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发少年与蓝发幽灵

作者:大凶临 更新时间:2013/7/27 17:21:24 字数:0

第一幕

“世界真是美丽啊"少年张开双手幸福地怀抱阳光,贪婪地**着新鲜的空气。“不过也是如此地残酷呢。”

少年望了望四周,周围是一片雪白,到处都是冰冷的雪,严寒不允许任何生命的。

少年穿了一件兽皮做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披着一件麻做的斗篷,下身则是红色的鳞片做的长裤,脖子上挂着铁制的项圈。

散乱的红色头发披下来,刚好到胸口,眼睛也是红色,但相对苍白的脸颊显得太过鲜艳了。少年大概十四五岁,浑身发出奇怪的气息,火红的发与瞳与这寒风交加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接下来该到哪里去呢,呵呵,不是已经很明白了,走吧。”少年对着虚空发出干咳的笑声。回应的只是无味的风声,空荡荡的空间回响。

少年所处的地方是是一座小小的雪山,山上有许多树木,但几乎全都是透明如冰般,因此树的结构清晰可见,少年通过树可以看到到自身的轮廓。少年往树叹了口气,便拿出在腰间的小刀,手上的手套一闪,刀刃上便出现了火焰,手套也随着变成了红色,手套本是用来引导和锻炼火焰的基本道具,现在已完全没有必要带着了,少年对自己仍戴着它意义不明。虽是火,但

更像刀刃上闪着诡异的红光。少年仔细地用刀刃在树上雕下了一块细长的冰板,刚好能容纳一只脚的宽度的。少年双脚踏上冰板,乘雪滑翔,不怕死地随外力在在激雪中随意肆虐,失去平衡对他来说是如此之难。

“这样就能快点回去了吧,不过现在还是让我好好享受下这风光吧。”少年转着冰板看着四方:远处一片雪白,却也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绿意。天空苍鹰飞翔着随时准备捕捉猎物,金黄色的羽毛

在太阳下格外耀眼,仿佛广阔的苍穹上散发热量的黄金的心脏。近处雪山因断崖露出了棕色的脊梁,切走了苍穹的一半,如恶鬼的脸。少年漫不经心地看着,想着,随着脚下冰色的精灵开始舞蹈

,旋转地重新欣赏这一切。“好美啊,好喜欢这个世界啊。”少年疯狂绽放,近似狂暴地掀起雪,宛如一朵一瞬千变的花,咆哮的风雪也在愧不如它的绚丽。

时间静静的流逝,少年在终于下了雪山,撞在树上。“真是头痛呢,这透明的树竟会帮同伴报仇。不过真是了不起呢。”少年突然心怀敬意地向树鞠了一躬。“果然我是笨蛋么,会被别人笑死的,话说头好痛,呜呜呜呜呜呜。”

少年眼角流泪的鼓起脸,用手摸着头。“不过会痛也就不是笨蛋了,笨蛋是不会感到痛的,嗯嗯嗯."

在一段时间的自我安慰后少年终于记起了自己的目的,便慌忙地赶起路来。少年现在所在的是冰的森林,树木都是透明的,由于强烈的反光,更让人看不清前方有着什么。一路

上少年看着路上各种奇形怪状的花朵与草,尽是些透明或浅绿色的,没有一朵有着绮丽色彩或苍蓝之冰的的花,顶多也只是反射太阳之光的虚幻花罢了,这并没有什么美丽的。

一路下去也有许多虫子,有不少色彩多样的虫子,不过大部分也只不过是把有颜色石子融入体内虚假的虫子罢了。真是可悲呢,完全没什么好嫉妒的,这等物。突然少年看到了一只鸟,鸟的身体

呈冰般晶莹透明,但依旧像生物一般轮廓分明,而且体内有着血红色的的火焰燃烧着。“血晶么?运气真不错啊"么少年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得到了珍宝。在几乎不到一秒的时间,少年便用右手将刀刃取出,左手燃起了烈火。

左手燃起了火焰。血晶鸟仿佛受了刺激般,迅速地扑向少年的左手,张开嘴疯狂地撕咬着少年的左手,将少年手中不断出现的火焰吞噬,形态也变得像火一样浑浊不堪。在血肉和火的美餐下,血晶鸟满足似的

睡着般的停止了运动,又凝固成了鸟的形态。就在那一刹,少年毫不犹豫地挥起右手,刀光一闪将血晶鸟的头切除,并快速地扔向远处。只有两秒之差,在血晶鸟头落的地方涌起了无数密集分散的爆炸声,一下子

以头颅为中心的半径大概三四米球体空间便化作了虚空。少年凝望着虚空,似乎还未曾刚才的爆炸中回过神来。的确少年是知道血晶的危险的,也知道怎么对付的办法,但一块小小的鸟的脑袋

就有如此威力,难免会让人吃惊。少年很快恢复了冷静,看着手中已变成宝石状的血晶淡淡一笑。在少年所处的世界血晶是重要的能源物质,以致于在这冰天雪没有任何食物地生活不可能的的事也成为了可能。

这种物质的确是不可思议的,它寄宿在一些冰中,会演变成一些生物,变成生物后,就连它们的质地也会改变,本是冰的物质也有了肉的质感。在体内含量少的生物,并没有太大的威胁,差不多

是像现在人类社会一样可以捕捉甚至饲养的动物。但体内这种物质一旦变多,就会造成嗜血的失控之物,就像血晶鸟一样,渴望火焰,渴望血与肉。当然血晶并不一定会使生物变红,只不过是染上了生命的色彩罢了。原来的生物所具备的的习性也会变得不一样(即在体内少量的情况对比而知)。以上的对比

也只是对一般世界的比较罢了。

另外将血晶运用于农业,会其妙的长出果实,也能制造一些作物。而且似乎还有更多用处,但有趣的是少年一族火族吃了食物体内并没有血晶,这些都是少年从大人那里听到的。消失的血晶到哪里去了呢,少年不知道

少年也没兴趣知道。他所要知道的只有的得到血晶,才有食物。血晶兽有些体型巨大,但是实际上血晶的储量却很少,就算全身透红,也并不是有太多储量的类型,真正拥有大量储量的则是少年所猎杀的血晶鸟,体内燃着烈火的生物。

不过体内多血晶的生物往往会丧失理性,智能极低,捕获他们就像拆除炸弹,一个步骤的失误,也可能导致狩猎者的死亡。但威胁最大还是身体内血晶量与身体体型相适应的生物,血晶狼就是其中典型例子。血晶狼生活在离火族主城十分遥远的地方,

但他们具备狩猎者狡猾和相比一般生物而言极高的智能,捕食的时候总是谨慎地接近对方,然后偷袭,必是将猎物一击必杀,对在外的收集血晶的冒险者无疑是恐怖的存在。但也有关于白色血晶狼的传闻,它们高雅得如同明月,对猎物总是正面一对一的对决,

同伴输了,就算死了,它们也会离开,而不是继续围攻猎物,一种难以理解的高傲生物。而且他们从不对小孩和女人进行攻击,就算杀死猎物也会撕去猎物的一部分,将尸体埋葬,因此它们也叫做冰月狼。但或许就是这种习性导致白色血晶狼越来越少,甚至成为了月夜的传说。不过根据另一种说法是白血晶狼就是红血晶狼,堕落成了不折不扣的猎杀者,被仇恨染成红色。曾经有个传闻,那是人

们还大多愿意住在主城外的时候,一个少年不知天高地厚,为了虚荣独自寻找冰月狼与其决斗。少年花了很长时间不断寻找,但始终就是找不到这种怪僻的动物,他被冻坏了,饿极了,害怕极了,但是他不敢回去村子,他怕被别人嘲笑,无趣的虚荣心给了他无知的勇气和毅力。

终于他在一个月夜,在美丽的湖畔遇见这种高贵的生物,他拖动着疲惫的身体向着冰月狼蹒跚地前进,冰冷的月色照下来,脸显得更加惨白,红色的眼睛却还如恶鬼般发着不可思议的红光。而冰月狼则是根本没有在意他,坐在地上望着月,白色毛发在月光下反射着莹白色光,神圣而不可侵犯。少年凭着最后的力量终于走到了

它的身边,但这时候它已不再疯狂。他如梦初醒呆呆望着比自己大及时几十倍的的猛兽,脚无力跪了下来,身体明明没有再动一下的力气了,却剧烈颤抖着。红色的瞳孔失去了色彩,望着转过头俯视他的冰月狼,青色的瞳孔映出月光,少年的呼吸几乎停止。但少年此时感觉到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某明的兴奋。少年心中的虚荣心早就荡然无存,

甚至连恐惧也消失了,只剩下对美的艳慕。“好美。”少年倒在了白色巨兽的脚下,嘴却依旧不停地说着,摔下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美丽白色爪子的闪光中。

少年一边回忆一边走着。由于眼睛习惯了树的反光,他走的更快了,但脚步也更乱了。

“好像迷路了,接下来往哪走,左边,东边,前面,还是南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在说什么,方向不是只有前进了,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少年慢慢往前走着,但是语气却十分担心的样子。

少年说着完全不符自己冷酷的外貌,甚至不符行动的话前进着,是眼睛却注视周围的一切,敏锐的可怕。“为什么要犹豫前进”少年逐渐偏离了原来的路,身体摇晃,树木扭曲,同样的不变的白色的风景,寒冷,空虚,一成不变。

