这家王公贵族就是荒冢的领导者,因为天夏古国地方辽阔,所以有些地方采取了封王制,即此处的交给这位王管理,允许成立军队,但人数有着限制。而且每个王的身边也有天夏古国的大军,能够压制住这个王。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方式终究存在隐患,这些都是后话了。
为首之人摘下了头顶的帽子,那是一个像斗笠一样的帽子,但是却软上很多,而且是由布料和皮缝合而成,比斗笠要高上很多。据他本人说,这是魔法帽,当地的人当然不懂这些事情,毕竟魔法是其他大陆的战斗形态。
摘掉帽子之后,露出来的是短短的黑发,右侧的眼睛上带着一个圆形的眼镜,一根银色的链子同耳后连在这个眼镜的下端。如果仔细看去,这个只有一个眼镜腿的眼镜能够立在这里就是个奇迹。眼镜之后是布满智慧的棕色眼眸,犹如一个黑洞一般,能够不断吸收着知识。
而刚刚说话劝动他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很壮男子,双手上缠绕着绷带,身上的衣服明显是为了方便行动所设计的,男子面容很普通,只是那双眼睛特别出众,如果看去就觉得像一个铁塔一样,有着不可撼动的毅力。
而他身后的那些人看着这两个人的目光倒是敬畏了许多,很明显,这二人就是他们这群人的领导者。
“哟,来得够早啊。”伴随着蹄子踏在石板地面的声音,一个显得很熟络的声音传进来这个后院,即便是有着淡淡地水雾,但那个带着魔法帽的青年还是认出来了前面的那群人。
“不要显得和我很熟。”青年没有发脾气,只是很平淡地说出了一句话,就像是陈述一件事实。
人影从水雾中露出,为首一人戴着斗笠,斗笠之下的那双眼睛的确显得很和善,但是还有一种让人很不舒适的峥嵘感在其中,让这个戴着魔法帽的青年看去,更加感到不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