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可乘!”
趁对方的身体停留在半空中且失去警惕的瞬间,刃牙身体后仰用手抓住椅背,双脚从桌子下面向上踢去
男子的身体被这股向上的力道所冲击,原本往下落的身体撞到了天花板
刃牙转身落地,趁此刻快步跑出了教室
“咕….这小鬼!”
男子在撞到天花板的瞬间翻转一圈,一个受身动作下稳稳落地,追着刃牙也跑了出去
“…..”
只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看看昏倒的班主任
邻班的学生们听到隔壁的骚动后,一齐跑了出来
其中便包括梢江的班级
“朝仓老师是怎么了?还有那玻璃是怎么回事?”
梢江的班主任走进来,看到了倒下的老师以及被敲碎的玻璃。便向刃牙的同班同学问道
“….”
大家都只疑惑的摇头
“呜哇…该不会是棒球部的人全垒打,球打破玻璃打到老师了吧?”
诚莎与惠美也凑上前议论道,跟在她们身后的另一个全身漆黑的少女,则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死盯着玻璃看,并喃喃自语
“那个大小…是人”
“真是抱歉呢,九重同学,你转来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
梢江的班主任实在是问不出情况,因为刃牙的同学都还没搞清楚。只好退了出来,向刚刚正在进行自我介绍却被打断的九重道歉
“没什么..这又不是谁的错。老师,我们是不是可以…”
“嗯…说的也是….大家都回去!剩下的事交给教务处来处理!”
梢江的班主任喊所有的学生都各回各自的教室,于是人群很快散开了
“梢江?你还不走?”
刚想往回走的惠美发现梢江还站在门口,向里面眺望
“…刃牙君不在”
“…!”
听到梢江口中道出的名字,已经到自己班门口的九重忽然停住了脚步,走在她后面的学生险些撞到她
“我说…你干嘛突然停下?”
“….对不起”
九重最后瞟了一眼梢江,然后走进了班中…..
接着梢江跑进了刃牙的班里
“请问一下…刃牙君去哪里了?”
“啊…你说范马?他好像…”
回答问题的女孩子将嘴附到梢江耳边,轻声说道
“刚刚好像从外面跳进来一个男的…然后范马突然就给了他一下,然后就跑出去了,那个男的也追着他出去了….至于跑去哪里了我也…”
“你…你说跳进来个男的?”
“是啊…很恐怖吧?这里可是5楼耶….不,也可能是一点点爬上来然后打破窗户进来的…”
“…没事吧…刃牙君..”
梢江轻捂胸口,担心的将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
…….
“给我站住!”
男子追着刃牙在学校中跑动着
刃牙和他保持在视线能看到的距离之内,然后似乎有故意放慢速度的嫌疑,男子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又有什么小手段。于是便提防着继续上演追逐戏
刃牙选择的路线,是一路向上
很快就跑到了教学楼的顶楼,刃牙推开天台的大门,男子也紧随其后
于是,两人来到了宽敞了屋顶
这里什么设施,置放物品都没有,更别提是个人了,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场所
“呼…我还在想如果你不跟过来的话会怎样呢,看来…还真是配合呢…”
刃牙不再逃走,转过身用轻松的眼神看着男子
“…配合?”
“毕竟要在班里开打的话,同学们一定会吓一跳吧。到操场去打反而更加显眼,那样的话我的真实身份就会曝光了。其他地方又显得有些狭窄了…我想了下,还是这里最好呢…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
“这么说…你是故意用那种卑鄙的伎俩激怒我,让我跟着你过来的?”
“…喂喂,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我是要逃吧?”
“…咳,算了,不管在哪里,打还是要打”
男子不自然的清咳两声,同时摘下自己的帽子
“我是竹宫流的藤卷。专程向阁下:范马刃牙…讨教了!”
“没听过的流派…不过还知道自报家门…我还当你是个不懂礼仪的家伙呢…好吧,既然你想打的话…”
刃牙从口袋中拿出绷带,卷在自己手腕上,接着解开学校制服的扣子
“..嗯??”