好恨,好恨,意志远去,空荡荡的身体不停地回忆,重复的刺痛,刺激着,血与肉煎熬着,好嫉妒,好嫉妒啊,完全语无伦次了。深红的心脏嫉妒着

黑色的仇恨。

不知不觉,少年已完全偏离了路,来到了一个冰原。少年眨着眼像婴儿一般看着眼前,一朵朵苍蓝色的花盛开在冰原上,耳边则是喧闹的风,他感到时间的流逝变慢了。时间如同毒药撕裂少年的理性,只有三秒却如同三天,风声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色,一切都寂静了,理性变成了一团浆糊。与以前见到的透明之花完全不同。之前的花没有颜色,就算有一定的美丽,但也不会有谁

去注意到,而眼前的花宛如天空一般,吸引着少年,让少年以为只要扑入花海,就与翱翔于天空无异。少年入了迷似的跑入花海,疯狂地在花海中舞蹈,蹂躏,破坏。少年发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恶魔狂笑着张开双手,双手升起红色如血的火焰,他愉快地看苍蓝美丽的花,轻轻地火焰抛向了美丽的花,美丽的花尖叫的枯萎,天空染成了血的颜色,恶魔狂笑着,不停狂笑着,仿佛这也在尖叫着。

慢慢地,少年发现周围早已什么都不剩了,少年看着一切,几乎没有感情。少年闭上了眼睛,开始听着自己的心跳,但少年什么都听不到,他只感受膨胀收缩的空白,少年即将永眠。

“就这样吧,死去吧,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连来救我的人也没有,所以睡吧,不要醒来了,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蜷缩着在寒冷中等待死亡。

突然耳膜转来一阵鼓动,是心脏的跳动,谁的心跳,无法理解,只是本来快要沉睡的脑袋好像被重物敲了一下,本来就要解脱的我,又被束缚了。明明是被打扰了,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喜悦。

张开了双眼,仍旧是刚才那副景色,毫无生气,冰雪给人的绝望之地。是我的错觉,果然我还是不想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我苦涩咽了一口水,这样的自己真是没用,忍不住开始自嘲。但既然醒了

,也不能再次睡去,我相信刚才一个人在我身边。我开始呼喊:“有人在么,我知道有人在的,来和交个朋友吧。”可是我只能听到我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失落感(这究竟再说给谁听)。我不是想有人回答我,但是没有这想法却让我更失落了,我知道的我只是在欺骗自己。“我知道一定有人在的,我已经看见你了."我又像笨蛋那样叫了起来,明明没有必要的,没有必要的,但我却无法容忍.

“可恶,混蛋快出来啊,明明是你叫醒的我,为什么我要躲起来?"我绝望地呼喊着,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就像小时候的样子,软弱无能,只会哭泣来求得关注罢了(但是我知道她在的)。我好害怕,天已经黑了,

好怕啊,好怕啊。习惯性嘴里低吟着野兽的悲鸣,盯着逐渐变稠密的黑暗,眼睛无法关闭,生怕黑暗中魔鬼的双手,恐惧占据了身心,我讨厌黑夜,但只要有白昼,就会有黑夜。无法拒绝,这真理。

不知了多久,我一直在诅咒着黑暗,但身体越来越来沉,意识又在再次远去,这次不用再醒来了,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因为不会有谁接受我的。

少年在黑暗中即将死去,他不再怀疑这点,黑暗中静静无声,少年杀死这些生命,少年也将没有这些生命而孤独地死去。

原本应该这样的,但第二天

少年还是醒了过来,他并没有死,他惊愕地看着虚空站了起来,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少年却投去了惊愕的眼神,他听到了。这的确不可思议,少年颤抖着伸出手,“你心脏的跳动很好听哦!”在少年的手上出现了另一只手,

只不过相比少年的手,那只手是完全的雪白。随着少年手上冰冷地触感越来越明显,手的主人在和煦的晨光下也逐渐显示出她的身姿。少年的眼睛白色淡去,光芒变强,风声也掩盖心脏的跳动声。是一个冰丽的少女,她全身雪白,与环境融为一体,看起来就好像本来就是冰雪的一部分。少女有着婀娜的身体,在

冰的外衣显得十分若隐若现,存在感十分稀薄,似乎一用力就会消失一般,宛如雪世界的空灵的精灵。她有着刚到肩膀的丝发,似乎一碰就碎一般。她下身也由冰做的外衣覆盖,只稍微露出了白色诱人的小腿。她全身都是白色,有着可爱的脸蛋,宛如一座冰天然形成的自然艺术品。就连那大大眼睛也是白色,与少年血红瞳孔

形成了对比,一个是火之子,一个是冰之子。一个是血之子,一个是水之子。一个是恨之子,一个是爱之子。少年注视在无形中现身的少女,少女也注视着有形中消失的少年,就这样少年与少女相遇了。

第二章

午夜时间,天空昏暗,空气冰冷得彻骨,风雪狂暴地肆虐,落下的雪花也染上黑暗,散发着一股黑漆漆的凄凉。野兽在低沉地咆哮,身体破碎地前进。狂风助长了野兽的气焰,在漆黑的一片,汹涌而可怕。本是黑暗冰冷寂静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抹浓重的

色彩,冰崖上一个少女注视这一切,粉红色的火焰燃烧在少女的身上,随着风如花凋零,在黑暗宛如一颗明星,显得端庄而神秘。少女的眼睛充满了对野兽的蔑视,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少女全身包裹着粉色的丝织品,露出雪白的肌肤,金色的眼睛露出小恶魔的诱惑,却没有一点邪恶肮脏的色彩。

“哥哥看到了么,多么丑陋的形态,明明死了却还会动,好像坏掉的人偶还想爬出垃圾场,好蠢啊."少女带着儿童般爽朗的笑声向背后望去。

“利菲斯不可以这么说哦,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已经死了,至少还是要尊重他们的。”黑暗中的人影说道。

“同情死人,简直跟笨蛋一样么!”利菲斯向人影走去。

“我说的并不是同情,同情本来就是不尊重他人的灵魂了,死都没有人尊重,真是太悲伤了。”人影说道

“哎,哥哥总是如此温柔,。”不知不觉菲利斯已经绕到少年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少年的脸也被火光照亮,甚至

都染红了,就像一个红透的苹果。

但少年马上又挣脱了少女的怀抱走向了冰崖,“是时候该行动了。”

利菲斯在后边嘟哝着嘴,棘哥也真是的,总是把任务看的那么重要。"

"这可不是任务,是处刑哦,是巡逻者应做的事。”话音未落,棘便从冰崖上跳落。棘里面穿着紧身衣,外面则是光滑的皮革,双肩还带着反射着金属光芒的肩甲,头发也是红色,却不鲜艳,柔顺,与温柔的目光相得益彰,显现出一种特殊的温柔气质。棘腰间戴着红色刀鞘的剑,不断作响。

“真是喜欢蛮干的哥哥啊,就让可爱的妹妹好好地照看你吧。利菲斯在天空上燃起了巨大的火焰,像太阳般照亮了黑暗的世界。

棘在火光的照耀下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一个个人形的物体在身边蠕动,不,正确来说那的确是人,只不过每个人的面部都已经涂满鲜血或血肉模糊,

有的身体四肢不全,而且笨重的行动生硬得像蠕虫一般不堪,喘息如同干柴燃烧一样干燥,他们已经死了。棘默默等待着这群人形怪物在身边聚集,闭着眼,聆听它们的最后的话语,他们声音黏在风雪上刺激着棘的耳膜。待棘一米之外都是野兽,只有瞬间,一道紫色的刀光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撕扯开棘周围的黑暗。不知何时棘手上多出了一把剑,

剑上无数火焰附身恶鬼附在上边,熊熊地在剑上燃烧着,不断发出悲鸣。棘闭着眼,仿佛一个虔诚的教徒一般神情凝重地听着,英俊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严肃而无情。终于一切都回归平静棘睁开了,环顾着野兽们死后留下的

灰烬,一脸肃穆。雪还染着赤红的血,利菲斯早就欣赏着哥哥的战绩高兴地从冰崖上跳下,张开火焰的双翅,到了棘身边。但当她看见棘闭着眼,不禁有些生气,在棘眼神与她对视的时候。她便

抱怨起来”哥哥真是的,利菲斯可是很想帮帮哥哥忙的,用火球可是花了我好大精力的,哥哥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利菲斯将头瞥向了一遍,侧着脸,生气起来。

本来冷静的棘一下子慌张起来,对他来说,最大的麻烦莫过于妹妹了。“这个,没有了,我觉得火球取取暖还是挺好的。”棘担心地看着妹妹。

“取暖,我的火球是取暖用的,哥哥真是过分呢!”利菲斯用着金色的双瞳,双手叉腰,气恼恼地看着棘。

“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棘低下头无奈地看着妹妹说道。

利菲斯突然扑哧笑了出来,“哥哥真是傻啊,这种事我根本不在意哦,我只是想耍一下你啦."突然利菲斯又郑重说,“我才没有在意哦,真是个蠢哥哥”脸颊上泛起了红晕。

棘叹了口冷气,你明明很在意麽。

棘郁闷地将紫色的刀收回了腰间,棘心不在焉地低语道,“又吃了很多啊,诡。”

然而就在棘将刀收回短短时间内,洒落在地上的血凝聚在一起,急速地射向利菲斯的眉心。利菲斯惊讶地看着飞向自己的血刺,不由自主地身体往后倾,但来不及,血刺的速度足以在她回避前

将她射穿。本该是如此的结局,却被一个比少女高大几倍的身体给打破了了。棘在血刺射穿利菲斯前就将血刺用身体挡住了。棘摸着肩膀上的伤,生出火焰,炙烤着伤口,强忍着疼痛,安慰着为他担心的妹妹。

