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多了,不过这个牌子名……真碉堡,不知如来佛祖看见了有何感想。这里有消委会吗,我要举报虚假宣传顺便索赔点医药费,流了这么多血,滋补品是必须的。
“俊,让……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吧。”
“啊……哦。”
嘛,无论怎样,伤口也是要包扎的。
我把手放下到她胸前,她温软细手托住我的伤手,丝巾柔顺地在伤口处缠绕几个圈,打上结。朴实无华,丝巾上的五彩蝴蝶褶皱在手心,犹如一个鲜活生命落在手上扇动着彩翅。
玲夏小姐俯视我已包扎完毕的伤处,小小的身子不时微抖,我明白她是在抽泣。把右手手轻轻按在她头上。
“我不希望别人舍弃自己来拯救我,不想那样的事发生第二次。明白吗?”
玲夏小姐点点头。
“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谎言,习惯了的谎言,此时竟发现难以说出口,我努力挪动嘴唇,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的感觉好奇怪,如钧重压在心口。
“这关算是过了。”幽姐闭目长舒一口气,两边嘴角缓缓上挑,诡异笑容仿佛使周围的昏淡气息亦变得诡谲,“但未来姑爷,你不是说要保护小姐的吗?竟然让小姐处于危险之中,看来婚前调教是势在必行的了。”
电锯雪花般的锯齿再次转动,轰鸣在耳。
“幽姐,是我自作主张而已,请不要责怪俊哥。”
“小姐,你不懂,男人就是要调教的,婚前不调教好,以后就麻烦了!”
调教?她这是假公济私,想借调教之名,行泄欲之实吧。不行啊,这样她只会越陷越深的,来个人阻止她吧,否则她要干出什么有违伦理之事,我虽有心保节但无力反抗啊。
玲夏小姐张开手臂,寸土不让挡在我和幽姐中间护住我,坚定的眼神注视幽姐而没点滴退缩的意思。而幽姐则显得非常不可思议,就像看见老师看见我考试考满分(作弊)时的表情,愣了半刻,抿嘴一笑,不是诡异而是欣慰的笑,横在胸前的电锯也停止了,放下。
“好吧。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这样说话哦。小姐。”
“咦……下次一定会听你的,所以请不要……不要生我的气……”
玲夏小姐低下头,看样子是在内疚吧。
“我怎么会生气呢……”
“哎呀,吉时快到了。新娘不在吉时出门的话不吉利啊。快点,快点”
人群中挤出一个大妈,穿着鲜红花衣,略带银丝头发盘成髻,金丝绣花头巾围在额头,手中的丝绢红巾随着一步一摆的臃肿身体招动。不用说,这个就是花轿旁整天笑呵呵催促队伍前行的媒婆。
“话说,新娘……”我目光不自觉移向玲夏小姐,发现她也在看我,绯红的脸蛋更可爱了,目光相触,她触电般垂下头。
“新娘都已经在这里了,我们还要去啊?”
三少这样的人还有四个,一个就险些丢了性命(已经挂了),运气好才逃过一劫,四个?用光一辈子运气也不一定够,再说,用光万一侥幸用光了运气刚好过关,以后路上碰不着萌妹子可爱萝莉的话,我的人生将失去一大半色彩。还是想办法溜吧。
“哎呀,新娘是一定要被新郎从家里接出门的。哪里会有人是从上无瓦,围无壁的大街上姐新娘的?哎?呸,看我说的,大好日子,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呢。多嘴,多嘴。”
媒婆做作地扇了自己两巴掌。
“是谁规定的?”
“管他是谁,祖先传下来的,我们继承跟着做就是了。”
我有这么坑爹的祖宗,真是几辈子造的孽了,加上一天买了儿子两次父母的份,靠,我真是馨竹难书啊!
“好,之后我来开道,”
幽姐轻蔑扫视一周围成圆圈摩肩接踵的人群,抬起手中电锯在众人面前晃两晃,无数的尖锐齿刃在闪着冷寒无比的光,想象得到的锋利令看者都仿佛有皮肤即将被其刺透撕裂的瘙痒,对着我们本该前进方向低沉声音:“挡我者死!”
电光火石间,人群中就出现了一条空荡荡的宽阔石板路,好厉害,有组织有纪律有秩序,比我们学校的早操列队还快,再次深刻证明“世上本没有路,路都是吓出来的”确实是真理。
我看了看马鞍比我还高的白马,不禁打个冷战,唉,白马王子是好,不过怎么上去是个问题,怎么才能不从掉下来又是个问题,为了这两个问题不成问题,我决定还是开我的11路车吧。
“本来想把马给你骑的,但你现在裙子好像不太方便,让你一个人孤零零步行实在心里难受,所以我陪你一起步行吧。”
好绅士的理由,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人总是在成长,而我的成长速度是突飞猛进,凡人所没有的,唉,连我都开始嫉妒自己了。
“嗯,谢谢……”
还是低着头羞涩欲滴的回答,一只手却轻轻捏住我的衣尾,微微拉出一个小包,
看情况我是逃不掉的了,唉,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