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声响起之后,巴利哈克真的自由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就在巴利哈克以为韵在尼采的自爆中死去的时候,离开的巴利哈克看了下自己的右手,用身体的魔力去确认主从契约是否还在,结果主从契约的证明,很快浮现在了右手手背上。
“这不可能!那可是毫无魔力,连一点力量都没有的人类啊!——为什么没死?”
巴利哈克咬牙切齿的说完,在主从契约的证明,随着魔力的消散而隐去时,感到难以相信的巴利哈克快步回到了爆炸的中心,在用魔法将森林里燃烧的火熄灭后,很快就找到了半死不活的无头骑士琳德,以及在盔甲内冒着烟看起来跟烤熟一样的韵。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韵手边的尼采立了起来,看着盔甲内奄奄一息的韵。
“明明想死的,到最后却还是活了下来。果然,我尼采还是想要活下去的,哪怕被那个臭女人玷污了,我也想要挣扎着活下去。在刚刚快要死去的一瞬间,我想明白了,既然都换了新主人了,我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不该被黑暗的过去所束缚才对,既然这样,还是让你赶紧恢复过来。”
如果此刻的韵还有意识能听到尼采的声音,恐怕最后一口气也要气没。而听到尼采的声音,巴利哈克就走到了尼采的面前蹲了下来。
“尼采,余想跟汝商量一个事情。”
看到巴利哈克来到自己的面前,尼采就立刻暗中加快了韵的恢复速度,加快治愈盔甲内已经濒死,只剩下一口气的韵,如果不是尼采及时收手,恐怕此刻的韵就彻底死翘翘了。
“魔王大人,你想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情?”
“汝居然知道余的身份,这样就好说了。”
面对巴利哈克的意外,尼采就轻描淡写的解释了自己的来历。
“毕竟我在变成这个样子之前,在怎么说,也是黑龙族的一员。而黑龙,在怎么说,也算是属于魔族的一员,就算我不想知道,也会有不得不知道的事情。特别是通过四族之血,被创造出来的魔王大人。在我作为黑龙还活着的时代里,魔王大人,其实还是很有名的。”
“这样说,你也经历了那场战争吗?”
“那场战争是为了统合散落的魔族,证明魔族的正确和存在的战争。但那场战争,说到底只是我们魔族和人类之间的战争,说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啊!明明其他种族都没有插手,魔族到最后为什么会败给人类?明明战力差距悬殊,为什么我们魔族在那个时候会战败?就算勇者一人有抵挡魔族万军之力,我们魔族也不应该完全失败,那场战争战败的原因,魔王大人,你知道什么吗?”
“余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余,拼尽全力在前线和勇者战斗,剩下的事情,是四族长的事情。”
“魔王大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有找到参与那场战争,直到现在还活着的魔族,才有可能找到当时战败的原因,但是时间已经过了至少千年了,我想,要找到当时战败的原因,大概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听到尼采这样说,巴利哈克无可奈何的看着尼采,眼神中虽然闪烁着后悔以及渴望,但也只能握紧拳头。
“不管怎么样,那都已经是十分久远的故事了。千年前的余,是为了魔族的未来,而被创造出来的魔王,但是,余却在当时与勇者的对决中含恨而终。千年后的余,现在的余,究竟能不能再次统合魔族,说实话,余并没有自信,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现在的余因为一点意外,变成那个可恨男人的仆从。”
说着巴利哈克就看向了正在尼采盔甲内恢复的韵。
“如果余连自己的自由都无法获得,那余,到底还有什么资格做魔王?所以尼采,帮余杀了那个可恨的男人,然后服从余吧!”
“………………”
听到巴利哈克的话,尼采沉默了。从韵成为自己的主人开始,尼采就知道全部的真相了,知道韵和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知道巴利哈克是怎么愚蠢而滑稽的变成韵的仆从,同时尼采通过韵的记忆,也得到了在这个世界不可能得到的知识。
在想到韵原本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莫名来到这个世界后,尼采便回应了魔王,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魔王大人,我尼采做不到。”
听到尼采这样说,巴利哈克就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尼采。
“为什么?汝难道不想魔族在余的带领下走向繁荣吗?”
“不是这样的,我想说的是,这种情况,我真的是没办法拒绝啊!”