但当刃牙解完最后一个,把制服脱到一半的时候
制服下摆被不知何时逼近的藤卷伸手抓住了…
刃牙这时露出肩膀,衣服在肘关节的位置时将手臂勒住,处于想举也举不起来,完全动弹不得的状态。因此对于藤卷接下来使出的头槌,也束手无策…
“咚”的一声,藤卷的脑门撞在刃牙的鼻梁骨上,鼻血应声而出
刃牙现在双手虽无法动弹,但双脚还没有问题。被击中以后马上抬起脚向藤卷的膝盖踹去
“咕…”
藤卷不得已松开了手,两人同时后退
刃牙快速把衣服脱掉扔开,用手把被磕歪的鼻子掰了回来,用力擤出鼻血,手臂在鼻子上蹭蹭,把血擦净
“…居然给我玩这出…”
“这是刚刚的回礼”
“哼…”
看来自己太过大意了呢,刃牙反省着,然后正式摆出架势
藤卷瞪大眼睛观察刃牙的架势,注意着他的动作
“这架势…不像空手道,但也不是其他什么武术的…”
就在他仔细看的时候,刃牙脚下发力,瞬间冲到藤卷面前,同时身体放低,左脚为轴心从右侧向后转,一记右回旋踢瞄准藤卷的太阳穴踢去
“…好快!”
藤卷还在观察姿势,却突然感觉攻击已到,连忙伸手,勉强挡下这一踢。但直到他的手被踢中,他都没看清刃牙的动作
刃牙并未抽回右腿时左脚便用力小跳,将自己的位置提高,挥左拳又一次瞄准太阳穴攻击
“两次…瞄准一样的地方?”
藤卷刚想解除防御,但下一次攻击又紧跟而上,他把头向一旁侧去,手臂保持不动,又接住这一拳
现在刃牙的身体离地在半空中,虽然藤卷判断这是一个很好地攻击时机,但想要上前时却发现两次攻击的力道过于沉重,手臂有些不听使唤。因此不得不后退数步将后劲卸掉,刃牙也很快落地
“哦,不错,能接的住我两招的家伙就已经很少见了”
刃牙语气轻松地称赞着藤卷。而藤卷用力甩甩发麻的手臂,还未发动攻势却早已大汗淋漓
“呼..呼...果然厉害…本想保留一下的…看来,不得不用「葛技」了…”
手臂的状态恢复了一些后,藤卷双拳齐肩掌心向上,前腿弯曲后腿绷直
“该我上了吧”
弯曲的前腿绷直,藤卷两步跨到刃牙面前
但此时刃牙早已有准备,进入他的攻击范围的同时打出了右拳
“太慢!”
藤卷抓住刃牙的手腕脚下加快步伐绕到刃牙的背后,把刃牙的手拽到后面就像铐手铐一样用力向上拉。这样本来身材偏矮的刃牙的脚掌离开地面,只有脚尖用来保持平衡
藤卷的腿往下一扫,刃牙双腿便彻底离开了地面。然后一只手依旧拽住刃牙的手,同时另一只手伸出按住刃牙的脑袋,用力向下一按…
“咔嚓”
刃牙的脸用力磕在顶楼的地板上,将地板摔出一圈裂痕,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藤卷则把身体骑在他的背上,双手依旧按住刃牙的手和头
“这是竹宫流·枝押….不过你大概听不见了吧”
刃牙倒下以后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动弹,认为他已经失去意识的藤卷松开手,站了起来
但是…
“哎…哎?”
他站起来的下一秒,刃牙也跟着站了起来
双手拍打一下面部将灰尘拍掉,转过来一看,除了被磕出鼻血的那一下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伤痕,藤卷不禁大吃一惊
“你还真的这么天真啊…我只是懒得动罢了,你却当我失去意识…知道吗?你起来的时候我可是强忍住想要一拳打断你肋骨的冲动呢”
“….”
