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涛高中门口,中午时分的这里硝烟四起,来往车辆被堵在外围,此时学生来往的学堂已经变成了一片战场……
只见陆小悠被重重摔在地上,白企也因为苦战感到吃力,小太刀插在地上撑住身形,双肩不住颤抖。
本来陆小悠是借着晴空女友身份来见白企的,刚好白企也在中午到了学校,准备稍作整理前往人英,没想到二人突然就遇到袭击。
作为大家族重点培养的子弟,白企不是没遇到过袭击,可像这种光明正大杀到门口的真是头一回。
以前都是劫匪绑票、仇人暗杀,有四护卫在还可以保证安全,但这次和白企无怨无仇的男人不一样,他的实力不是一般的暗杀者可以比拟的!
那赶来的保安被一个个打昏处理,校门口躺尸一片,白企与四个护卫都讨不到好处,更何况这些普通人。
姜子牙、申公豹与那人对阵五十来回有余,两把唐刀与太刀相撞,被压得找不着北,完全被撵着打。
关键此人还是单手对敌,一挑二丝毫不费劲,刀法毫无章法却刀刀催命,就是最简单的流氓打架法。
什么?李淳风和袁天罡呢?两位虽知不敌那人,还是果断为保护小姐上去送人头,被打软了四肢,现在躺地上装死呢。
毕竟这个人他们之前见过,差点就被对方像屠猪一样宰了,能不怕么,照面时士气就减了一半,哪有反抗的余地。
盖诺赛特,这人的刀法出神入化,但没有任何境意,纯属瞎砍,可就是这样随意的刀法,随意的挥舞太刀,在无形中有着以功为守、破绽百出却一击必杀的恐怖奥义。
正是因为刀法随意,破绽多到只要是人就可以找到反杀的机会。可盖诺赛特很好利用了这点,刀气强硬,压得对方连机会都没有,更有露出破绽在敌人进入时斩杀的意味。
刚刚姜子牙就在找到盖诺赛特挥刀时的破绽后一剑刺入,但这男人的反应速度根本不是人类,早就预料好了一样打断姜子牙的动作,在最后即将砍下姜子牙脑袋时收刀,一记脑瓜崩弹翻这个失误的小女生。
将少女的手扯脱臼,免得他盖诺赛特被打扰。
“真是抱歉,我的刀法完美无缺,所以正常战斗中找破绽那种方式对我无效。”
准确的说,他的刀法就像毒蛇一样暴露破绽,然后引猎物上钩后一击必杀,这样形容更为贴切。
――不近为蟒,强近为蛇,这就是八岐斩的秘诀。
白刃映出申公豹,转眼间盖诺赛特已出现在她身后,刀背击昏少女。随即芒至白企,刀锋斩断青丝,从白企耳边划过,劈开飘零飞雪。
“白家的大小姐……你的手下太弱了点吧,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对付我徒弟?”
“徒弟……”
“第五晴空,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徒弟派我过来杀你,很有意思,他出价三万。”像是有意透露晴空,盖诺赛特眼底流过不易察觉的歉意。
众人皆惊,陆小悠直勾勾看着盖诺赛特,吓得合不上嘴。
“晴空……”
“还有你,我徒弟嫌有个女朋友麻烦,要求连你一块解决,没想到刚好都在这里聚集了,一箭双雕。”
盖诺赛特说着抓住白企的头发,扯着向陆小悠走去。
因为对方力气太大了,白企被拖着走了一阵,连头发都快拽断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开。
这样的情景,袁天罡、李淳风也很想上去帮忙,可刚才那一战他们都筋疲力竭,这个所谓的大少爷的师傅专朝两人穴上打,虽不致死,但足以让二人失去行动能力。
眼看盖诺赛特走过来,陆小悠也慌了,她的四肢早已麻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的阴影遮住陆小悠,“啪――”一脚踹来,陆小悠嘴角溢出鲜血。
举起太刀,盖诺赛特手中稍作停顿,面色不悦道:“来了么……真慢。”
远处的房顶上闪过红光,最后聚集在盖诺赛特的额头,显然,是狙击手!
