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看清楚了吧, 墨辰医生。”南宫羽淡淡开口道。
“其实你一直清楚吧,他们所做的一切,为什么甘愿如此。。。”墨辰满脸复杂的看着南宫羽,“真正一直在骗你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啊。你的情绪接受障碍症也是因为你自己不想被那些情绪伤害吧。”
“为什么你们的表情都这么像呢?”南宫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错,我在欺骗自己。。。但是正因如此,我才能生活到现在啊。”
“你的‘山’存在太多漏洞,太多的矛盾无法自圆其说,崩塌是迟早的事吧。。。”墨辰沉声道,“人是无法永远活在虚幻里的啊。。。”这番话让南宫羽略微失落。
“但是。。。接受不了现实也没关系啊!不接受也没有关系!想逃走的时候逃走也没关系啊!”墨辰突然话锋一转,周围都溢散着他的“情绪”。
“情绪”直击南宫羽的心房,周围的风不再像之前那样凛冽,风势逐渐减弱,最后整个龙卷都消失地荡然无存。
“龙卷消失了,老师成功了吗?”李时瑾看着远处消失的龙卷欣喜道。
“谢谢啦,墨辰医生。”南宫羽淡笑道。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虚伪的,美好是存在的,你相信的世界是存在的,所以希望你继续相信下去。”
“嗯,我会的。”
正当墨辰以为可以松口气了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南宫羽背后传来一道暴掠的“情绪”。
“南宫羽躲开!”墨辰猛地喊道,并竭力朝他奔去。
但太迟了。。。南宫羽机械般地低了下头,腹部被开了个洞,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来。南宫羽整个身子缓缓向后倾倒,周围的声音都逐渐模糊。
“南宫羽!”恍惚间听到了谁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南宫羽,振作一点!我马上就帮你治疗。”墨辰跪坐在地上慌忙地说道。
“没事的,墨辰,没事。。。”南宫羽挣扎着起身,一只手紧紧抓住墨辰的肩膀,“我杀死了我最重要的人,我也没法原谅自己了。这样对我来说也好吧,这样就不用再纠结以怎样的方式生活了。说来也奇怪啊,在实现理想之前我觉得生活是快乐的,但是理想实现了,快乐也消失了。为什么人在得到什么的时候,总要失去点什么呢?”
“别说话了,南宫羽。”泪珠从墨辰眼眶中涌出。
“呐,墨辰,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南宫羽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献血不断蔓延“世界还是美好的对吧。。。”
“啊,是啊,世界一定还是美好的。”墨辰哽塞地回答道。
南宫羽淡笑一下,抓紧墨辰肩膀的手也逐渐松开,缓缓落在地上。南宫羽静静躺在血泊中,好像睡着了一般。
李时瑾终于赶来,看到墨辰抱着躺在血泊中的南宫羽惊诧不已,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着奇怪装甲手里还拿着从来没见过的枪支的家伙有种未来科技的感觉,“老师。。。这是发生了什么?”
墨辰徐徐放下南宫羽,缓缓起身,李时瑾可以感到墨辰此时的“情绪”——愤怒。
“你这混蛋!你都做了些什么!”墨辰缓缓走向拿着枪支的家伙,狰狞的表情配上那可怕的伤害看起来无比瘆人,愤怒的“情绪”四处溢散。
“我只是根据命令办事而已。”那人透过头盔冷漠地说道。
“政府就是这样办事的吗?!别开玩笑了!这和刽子手有什么区别?!”墨辰一把将其拉住,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这家伙反社会指数太高了,我们只是解决后患。”那人不到丝毫感情地说着。
“别开玩笑了!”墨辰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猛地朝他脸上挥出一拳,愤怒的“情绪”霎时间喷涌而出。
但是打到他脸上的时候“情绪”的效果顿时暴跌,连墨辰都惊诧不已。好像“力量”被抽走一般,这一拳只勉强打裂了一点对方的头盔。
“你这家伙难道。。。没有自己的情绪?”墨辰诧异道。
“如果您继续阻碍我们的工作的话,我们会对您进行逮捕,哪怕是您也不能为所欲为,墨辰先生。”那人冷漠道,随后便径直走过墨辰。
墨辰僵持在原地,面色阴沉不已,浑身颤栗,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好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
“老师。。。”李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墨辰,这份“情绪”很可怕。
“哈哈哈,出现了,政府的怪物。”之前诱导南宫羽的家伙站在一处不算太高的阳台上,兴奋的说道。
“是你。。。”墨辰缓缓抬起头,满脸沉重地凝视着他,“‘诱导’。。。”
“今天看到有趣的东西了,那么下次再见吧,墨辰先生。”那人摘下帽子,如绅士一般,鞠躬行了个礼。随后他手臂上的绷带突然动了起来,萦绕在他的周围,空间好似扭曲了一样。
“喂!站住!”墨辰想追上去,但那家伙已经消失不见。
“老师,那是。。。”李时瑾诧异道。
“嗯,莫比乌斯的人,那家伙是‘诱导’。。。”墨辰沉声道,“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啊。。。”
落日的余晖洒落一地的忧伤,竟如此凄凉。整个街道完全融入这最后的黄昏中,房屋四处坍倒,街面布满布满了碎片以及垃圾,夹杂着一些伤者的悲鸣,显得无比落寞。
“太阳落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