“哥哥是笨蛋么,为什么要帮我当下,要不是哥哥肩上的铠甲,哥哥的右手就废了。”利菲斯眼里噙着眼泪说,利菲斯自然知道如果棘没为他挡住,她是极有可能死的,但她也想过

用自己所能产生的最高温度的火焰将血刺蒸发,可是这绝对来不及的。利菲斯不甘心地否定了自己可以自救的幻想,却又无法原谅让哥哥受伤的自己的无能。“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利菲斯恶狠狠燃起烈焰将地上的雪连同血蒸发的一干二净。棘看着妹妹,脸上少许露出悲哀,抱紧了发狂的妹妹。利菲斯无助地在棘怀里哭泣,“对不起,要不是我哥哥也不会受伤,而我还向

哥哥发脾气。”

”没关系的,只要你没事就好,以后再也不要露出悲伤的表情了。”棘抚摸着利菲斯的头温柔地说。

“恩,哥哥最喜欢了。”利菲斯抬起头微笑地说。

利菲斯享受哥哥怀抱的温暖之余,又迅速地恢复平时的冷静,“为什么死尸的血还有活性,明明是严寒,应该早就凝固了才对,而且会出现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曾见过的。的确他们发色是红色

,那么应该是我们一族的,可有什么不对。”利菲斯仔细地回想,“而且没有金色也太奇怪了,

或许是凑巧,所以没有,不对,他们的发色不是红色的,他们全身都浸满了血,头发被染成了红色,应该是其他种族吧。可是这世界上有其他种族存在么,因为极寒的环境,我们一们一族并未

有对世界进行完全探索的能力,所掌握的情况也只是无比高大冰山是认知的界限,的确不能否定有外来种族的可能性。”利菲斯将这想法告诉了棘。利菲斯和棘属于火族,顾名思义,就是可以使用火焰的特殊的人类,而且他们的发色只有金色和红色之分。

“利菲斯我来这当巡逻者也没有多长时间,这些事情我不清楚,可是这种生物是不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而且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为了维护比赛的正常进行,这种事无视就行了。”棘放开了利菲斯。

“并不是那种失去理性的东西,而是把他们变成这样的,哥哥怎么老是不听人家把话说完。够了,笨蛋”利菲斯生气地追赶棘,看着人影离得越来越远,加快了脚步。

蒸汽升腾,地表只剩裸露的岩石,融入雪中的血向岩石渗透,汇聚成在一起,滴滴滴滴,啪啪啪啪,血液慢慢形成了人形,不断滴落有不断汇聚,逐渐人形的头部形成了一张脸,看向了利菲斯

离开的方向,诡异的一笑,啪地落在地上,在地上形成了一张恶心的笑脸。

第二幕,

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和煦的晨光照到脸上,少年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凭空出现的少女,在吃惊之余,少年脸上更多的是男孩初见女孩时的害羞,立刻放开了女孩的手,低下了眼睛,将头偏向一边。少年似乎可以

感受到血液在沸腾,燃烧一般,就连吹到脸上的寒风也是那么灼热,浑身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少年觉得少女在看他,悸动不已,感觉一直让她一直看下去

自己会爆炸的的,便废了好大力气终于又再次将头转向了少女。“真是漂亮的人啊,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女孩。”少年接受着女孩冰冷的眼神,不知所措地说,视线不断在少女身上飘移。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少女始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动作甚至连一点都没。少年不经感到尴尬,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与如此漂亮的女孩近距离对视着,在他眼里曾经最美丽的是

母亲,但现在这女孩完全改变了看法,似乎母亲那份温柔和善的在碰到眼前的冰冷无情少女就会一下子失去魅力。少年想到这点不禁更脸红了,又为怕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而紧张不已。“我没有在想你很漂亮,不是,就算你很好看,我也没被你迷住,饿,呜呜呜呜呜呜。”

少年慌了神,为自己的口不择词害羞不已,就要哭出来似的。白丽的绮丽少女斜着头看着少年,似乎在询问少年在说什么,但眼睛依旧是那么冰冷,察觉不到一丝感情。“不要看我了,呜呜呜。”

少年慌张用手遮住脸。或许是察觉到了少女一直没有露出表情,对方似乎并没有对自己有太多的看法,少年放下了手,试着与少女沟通,“那个,你是不是不会讲话啊。”少女好像听懂了少年的话,点了点了头。“好高兴哦,你还是听得懂了

我说话的。”少年兴奋地说。但这次少女没有任何反应,少年的脸一片灰暗。“果然是我想多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听懂我讲的话。”少年自暴自弃了.“听得懂哦。”少女

面无表情奇迹般得开了口。“好高兴哦,你果然会说话,等等,那么刚才果然是骗我的,话说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事高兴,明明别骗了的说."少年更加消沉起来,蹲在了地上,。少女看见少年的

这像小孩似的行为,走到了少年旁,开始用手指戳少年的脸。少年虽然是男孩子,却有女孩的般的脸,眼睛也显得特别大,被戳了脸,露出了不愉快的神情。少年

现在就像一只宠物一般,少女摸起来他头,少年身体抖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突然少年像老鼠躲猫一样躲开了少女,“这样很痛的,一点都不舒服的,不要希望我感谢你哦。”

但少年又不舍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感觉少女的白色眼睛一道闪光,又立即放下了手。“对了,过了那么久,我还没有介绍过自己呢。”少年为话题,也让对方不认为自己是笨蛋扯开了了,

也是为了缓解少年心中的躁动。少年向少女伸出了手,装得像个绅士似的,“我叫爱丽丝,是个巡逻者。”少女为这突然的少年换了个人似的行为了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无法理解灵断的行动,但似乎又明白什么似的,樱色的嘴唇飘出寒冷的空气,“爱丽丝是什么?”

“我的名字哦,每个人都拥有的独一无二代表身份的宝物。”少年解释独道。“独一无二的宝物,那种东西我没有。”少女的声音更加冰冷了。

“你还真是奇怪呢,凭空出现,真是不可思议,而且全身白色,我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你来自哪里。”少年突然紧张起来。

"不知道。”少女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那么就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流浪,而且一直都是隐形的么?”少年对着从虚空中出现的少女作出了猜想。

少女没有作声,只是脸上却有了少许感情的浮动。

“你没有家么,好可怜啊,这个寒冰世界尽是奇怪的东西呢。”少年丧气地说道,

“奇怪的东西?”少女略带好奇地问道

“恩,对哦,这个世界大的完全没法探索完,我们一族因为热量供给的问题一直无法远行,一个人最多在外面生存十天,当然所以对我们来说,我们的国家也就半径为十天的世界罢了。所以我们

对除我们之外的人不会太奇怪。”少年耐心地解释道。所谓的十天自然指的是带满食物去探索,因为在过于遥远的地方根本没有食物,所带的食物会很快吃完。而爱丽丝一族即火族对认知世界的极限也是基于牺牲最大的探索方法得知的。另外火族抗寒能力是极强的,但一旦身体不能使用火焰,就会瞬间死亡。

“爱丽丝,巡逻者。”少女好想起什么似地说道。

“巡逻者,对哦,这可是一份很艰难的工作,只有强大的人才能胜任哦,不过也是累得人发狂的工作呢,好像死啊。”爱丽丝抱怨起来。

“强大,死,爱丽丝?”少女不安地问道。

“对哦,不要看我才十三四岁的样子,我可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哦,现在我可是正在管边境呢,顺便观察一下比赛。还有不要再说死了,这只是开玩笑的。”爱丽丝开始吹嘘。

“比赛?”少女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继续问道。

“恩,是我们国家,我们一族,每年都要举行的比赛,争夺属于强者的剑,获得剑可是有无上的荣誉的哦。而且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巡逻者哦”

“爱丽丝,很强大,所以我会保护你的。”少女有点兴奋重复道

“恩,超强的哦."爱丽丝得意地说道。

“对了,你没有名字吧,我能先叫你雪么?”

“恩。”少女有些高兴点点头说。

“本以为你是冷漠的家伙,原来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么。”爱丽丝高兴地说道。雪的脸露出了少许樱色,显得十分可爱。

“另外,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家,没有家的人是不存在的,不过我们先去我的国家吧,我的村子里的大家是好人,我在生活收到了很多照顾呢,每个人都很温柔,我想他们也一定会接受你的,

所以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家的。”少年露出阳光般的微笑握紧了少女的手,少女羞涩地伸出手。少年的手只比少女的手大一点,温暖一点,但少女可以感受到少年手心阳光般

的温暖和坚强。

深红的嫉妒在心中燃烧,多么可爱漂亮的人,好嫉妒,好嫉妒,快要疯了,想要占有她的一切,用她的纯洁洗净我手上的鲜血,嫉妒嫉妒,不断扭曲,忽然我看到了自己丑陋的面貌。红色殿堂回荡着

用血口吐露出的话语,白色的精灵的塑像无声地矗立着,无情地远离一切,人偶分离,在血池中的扭曲地咆哮,悲凉,痛苦,愤怒,仇恨。

少年和少女离开了冰原,两个人一起在行进在冰草茂密的路上,如果将颜色改为绿色,这一定是美丽草原,弥漫青草的味道。但少年和少女毕竟没有见过那样的世界,也无法体会那份感受。少年

少年停下脚步,回过头向少女问道,“肚子饿了么,我们停下来找点吃的吧,你在这里等在这种地方找食物并不是容易的世界,毕竟受血晶的生物还是少数。就算有有那样的动物,也必须有娴熟的

技巧才行。虽然脚下就是可以吃的植物,但对爱丽丝一族就是一种地狱料理,一是身体受不了那种冰冷的食物,二是这完全是一种耻辱。而此时刚好有很好的食物映入少年的眼帘。两只披着白色毛皮

