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我意识，只是单纯的一棵树？”
灰月感觉有点匪夷所思了，连概念神都不敢踏足的地方，这棵树都这么强了，却连自我意识都没有……不，说到底，连自我都没有的一棵树，到底怎么样才会这么强的啊！！照理来说不都该成精了吗！！
“确实很奇怪，但是我曾经测试过了，它会排斥一切神明和恶魔，但是排斥的举动却无比的僵硬……或者说每一次我去尝试的时候受到的斥力都是一样的，无论我频繁的尝试还是间隔尝试，它给与的反馈都是一样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如同本能一般。而且我也确认了，它拥有着远超我理解的力量……我怀疑，那棵树是在概念神之上的存在。”
沙利叶缓缓的说着，说实话，这些不过只是她的一个不怎么靠谱的推测罢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概念神之上到底是否还真的有什么。
“概念神之上的存在吗……”
“当然，这里面也有奇怪的地方，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没有自我的树……所以我有了一个更加不切实际的猜测，那棵树是被某个存在种在那里的。”
“理由呢？”
“精灵的选拔是在那棵树异动的时候才会进行的，而每次异动发生的时候，那棵树的庇护范围会缩减……当然了，随着那棵树的成长，它庇护的地方也在扩张，现在几乎已经到达了平衡，若非我当时对那棵树有着好奇心所以观察了很久的话恐怕也难以发现吧。”
沙利叶双手抱胸，脸色平淡的说着，说实话，完全想象不到这个恶魔好奇心被引发的情况……
灰月是一点也想象不到啊。
“或许那预言所说的灭顶之灾本身就是那棵树被种下的理由也说不定。”
“那，你知道那所谓的灭顶之灾到底是什么吗？”
灰月好奇的看着她，既然她曾经被勾起了好奇心，那肯定会更深入的去了解吧。
“不，我并没有更深入的去探究这些了，在我得出了这棵树是被某个存在以某个理由种下去的结论以后我便放弃了继续探究下去。”
沙利叶摇了摇头。
“这不是我可以继续探究下去的东西了，好奇心会害死猫，我可没有打算当那只被害死的猫，我无法理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才能种下这样一棵树，我甚至都无法理解那棵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存在，那棵树已经超出我所能够认知的范围了，简直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一样，又或者说简直就好像不被世界的规则所束缚的存在一样，那棵树毫无疑问是异常，目前来看的话，大概是我所知晓的唯二的异常吧。”
沙利叶虽然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上去似乎依旧对那棵树存在着忌惮。
不过也是，种下一棵树都能让死神无法踏足，那个存在显然已经超出了沙利叶能够理解的范围了。
这种情况下继续探究下去……她觉得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唯二？难道说这样的存在还有吗？”
灰月自然也理解沙利叶的做法，也对，精灵母树都能单杀她了，这种情况下还去探究什么秘密，怕是那棵树一抽风直接把她拍死都有可能。
但是唯二的异常？难道说还有吗？
“……”
沙利叶看着灰月，什么话也没有说。
“？？？”
灰月歪着头，不是，你看我干啥？虽然劳资是很帅，但是你显然不是劳资的菜，要不是这一次真的想要拿这颗石头点灯，劳资走在大街上看见你都会绕开走。
“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还是说你不愿意承认呢？”
“……为什么这么说？”
灰月把头歪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收敛了起来。
“你无论从哪里看，无论怎么看都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从生命上来看，你也仅仅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但是你却拥有着能够打倒神明的力量，甚至或许还不仅仅如此，那便是异常。你的力量远超了人类这一容器的程度，甚至连神明都不可能承受的力量，你却能将其承受下来甚至还隐藏了起来……”
沙利叶虽然估算不出灰月有多强，但是别忘了，按照契约，她的存在于此的魔力是由灰月提供的。
“一杯水若是强行塞入了两杯水的量，杯子只能碎裂，而你却强行的塞入了一个大海，可是无论怎么看，你都仅仅只是一杯的量而已……你似乎和概念神对上过吧，我甚至都觉得你或许很那棵树是同样甚至是之上的存在，至少你确实拥有着自我。”
“……”
灰月沉默着，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沉默了好久才仿佛叹息一般的看向了她。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不过我依旧觉得我还是一个人类，不是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是人类。”
“……灰月，我不知道精灵预言中的勇者到底是什么，但是，能够拯救灭顶之灾勇者自然能够造成灭顶之灾，能够屠杀恶龙的人自然也可以变成恶龙，而能够拯救世界的人自然也能够毁灭世界。”
灰月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着教堂走了过去，似乎已经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该知道的已经都知晓了。
“这种事情……我早就已经理解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多做赘述了，在告别了稚子以后，万事屋继续带着这两个精灵在王都转了转，也找了不少的人，要不说王都人才济济呢，居然全部都是资格者。
说真的，要不是没有办法去验证这石头到底有没有坏掉，估计葵和睿已经验证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其实，大家还是比较担心的，虽然一开始可以当乐子看吧……但是真的这么离谱的话，大家还是有些担心灰月的。
主要是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说当街打滚啊，直接把那石头砸个粉碎啊，突然黑化开始报复世界什么的。
倒不是说是对灰月不自信，主要是这货不理智起来还真的没有人制止的了，无论是上面的哪一种。
但是出乎意料的，灰月似乎已经不把那颗石头发光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