说着尼采就为一脸懵的巴利哈克解释了起来。
“魔王大人,如今的你,成了我的新主人的仆从,而我也算是主人的仆从,但是因为我可以违反主人的命令,所以,这样想一想,我不就比魔王大人在主人下面高了那么一点点了吗!比起来仆从,我和主人的关系应该更靠近朋友,所以这里,魔王大人的位置就要在往下靠靠了,在加上魔王的身份可以号令全部魔族,也就说,只要控制了魔王大人,不就等于可以支配全部的魔族了吗?这对我来说,实在是无法拒绝的诱惑。然后,现在新的主人,和我契合度实在是高的不行,只要时间足够,我相信超越魔王大人的力量也是迟早的事情,而且魔族还是一个崇拜强者的大种族,那么答案,自然就揭晓了。我实在没有答应魔王大人在这里杀了主人的理由,毕竟魔王大人因为主从契约的存在,既无法反抗主人,也没办法伤害主人。”
听到尼采的话,巴利哈克一整张脸就黑了下来。看到巴利哈克一张脸阴沉到可怕,并且十分不悦的样子,尼采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说,我亲爱的魔王大人啊!~我觉得你还是认命比较好,毕竟犯了下那么一个严重的错误,要是被其他魔族知道了,魔王大人的威严可是要扫地了,会沦为大家都笑柄的,这不论怎么想,都是要极力隐瞒的秘密吧!?你说是不是,我亲爱的魔王大人?”
看到尼采说完,就嚣张的一把剑在眼前跳来跳去的样子,巴利哈克就只感觉脑海里只剩下愤怒二字,随后便在一瞬间出手抓住了尼采的剑柄,将尼采拿在手中,用食指轻轻弹了弹尼采的剑身。
“余记得你的名字,是叫尼采来着吧!”
看到巴利哈克突然把自己抓在手中,不知道巴利哈克突然之间要做什么的尼采,就有点懵的注视着眼前的巴利哈克。
“魔王大人,你要做什么?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对我做什么,等主人醒过来,我可是会告状的!到时候我可是会让魔王大人哭着向我道歉的,真的会让魔王大人你哭着向我道歉的……等等!不要折了,要断了,我要断成两半了,真的要断成两半了啊!——”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巴利哈克的手中被掰弯,尼采就拼命的反抗着,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掰回来。
“尼采,余可是知道汝现在想要做什么。汝是想要在这里拖延时间,然后在这段时间里治愈那个可恨的男人吧!但是汝忘记了一点,虽然余的确因为主从契约的关系,成为了那个可恨男人的仆从,但是余和汝之间,可没有存在任何契约关系,换言之,余只要在这里杀了汝,那个可恨的男人,就会因为汝无法维持生命,无法恢复,而在这里被余间接杀死。谁让主从契约就是这样的契约,虽然无法反抗,无法伤害,但是间接造成的事故,可完全没有关系哦!~”
说着巴利哈克就露出开心的笑容,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尼采几乎掰弯成了一个半圆。
“等等!魔王大人,是我错了,是我尼采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会向你道歉的,所以能不能放我一马?”
“呵呵!汝刚才嚣张的样子去哪里了?汝不是说,要让余哭着向汝道歉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这是快哭出来了吗?这可不行呀!让别人哭出来之前,自己就先哭出来了,这怎么能行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断了,真的要断了啊!!!!!!”
尼采的身体在巴利哈克的手中反复弯曲,最终在嘣的一声中,终于断成两半落在地上。
看着自己的另一半身体凄凉的躺着旁边,尼采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差点忘了,现在的我是魔剑和魔盔,除非魔盔和魔剑都完全被破坏,不然我不是死的,所以说魔王大人!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尼采就一转攻势,用断掉的身体再次嚣张的蹦跶了起来,在地上一跳一跳的。
“所以说,魔王大人,这是没用的哟!只破坏身为魔剑的我是没用的,只有连同魔盔在内的我完全破坏掉才行,但是魔盔现在在主人身上,要破坏魔盔就会直接伤害到主人,所以被主仆契约束缚的魔王大人,是绝对不可能阻止主人的恢复的,还请魔王大人在这种时候,还是认命吧!”
尼采说完,就在巴利哈克因为尼采的嚣张,而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从而疏忽周围的动静时,一把铁锹悄无声息的从巴利哈克的正后方出现,击中了巴利哈克的后背,让巴利哈克转眼失去了意识,直挺挺的倒下了。而随着倒下的巴利哈克出现的是,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周围惨状的洛伦。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