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区域的深海棲舰必须歼灭!
我叫夏韻打开探灯,把剩下的都要歼灭,不能让它们逃走!
夏韻听命后立即打开探灯,尝试去照亮刚刚遁入黑暗的棲舰,但被它们逃走了
「第2队!能捕到它们的身影吗?
【不行,看不到它们的身影,太远了!】
「啧!」
就在我啧一声音以为它们逃走了,远方的一处位置突然被照明弹亮,然后附近数多处也一样,形成路障
这个时候传来很沙哑的无线电:
【.我看到它们..坐标...在..给你们.....】
是空梦!是她!她还活着!
「全員!敵方位置已確認!火力全开!」
【了解!Fire.... 】
【是!發射.... 】
[嘣! 嘣! 嘣! 嘣! ]
[嘣嘣! 嘣嘣! ]
无线电带着充满怒气的声音,伴随着开炮的声音,同一向照明弹所照亮的范围内攻击
「吼吼吼吼——!!!」
敌方朝着我们咆哮并尝试还击,可是他们无法有效掌握我们身处位置,有很多发并没有在我们30米范围入水。
它们也朝天开炮尝试打破在空中照亮一切的照明弹,但每当它们消灭了一个,空梦就补上1个,甚至2个
它们尝试朝空梦开火,但都被空梦勉强躲开了
「嘣轟!」
有一发炮弹击中了敌方其中有个怪物引发了爆炸,短暂性点亮了夜空,然后就是空梦的无线电通讯
【敌方巡洋舰....确认击沉!】
【收到!】
「吼吼~!...」
[轟烏! ]
又一发爆炸搞定一個!其后也传来无线电通信
【那個巡洋艦搞定了! 】
【鲸魚沉了... 】
【确认目前所有目击单位已经消灭了!】
【雷达显示附近没有敌方单位信号!】
「嗯!大家集合!回去吧!」
我抬頭看着月亮,盖着月亮的烏雲散去了,月光把漆黑的大海照亮了,與星星營造了一個漂亮的夜空,或許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夜空很美。
「对了!昨天...」
[轟隆隆~!沙沙..]
眼前在突然出現的閃電把整個劃面轉了,天空从星光灿烂的夜空化成乌云笼罩,雨水不断落下,現在好像是在逃离一場硬戰來着?这里…!…我在……流淚?
「对方还有多久会再发现我们?」
我向我背后拖著的林鑫问道
「雷达显示我们后方9公里有反应!预计45分钟后会与他们交战。不如就在这里抛下我吧,这样的话...」
「抛下!??别TM开玩笑了!谁也别留下!」
「你TMD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我满身是伤而且还要你来拉着我!夏韵死了!空梦也死了!你会觉得我还有心情开玩笑?!再过45分钟后它们的舰载机就会发现我们!到时候谁也別想逃!!TMD...这次本来...」
「够了!你们都别吵了!都给我适可而止!我来殿后吧!林鑫你这状态留下来要怎样拖?再者你有着能先手雷达。夕月也不可能留下,她来的话我们很难不偏离軌道,不就更糟?你是旗舰更 是大家的调和者,更不可能留下来,现在只有我可以殿后,我来争取时间!坚持下去!顺便再发一个求救信号吧。」
「我知道了,那你能有多久就拖多久吧,为大家爭取時间逃出这地方!」
「噢,知道了!拜拜...」
她跟我们道别,看见她开始减速,与我越来越远,直至完全脱离舰队後,便停在那里。
我背对着她继续航行,心情十分很复杂,向后望时,看到她转了身子,左手放翘起了大拇指。
脸带着微笑…
好像在说:
快,时间不等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亮眼的闪光在我背后沿着天空闪过,我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然后立刻明白了
那是她殒落的信号
此时此刻我不再忍耐心中的悲伤,我放声大哭,在聲淚俱下中,埋怨着命运对我的残酷,我讨厌这里!我想回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到那个和平的世界生活着!什么要坚强下去TMD你根本不知道我背负着什么!预期站在那儿纸上谈兵倒不如想一想可以怎么帮我一下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稍微安静了点,我喘着气,如行尸走肉办的拉着林鑫,这段时间大家都十分安静,而我脑袋则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理会,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许死亡能把我从这里解脱出来,但我害怕疼痛,却又不想再支撐下去...
我好痛苦,请帮帮我,我可以怎么办?