的冰鼠成为了爱丽丝的目标。一只冰鼠正在用冰之果向另一只求爱。突然跑出了另外一只雄性与先前的雄性展开了激烈的争斗,打作一团,撕咬着,雌鼠则在一旁享受着它们这场以自己为中心的决斗。而爱丽丝则早用手汇聚起火焰在远处狙击雌鼠,

那肥胖的雌鼠已是随便可得相比行动不稳定的雄鼠。所以他没有选择其他目标,那只会降低获得食物的几率。“贪心可是什么都得不到的。”爱丽丝从观察的草丛站了起来,向雌鼠扔出了火球。

但就当火球要击中雌鼠,两只雄鼠发现了危机,拼命地冲向雌鼠,为她挡下了火球身体几乎重叠在一起。但当火球接触到雄鼠时,两只雄鼠被灼烧,点燃它们身体的药粉袋,剧烈燃烧起来,一下子成为了可食的食物。

“真是可怜的两个家伙。”爱丽丝望着雌鼠跟着第三只雄鼠跑了无奈地说道。爱丽丝看这手中已经变成红色的冰鼠,做了简单的处理,回去了。

“我带了食物回来了。”爱丽丝向雪你能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雪看见爱丽丝手中的东西显得有点不高兴。

“那个你不喜欢吃么。”爱丽丝询问道。雪默不作声,这时候爱丽丝才发现雪正在把这冰草往嘴里塞,一点一点,咀嚼得十分仔细。

“这种东西不要吃啊,就算吃了,也不会饱的。”

“你手上的东西,不要。"

“好过分的说,这可是我认真狩猎来得食物啊"

”不要。”雪斜着头坚决地说。

“你不要,我自己吃,笨蛋。”爱丽丝按捺不住脾气了。

“你也不能吃。”雪冰冷的白色双瞳发出不可反驳的气势,空气就要凝固一般。

“知道了。”爱丽丝几乎都要吓得哭出来了,不甘心地扔掉了美食。

“爱丽丝,胆小。”爱丽丝觉得很委屈,但又不敢反坑,只好像冰鼠缩成缩成一团,“可恶可恶可恶”,默念着。

“对了,如果雪喜欢吃白草的话,我可是能做出用它做出很好的东西。”爱丽丝再次拿出勇气对雪讨好道。”雪听了,头上头发动了一下,形成兔耳状

爱丽丝拿出藏在衣服里血晶,收集许多冰草,放在上面,升起火焰,注入了血晶。原本遇到高温,冰草会快速融化。但是血晶发出红色的光芒,将冰草包裹住,白色的冰草在在光的照射下

发生神奇的变化,外形开始慢慢消失,如同光般融合在一起,光芒一点点变强烈,扑哧扑哧地震动起来,雪一直盯着光球,随着震动越来越激烈,兔耳也快速地煽动起来。爱丽丝着看着神情可爱的雪,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在爱丽丝的两手之间,慢慢形成新的形状,待白色的光芒消失,一个散发奇特美妙气味的块状物出现了。

雪一脸期待看着美味的食物,但依旧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爱丽丝坏笑着看着雪,不断将糕点摆动,时而凑近雪,时而远离雪,满足地看着雪丧气兔耳状的发卷,还想多诱惑一下,但突然改变主意一般,轻易地把冰草糕点给了雪,雪不敢相信看着盯着爱丽丝,但爱丽丝只是淡淡一笑,“可以随便吃哦."

话音未落,雪就夺过了爱丽丝手中的糕点,开始吃了起来,两只耳朵高兴地煽动者,而警戒地看着爱丽丝,而在旁边的爱丽丝则一脸幸福地看着雪,弄得雪脸上出现樱色的红晕。

“爱丽丝好奇怪,好像不是同一个人。”雪舔食着手上的碎渣,面无表情地说道。

“因为我有双重人格呢,还有一个是笨蛋,我没跟爱丽丝说过么,看着雪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吃糕点的时光了呢。”

“双重人格?”雪疑惑地问道

“恩,就是一个人有很多不同的性格。”

“那都是爱丽丝么?”

“恩.”爱丽丝肯定地笑着回答。

“太好了。”雪一脸樱色,叹了一口气。似乎安心了下来,白色的瞳孔也散发樱色的光。

“一个我是天才,一个笨蛋,现在的我是天才哦。”爱丽丝好像又换了一个人似说道。

“是笨蛋。”雪低着头发出弱弱的声音。

第三幕

苍蓝色的天空,苍蓝色的河水,苍蓝色的发丝飘舞,少年仰望着苍穹,用苍蓝色的河水洗涤手中血,无神看着水中自己,凄惨的一笑。少年名叫尤狄乌斯,是来参加火族的仪式的,为了获得强者之剑,

证明自己。尤狄乌斯有远大的报负,渴望强大的力量,希望能得到王的地位,但这只是做梦罢了。为了振兴家族,他不断努力,拼命去磨练自己,不允许自己有一刻的悠闲。在很小的年纪,他就承受了非人的磨难,

获得了部下狂热支持,甚至还有一些孩子的崇拜,他只有十七岁,年轻而强大,杀死一切阻碍他的人,给予部下虚伪的关怀,几乎扫清路上所有障碍,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实现自己的夙愿了,成为这个国家顶端的男人。对,他原本是该这样的。可是现在他看着水中

的自己,长着苍蓝色的头发,眼睛发出红色幽灵般的闪光。他痛恨身上的蓝发红眼,原本金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都不在,只剩下快要死去的被蓝发红眼侵蚀的身躯。那一天他无法忘记,一个月前的一天

醒来,本该美好的一天,穿上黑色的皮衣,皮裤,戴上盔甲,兴奋地来不及装扮自己,只是让女仆帮着自己整理了着装和头发,当时女仆还有点惊慌,但是突然又说没什么,尤狄乌斯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对女仆笑了笑。虽然仆人传来少许议论声,他都没在意,因为今天是他最重要的一天。他享受地吃完了早餐,准备进宫殿,去取的最大的权力,将

国家权力最大的男人从他的宝座下扯下来,他满意地盘算着,眼睛射出狼的凶恶。但当他骑着兵马行进在他的崇拜者的挤满的街上上,士兵和将领伴随在他身边,行进得十分有秩序,每个士兵都昂头挺胸,容光焕发,透露出自豪,似乎他们就是在守卫王一样。街上的人都疯狂地为他欢呼,少女们一个个都被他迷住,一路紧追他,也有看不惯他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但这些人的话有士兵是不会传到终于他耳朵里的,尤狄乌斯则是一脸平静,内心则是狂喜不已。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但这依然不减人们的热情,依然为他们真正的王欢呼不已,只是雨让他们觉得湿漉漉得不舒服。但是当他们注意到尤狄乌斯头上蓝色的头发停止了欢呼,停下了脚步每个人犹如失去生命都安静下来,突然一下子世界只剩下雨声。尤狄乌斯的金色的头发一点点变蓝,但是在场每个人却只是失去了精神支柱一样发呆地重复原来的动作,谁没有来告诉他真相,只是雨让他们湿漉漉得不舒服。来到了王的宫殿,街上静悄悄的,每个人都看着他,默不作声,

他能感觉得到,那种眼神是看怪物的眼神,他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波动,在悲哀的目光下走着,他的崇拜者对他们的精神领袖的丑陋不堪的面貌失去了信心。他感到脑部充血,耳旁似乎有无数虫子在鸣叫,他不在听,他觉得自己走在光明的路上,他的愿望就要实现,

他兴奋不已,一定是太兴奋了,才会让他过于敏感,看着他的人一定为自己雀跃不已吧,他会带着他的士兵和将领来向女王索求一切,但雨也让他湿漉漉得不舒服。终于他带着自己丧失了生气的部下来到了宫殿,他一次也没回头,只是整理了脸颊旁的头发,雨让他不舒服。宫殿装满了金色的金属制品,红色的宝石装饰的宝座高高在上,美丽的少女用手支撑着头,赤裸着脚,无聊地俯视在她周围一脸肃穆的护卫和一群对她而言十分无聊的大臣。只有一个披着红色盔甲四十几岁的男人待在王座的身边,注视少女的一举一动,而且没有引起少女的反感。少女,女王,一切的拥有者。来到女王的面前,他憎恨看着在女王旁制裁了他父亲的男人,准备给他的最后的审判。

但他的美梦被一阵笑声打破了,他露出奇怪的目光,寻找声音的来源。殿堂中带着鲜艳金红色服饰的金红发色的比他还小的少女疯狂地笑着,他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只是自信地面对狂笑的女王。旁边的男人

同情地看着他。这使他无法忍受,胳膊的伤隐隐作痛,曾经那个男人怜悯自己而放过自己的一幕不断在他脑子重现。“跪下。”女王骄傲地对他发号施令,但他没有下跪,笑着说,“美丽的女王,我想你没有权力在指使这个国家权力最大,最强的男人了,美丽的女士还是做一个好妻子吧。”

“权力最大,最强。”女王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假装崇拜地说道。他没有觉得没什么不妥,自信地说道,“没错。”

女王突然又狂笑起来,望着他不解的眼睛,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你已经快死了。”

