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就越是会感到那是如此伟力的强大,它们造出的东西居然会有这样的力量,真是令人不得不去赞叹一下的智慧造物,越是能够理解能量本身意味的存在,就越是能感受到这些东西内部所孕育的意义。
自此处开始,前方便就畅通无阻,无一事物在能够阻拦注定胜利者的来临,亦如步入花园般的漫步,自每一步起皆有力量,随着不断向上的移动,亦如攀登的天梯,在某一处的自身也在攀登,一步一步的踏足此地,愈发升腾的气势,皆与亚伦纳顿的那个杰出造物形成了鲜明的冲突与交锋。
“啊这可不太妙。”埃尔顿登上了最后的阶梯,抬眼望去,蓝紫色的殿堂内并非是他们所设想的巨大机械亦或是什么奇妙造物,那个漂浮在圆坛中的半透明的诡异生命散发的气息与它上方聚集起的巨大能量液化池还有那个与空间裂缝相连的传输连接,都毫无疑问的证明出它的真面目。
早在与恒星虫的战斗中,人类便发现了神柱这一事物,埃尔顿也曾参与过最后一次的狩猎,并且亲眼目睹了神柱的威能与它那独有的……特别的气息。
那只无比强大的恒星虫在失去神柱后,便快速死去,一个能够支撑起如此庞大的生命以悠久寿命的东西,无论怎样都无法被小窥。
在那样的东西面前,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神柱只会有一个。
而那根从恒星虫身上夺下的神柱,埃尔顿快速的想了一下,如果记的没有错误,那东西在当场就应该已经转交给了天塔,用以研究与探索其中所有的原因奥秘了。
这是一个新的神柱,毫无疑问。
而对面,那个半透明的生物也看见了埃尔顿,在看见埃尔顿的一瞬间,这只原本没有定型不断蠕动的生物变成了与埃尔顿差不多的人型。
在它的四周伏倒的亚伦纳顿在感到有东西到来事,也一一抬头,看向了埃尔顿。
这些亚伦纳顿可要比之前遇见的那些有着更强的能量。
不过好消息是,那只半透明的怪物似乎无暇顾及他,只能释放一些能量冲击,对自己发起进攻。
这场战斗在第一眼照面就已经开始,埃尔顿辗转腾挪间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又操控着能量伸出无形的大手,将那些亚伦纳顿的能量尽数抵挡。
埃尔顿属于在如今的人类联邦中也算是有着顶尖级别的个人战斗能力,从客观上来看,埃尔顿无论是从能量的质量上还是容量上评估,都是名列前茅的碾压态势,这正是才能的提现。
埃尔顿也尝试着对那个圆坛中的生物造成一些伤害,说实话,他本想将那东西归类在亚伦纳顿中,可惜两者的差距实在太大,稍微有一些辨识能力的人都不会将两者混为一谈。
埃尔顿向着圆坛释放的攻击皆被对方身前浮现的屏障全部挡下,几下接触,埃尔顿就已经发现自己无法破开这个屏障,不过还是能够对它造成一些干扰。
那些亚伦纳顿在看到埃尔顿对圆坛中的生物进行了攻击后,如同疯了一般,不计代价与生命的扑了过来,颇有一种以生命的代价也要挡住来犯者的气势。
不过我们双方,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立场,谁也不能因为对方有多么高尚,就放弃那些耍个诈就能赢的机会,所有的,真正的比试与战争面前,唯有不择手段者,才能接续文明的历史。
每一次攻击,我都会从升格源中导出更多的能量,而这些能量,正不断帮助我攀爬着升格阶梯的道路,逐步且稳定的,在战斗中展现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力,这就是我的家族“欧迪恩”家传的秘术,对升格源特有的,独一无二的使用方法,正是依靠着这个秘术,欧迪恩家族一直活跃在每一个联邦的战场上,充当最坚实的攻坚利器。
这也是为什么欧迪恩家族的人口稀少凋零的原因。
凡事皆有正反利弊,但同样也有中间,就像是你问我,这这些事这么看,怎么想,那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
在喜欢与讨厌之间,存在着一条叫做无论怎么样都好的巨大河流,大多数事物都被包裹在其中,而我也在将我人生中不断遇到的人与事,丢进这条河流之中。
就像是现在,我可能会死在这里,我不是在说笑,有些东西不存在搏一搏的的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好一点的选项。
埃尔顿从半空落下,一脚踩在一只亚伦纳顿的身上,借着它当做踏板一蹬,向着另一个方向跳去,而那只亚伦纳顿被踩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印记,镶嵌在这只亚伦纳顿的身体,并且凹陷下去,它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距离宇宙中万物都将迎来的死亡不过咫尺。
埃尔顿记得有人说过,一个生物,它的意识会永远都停留在它即将死亡之前,对于它来说,那将是无限延长的直线,而对于生者来说,它确实已经死了,死在了某个地方,这是从客观上来看。
从主观上,那个即将面临死亡的生命,它将会永远停留在它还活着的时候,那就是一个断点。
埃尔顿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但这未免有些虚无缥缈,更像是骗人的把戏,死了就是死了,在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幼稚的童话和那些听起来就十分美好的凭空想象。
总会有人在事实摆在面前之时,大声喊着我不相信,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比如只是不想让对方胜利,从自己主观上进行臆断,这无疑是可怜虫的具体表现,无法正常的活在客观的世界中。
埃尔顿能够听到它们的嘶鸣,这些亚伦纳顿表现的愤怒且无畏,这与它们之前的所有表现都截然相反,更有趣的是,它们会为了那个散发出神柱气息的生命如此作战的姿态。
是把它当做神明吗,埃尔顿不认为会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