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些事情，不是你所谓的推断而是...”
“对，我只是单纯的看见了“概率”这种东西。”
“我...我一直以为我才是怪物。结果比起来我的能力就像渣渣。”
羽尘喃喃的说，看来现在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
“我们都是怪物。”
“相信我，虽然你可能感觉不出来，但你所谓渣渣的能力在我看来才异常可怕。”
？
“你做过详细实验么？”
“做过实验，但是并非详细的实验。”
羽尘在言钿面前举起左手，然后一块砖头出现在他的手心。
“就这，召唤块砖。有什么很可怕的么。”
“你有发现...砖头在出现的时候，没有任何东西减少了么？”
“什么意思？”
“等等...你是说！！！”
“你在凭空创造新的物质。”
“这也是完全违反质能守恒的能力。你，我加起来差不多会推翻现有的大部分科学理论。”
“你在干只有上帝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上帝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羽尘撑着桌子缓缓的坐下，抽出了一只香烟。
在弥散的淡蓝烟雾中，他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下。
“你不是一直说，我说话像个机器人一样冷冰冰的么。”
"其实从前我并非这样，我会笑，会哭，被抢走了东西也会愤怒。"
“失去了情感？我还以为你只是比较面瘫。”
“从15岁那年开始，什么都变了。三年了，我已经渐渐忘记了这些情感的感觉了，都变成触不可及的东西。”
"我曾以为，是我的脑部发生了某些病变，但医院检查出的结果却一切正常。我的脑袋相比正常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对于我所看到的东西，医生建议我去看心理科。"
“那些情感，它们只是消失了。正如这边不可思议的能力突然降临一样。”
“这几年我得出的结论，我不确定结论是否正确。”
“等价交换，我以丧失情感为代价得到了这项能力，尽管在常理看来它们并非等价。”
“我今晚来找你的原因，为了想要确定这个猜测是否正确。”
言钿慢慢靠近了羽尘，他眼中的深渊几乎要将羽尘吞噬。
“你，是否也失去了什么东西，作为获得能力的代价。”
“失去了什么...”
鸡皮疙瘩再一次攀上了他的身体。
“记忆...”
羽尘首先想到了自己丧失的记忆，但准确的说失去的并非只有记忆。
而是他从出生到星海市期间他所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痕迹。
只不过这个回答是很久很久以后羽尘才想到。
“我三年前来到星海市，忘记了在此之前的所有东西。”
“是记忆么...也是抽象化的东西，这其中应该也有着某种规律可寻...不，现在来看样本数量还不够。或许我们应该试着寻找更多跟我们一样的人。”
“你真的不是什么...呃，国家秘密组织的人吧？不会把我抓去做研究吧？”
言钿现在的样子已经让羽尘感到了害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会有那种如同深渊一样的眼睛。
什么秘密组织做研究倒是他在小说里看到的情节，现在用白烂话来掩盖自己的那点紧张情绪。
“不是，如你所认知的，我的确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常理来讲，国家也不会有那种秘密组织存在。”
“不过，你我应该低调行事的行动方针确实是正确的，毕竟任何事情都难以预测。向世界暴露我们的能力其产生的后果更加难以预测。”
“低调......”
嘴角抽动了两下，羽尘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无论如何都称不上什么低调。
看来以后自己拿砖头砸人这种事情也不能干了。
“那之前那个鬼魂是怎么回事？那家伙还会找过来么？”
“我想的话，应该不会。”
“时间不早了，我应该回去了。”
“哦...好像也对。”
看向时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点半。
“如果有机会的话明天我还会来找你。”
“言钿！你能知道我们未来会如何么？”
“未来是一片迷雾，所有人都是身处雾中的蝴蝶。看见的只是眼前的方寸。”
“这一点上，我们没多大不同。”
你是想说蝴蝶效应么...
望着夜幕羽尘琢磨着言钿最后留下的话。
他俩没料到的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
世界上的两只大蝴蝶已经相遇，它们的翅膀所一起扇动的气流将卷起新的飓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