“快死了,您认为您能杀死我么,还是说你的手下最强的狗能杀死我。”他也露出少年天真的眼神看向了男人。

女王乍了乍舌,十分不高兴,对国家的王这无疑是一种侮辱,“你认为你能违背我么,最强的你难道不知道是谁么,是我哦,王。”女王眼中露出残忍的目光,她再也没必要同情眼前的少年了。“你的头发,你的眼睛,已经宣告了你的败北,蓝发的恶魔看来很眷顾你啊。”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的异常,他看了看了自己的头发,已经头发完全变成了苍蓝色。他仿佛凝固住了,勉强笑着,他深深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一种无法救治的病,不管他拥有的东西再多,再强,他的寿命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了,名为杀人病的蓝发红眼病,“可恶,明明只差一点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差一点,我就可以杀死那个男人了。我的一切都这样葬送了么。”他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他慢慢地崩溃着,面部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女王一旁像看戏般欣赏着尤狄乌斯崩溃的样子,嘴角露出无比邪恶快乐的笑容。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发出咆哮,“杀了这个女人,这个恶心的贱女人。”但谁都没来帮他,反倒是他被自己的将领束缚住,跪了下来。“尤狄乌斯大人,不要再这样了,你是不可能反坑女王的。”他无法相信自己的手正被部下束缚,自己的骄傲

被摔在在地上,一文不值。他知道的他的部下不会同情即将死去之人,这是战士的信条,将死之人是弱者,无需同情,唯有强者才有被尊敬的意义。这也导致了他被抛弃。女王走过来,一脚踩到他的脸上,来回碾压,鄙夷地蔑视他,在享受一般地看着他扭曲的脸。他感受到无比的屈辱,身体似乎受着火的煎熬,心脏的血液沸腾得快要让心脏爆炸了。他能感受到旁人的目光,

他们在笑,在嘲笑自己,对弱者无情地审判。就像以前一样,他想要咬碎自己的舌头结束这场闹剧。但当他再次看到女王的眼睛时,他的面部又恢复了平静,他忍着愤怒得狠狠的咬着嘴唇,直到他感觉没什么东西可咬了。终于他清醒了,

他完全得俯下身体,像一条狗一样,舔着女王的玉足,露出谄媚的目光,祈求饶恕,“我尊敬的女王啊,请原谅你属下的愚昧,触犯了您的威严。我只

是一条快死的贱狗,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女王露出惊异的眼神,他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但她马上又恢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等着他的表演。他柔顺地用脸蹭着女王白皙的小腿,他的心脏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已经要跳出嘴巴了,但他强忍住愤怒和呕吐感,

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女王,最强的王啊,我这么做无非是希望你能宽恕我的部下们,他们只不过听了我的愚蠢的妄想。我现在只希望用我卑贱的尊严换回你对他们的原谅。”他再次用坚定的目光无比

骄傲地直视少女的眼睛。少女虽然依旧傲然地俯视着,但能感受到少女的犹豫。少女回头求助般看了背后的男人。不知是谁爆发出了一阵吼声“尤狄乌斯才是我们的王,这是多么仁慈的大人啊,我们

要誓死保卫他,与他共存亡。”紧接着又是又是一阵阵狂吼,“尤里乌斯的荣光与我们同在,杀死叛徒们。”他站了起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士兵,回头像恶魔一般对背叛他的将领残酷的一笑。蓝色的幽光

伴随着恶魔的红色的闪光就是背叛尤狄乌斯的家伙们最后所看到的了,在他们准备杀死尤里乌斯的时候,士兵们已经砍下他们的头。对尤狄乌斯而言,他本就不相信他所有部下都会背叛他,很有可能只是背叛他的人早就被收买了,而知道自己的首领快要死了,

大部分士兵肯定会迷茫,而能打破着一局面只有自己唤起士兵对自己的崇拜。就是如此可笑,人被崇拜者轻易地捧上天,又如此简单被抛弃,有如此简单地被拾起,崇拜本来就是盲目无知的。本来他们只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杀了他,他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可是他们却给了他时间去恢复,去反抗,这就是他们的死亡原因所在。而现在女王远离那个男人,自己完全可以杀死眼前的少女,尤狄乌斯

如果没能承受死亡的冲击,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的确他动摇了,自己快要死的事实仍不能给他任何实感,他看着自己的发丝,淡淡一笑,将感情隐藏。

他转过头狡猾地注视已经有点慌乱可仍旧一脸高傲的女王,以及在旁边目光冰冷的男人握着的剑。他轻轻巧地抓住少女娇小的脖子,少女拼命地挣扎,但是却怎么摆脱不了那如同钢铁般契合的双手,只不过少女依旧微笑着,嘲笑着他。

他觉得少女只是死前的故作镇定,但正当他要结束少女的生命时,眼侧飘过刀光,他下意识地松开少女的脖子,少女重新贪婪地呼吸,对救了他维洛特露出了无比信任的眼神。“什么时候过来的,明明只要再一秒,就能拧断脖子。”他警惕着

看着眼前的正持刀与他相对的男人。“对决可不能分心哦,就算一秒也会决定胜负的。”维洛特冷漠的盯着他,没有感情地说道。“是我啊,但似乎一秒之差也不能使你杀死我,阴谋家。“尤狄乌斯在闪躲的一瞬已将剑抽出,与维洛特对峙着。

“那么尽管试试看吧。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维洛特快步向前,往前一刺,尤狄乌斯神速稍微一侧身,躲开了攻击,就迅速地反击,维洛特也毫不逊色地闪躲开来,刚猛地砍向尤狄乌斯,尤狄乌斯只好用刀身挡住,借助维洛特的力量快速往后退了几步,

并迅速斩杀了后面左侧企图偷袭的敌人,右边则用盔甲的肘部打到右侧敌人剑,连同头盔和脑袋劈成两半,但肘部的盔甲也裂开了,要是不尤狄乌斯盔甲的材质更好,现在他的手也不复存在。而就在尤狄乌斯稳住身体时,就看到维洛特已飞扑过来,双手持剑,

还在空中的剑在尤狄乌斯化成一道残影,剑身已快逼近尤狄乌斯。尤狄乌斯顾不上用另一只手握住剑,就迅捷地将持剑只手甩出,刺向维洛特,准备用另只手的甲胄挡住着劈斩,给维洛特维洛特致命一击。但维洛特

停下了动作,而是在剑所要刺来的地方用剑一划,将剑挥起。尤狄乌斯无法理解维洛特这么做的意义,但也来不及思考,只要有稍微的犹豫,维洛特一定会用最大的力量将自己给予致命的一击。

或许就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了尤狄乌斯的意料,尤狄乌斯的剑在空中突然粉碎,仿佛前面有什么东西一般将剑破坏殆尽。尤狄乌斯绝望地看着死神即将挥下死亡的镰刀,身体却因为恐惧无法动弹,

“不可能躲开的,我看到的只是残影,或许我已经被劈成两半了。”尤狄乌斯在死亡前飞速痛苦地思考着,脑子里的记忆急速搅拌着,右手传来剧烈的疼痛,使他在一瞬他看清刀的轨迹,用超人的速度侥幸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躲到了安全的地点,他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回想起失去剑的那份恐惧感就不寒而栗。他清楚他无法战胜那个男人,并不是无法在剑术打败他,他相信他的敏捷和力量足以击败眼前的男人。

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手中剑就足以将他给击败,不过现在看来光靠普通的剑术也不是那么容易赢维洛特。原本他是打算通过靠人多来形成压制来打败那个男人,维洛特,这个国家最强的男人,可是按现在的情形完全是不可能的。并不是所有部下都回归了自己,

只有有一点点人数的不足,就有败北的可能,而且自己对女王也不怎么了解,虽然一直认为她是只是个没有还手能力的小女孩,但是从她今天对自己如此做的胆量来说,或许她也不能小看,所以现在

最好的就是暂时放弃,抛下一切,去获得那份力量,去得到跟那个男人同样的武器,那么那个男人来说也不足畏惧。尤狄乌斯露出笑容,看着正在保护女王斩杀自己手下的维洛特,右手唤出了苍蓝色的火焰,出现了红色的晶石,红石急速回旋化为两半,抛向维洛特和女王以及挡路的士兵,一瞬间剧烈爆炸声充斥了整个宫殿。维洛特带着女王轻松地躲过了攻击,但还是被巨大的响声造成了剧烈的生理反应,而厮杀的士兵则没那么幸运,大多数人都尸骨无存,少数人也因为离爆炸点近捂着耳朵痛苦地哭喊,但总的宫殿只是弥漫着碎尸的焦臭味与被人背叛撕心裂肺的喊声。尤狄乌斯的耳朵流出鲜血,但他仍屈身向维洛特和女王告别,诡异的一笑,消失在火焰当中,留下淡淡的幽光。

“真是可怕的人。”女王捂着自己柔弱的耳朵对保护自己的维洛特说道。“恩,这家伙就算要死了也会毁灭一切的,恐怕我必须用剑结束他才行。”维洛特看着被尤狄乌斯抛弃的士兵冷淡擦拭了嘴角流出的鲜血。

”真是难看啊,这幅样子,苍蓝色的头发,发红的眼睛,真像垂死的狼啊,不管多么美丽,高贵,也只会化腐尸。”尤狄乌斯自嘲道。

“但是濒死的狼可是很可怕的。”湖水中倒影出一个女人,看着尤狄乌斯苍蓝色幽灵般的身姿,忍不住伸手去抓他头发,凑近她的脸,“好美啊。”

“放手,艾迪娜,你这个死变态。”尤狄乌斯对比他大了8岁的女人斥责道。艾迪娜笑了笑往后一退,躲开了尤狄乌斯的一拳,“小鬼,不要对女士如此粗鲁啊,难得姐姐这么好心安慰你。”

“你这个没孩子的寡妇,不要把母性全部发泄在我身上。”尤狄乌斯愤怒说道。

“尤酱真过分啊,一定揭开人家的伤疤。难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把全身都给你看。”艾迪娜调戏着尤狄乌斯,左手紧紧握住右手。

