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本市成华初中教师二楼发生爆炸,经调查,是学校教导主任范坚强在办公室放煤气自杀,最后意外点燃火星而造成了事故,不过幸好,当时隔壁教室只有一名老师在整理资料时被轻微烧伤了,而昨晚有记者报道出范坚强当年强肩女学生并嫁祸于人的真相,我们有幸请到了当年的几名受害学生,请其中之一的张苒同学对当初的事情和被污蔑的学生做个简单的回复。”
“啊……我……我非常对不起仁不良同学,因为范坚强拿着我们的丑照要挟,所以我们没有敢说出真相……”张苒说着,眼睛还不时看向身边微笑着的雪佳仁,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是?”记者将话题拿到雪佳仁跟前问道。
雪佳仁文静的笑道:“我是人英高中学生会的副会长,是张苒同学的朋友,特地来关心张苒的。”
关心?的确挺关心的哈。
张苒昨晚好不容易从虾哥那里逃出来,刚出校门就遇到了赶来的雪佳仁,结果自己被两个壮汉吊起来捶了好半天,最后都快凉透了才被放下来!
“淦!为什么佳仁在电视上啊!不是都说了不能让她参加么!谁告的密!”会长靠在长椅上,一边吃着冰棒一边说着。
我与光坐在一块,都没有主动说话,为了缓和气氛,我与会长说到:“副会长耳朵那么灵,肯定有办法知道的啊,不过为什么你们都防着她呢?”
我刚说完,会长还没开口,光就表情平淡的说道:“那家伙太爱独断独行了,从来都是难记后果,而且她的家人每刻都在监视她,哪来的自由可言。”
我和会长都看向光,她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平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光,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会长低语着:“光……第五光?好耳熟的名字啊,啊!原来是你啊!真是变了好多,我都认不出来了。”
会长认识光?我其实在老爸葬礼上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也觉得耳熟,就像是听到了小时候友人的名字一样,但我可以肯定,我以前绝对不可能认识光,这是来自内心的一种肯定!
“你认识我?”光顿时来了兴趣。
“当然啦,我们小时候不是经常一起玩么,我记得你洗澡的时候不喜欢让我看背,因为你背后有块胎记。”
会长说着笑了起来,好像在回忆小时候的趣事,可我却一脸懵逼,我的确六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会长了,但没有认识光啊!光虽然是我妹妹,但近些年才认识的啊!
光也不知道会长在说什么鬼,回到:“你认错了,我小时候叫沈光,住在农村老家。”
“不可能的啊!那年你不是被接走了么,我清楚记得晴空当时还哭的很厉害呢,还有那个老爷爷就是在光离开那天去世的!对吧晴空。”
“我……记不清了……”一瞬间我竟觉得我和会长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她说的我都不知道啊!小时候我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么!哪来的妹妹?
“我小时候没有来过城市,背后也没有胎记,你真的记错了。”光说话时,一名医生从我们前面的病房出来,将一份检查报告交给我们。
我急忙接过报告,询问道:“医生,不良怎么样了吗?”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非常奇怪……我也不好说,你们进去看看吧,不过病人的声带损伤不轻,可能以后都不能说话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错,此时不良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我这个病人现在在拖着身体来看不良这个伤的更严重的病人。
我原本只以为不良是去追书记的,没想到把自己弄成这样。
和会长匆忙进入病房,只看见仁不良全身被布条包裹,后脑和脖子固定在一起,一只手吊的老高,上面插满了管子,不知道在输什么液。
仁不良跟个没事人似的喝了口仁星雨送到嘴边的白粥,一只脚蹬着被子,口中发出沙哑的声音,眼睛一直盯着高处的电视机。
“呜啊!呜啊呜啊!”
“不良,你说什么?”我看向电视,其中播放的正是我们刚才观看的关于成华初中爆炸的新闻,怪不得他动静那么大,原来是兴奋的啊。
“呜啊!呜啊呜啊呜啊!”
“你还是闭嘴吧。”会长无情的说着,将一瓶药水丢到病床上,说道:“我以前喉咙受伤就喝的这个,味道有点苦,你别吐出来。”
“呜呜呜呜!呜啊呜啊唔!”
仁星雨:“你不要说话了啊……”
“呜啊呜……呜呜呜……”不良还想继续说他那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却被仁星雨一瓶药水灌到嘴里。
我和会长都被吓一愣,这玩意儿我以前也尝过啊,简直回味无穷!
我发誓,我宁可沾着苦瓜汁吃臭豆腐也不喝它了,只有喝过的人才知道,味道都苦到心里面啊!两三天苦味都消不掉,还辣嗓子,当时我连饭都吃不下,太恶心了。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仁不良喝完后什么事也没有,也没吐,还是依然发出“呜啊呜啊”的声音。
“不良,你没事吧?”我试探性的问。
“呜啊呜啊!”
“很苦吗?”
“呜呜呜呜……”仁不良勉强晃了晃头,继续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和会长互相看了一眼,会长上前拿过仁星雨手上的药水,鼓起勇气尝了一口。
“噗——”
药水混合着口水喷在仁不良脸上,然后弄的绷带上都是,会长被苦的合不拢嘴,伸着舌头苦起脸。
我赶忙给会长吹舌头,让她好受点,仁不良还和仁星雨茫然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很难喝吗?”仁星雨拿起药水摇了摇,一口饮下,下一秒也喷了仁不良一脸,叫喊着把头蒙到被子里面,简直回味无穷。
“吵什么啊?都给我安静点,话说你们怎么还没出院?”正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满脸精神的看着我们。
“出院?医生不是让我们住院观察吗?”
正太:“哈?我离开多久了?”
“才一个小时啊。”
“我来错时间了啊,明明都三个月了。”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话说你们吃了什么啊,都搞得那么惨。”正太说话神秘兮兮的,不过我也不打算多问,毕竟已经习惯了,拿过仁星雨手上的药水就递给他。
正太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下,二话没说一饮而尽,我又被吓一跳,就纳闷了,为什么你们都不问一下就喝啊!
“嗯,二顿盖紫清,我老家独有的药物,蛮甜的。”
什么清?这东西是你老家产的?是给人喝的么!而且甜又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的我已经满脸黑线了,虽然我不知道正太为什么说这东西甜,但里面的药真的难喝,可除了我和会长、仁星雨外,仁不良和正太貌似都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这药还分人的?
“这玩意儿跟酒似的,喝惯了戒不掉。”正太将药瓶丢到垃圾桶,一脸无所谓,甚至还更精神了。
戒不掉……这种东西真的会有人爱上么!
一时间我竟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天哪!真的假的?不会真有人喜欢喝这玩意儿吧!
“对了,晴空,你看到‘光’了吗?我来医院的时候没看到她啊。”正太递给我们每人一块法式面包,随意问道。
“你也认识光!”我更加混乱了,之前会长提起的“光”不是我妹妹,那还有哪个光?现在怎么正太也认识光啊!他认识的又是哪个?
“认识啊,会长不也认识么,怎么了?”
“慢着,刚才光就在门口,不过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光,你让我理一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