「雷达發現大量敌方舰载机!5点方向!距离4公里!」
林鑫喊到
「全員準備防空!夕月,从现在开始你是旗舰,你把林鑫带回基地去吧,顺便把剩下的飞机都在我头上结合吧,我来为你们就行最后的挣扎吧」
「收到!全员!准备空战!要把...」
我累了,毁灭吧,不如就这样吧,说不定终于解脱了
我身体意识到要死了,我后背发凉,整个身体都颤抖着
我很害怕,但也没有停下把所有仅有的飞机都送上天的动作,
这个时候的我是流着泪了,我不知道夕月在哪里,我只知道她就在我的后方,我不敢向后看。
我不希望她出事,希望她已经远离我
我身后就是我的一切,那怕我现在害怕的要命,我也不会再后退一步!
[Group 2 Airborne!]
[Group 3 taking off ...]
[Gruppe 2 Warte auf Anweisungen!Ende!]
[Gruppe 3 Behalte derzeitigen Kurs bei!!]]
夕月的所有剩下的中队都并进我的中队里了,我还是那句
身后就是我仅有的一切,就像身后就是莫斯科一样,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可以用来鼓励自己。
面对着大量敌方舰载机来势汹汹,我命令我手上僅如的飞机和身上的防空炮进行迎击,同时我开始移动,我向夕月逃走的另一边走去。
看着我僅剩的飞机一架一架的被打下来,还有中队团灭的回报,还有无尽的敌方飞机,看来时间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鑫透过无线电虚弱的喊
「你的6点方向!有友军的飞机!我们有救了!你再撑住多一会!」
那种喊着带着绝望并由悲转喜的奇迹再现的消息冲击着我的耳膜。
至少我们有救了!说开心那是当然,但是,想到的她们。
已经没有必要开心,但至少活着就行。莫斯科保住了,但我的莫斯科已经没有了。
她死了
当我们回到基地的时候,提督冒着大雨來接見僥倖回來的我們,但我只不顾我的伤势,只向前走,走到提督面前
「你們傷勢如何?!快送…呃!…」
「拍」的一声
一巴掌把拍到他的脸上,本想说点什么,但霎時想起她們,又開始想哭了,我直接與他擦身而過,邊哭邊擦着眼淚離去,提督想挽留我,我留下了一句
「我累了…想回家…」
提督一言不發的看着我的背影,之后一段时间我只要街前看到提督便会在街尾走那般避开他。
虽然我撑过去了,但遗憾的是,林鑫没撑过去,太迟了,算上她,6人小队直接没了4人,而且是要好的伙伴,或许这就是战争,有去,但只有最幸运的有回
有同伴称赞我是英雄,但请不要这样做,那只是我三生有幸,我认识一些人比我更强大,更有经验的都回不来了,我甚至反问自己我凭什么回来的。
我的家,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这个基地,不是在这个大陆,不是在这个世界,我的家是一个回不去的家。
那次行动对我来说是个毁灭性打击,是我做错事吗?还是我理解错误?明明在行动前提督保证不会有事,还有当时我的第6感不断警告。
有一次,提督顺着老板娘指着的方向走去,看见我在窗口发呆看风景,我把头转过来頓時吓坏了,立刻跨出窗戶,也不顾是2楼,留下空置的桌椅襯托着窗戶上隨风飘逸的窗簾。
当我顺着水管爬到地上的时候,我听见提督的呼唤,但我头也不回的逃跑,他是那个摧毁我的世界的人,再他共事,下次会不会也把我命也搭进去的?
距离林鑫的道别已经差不多2个月了,夕月也因战线而调至其他地方进行任务了,期间我很多时候都感觉很失落,我的思乡病严重了,虽然说她们在那里,那里就是我家,但现在没有人伴我左右,这里只是我习惯了的地方,没有感到温馨的地方。
一天,别的镇守府送来了一张记忆卡,我把它放进摄影机里,我看见一段不明影像,影片中保护镜头的镜片已碎裂,甚至视频角落位置已经破损了。
「咳!咳!TMD…这里发生什么了…」
这是夕月的声音? !
