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
白莫雪的大脑有些混乱,他整个人都不知道被怎样的怎样怪异的情绪感染着,虽说怪异,其实也并不准确。因为他的大脑了充斥着各种情绪:愤怒、不甘、失望……
白莫雪为自己面前的所有人感到失望,更为自己身后的整个家族感到失望。而这到底是因为身处绝境的情绪失常,还是因为昨天受了三爷爷的感染?他自己也说不清。
白莫雪之前身上留下的的东西似乎都在那一刻被扭曲,无论是性格、情感还是意志,事后甚至他自己有所怀疑:“那时的我还是不是我,会不会又有人操控了我?”
但当时的白莫雪没有多想,只是冷冷的开口:“让开,或是死!”
声音不像是他自己的,但确实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白莫雪感觉自己从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但他们就像此刻的情绪那样,让人让自己无法控制
白无瑕哭了,她瘫坐在地上,腰上挂着的银铃晃琅一响,平时清脆的声音,现在也显得悲伤刺耳。
“为什么…”她好像开始轻轻抽泣,“明明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叫一家人!”白霖大声叫道,“平日里教导你的那些以家族为重的话全都忘了?像他这样不顾抹黑家族而肆意孤行,还犯下大错不知悔改,妄加辩解的人,值得你去哭泣?他也配的上我们百家?!!”
“哈哈哈啊哈哈啊哈!”白莫雪忽然笑了,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好一个肆意孤行,又好一个妄加辩解!倒是你们,根本不顾别人作为一个人的自由,一味的强调什么所谓的家族荣誉!根本不管事情的真相,就在这里信口开河!我也真是佩服万分!”
“还有你!”白莫雪把身子面向白有痕,“白家家主?把我逐出家门?那你倒是让开,别挡着我突破这些什么家族、仙境束缚的路啊!”
白有痕咬咬牙道:“我还想念我们兄弟情谊,但你别太过张狂,逼我出手!”
在不明所以的状态,白莫雪竟然公然开口挑衅:“呵,兄弟情谊?我不是被逐出家门了么?而且,就你这样和提线木偶没什么区别的东西,还有脸站在那里逼我?”
从小白莫雪的法力就不如大哥,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挑衅他的资本,对这白莫雪有十足的自知之明。
本来最开始知道大哥在这里守门的时候,白莫雪就暗暗打算能不能跟他溜须耍滑,先拖延时间再找机会绕过他,他从不敢和自己的大哥正面交锋。
可当他和别人一样,还没有听自己的解释,就来不由分说地骂自己的时候,白莫雪蒙了。
在当他毫不顾及兄弟情谊,就要把自己逐出家门的时候,好像有一根钢针刺入了白莫雪的心脏。
再加上白霖那些话,全都在刺激着他。于是,白莫雪似乎就这样,逐渐丧失了仅存的理智。
大哥的剑已经朝自己刺来,白莫雪只好慌忙迎击。虽说只是剑与剑之间毫无营养的碰触,但谁都没有分神去说话,四下只有白无暇轻轻的哭泣声。
大哥的剑舞的越来越凌厉,白莫雪只好彻底铁下心来与他作对,一时间也没让他站得什么优势。
而一旁的白霖却似乎没法耐着性子看我们在这里不分胜负的碰剑。“徒儿,我来助你!”
纵使大哥已经是名义上的家主,还要喊声徒儿么?还真是把地位身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白莫雪又一次在心里嗤笑一声。
“狂龙怒,血洗!”白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剑,朝白莫雪刺来。
白莫雪有些吃惊,但一个侧身,还是躲过了剑芒。而他之所以吃惊,却并不是因为这一击有多么凌厉。
相反,如果他正正常常地放一个木系的控制型法术,白莫雪也许还真的觉着难缠,但他偏偏,打出了这么一个水一系的进攻招数……
刹那间,白莫雪突然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缘由,不觉又开始大笑:“哈哈哈!你不是木一系的人么?怎么用起了水系的剑法,还如此柔弱无力?想要证明自己对家族传统的衷心也没必要这样吧,看看你,把自己圈在这样一个可笑的限制里,多么的可笑!”
“少,,少来这套!”白霖的言语中却只剩下了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