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钟玲带各班表演的同学们聚集在一起,要大家做好准备工作。
“那个……你们不是四人表演嘛?为什么名单上写了五个人?”钟玲看向高一六班的女生们,首先惊讶其中一位白衣女孩的靓丽,不没有表现太多自己的情绪。
那几个女生与光分开,她们班长说道:“还有一个是替补哦,不过现在没用啦~”
“替补?怎么可能……那个,你叫第五光对吧,你不止表演一个节目啊,怎么会和六班的同学一起呢?”
听钟玲提到这点,班长像是踩住了光的尾巴,指着光道:“哟,你不知道我们一起表演么,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胆子真不小,哼!回去再收拾你!”
“可是,你好像没机会了。”光自言自语说道,转身走进洗手间。
这种情况钟玲以前没遇到过,不过可以看出两边很不对付,而且那个叫光的白衣女生还是弱势群体,自己之后有必要和会长说一下。
“啊,下面是高三一班的节目,大家要好好表现呀!给大家开个好头,赶快去吧!加油!”
台上已经传来会长和唐鸣的声音,先是基本的前缀,然后让同学们上去表演。
退下舞台,会长抱起裙摆向仁不良在的后台杀去,那双白花花的大腿一步做两步走,一脚踹开后台门。
“仁不良!你搞什么呢!靠,这双破鞋真烦人。”会长大人脱下水晶高跟鞋,一把甩向仁不良,不过她收了力,鞋子只是落在凳子前。
仁不良还有闲工夫理她?压根没在意会长的到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被写得密密麻麻的本子,手上功夫一点没停。
旁边玩手机的仁星雨见着人,捡起鞋子拉上会长走出去,想给不良一个安静的空间。
她把鞋子递给会长,说道:“别打扰他,他正忙呢,切歌的事我来好了,你们都别进去,和他说话他可能会疯的。”
看见少女的容颜,会长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很久,“星云……啊,是星雨啊,仁不良怎么了吗?”
“好像被罚写检讨二十万字,所以这么晚叫我过来帮忙,他马上就写完了,歌的事我会负责的,你快回去吧!”
这仁星雨好像很想会长离开,与会长半推半就走出后台。
“慢着,我的鞋子!你想让我光脚走么!”
“帮你去拿,快点走吧,当会长可是很忙的。”
“别啊……”
可能是与星云相似的面貌,会长无力对仁星雨发脾气,拿回鞋子就去钟玲那边视察了,不然凭仁星雨那恨不得自己离开的态度,留着也不好受。
“钟玲,怎么样?”
见会长来了,毫无头绪的钟玲找到了依靠,小步上前道:“会……会长,正太前辈和晴空前辈还没到。”
“没来?他们在台下维持秩序吗?”会长皱紧眉头,如果任何一人没来都好说,可偏偏两个都不在,难道还背着老娘私奔去了不成?
“会长,怎么办啊……晴空前辈有两个节目呢!”
“你别急,他妈的,今晚都是什么事!把单子给我看看,我看能不能调整一下。”
会长的业务能力摆在那里,很快找到工作人员修改节目顺序,免得到时候出现小品上放大合唱这种死亡性事件。
“钟玲,再下个节目是高三四班的小品,你带两个同学把他们需要的桌子椅子送过去……该死,这套衣服真烦人,还有这个破腿环,跟狗项圈似的,妈的,谁设计的!来人帮我拿个暖宝宝!穿这鞋子脚都发肿啦!”
会长不适合穿这种衣服,或许一套便衣才是她的挚爱,这是当年晴空告诉她的,有时随性些挺好,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
………………
“咚咚咚~小叶,你听见了嘛?”
年少的第五晴空手指有规律的敲击身下的台球桌,发出三三五节拍。
“什么意思啊?小叶只听见哥哥在敲桌子。”会长坐在晴空怀中,软软的声音伴随香气传入对方神经。
晴空手上极为熟练,很快敲出了完美的旋律:“是鼓声……是我心里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是战鼓声啊……爷爷以前不是带我们去鬼屋玩嘛,那时候的那个石像,爷爷说凝视它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潜力,你有什么变化吗?”
“我……记不得了。”
晴空只是笑笑:“是吗……我可是看见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理性、暴力、战争、向内生长的头发……还有永不停歇的鼓声。”
“那如果鼓声停了呢?”会长昂头看向晴空。
“那就表明我死了……”
………………
月光下,我的五官格外敏感,因为此时将注意力放在周围,让自己处在大脑放空的状态,也就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一路上自然不会感到疲惫与漫长。
咚咚咚――
一个恐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因为加速奔跑,我摔了个踉跄,空白的大脑顿时乱作一团。
好像什么东西被解开般,就像漫画中的剧情,设下封印的高手死了,封印自然就解除了,我现在好像就处在这个阶段。
“我的头……”
大量信息涌入脑海,全是小时候的事情,突然模糊的出现,我的大脑差点裂开。
即便这样疼痛,我依然捕捉到零散的记忆――栀子、光、小叶……正太?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回荡:“如果无法永远保存,就选择遗忘吧……”
好想哭啊……这是我的记忆么……
还是不能完全回忆起来,只是依稀记得――栀子是……光?
栀子就是光?那光是谁?是栀子?她们两人有什么关系嘛?
对于现在这种一问三不知的自己,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失去过一部分记忆,关键以前竟然都没有察觉,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还能想起的事……啧,只能忆起有个爷爷和妹妹了,一个妹妹叫――栀子。
她是我的亲妹妹,从小就和我跟会长在一起,还有一个妹妹就是光,之后……栀子死了……
不愿回忆那段记忆,眼睛蒙上雾气,心口绞痛难忍!
光?她和我从小在一起吗?那现在我的妹妹是谁?她觉得不是小时候那个光!
栀子,这个栀子才是光,我可以感觉到现在这个叫我欧尼酱的女人才是小时候和我一起的妹妹,她就是会长口中的“光”啊!自己怎么一直没有想起来!
咚咚咚――
又来了,心中的声音,我几年前才抛弃它,应该是一些不好的记忆回归,这首旋律重新响起。
人都需要心理寄托,我曾经的寄托就是这首三三五拍的声音,只要听到它,我就跟磕了药一样兴奋,做什么事情都争强好胜。
最开始还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很有意思,每当紧张时就会在物件上敲出来,后来完全依赖于它,直到老爸去世那段时间,我很久走不出阴影,一年没敲击过,渐渐也收敛了性格,同时养成了佛系精神。现在听到这个声音真的非常可怕,害怕那个“自己”出现。
“3.1415926……5……咚咚咚……咚咚咚……”
不自觉发出这段节奏,我站起身望向操场,明眸中透出露许久未开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