「你没…」
「别过来!有多远走多远!快联上司令官他们或者附近舰队请求协助!」
「但…」
「没关系的,快滾!」
镜头由失焦的画面慢慢捕捉到一切,灰暗的天空,以及一个白色身影一边开炮一边高速接近。
「朝那目標开火!」
「嘣嘣嘣嘣!」
夕月的副炮3秒一次齐射击起了大量水柱,过后不少地方留下了起火的残骸与黑色的物体。
白色人形的发射的炮弹从她面上飞过,令她下意识的用手保护脸面部,拿开手後不断东张西望,不断的尋找她的身影
「别躲躲藏藏了给我滚出来!」
「我偏不~」
一句像是怨恨的聲音傳出
她驚恐的向後看
〔消~!嘣!〕
「啊!」
夕月的惨叫以及她其中一组副炮炮塔被炸燬,炮塔整個被炸飛,画面也跟随着炮塔飞到半空中,影片最后几秒剛好拍到
白色人形那扭曲的表情与她对着林鑫攻击的武器,她把夕月轟倒到海面上,伴着隱約魚雷的痕跡和远方的炮弹一并夕月靠近。
影片去到這裏,镜头在炮塔整個被炸飛那刻差不多已近壞了,尽管剩下的画面都十分模糊,不过也认为我留下了一臉驚訝,那個蒼白膚色的人形怪物,好像誰…
「这骗人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惊慌的看着这个录像,为什么那个白发夕月很像空梦?她不是已经死了?还有,影像里不少战斗是我昔日伙伴的战斗风格,尤其是9发个12发的集中齐射火力覆盖。
现在夕月也走了,我唯一挂念的人也走了,所有我在乎的人也已经没有了
到这里我双腿一软跪坐了下来,双目无神崩溃的哭,比起埋怨世界的不公,我根偏向在埋怨那次行动,那次行动是一切转接点。
「MIdway…」
「你不要烦我!是你!都是因为你!......」
我记得我把他骂了狗血淋头般,之后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说过我想回家,然后他直接送我回去北美,到这里我是真的笑了,人才,真是个人才。
但或许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几天之后他找我说
「我会把你送回北美那边一段时间,我发现近况多次交战地点愈来愈近这里,最近那次直接突袭刚出远征的舰队,虽然没有显着严重伤亡,但我怀疑它们在找你,因此我 已经联络了当地軍港的海军上將了,大概不久他们会派遣护航编队管理接你。」
「明白了…」
「这段时间,你準備一下,到阿拉斯加时记得报个平安」
「知道了…」
我抬头望着天空,或许那边才是家?我能在那边找到家吗?
我不知道,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吧,我重回那个充满悲伤,仇恨的海洋上,虽然现在我是在去返回北美的路上,但我隐约听到昔日夕月的飞机俯冲声音,看来我出幻听了,她们的离去对我打击太深了。
[武~嗚嗚~…!〕
「嗯?」
「Hey~Midway。got something in the air?」
阿衣華見我擡頭看天空,好奇問到
〔勿~勿勿~! 〕
「Stuka Diving!」
「What!!!!」
有东西在雲霄中極速突下!不是我出幻听,是敌袭!敵方俯冲轰炸机在向我攻击!它們在雲霄中極速突下。
我大喊着「斯图卡」,引起其他舰娘的注意,
「嘣嘣!」
「啊啊啊!」
甲板被轟出大洞!直接報廢,其他艦裝開始火災冒出。同時间,數隊Me-155a帶來火箭從舰队上所有航母上方飛下攻击,打亂了無畏她们的舰载机的整備。
這些是Ju87吗?!理應不是那些黑色飛行怪物纔對嗎?
不對,这些是Ta-152c?!!…是她??到底發生什麼了…
「Emeny Ambush! All hands in your battle stations! 」
「More Emeny Aircraft Detected at 2...4...9! 1.65miles」
「Initiate damage control! I need those planes in the Air, Now!」
「All hands! Free to engage!」
「Fire! Fire!」
衣阿华咆哮着,她的舰炮向炮弹飞来的大概方向发起攻击,但当衣阿华的炮弹从舰炮上发射不久,另一边的齐射随即高速而来。
「CrossFire? What the heck?!」
是交叉火力!以前我常用的策略!糟了!刚以为安全了而用去了损管,等于白用。 舰装再次出现多处火灾,黑色的烟使我在公海上变得显眼。
「InbTropedo spotted Quickly Verying 0...9...6!」
「呼~」
12顆白色在陽光下反光的炮彈直奔我來。
「Midway! Better get moving!」
我听不见身边所有人的声音,现在我只看着那12颗炮弹并自言自語道
「完了…」
[碰~~呜呜呜.....]
「(Midway!)」
爆炸把我震晕了过去,再次微弱的睁开双眼时,我在一个什么也听不到,看不清的蓝色环境中。
阳光经过水照亮了我,成为唯一光源
而且愈离愈远…
我顽强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本能的伸手想抓紧光芒
但它…十分遥远…我抓不住
寒冷、孤独、无助等开始入侵我身区,心灵…
好冷…但好温暖…
我渐渐闭上眼睛,终于解托了
「大家…抱歉,我,迟到了…」
终于解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