顿了顿,他随手丢下白企,挥刀在陆小悠脸上留下一道伤口,随即跨出几步遁入黑影。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走的,因为太快了,大家来不及反应。
此人如蛇影般穿梭,令人心生畏惧。可怕的不是那身本事,而是遁于阴影的怪异能力。这应该是某种视觉欺骗,可如果是在黑夜中,那这项能力比任何杀手都要可怕――来自潜伏毒蛇的可怕。
再看陆小悠,她瘫坐在地,一道小拇指长的伤口中流出血,同时眼眶中流出的,还有她的眼泪。
远远便可听见传来的警笛与救护车声,警察不一会赶到,开始收拾这里的残局。
一般来得最迟的那帮人每次都可以很好控制住局面,与医生将众人送上医护车……
正在回去人英高中的路上,我和栀子乘坐的车到达目的地,又肉疼的付了四十块。
和栀子暂时先分开,我需要整理一下学生会的东西,然后回家休养几天,虽说不知道白企给我上了什么药,肩膀的伤口完全不疼,但看上去还是挺吓人的,我也不敢去医院,要不然这刀伤上了新闻那就麻烦了。
骑着共享单车来到学生会,路上几乎没有几个来往的学生,大雪虽然不停,但相比外面的大风,学校内有几栋高楼挡着,在这种冷天气就是温暖乡。
学生会中异常安静,平时就没什么人,今天却显得有些格外凄凉。
拿钥匙打开大门,一阵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特殊气味。
好像……狐臭?但没那骚味。我小时候在刺猬身上闻到过类似的气味,这“狐臭”中夹杂着淡淡香辣,闻久了还有些上头。
摸黑打开灯光,这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我的东西全部在书柜的一脚,那把太刀也还在。
“大家都回去了啊,这味道……不会是食物坏掉了吧?”
我打开冰箱查看一番,除了少了两碗麦芽糖什么也没变,又在周围巡查,最终发现有一袋臭豆腐被丢在沙发底下。
“应该是仁不良丢的吧,他早上回来了?”
拿出臭豆腐,我闻不了这种气味,但不得不说味道还是挺好吃的,看这是早上丢进去的,虽然凉了,但不碍大事,吃了又不会怎样。
抱着侥幸心理吃完臭豆腐,我还意犹未尽,吸了吸油腻的手指,手上的辣椒油才是灵魂所在啊。
拿上那些礼物,我将太刀用沙发的遮尘白单捆住,让它看上去不那么显眼,要不然大白天就背这么个玩意儿明晃晃走在马路上,不知道会不会被警察带走。
剑道社那里也有同学拿白布缠住木剑,我这样被看见只会被怀疑是剑道社的人吧,可以避免误会。
走前我撬开了会长的柜子,拿了里面的金镶笔,打算之后交给白企,前段时间听她说过,这笔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用了,但当年好像是白家签订契约的专属道具,不过如今合同都改成用电脑打印,这支笔就废弃了,因为其它原因送给了上上任学生会会长。
白家人尊重先辈,他们要写的新合同必须依然要由这支笔完成。
改天告诉会长吧,这笔消失一段时间不会引起大波动的。
金镶笔和学生会干部的证书一样都被仁不良做了批量生产,我早知道这点,所以自然不担心。
白企上午还打电话给我说下午见面,她找到了价格足够的羊皮卷。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两个老人为了恶心违背婚约的人做出的规则,爷爷辈那个年代五亿什么概念?这是两方都把“谁违约谁破产”写脸上了,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五亿对如今的大家族来说不值一提,或许子公司的领导层要放血,但族长家主那种人挥挥手就几十亿上百亿的项目。
大人,时代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