“老女人的身体我可没兴趣。”尤狄乌斯露出狡黠的目光,一改严肃的样子。

“明明就只是一个小处男,口气那么大。"艾迪娜回敬了尤狄乌斯一个高傲的眼神,左手的力气更大了。

“尸体处理完了么?”突然尤狄乌斯认真地看着艾迪娜说道。艾迪娜对对话内容的显然有些不愉快,左手颤抖着。

“很轻松,他们已经成为大地的一部分。”艾迪娜像少女天真笑着说道,但笑得很假。

“你的右手没事吧,你刚才起就一直按着它。“尤狄乌斯看着艾迪娜的手略有所思。

“完全没事,只不过看着你就犯了老毛病了。”艾迪娜松开了手。

“艾迪娜,我已经快死了,忘掉我吧,你也不用跟着我了,接下来,我要自己去获得我自己的剑,不需要你的帮助。”尤狄乌斯无情地说道。

艾迪娜身体一震,她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请不要这样,我听到你被追杀的消息后,就一直很担心你,至少在你死之前一定要让我陪在你身边,而且我是巡逻者,一定能帮你拿到剑的。”

“可是现在的我不相信任何人,你呆在我身边是为了妨碍我么,还是杀我。”尤狄乌斯用深红的瞳孔注视着艾迪娜的眼睛。

"绝对不会,我从来没后悔追随少爷,更不会背叛您,不会,不会,永远不会。"艾迪娜拼命向尤狄乌斯承诺。艾迪娜如果想背叛当初帮尤狄乌斯逃出维洛特的搜查时就可以背叛了,尤狄乌斯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信任他人。他抛弃士兵独自逃出来的时候也是,他放弃了信任,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一切人。

“是么,那我姑且就相信你,毕竟是你帮我逃出来的。”尤狄乌斯假装温柔地说。

“少爷,我是一定不会背叛你的。”艾迪娜激动的说道。

“一直以来都谢谢你了,艾迪娜姐姐。”

突然远方升腾起火焰,爆炸声撕裂了天际。“开始了。”尤狄乌斯鬼魅笑着看着天空,手上苍蓝色的火焰噼啪作响。

第四幕

在远方,爱丽丝和雪也看到了相同的景象。

“比赛开始了呢,争夺剑的死战,但似乎现在是赶不过去了”爱丽丝表情凝重地说。

“剑?”

“这是我们一族每3年就会举办的仪式,或者说就是一场比赛,为了争夺我们一族只有强者才能佩戴的剑。我手中的剑也是从这得到的。”

“剑不会用完么?”

“因为有专门的铸剑师,他们生活在边境外,每隔三年他们就会用血晶做出一把剑,通过比赛的方式选择合适的持有者。”

“什么样的比赛。”雪略有所思地问道。

“参赛者必须通过战斗,收集参赛者身上的火焰证明,最后胜剑会为胜者打开大门,这样才有资格获得剑。”

“资格?不是一定会得到么。”

“恩,的确得到的机会很大,但是也有意外情况,那就是剑不接受胜利者的血的时候,无法使用锻造出来的剑的时候。”

”不接受?"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血与剑的材料不容的原因吧,我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这也不是我的魂所在。”

“爱丽丝的责任?”

爱丽丝虽然对雪竟然能理解一些特殊词的意思内心感到吃惊,但还是作了回答。

“获得剑的人一定会成为巡逻者,而巡逻者的责任就是在国境外巡逻,阻止外来的敌人,所以要想获得剑就要抛弃一部分东西。”

“获得剑为什么不能回去?”

“其实也不是不能回去,只是在很少回去罢了,不能回去恐怕是剑的力量太过强大,会对权力造成威胁吧。”爱丽丝看着远方火焰从容地说道,“所以现在无需去理会仪式,我现在做的只是回去完成我的职责。”

爱丽丝看了一下雪,转过头去,远方露出了微笑。

风雪咆哮,天依旧没有亮的趋势。棘和利菲斯站在边境的冰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远方无数的行尸走肉,“怎么可能,这种数量,这种东西怎么会如此快出现。”棘紧紧咬住牙齿。

“哥哥,果然不行了吧,刚才还说这种生物造不成任何威胁,现在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利菲斯撒着刚才被棘抛下的怨气。

“是我大意了,利菲斯你先回去吧,我想我还能再消灭一部分这些死者。”

“不可能的,哥哥,诡能吞噬的东西也是有极限的,就算再吞一千只,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是我还能设置火井坑杀一群,现在逃得只会落下罪名。”棘丧失生气看着远方,嘴唇有点失去了颜色。

“我愚蠢的哥哥,为什么要对这种东西如此执着?”

棘回避了利菲斯询问,转过苍白的脸。

“这种东西不重要。”

“哥哥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利菲斯生气走到了棘的面前。

“没有,只不过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现在回去会有更糟糕的事。”棘手遮住眼睛痛苦地说道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痛苦的样子。”利菲斯终于发觉了棘的不对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爱丽丝,爱丽丝。必须去找爱丽丝,只有他才可以治疗我。”棘拼命地捂着脸说道。

利菲斯听着棘的话,一下子眼神黯淡了下去,“哥哥为什么老是提起他,难道我不能救哥哥么,利菲斯的身体可以随哥哥玩弄的哦。”

利菲斯抱住了棘,用眼神痴迷地看着棘,“可以的,只要是能为哥哥减轻痛苦,利菲斯什么都愿意。”利菲斯虽没有净化身体不净之物的能力,但她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下了净化的咒,用自己的身体一定可以缓解棘的痛苦。

棘捂着脸,不去看利菲斯的脸,但利菲斯的体温确实转到了他身体,在他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血孔,每一滴血液里给他温暖。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发快,嘴唇

干的要死,身体里一股野兽的冲动已经将理性支配了,就随这份渴望,将痛苦结束吧,棘如同野兽般想着将嘴唇靠近了利菲斯的樱唇。利菲斯闭着眼,静静地等待着,她

知道棘的靠近,一股热流升上脑袋。突然棘停止了行动,利菲斯睁开眼,模糊看着棘悲哀地笑着,“我不会伤害利菲斯的,因为利菲斯是我重要的妹妹。”棘的脸已经破裂,红色的血流了出来,

剧烈疼痛灼烧着大脑,但眼前妹妹的眼泪却更让他心痛万分,一贯任性,一贯高傲的妹妹因为自己留下了眼泪。

“哥哥,你的脸,果然是那时的伤的原因么。”利菲斯看着棘关心地问。

“大概是,我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伤口有一股冲动不断冲向脑袋。”

“那可能真是没办法了,只能去找爱丽丝了,只有他的咒的净化不净的血了。真是对不起了,哥哥。”

“对不起,妹妹。”利菲斯和棘抱在一起,温柔地说道。

“那我又要赶快通知那个笨蛋,而且也要把眼前的消息转给女王才行。”利菲斯脱开棘的怀抱,在手中制作出两只火鸟,低语着,然后双手一摆,火鸟化为巨凤翱翔在天空中。

“利菲斯火凤会消耗很多力量,而且必须要通过精神力维持。为了我,你。。。。”棘抱歉地看着利菲斯,但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影。

利菲斯微微向棘一笑,在棘脸上亲了一下,“走吧,我任性的哥哥。”

白色树与绿色的树交互竞相生长,互不相让,争夺苍穹,惨白色的和惨绿色的树叶却只宣布了它们的破败。天空金色火焰宛如太阳一般,照亮了苍穹,碾碎所有的一切。

地上人们战斗着,一个个人影如同猎豹以惊人的速度移动着,火焰交加。不到一秒,一个人影就消失了,代替他喷薄而出的鲜花般绽放的血泉。金色,粉色,红色的火焰

都失去理智般无尽咆哮着,为人们的误杀,灼杀,斩杀,自杀散发灯光演奏配乐。黑暗中瘦小的小孩和母亲蜷缩在灌木丛中,望着天空金色的火焰瑟瑟发抖。他们本来是来观看仪式的,

原本是不会有任何杀戮的,可是一个散发蓝色幽光的男人完全破坏了原本有序进行的比赛。是那个男人唤起了这场恐怖的杀戮,唤起了血的记忆。那个男人出现大赛的中央,伴随着苍色的火焰

毫无犹豫将正在比赛的两个男人一斩击杀,两个人还来不及呼喊,喉咙就被割断。鲜红的鲜血洒向天空,染红天际,也染红人的眼,杀戮开始了。男孩小小的脑袋塞满恐惧,不住地念着,“好恐怖啊,妈妈,那个人,好蓝的头发,好红的眼睛。”那个男人擦拭手上的血,“杀吧,把我杀死吧。”每个人都知道他是谁,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拿出自己最大的力量,眼前的男人会杀死一切,他们确信,所以要在被杀之前把他杀掉。人们对尤狄乌斯的强大的恐惧中,徒手杀死巨兽的男人拷问着弱者。但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几乎没有反抗就被斩杀,“太慢了,真是一群蝼蚁"。“火焰对他不起作用。”

密集如同弹雨火球靠近他,但都被手用怪力挥起的的暴风给湮灭了。奔向他人不是被他斩杀就是被同伴的火球灼烧至死,而蓝发的魔鬼毫不在意欣赏着死去人死时的面孔,为自己突然增长的力量欣喜不已。人们不住地绝望,逃跑,但是逃跑的路上苍蓝色的火墙吞噬了人群,人们开始了哭喊,不到半个小时,森林会场的人就死了一半,这只是单方面的屠杀罢了。

