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狄东源和马巽菲坐在空旷的道场边上。
“请告诉我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马巽菲的声音像是挤出来的。
“三年前……”狄东源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言到嘴边却收住了。他不得不犹豫，在马巽菲那双诉求的眼前。
“我知道的就是你知道的。”狄东源说。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马巽菲盯着狄东源，有如钢针钉在纸上，“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们是被欧克瑟杀掉的。”狄东源说，“而那几个欧克瑟，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所以这也是我父母去协助调查的原因吧？”马巽菲垂下头。
狄东源点点头：“毕竟当时你父母也在场。他们可能知道一些细节。”
“不过……”狄东源又说，“为什么你……”
“那个晚上我在端木燕的房间。”马巽菲咬着下唇，拉紧了衣角。
“没……没败露吧？”
“没。”马巽菲沉吟一般说，“当时我是首要嫌疑人。因为他们死了之后，我成了冠军，我是最大收益者。但也多亏了他，我才消除嫌疑。”
狄东源挠挠脸。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仿佛马巽菲在他心中的印象在不控之间塌陷。但他告诉自己，这种事情也再正常不过了吧。所幸，他说服了自己。
“好了。”马巽菲断下这个无谓的话题，“再说说凶手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因为当时有四个被欧克瑟共生体附生的酒店工作人员死去，警方才把案子的方向想到欧克瑟去的。”
“可是……”马巽菲说，“欧克瑟不是暂时站在人类这边才对的吗？杀了那些可能成为铠甲召唤人的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明明他们还靠着铠甲的帮助。”
“除非有欧克瑟和幽冥魔勾结？”
“有道理。”
“没道理了啦。”狄东源笑了笑，“幽冥魔完全有能力派人刺杀，没必要找欧克瑟。不过，幽冥魔如果公然挑起事端，肯定会惊动阿瑞斯的。到时候指不定给他们定个战犯的罪名。再说了，欧克瑟比人类难对付。幽冥魔不会让欧克瑟繁衍起来的。”
“也是。”马巽菲只好说，“那怎么办？”
“在这一点上，端木燕的看法和我一样。”狄东源说，“我们认为，幽冥魔伪造了欧克瑟杀人的假象。这也是为什么把他从凤梨岛请过来了。”
马巽菲点点头：“我了解了。”
“那——要出去喝点什么吗？”
“不了吧。”马巽菲淡淡地说。
“那我也该走了吧？”狄东源说着，身子向前倾了倾，将起未起的样子。
“你——”马巽菲下意识说出口。
狄东源扭过头望着马巽菲的脸：“怎么？不愿意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空间吗？”
马巽菲避开狄东源的目光，垂下头，“嗯”了一声。
“那我也只好留下来陪陪你咯。”
“不用不用。”马巽菲猛抬起头来，“我没关系的。”
“是嘛。”狄东源看着马巽菲缓缓垂下的眼睑。
现在，狄东源能清晰地猜出马巽菲的过往了。但了解她并不是他的目的。他决不能自认为掌握了她的事后便扬长而去，也不能急于留下来确认。
所以，狄东源站起身，说：“那我去街口那家奶茶店。”
“好吧。”马巽菲也站起身。
说过再见后，她转身朝院子里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