刃牙那轻松的态度和毫发无伤的样子让藤卷知道,他不是虚张声势。然后似乎有一种捡回一命,大难不死的感觉,什么话也说不出
“喂,我看你岁数也比我大不少吧,但你不知道在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对方确实失去战斗能力以后,才可以放松的道理吗?”
不知为何,刃牙开始对藤卷开始说教起来,这让身为长辈的藤卷感到浑身不自在
不过更重要的问题是…
“你…既然有机会打断我的骨头…但你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刃牙反而显得更加意外,大声回应道
“哈啊?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刚才的攻击叫怎么回事?软弱无力不说,连一点杀气都没有,所以我才没反应过来中了你一招的。我可不会对没有战意的人攻击”
“什..软弱?”
刚刚那一下虽说没用全力,但也用到了基本7成左右的力道..但居然连给予对方一点伤害都做不到…
不过接下来的那句话,倒是说到藤卷心坎上了
没有杀气
这是实话,正因为如此,藤卷才留了几分力
这两大因素之下,藤卷知道,已经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必要了…
“哎…好吧,你说中了”
藤卷解开架势,一屁股坐到地上
“真是的,白浪费我的绷带…”
刃牙转身捡起制服穿上,走到藤卷面前也盘腿坐下
“说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藤卷恭敬地向刃牙轻轻一哈腰,正式自我介绍道
“我是古柔道:竹宫流的继承人,藤卷十三。今年35岁,来自北海道,现在的职业是…”
“打住打住,我知道你叫什么就够了,不用说那么细致”
感觉他接下来会开始滔滔不绝得讲自己的生平轶事,刃牙连忙出声打断他
“抱歉..咳咳..我来是想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丹波文七的人?他是个警察”
“丹波…文七..?”
刃牙从回忆中寻找着,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丹波…警察…警察…抓捕…
“啊…好像是遇到过”
刃牙终于回忆起什么的样子
“几天之前他来抓我哥的老妈…”
“你哥的老妈?好奇怪的说法”
“不是我妈,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啦…我说你能不能别打岔?”
“抱歉抱歉”
“他来抓我哥的老妈…然后我一招就把他给解决了…然后就没见过他”
“慢…慢着,一…一招?”
“是啊,一拳就把他收拾了”
“…..”
藤卷再一次冒出冷汗。心中几乎为刚刚刃牙没有攻击自己放鞭炮庆祝了
“你打听他做什么?他的话我想现在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呢吧,至于是哪间医院我就不知道了”
“…我要向他复仇…”
说出复仇两字时,藤卷的表情霎时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竹宫流是代代单传,所以我的师父:泉宗一郎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有一天,那个丹波文七来到我们道场,挑战我师父…不论我师父使出什么技巧,都被那家伙破解...落个惨败而归…”
“喂喂,这只是你师父技不如人罢了啊,这也能算得上是复仇?”
“不…如果只是这样,我最多只是想去挑战他,战胜他而已,那也不过是切磋交流的问题,但最可恨,最不能容忍的是…”
藤卷说到这里,愤怒到咬牙切齿,拳头用力攥紧….
因为那个耻辱,实在是不想提起….
“那个混蛋…他盗走了我们竹宫流的秘技…「虎王」!!”
-------------------------------
“……所以说,我们神心会的历史和荣誉,那简直是…..喂!你有在听吗?”
神心会道场内,副馆长松尾象山正在详细的介绍着神心会的一切,但听众:丹波文七,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紧张表情,连应都没应一声
“…哎,你就不能放松一点,笑一笑吗?”
“….面对松尾象山,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文七稍稍撇起嘴角冷笑一声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和冷场王一样嘛…”
“你讲的东西也无聊得很…”
“….那算了!算了!我本想让你认识一下我们神心会…”
“不用,我完全没有要入会当弟子的打算”
象山的表情不悦的抽搐一下
“你真有胆说嘛…算了,你不听那就不说。说点你感兴趣的吧….你的事,我都听姬川一五一十的说了,我对你真的很有兴趣呢…”
乍一听还是要拉自己入会的话题,文七站起身来迈步要走
“抱歉,我不想听你胡扯,告辞”
“听说你最近和范马刃牙掰上了?”