一个趴在地上还未死透的少年抬起头双目无神地看着死神的眼睛,“好红,好漂亮”失去理智的脑子勉强运转,突然他发疯地傻笑起来,大喊起来,“是么,只要变成恶魔,那份力量那深红的力量,就可以活下去,活着只能是恶魔,我还不想死,还不想死,还不想死。”他看见了爱人的面貌,鲜红的鲜血不断从她的胸口涌出。“不要死啊,等我过去啊,贱人。”他如同狗一般地开始拖着受伤的脚在地上爬行,爬到了她身边,“杰诺”少女微笑着他,伸出手,死去的眼神重新露出了色彩,“要一直。。。。在。。。。一。。。。”没等少女说完,他完全刺穿了地上

喘息的少女的心脏,他享受地任鲜血浸湿自己的双眼,死去的少女疑惑地注视他,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改变。他嘴里念道,“不够,不够,还不够。”明明都快死了,声音却宛如出生的婴儿一般。死神踏在尸体上,默默注视他,还未死去的人也随着死神的呼吸注视这杰诺,好像这决定他们命运一般。在杰诺的大声呼喊后一切都疯狂了,精神被污染了,人已死去,人们开始自相杀戮,男人们,女人们,孩童们的叫声响彻整片森林,恶魔默认了一切,“不会变么,安。”{恶魔默认了一切哦}

在一阵陶醉后,杰诺终于决定去下一个目标。“男孩恐惧地望着爬向自己的杰诺,“为什么,杰诺哥哥,要杀了丽思姐姐?”女人紧紧抱住男孩,眼神呆滞看着杰诺,一动不动,她已经崩溃了,只剩下最后保护孩子的愿望了。

但是现在的杰诺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头野兽,爬行着,根本不听弟弟的话。男孩对着哥哥不断提起在一起的回忆,是家人的事实。但是杰诺却傻笑地爬向这边,用手接住脸上流淌下来的血液,似乎那就他的生命。终于杰诺爬到了男孩的

旁边,男孩不住地哭了起来,“哥哥不是这样的,哥哥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戳,滋滋滋,男孩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在身上流淌,男孩的眼睛染成朱红色,但身体却不感觉一点疼痛,

“果然哥哥是不会做出让我痛的事的。”但是杰诺好像没听到一样,像死神一样舔食着手上的鲜血,完全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但是很快他又看向了男孩,“弟弟啊,妈妈是多么漂亮啊,你看

那歪着的脖子,或许你哥哥真地很有做艺术家的天分,现在就让你也变得更可爱点吧。”这时男孩在注意到抱着她女人脖子喷洒着鲜血,男孩脑子一片混乱,“什么死神,什么哥哥,什么妈妈,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但男孩知道自己即将就要被切猪肉般切开,如同猪一般叫起来。杰诺笑地更开心了,嘴弯的如同拉满的弓,将刀叼在,向男孩爱惜地吻去。

那一刻,男孩看到死神,男孩看到了真正的恶魔,杰诺的头如同棉花落在地上,红色的眼睛看了一下自己,就只剩下蓝色的头发。一定要表达感谢才行,是他救了自己,男孩重获新生般的憧憬说,

“谢谢你,尤狄乌斯大人,救了我,我也要变得和你一样强。”

“感谢我?我杀的可是你的家人哦”

“那种东西不是家人,只要变强,也只不过家畜罢了。”少年兴奋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是么?是这样么”

刀光一闪,男孩看着自己心脏鲜血流出来洞口,无助哭了起来,“妈妈,妈妈,安好痛啊。”

突然死神转过头惊愕地看着我,露出了悲伤的眼神,眼皮越来越重,在睡着,一切变黑的时候,我终于认识到了,“这根本不是死神,只是蓝发红眼的幽灵啊。”

远处的城墙上,金红色头发的少女遥望着远方,双手不安地放在胸前,“金色的火焰,那个人到底在祈求什么样的力量。”少女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失望地说道,“我真要有力量就好了。”

就在少女沉思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一只火鸟,燃尽般飘到了少女手里,“边境出了这种事,可恶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休伯特,你在么。”少女自语道。

“在,女王。你有什么吩咐么?”一道闪光一个男人出现在城墙上。

“维洛特出去对付尤狄乌斯了,现在可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虽然当时尤狄乌斯差你点致我于死地,你正在处理东方的事务,但是身为我的护卫你还是失职的”

“正是,谢谢陛给我的机会,那么到底有赋予我何等重任。”

“是西边的事,貌似出现了许多亡灵,那正是尔等咒者所乐意驱逐之物吧。”

“可是陛下,东方的事又只能推迟了么。”休伯特不甘地说道。

“休伯特你还记得尔等削发,毁眼所谓何事”

“正是为了东方之事。”

“可现在你难道要毁掉以此为基础的西边么。”

“不,只要女王不忘吾族的复兴,吾等势必肝脑涂地。”休伯特笑了起来,但是那浑浊眼睛的笑容只让少女觉得觉得恶心罢了。

已经破碎的森林,死尸遍布,雪轻柔地下着,幽灵沾满血屹立赤雪中,脱下了盔甲,燃尽衣物,露出苍蓝色的晶甲,幽灵摸了一下身体,也为这身体上如同皮肤般光滑的晶状物而吃惊不已,但是脑子挥之不去依旧是刚才那个男孩说的话。“幽灵么?这是适合我啊。”

。尤狄乌斯浑身覆盖的蓝色的晶甲,化为了如同丝织品般的衣物,完全是苍蓝色和白色交加的颜色,还有金色的条纹。只有未遮盖的地方仍呈现着白色的肌肤。

“这种病还真是便利,连衣服都不用穿了么,而且感觉到这衣服的防御不是一般的东西能比的。”尤狄乌斯欣赏着自己崭新的外壳,继而有望向了天空中金色的火球,“终于可以去了么,剑应该出现那个地方,艾迪娜准备好了么。”

雪地里传来野兽的声音,无论尸体还是血液,都融化融入雪中。突然雪里伸出了一只手,随后一整个人爬出了雪堆。艾迪娜看了看尤狄乌斯,“少爷有必要做成这样么,只要收取相关者的证明,门自然会打开。”

“但是人还是会死的,不管我放不放过他们,人还是会死的,像我一样。”尤狄乌斯呆呆看着从部分尸体上升腾起来的金色火焰逐渐在天空汇聚,以及飘过去的红色鸟类。

“蓝发红眼么。”艾迪娜侧下脸看着地面。

“的确,虽说是病,但竟然到了可以做出防具的地步,还是吓了我一跳。”

经尤狄乌斯一说,艾迪娜才注意到尤狄乌斯身上足可以乱真的衣服般的皮肤。

“少爷,这到底是什么。就算是以前的病发流行的时候我也没见过这种症状。”

那的确是死神横行的时期。每个得过蓝发红眼的人都无一不虚弱而死,每日都有人都有人忍受不了痛苦,结果就是发疯,袭击他人,就如血晶过多,力量暴走的生物一样。没有一个人能活过一个月,

得病者都死了之后,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人们还能记得蓝发红眼的幽灵。但是这种病似乎并不传染,患病的都是一个人,而在他身边的人都没被传染的样子。在第一次这种病出现的几年后,

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而那时正值人口增长高峰期,患病者为了不对其他人造成危害,就被流放了。但奇怪的是,外出的人没有一个是自然死亡,就是被病折磨死,而是被血晶兽吞噬殆尽,没有留下

一点痕迹。这大多是当时观察者所目击到的一切。然而当时许多咒者对发病者的身体进行研究,却找不到任何可能的病毒或中毒等现象,相比更奇怪的是发病者的数量都是一定的,就像祭祀一般定期献上

祭品一般。当时的研究者还发现了一件事,拥有血晶的生物再吃了病者都急速地死亡,这与火族一直进行的研究完全不一样,引起了咒者的高涨的兴趣。咒者在死去的生物的血晶里获得了神奇的力量,于是他们

的权力越来越大,他们将自身搬来就拥有的火焰和治疗的能力通过血晶增幅,重新命名为咒。咒者获得力量后,无一不自愿地成为了王的护卫,这对当时权力不大的女王来说,真是一大帮助。然而现在奇怪的是

尤狄乌斯出现了奇怪的症状,而除了他之外,城中完全没有其他的患病者。

“尤狄乌斯么,真是麻烦的家伙。话说其他人呢”

“这种家伙恶心的让人不想动手杀死。肯定是被艾迪娜给处理掉了”

“看起来很强啊,这家伙。不过艾迪娜也是恐怖的女人呢”

“叛徒,杀。处理掉两人”

树上的四人每一个都露出不同的目光看着尤狄乌斯,但每一个的眼神都如同野兽看猎物般凶恶。

“这群家伙是。”艾迪娜看着树上的人影。

“东方边境的恶鬼。他们身上也有证明。”尤狄乌斯看着迟迟不消退的金色火焰。突然一只火鸟从尤狄乌斯眼前飘了过去,“边境出了什么事么,还有那只鸟去的方向,难道是?”

爱丽丝和雪走离巨大金色火焰不远的地方,一边聊着天,一边观赏着火球的变化。

“真是漂亮的火焰啊。”

“恩。这次的火焰是金色的啊,真是少见啊。”

“那是。”爱丽丝望天空望去,“火讯,看来发生不得了的事。”

突然火鸟掉下了一片碎片,掉到了爱丽丝的手中。

“真是碰到了不好的事啊,那两位,而且利菲斯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吧,连火鸟都控制不住了。”

“除了爱丽丝还有其他人么?”

“恩,我的伙伴,也是巡逻者。”

“爱丽丝要去接他们么?”

