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种疑惑,我走回了自己的租房,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间,只有自己一人住。造成这样的原因是这个高中离我家太远了,也是我能填的高中里最远且最优秀的一所。
“嘀”
手机来信息了,打开一看:
李天祈:
你叫什么名字
锦小帅:
锦十和
李天祈:
不难听
锦小帅:
当然啦,我爷爷重金聘请得道高人花费七七四十九天算出来的
李天祈:
什么意义
锦小帅:
是十万人中最优秀和最帅气的!
李天祈:
睡了
锦小帅:
哎!我错了!啊啊啊,话说你要帮我成为会长?
李天祈:
是,明天详细说,现在有事
将屏幕熄灭,我躺在床上抱着黑色派大星,听着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
我特意考来这学校是有原因的,不仅是为了保送,也有逃离初中的想法,更是逃离那个人—一个对我整个初中有着毁灭般的打击,把身处光明的我用迅猛有力的黑色藤蔓卷入一个不见底的深渊里。
我从未注视深渊,但深渊并未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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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斜放着一个全身镜,我站起来对着镜子审视自己。
175的个子搭配校服,因为初三一年用功学习导致皮肤是偏病态的白,一个粗粗宽宽的黑框眼镜遮盖了部分脸庞,搭配上黑色碎发与一些青茬,典型的一个学习狂热的普通高一青年,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我的初中因为经历了沉重的打击,导致我走上了性格乖张的社会少年的道路—一头显眼的年纪主任看了喊剃的金色毛发,左耳打了一个白银狮子头耳坠,右耳选择黑色沉默系列骷髅头。校服?那是什么?我的春夏秋冬都是破洞裤与皮夹克的结合,永远行走在时尚的前沿,路过的少女都会为我尖叫;路过的阿姨,都会把菜死死抱在怀中;路过的奶奶,都会把孙女紧紧护在身后。
但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无论多少人嫌弃,我的脸上仍然会挂着邪魅无比的酷炫笑容,如果再开上一辆名爵,怕不是下一秒成为慕容云海,下一分钟就有一个楚雨荨过来跟我说她不叫喂。
啊,太羞耻了吧!
我抱着被子在床上如蛆般扭动,这种黑历史我真是恨不得沉进马里亚纳海沟,让我的悔恨眼泪一同埋葬在世上最深的海沟里,永世不得见人。
————
“小祈,你回到家了吗?”
“嗯”
“妈妈在公司开会,你就先自己吃吧,想吃什么叫阿姨做。”
“好”
又是熟悉的对话,已经没一起吃饭253天,已经没见过面74天。
家人这个词已经太陌生了。
但没关系,我也没有很在乎。
我知道公司很重要,我也觉得公司更重要。
如果是我,我肯定也会选择公司…吧。
今天碰到一件有趣的事。
一个黑框眼镜少年在路上大喊大叫,说要当会长。
是吗?会长吗?刚好我也有点想法。
对这个位置。
对这个会长。
我选择上前去和他交谈,只不过
交谈时我发现,他似乎有点蠢蠢的。
加了好友发现,不只是有点,是非常。
锦十和吗
会是个很有趣的棋子吗
就让我来试探下吧。
————
早上七点,闹铃响起。
又是朝(死)气(气)满(沉)满(沉)的美好一天呢!
费力拍掉闹钟,拿着沾满炼乳的面包片开始了新的一天。
云海高中第一节课八点开始,但是前面有二十分钟自习时间,因为是第一天上课,我就不带泡面去吃了,给老师点面子。
昨晚想着李天祈的话,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不过还是很疑惑她为什么要帮我,这娘们是不是没按什么好心啊,可我也没什么好图的,是图我这一片坦途的身材还是像久病初愈的皮肤,莫不是看上我年级第一的宝座?
想不出所以然,还是快点到教室吧,今天要认识新的同班同学了。
...
“西门海”
“到”
“黎萌”
“...到”
“黄泽驲”
“到”
...
“锦十和”
“到”
李天祈并没有和我一个班,这并不意味着她的成绩会是很差,相反,由于云海高中师资力量相当雄厚,所以并不需要将好学生集中在一起而是分布在各个班,从而利用各个班的好学生带动普通学生一起学习。
我并不在乎这些分布情况,也不屑于了解其他任何好学生,我只需要保持年级前十以及获得高人气就好了,班级任何事情与我无关,不要来打扰我。
“林甜甜”
“...”
“林甜甜”
“...”
“林甜甜没来是吗?”
哇哦,真是好奇哪个女子那么大胆,第一天上课就不来。
“算了,不管了,对了同学们,下周我们选举班干部,希望同学们能踊跃参与。”
“同时,下周也是社团开放周,同学们可以进去体验。”
哦,这些嫩百合般纯白色的校园生活不适合我。
我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困意涌上,眼皮好似打架一般难分难舍,索性两手一枕,睡过去了,反正开学就那么内容。
但我没注意到,我的手机,疯狂震动。
李天祈:
第一节课下课走廊见
李天祈:
...
李天祈:
第二节下课走廊见
李天祈:
?
李天祈:
退学了?
李天祈:
住院了?
李天祈:
墓在哪里?
李天祈:
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