这句话让文七的腿僵在空中几秒,然后转身坐下
“你…想怎么样?”
“这才对嘛!丹波!我想看的就是你现在的表情,迫切的想要知道些什么,丝毫不掩饰求知欲,全部写在表面上的样子!”
“你…”
“好好,我告诉你吧…其实,范马刃牙和我们神心会也有点过节呢,所以你我的敌人都是一样的,何不联手呢?”
“….我不明白敌人一样和联手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单枪匹马,能打得过范马刃牙?甚至是整个范马家?”
虽然很不甘,但文七还是摇摇头
“对吧,那么人多力量大不是吗?我们神心会人才济济,你和我们联手,打范马家不是手到擒来吗?”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嗯,虽然你这么说…不过你想要的结果,真的是‘必须由你亲自去做’的吗?”
面对象山的提问,文七愣住了
“啊…”
确实,自己还没有反思过这个问题
毕竟也不知道范马家的其他敌人,文七也没去调查过,因此之前都是固定的“自己去办”的想法,也正因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不够,才不断苦恼
对于用武力胁迫政府,破坏秩序的范马家…真的是已经不是警察的自己才能对抗,才能制裁得了的吗?
看出文七内心开始动摇,象山像连珠炮一样滔滔不绝的劝说道
“丹波啊,你和范马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无权干涉,不过既然不是非你不可的任务,为何非要自己独自承担那么大的压力呢?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什么事不必藏着掖着,大胆吐露出来,向他人求助也是必要的啊,这神心会,也不是象山我,独步兄一个人,一晚上就创建的,也是我们经过多年努力打拼,不断找到同伴一点点壮大,扩充来的…我不客气的说,你要和范马家对抗,其难度可比建立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空手流派还要难得多…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换句话说就是…根本没什么人能办的到!但现在不一样…我们馆长的空手道迎来新的境界,发誓要与范马勇次郎势不两立。我又想让范马刃牙在公众面前出个大洋相…杰克范马已经被你打倒的如今,你和我们的目标都是完全一样的,你和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和呢?如果没有的话,为何不与我们联手?更重要的是…丹波,你知道‘竹宫流’吧”
“..!”
文七惊讶的张大嘴巴
“哈,看你这样子就一定是知道了…你打赢过竹宫流的泉宗一郎吧”
“你…”
没想到连这件事都被象山知道了,明明是从没告诉任何人的事
这性质与昨晚姬川对自己说出「虎王」还不一样,或许姬川只是从哪里打听到了有这么一招,自己使出来的时候正与他听到的对应的上。但知道自己与竹宫流有所接触,连打赢了继承人泉宗一郎的事都被查到了。这就足够震撼到文七了
难不成,从泉宗一郎那得到「虎王」的事也….
“…竹宫流的下一代继承人,一个叫藤卷十三的人,好像也已经因为你与范马刃牙为敌的关系,去接触范马家了哦…”
并不是文七关心的问题让他松一口气,但仔细一想,这件事也比较关键,不由皱起眉头
那次与宗一郎交手时并没听说,也没见有什么门生。但没想到竹宫流还有后继者…虽然对于象山是如何得知这个情报的还无法判断,不过他说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可信度较高
毕竟那个泉宗一郎已经60岁高龄,这个年纪还没收徒应该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一子单传的流派,继承人如果倒下了却没有下一代传人,那就意味着失传。便是对先人们最大的侮辱
如果有继承人的话…师父被打倒一事,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怎么样丹波,万一他们交好的话,就凭你一个人,能同时对付范马家和那个竹宫流的继承人吗?”
文七托住下巴思考良久,权衡利弊之后,找出了他对象山的回答….
“….说吧,我怎么帮你们的忙…?”
文七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攻克,虽然说法上和“加入你们”不太一样,但很明显,是认同了象山的说法,象山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那个现在不必说…姬川和你说了吧,我们接下来要开个重要的会议…跟我来”
象山站起身,拉开道场的大门
“咱们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