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的啊，法芙娜，你好好想想吧。”
灰月双手抱着胸，仿佛有些无奈的说道。
“在这个梦境如果死了的话会怎么样，你难道已经忘了吗？”
“……是会在现实中醒来吧，难道说这样的话现实中也不会出现伤口了吗？”
蕾想的比法芙娜要快，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这里的一切都是梦，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梦境……梦又怎么可能撼动的了现实呢？”
神仿佛有些自嘲的说着，但是祂的话毫无疑问肯定了蕾的想法。
梦中的死亡不过只是醒来罢了，这样的话即使十五回想起了一切也不过只是在梦中死去了而已。
最多也就是做了一场噩梦的感觉而已。
“嘛，既然神明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确实如此了……”
灰月耸了耸肩，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也算是唯一能够让十五回想起一切却又不会死去的可能性了，俗称卡了一个bug。
其他人哪怕遗忘了祂，祂恐怕也无所谓吧，但是十五是特别的，哪怕很快就要消失了，也果然想要让他记住祂啊……恐怕这才是祂构建出这个梦境的原因吧。
没有打扰十五的想法，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也好，只是这样就能够满足了吧……
恐怕只有到撑不住的情况下，祂才会选择让他恢复记忆吧。
虽然灰月对祂的这种想法并不是很认同，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灰月还是挺尊重这样的存在的。
“连这样的事情也能够做到吗……那，为什么当时不这样做呢？”
法芙娜也很好奇，既然现在都能够做到这件事，那么为什么当时不做呢？
“当初的我已经在衰弱了，当时的我已经在消失的边缘了，这样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做到很多的事情了……当初的我只是为了忘却这些记忆就已经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了，忘却本身越是扭曲现实，消耗的力量就越是巨大，当时的我甚至都无法维持形体只能如同梦境一般的消失在了现实中……我什么也做不到啊，若是我的神权有治愈的力量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吧，为了能够构筑这个梦境，我抽离了所有人的信仰，忘却的神权也赋予了我可以令信徒忘却我的存在来短时间内抽出大量的信仰，若非如此哪怕搭上我的一切也无法构筑出这个梦境吧。”
月神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说出了这些也着实让她的表情稍微的有些放松下来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话也只能对这些无关人员讲了吧。
哪怕是神明此刻却也显得无比的无力。
“你们之间的约定是什么？”
灰月仿佛有些好奇的问道，哪怕是他猜出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有些东西什么线索也没有自然也无从下手了。
“……烟花，和他约定过要一起去看月初的烟花……”
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初约定时候的场景，月神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淡然的微笑，淡雅而幽香。
“……那，你和他的关系……”
灰月相当的好奇了，虽然之前那段话就已经很不对劲了，但是啊，毕竟没有明着说嘛，这不是想要知道确切的答案嘛。
“他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那十年的时间我不在他的身边，从他那么小的时候我就在远处守望着他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多，朋友，姐弟，神明和信徒，但是不管什么样子的关系，即便是在这等待着消失的日子里面他也带给了我活着的感觉，我毫无疑问的深爱着他吧。”
丝毫没有半点的害羞，只是有些幸福的微笑着。
“嘶~！！咳咳咳！！”
灰月倒吸了几口凉皮差一点就被凉皮呛到了。
“我特么没有记错的话满月老兄才二十岁左右吧……他还这么小的时候你就已经惦记上了吗！！”
灰月一副此神恐怖如斯的表情看着祂，这真是太可啪了！
“漫长的岁月都已经度过了，神明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肤浅。”
月神倒是丝毫没有一点的害羞……都活了这么久了，反正看谁都是铜，这些根本无所谓了，你看什么看，你也是铜！！
“等一下，在下感觉这个话题好像偏的方向有点古怪啊！”
这特么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库尔表示快放在下下车！！
“总之理解了这些的你们也该稍微安分一点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强行的回溯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的信仰了，这三天就是最后的三天了，我不会再去管你们了，而你们想做什么也没有关系，只是别打扰我和他可以吗？你们也知道的吧，一切都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正因为无计可施了，所以月神也是无比的坦然，说实话这个坦然的心态已经比得上摆烂时候的灰月了。
灰月也有些无奈的低下了头。
“是啊，当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就是他离开这个梦境的时候，而你又只能存在于这个梦境……毫无疑问，你们之间已经不存在交点了，而你只是想要静静的看着他而已……无论促成他恢复记忆还是什么也不做的在旁边看着解决都不会改变了，所以我们只要摆烂就可以了，只要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就可以了……我们已经什么也做不到了，所以我们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
丧气话，纯度可达百分之一百五十的丧气话。
这让月神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这群人不搞事情的话，这次的梦境大概可以很顺利的结束吧……
“既然你都已经理解了，那么……”
“稍微等一下！！我化个妆先！”
不过还没有等月神说完，灰月就伸出手阻止了月神继续说下去，然后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笔，灰月直接在自己的脸上画出了荒木线。
“但是，我拒绝！！”
看着一副我的画风在诸位之上的灰月，饶是月神此刻也有点脑门毛黑线的感觉。
“这确实是最好的做法了吧，但是啊神明，我只会去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现在的我还无法判断到底什么是正确的，但是什么也不做才是最有可能会让我后悔的！”
灰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月神的想法。
不过月神也不在意，反正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了。
“月神啊，你知道命运的可怕之处到底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时候灰月却突然问了月神一个奇怪的问题。
很突然，不过月神还是回答了。
“命运吗……是一切注定吗？”
“注定吗……既然知道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么又有什么值得去害怕的呢？神明啊，命运的可怕之处可不仅仅是这样啊，命运的可怕之处在于啊，当有一扇从来没有被打开过的大门拦在你的必经之路上的时候，而驻足于大门之前的你却手握着能够打开这扇大门的钥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