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一只伪装成草的蜘蛛,好聪明的家伙。”
诶,这个伪装成花的蜘蛛精在说什么?夸自己吗?
克拉拉拿着一根丝绑出了一只在次流逸脚边的草,然后次流逸有些惊恐,这些草他昨天见过,他还以为是会跑路的魔植,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活物。
“好了,午餐有着落了,中午由我来给夫君做饭。”
次流逸有些惊恐,这是什么操作。
阿拉克涅会吃蜘蛛?
“啊,和城里的人一样的反应呢,不要认为我们似乎很相像就把阿拉克涅和这种蜘蛛混为一谈哦。”
“额,不一样吗?”
“夫君这样,就好像是看到长得很像的大鱼在吃小鱼,就认为他们在互相残杀呢。阿拉克涅的祖先,是某个受到诅咒的人类法师,所以阿拉克涅能够和人类结合,男孩就是普通的人类,女孩子就是阿拉克涅。所以阿拉克涅被认为是亚人的一支,而且没有没有混血啦半亚人的说法,所以比其他亚人更接近人类呢。”
克拉拉用丝把蜘蛛绑成茧子。
又是新的知识,次流逸感觉可以记一个小本本,异世界非常识大发现之类的。
“克拉拉去过人类的城镇?”
“对啊,我姐姐在城里工作呢。”
这种新奇的展开是怎么回事,其实阿拉克涅在城里居住才正常吗?阿拉克涅会在城里工作。等等,该不会是在说阿拉克涅的城镇吧。
“一座很大的人类城镇哦,不只是我姐姐,我的好多朋友都在纺织厂上班呢。”
克拉拉边说边逗弄着被绑成茧子的草蜘蛛,让里面发出吱吱的叫声,这声音似乎吓到了旁边饮水的小动物。
嗯,阿拉克涅在纺织厂上班,没毛病这个。
“好了,那些猎食者发现我的动作了,要逃跑了,夫君坐到我身上来。”
对,刚才克拉拉说什么来着,在河边不能捕食。
这不是没事找刺激呢嘛!
次流逸才刚休息一会,不得不爬到克拉拉背上,像刚才一样盘紧克拉拉的腰。
返回的路途是不同于来时的刺激,来时是克拉拉在秀技术,过山车一样,现在则是森林全体都成为了敌人,树木在挡道,藤蔓在向这里蔓延,就连飞在空中的蔬菜都会撞到身上,碎成一块一块。
次流逸这次都不敢闭眼了,生怕错过自己死亡的瞬间。
克拉拉用组成人身的腿的部分抱紧食物茧,用双打手施法形成丝线和网来辅助移动,阻挡各种魔植的进攻。
然后,森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树人,像是拍苍蝇一样将空中的克拉拉拍在地上。
克拉拉感觉到了危险,用魔力将次流逸裹在茧里,然后扔了出去,自己则受到了重击。
“胆敢触犯森林的戒律,无视我定下的规则,胆子不小.......你们在干啥?”
突然出现的树人开始缩小,变成了普通的树木一样,在树荫下走出来的则是苏安。
看着次流逸被裹成茧子,而克拉拉则被打成重伤,苏安有些慌了。
早上还好好的俩人咋变成这样了,是被刚才的违规偷猎者打伤了吗?
然后苏安看到了发出吱吱叫的茧子。
这俩人好像是被自己打的。
“克拉拉,你没告诉小逸在河边不能捕猎吗?”
克拉拉刚想道歉,次流逸赶忙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克拉拉受伤了,快帮帮她。”
“还能装死,这不是很精神嘛。”
被拍在地上的克拉拉很害怕,她是故意引起捕食者的注意的,只是为了次流逸能够再次从背后抱紧她,但是没想到公主大人直接出手了。
她现在伪装自己是一朵粉红色的花。
“啊,有一只伪装成花的蜘蛛,好聪明的家伙,这边的腿断了花瓣不全了哦。”
次流逸感觉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不过克拉拉的腿好像真的被刚才的树人拍断了,这算是重伤吧。
次流逸挣扎了一会,终于挣脱了克拉拉临时制造的保护茧,虽然摔得有些晕,但是克拉拉明显更加严重。
“好了,起来了,小逸过来了。”
粉红色的花开始伸展,藏在里面的人身部分显露出来,几条伪装成花瓣的蜘蛛腿支在地上。
有一条腿从蜘蛛腹部的根部断裂,倒在地上。
“夫君,你没事吧?”
次流逸忽略克拉拉关切的问询,直接抬起手在克拉拉脑门上敲了一下。
“你才是,这样太乱来了吧,关心别人前看看自己,腿都断了啊!”
“夫君......”克拉拉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温暖。
“我看看,这么重的伤,还能不能接回去,身上还有哪里疼吗?”
两人的距离约拉越近,苏安在一旁站不住了,插到两人中间。
“好了,回家处理,回家处理。把那边的午餐带上!”
苏安抢过次流逸手中的蜘蛛腿,让他去拿一旁的草蜘蛛。
卡拉拉走了两步,一歪一歪画了个圈,展示自己因为断了条腿而走不直。
然后满脸委屈的看向次流逸:“夫......”
“克拉拉能别犯傻吗?”苏安头上浮现出暴怒两个字。
“夫君,食茧由我来拿吧。”克拉拉抢过次流逸手中的草蜘蛛。
然后克拉拉就很正常的在前面带路了。
七条腿走起来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平常走的还更快一些,欢快的就消失了。
“小逸,探险先告一段落吧,我回去要和你聊一些事情。”
次流逸心想也该和苏安聊一聊了,就立马答应。
虽然他更关心克拉拉的身体状况。
“为那孩纸担心?她就是皮痒痒,都不知道打断她多少条腿了。还会长出来的。”
次流逸满脸黑线。
这该不会是某些不能暴露的黑历史吧。
“阿拉克涅的生态可以让她自己告诉你,她自己的事情你可以问我,但最好让她自己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她和一般的阿拉克涅不一样,即使她说了一般的阿拉克涅是怎样的,也不代表她是怎样的。”
“而且,”苏安停顿了一下“那孩子我认识她快十年了,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