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辰,一家顶级私人医院的院长,言氏财团的幺子,今年29岁,曾在德国修心理学和外科学双学位,并成功拿到博士学位,可谓前途无量。一开始警方没有怀疑他直到派人例行调查的时候,从一间储物间里发现了几个浸泡着人体内脏的玻璃罐,后经初步调查,部分与受害人DNA相吻合。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十一位受害人的家属联合起诉。
“就算说让我介入,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我又不是侦探,不过这家伙既然给钱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做了吗。”墨辰长叹一口气,“时瑾,你明天没事吧。”
“倒是没什么事,毕竟教学楼还要重修。”李时瑾回道。
“既然这样,那明天去旁听言泽辰的开庭审判会吧,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墨辰淡淡道。
黄昏收起缠满忧伤的长线,睁着黑色的瞳仁注视着整个世界,好似在审判着人类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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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经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鉴于公诉方证据不足,不能证明被告人犯罪嫌疑属实,本汀宣判,被告人言泽辰故意杀人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法槌落下的刹那,证人席上喜忧参半,其中甚至忍不住欢呼。而然被告席上的男子却不见什么喜色,他避开了辩护律师的拥抱,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气沉沉地看着原告席的位置——那个在锤音敲响的时候,徒然跌坐在地的中年妇女。
这位男子便是言泽辰,即使被抓上法院,但他的辩护律师巧舌如簧,以院内外科主任政司为代表的医护人员全体佐证,兼之除了玻璃罐上的指纹外并无其他有力证据,更令人惊诧的是,第十一位受害者的母亲花惠当场翻供,矢口否认当初的指控。
“不。。。不是他,我女儿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她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清楚。。。”
直到一锤定音后,她才像被戳破的气球,突然倒下,整个人方法被抽空了,眼神空茫,就像一具会呼吸的木偶。
旁听席上的其他受害者家属情绪失控,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花惠瘫坐在地上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全身骨头都随着转头的动作咯吱作响,声音沙哑地问向旁听席的一对男女:“是你们。。。对不对?”
“喂,老师为什么她突然否定指控了啊?”李时瑾窃窃地问道。
“有人利用催眠术控制住了她,这人对‘情绪’的掌控也很好,没露出一丝马脚,看来这个言泽辰背后势力不小啊,想让他认罪恐怕没那么容易。”墨辰长叹一口气,“对了,小心点那两个人,刚才就是他们做了手脚。”墨辰指向先前花惠望向的两人。
李时瑾乖巧地点点头。其实墨辰早已注意到那两人做了手尽管他们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但墨辰还是察觉到了,但是如果贸然制止的话只会打草惊,所以他决定继续观望。
言泽辰眼里的血丝越来越多,仿佛眼眶都要撕裂开来,可他一个字也没有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疯狂又冷静的矛盾气息,连嘴角都不知道是哭是笑。
法庭结束,实施催眠的女子的目光与花惠相接,后者的身躯猛地颤抖了一下,接着才慢慢站了起来,她被情绪激动的其他家属踢打拉扯了好几下,形态异常狼狈。她踉跄地走到言泽辰面前,胡乱抹了把眼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言先生,请问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我有些事情想。。。”
“可以。”出人意料的是,言泽辰推开簇拥过来的保镖,眼神意义不明。
他们的谈话已经不再是涉及法庭的部分了,其他人都已经在微序人员的安排下陆续离开。
墨辰等人上了透明电梯,由七楼开始缓缓下降,眼看里地面越来越近,忽然有一个东西飞快的从我们眼前掠过,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鲜红的血液如花般绽开。在血泊中,头发已经出现花白的女人肢体扭曲地躺着,嘴角艰难地勾了勾,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上方。
是花惠。
墨辰立刻抬头,电梯下降之势不减,飞快的视野移动中,他依然找到了花惠的视线所在。
七楼审判法庭的窗口,言泽辰怔怔地站着,一手伸出窗外,保持着不知道是来还是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