“恩,对不起了,雪,这真是很要紧的事。”

“知道,我和爱丽丝一起。”

“他们就在这附近了,应该很快就能赶到。”

说完,爱丽丝拉起了雪的手,向黄金火焰的的反方向跑去,“真是漂亮的火焰,没看完真是太可惜了。”

我无法理解,我只是嫉妒着,不去恨,真正去杀一个人真是完全做不到呢。但这是谎言,手里的血的味道,却是如此甘甜,让自己不禁沉浸在还未嗜血的美梦中,就这样吧,好嫉妒啊,呵呵呵呵呵。。。。。。。。。。。。。。。。。。。。。。。。。。。。。。。。。。。嫉妒嫉妒然后嫉妒极度虚伪的自己。

到底寻找怎样的自己,迷失了,成为工具,不,这也是自己,幻想中的自己,血红色的死亡的自己,好可爱,从未如此爱着自己,但无法接受啊,这美丽残酷的梦境,这一瞬的真实。

自从清晨开始,棘和利菲斯就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一路上棘虽然忍受着脸部的刺痛,但是更让他担心的是利菲斯的身体状况,利菲斯当初召唤出的火鸟可能已经是利菲斯的全部力量了,

而且一路上利菲斯还要控制火鸟的方向,主城自然很容易找到,但是爱丽丝却花费了利菲斯大量的精力,途中利菲斯已经告诉了自己尤狄乌斯的叛变,利菲斯还很有生气地咒骂了尤狄乌斯几句,

说完突然利菲斯就像一下子失去活力一般瘫倒在棘的怀里。“果然太勉强自己了么?”棘抚摸着利菲斯冰冷地身体心痛地说道。雪已经小很多了,托这个的福棘已经抱着利菲斯走完了原本一人才能走完的路。

边境虽说是边境,但与火族实际探索的极限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所以离火族的主城也不是很远,以棘的速度完全是可以一天内到达。棘担心看着利菲斯,只顾拼命赶路,完全没在意前方。前面闪出两个人影,刚好与棘撞着正着。

“走路要好好看前面啊,笨蛋。”爱丽丝生气地看着棘。雪则是强忍着痛苦,脸都憋得樱红樱红。

“爱丽丝,你怎么会在这里?”棘吃惊看着爱丽丝。

“笨蛋,还不是为了你,见不到你,人家都去寻死过了。”爱丽丝像小猫一样扑进棘的怀里。

棘也像对小猫开始抚摸起来爱丽丝的头,爱丽丝满足地摇动着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利菲斯,露出得意的笑容。

“对了,你后面那位是?”棘难以置信地看着全身白色的少女。雪看着棘,两腮鼓地像团子一样,粉红粉红的。

“是我中途认识的一个朋友,好像是从边境以外来的。”

“是么。”棘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雪露出沉重的表情。

“你怎么了,亲爱的,果然是需要我帮助了吧。”爱丽丝诱惑的摸着棘的脸,露出了**的笑容。

“不要这样,爱丽丝,你那个朋友好像石化了。”

“果然是要我来净化你的血了么,果然是混了不好的东西了,是血晶兽么,还是说那个讨厌的女人的东西。”

“你不是知道了么,你不是接受了火讯么。”

“本来还希望问出你和那个女人背着我做的事了,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说完,爱丽丝从棘的怀里挣脱出来,将自己的手咬破,流出鲜血,滴入手中的火焰中,轻抚棘裂开的脸,棘默默感受着

爱丽丝温柔的抚摸,他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刺一样东西在抽离他的身体,相反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正在注入他的体内。

雪终于清醒过来,好奇地看着,突然她问了一句,“爱丽丝,这样行了么?”

爱丽丝回头看了看雪,满脸笑容,“恩,十分完美,这样就不会感觉任何疼痛了哦。”

棘怀疑地看着爱丽丝,艰难地发出声音“不。。。会有。。。任何。。。疼痛了?谢。。。谢。。。

讲话声吵醒了利菲斯,利菲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哥哥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一个男人的声音。”利菲斯迷糊地思考着,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利菲斯酱醒了,你哥哥的伤痛我可是完全治好了呢!如此完美的样子,连我都在嫉妒呢。”

棘无视了爱丽丝奇怪的话,高兴地看向利菲斯。

“哥哥,你,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棘似乎不明白利菲斯的话,呆呆看着利菲斯,似乎在询问利菲斯为什么作出了如此害怕的表情。

“利菲斯你还真是喜欢你哥哥的样子呢,这可是我的杰作哦。”爱丽丝诡异地笑着。

“你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菲利斯恶狠狠地盯着爱丽丝。

“我,爱丽丝,你最讨厌的爱丽丝啊!”爱丽丝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怎么可能,爱丽丝是女人,而你是男人。”利菲斯站了起来,左手燃着粉红的火球,却微弱不行,噗地一下熄灭了。

“不对哦,我不是人了哦,因为我已经死了。”少年发出如同恶鬼的声音。

棘看着一切,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明明刚才还在向自己的撒娇治愈了自己伤痛的少女竟然被妹妹说成是是男人,而自己身上却有着烈焰灼烧般疼痛,喉咙也干的要死。白色的少女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就像是看怪物的眼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吼吼吼吼吼吼)。”但喉咙里发出的不是人类的声音,棘无助像野兽一样向少年咆哮。

“真是可怜啊,你还不明白,你已经死了,就像被你杀死的人。”少年冷漠地看着棘。

“哥哥死了?明明只是样子变了,你不要开玩笑了,快把哥哥变回来。”

“真是烦啊,你这小鬼,如果我有把死人变回来的能力,我为什么不把自己复活,你没发觉你哥哥有一股臭味么。”利菲斯的确闻到了尸臭,认识到少年不是在撒谎。

“你也是死者。”利菲斯惊异看着完全没有腐烂的少年。

“没错,不过你哥哥变成这样都怪你哦,要不是你哥哥为你挡下那根血刺,你哥哥也不会变成这样。本来我是完全可以控制你哥哥的,如果你哥哥是普通人的话,但是你哥哥却意外地

意志坚强,那只好串改他的少许想法,还有我在他眼中的样子。另外躲开你的火鸟,可是花了我很大功夫呢,那个叫爱丽丝的女人在我身上留下的血真是麻烦啊。不过我想你一定会派火鸟

去看仪式场地,因为巡逻者的任务可不是守护边境那么简单,所以你的搜寻只是耗费体力罢了。然后我终于等到了你体力不支的一刻,我就结束了你哥哥的生命,自寻死路的人真是可笑,本来我还没有自信战胜你哥哥的,可是只要稍微给人下点暗示就能杀死一个人,但这都是你害的哦。我一直都好期待你看到你哥哥变成那副样子的时候呢,利菲斯酱。”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对我们做这种事?”

“那么要不要问不问那边的僵尸先生,生活在温室里的小姐。”少年带着凌虐的表情看着身体不断腐化的棘。

“哥哥你的身体怎么会。”利菲斯恐惧地看着全身皮肤都腐烂的棘,那俊俏的脸再也看不到了,面露出的肌肉也失去了活性一般,变得松弛,腐臭过更加浓重了,刺激着利菲斯敏感的嗅觉。利菲斯猛地感觉身体一股东西要倾涌而出,急忙用手捂住嘴,将粉红色的火焰注入身体。

“果然你想吐了吧。”少年嗤笑着将目光转向棘,“你还不明白么,好吧,让你看清我的样子吧。”

棘感觉眼睛有什么东西被烧断一般,剧烈疼痛传遍了全身,从模糊的视线中终于看清了少年的样子,那并不是他那所爱的少女,而是一个有着血色头发的少年,脸色苍白,犹如死尸,血红色的眼睛宛如无尽的血的深渊。

棘惊奇地看着少年,发出了怀疑的咆哮,而他只能发出咆哮却只能让他更狂暴了,狂走奔向少年。

“你终于发现了么,真是迟钝啊,不过没有用的哦。”

棘的身体突然从狂走中停止,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少年投出小刀,轻易地刺穿了棘的头,棘望着头部的小刀惊恐地颤抖着,就算过了多少秒,他依然在思考为什么自己还能思考,为什么自己还能颤抖,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突然他明白了,“原来我已经死了。”

“现在你明白了么,你已经死了,成为了我的俘虏。”

“混蛋,快把哥哥变回原来的样子,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利菲斯从呕吐中恢复过来,盯着血红的少年。

“你还真是不了解你的哥哥呢,利菲斯酱,你的哥哥本来就是这幅某样的,如此丑陋。”

“怪物不要把我的哥哥和你相提并论,哥哥才不是那种东西,哥哥一直都是那么善良,温柔。”利菲斯仇视着少年。

“不要再说了,利菲斯,不要再说了,我没有那么高尚,我只是个,我只是个,我只是个,我只是个。”

“只是个骗子而已。”少年目光无情地看着棘,嘲弄一般帮他说出了答案。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哥哥一直对我那么温柔,甚至都不愿伤害我。”利菲斯哭泣着摇着头。

“那么亲爱的哥哥杀了你最爱的妹妹吧。”少年用血红色眼睛发出不容反抗的命令。

“不会的,哥哥一直都是那么软弱,总让我担心,这样哥哥是绝对不会伤害人的。”利菲斯抽泣地向当在地上的棘喊去。

但回应他的只有那无情地咆哮,以及逐渐野兽般贪婪的眼神,以及爬起来走向她棘的嘴里的那么扭曲的笑容。利菲斯像一个婴儿一样无助地看着走向自己的棘,“不要啊,哥哥,不要啊,哥哥。”

但棘仍不理会利菲斯的哭喊,走到了坐到在地上的利菲斯的旁边,抓起利菲斯的双手,手指戳进了利菲斯的肩膀,伴随着少女痛苦的呻吟。

“住手,哥哥,好痛啊,哥哥,好痛啊。”利菲斯极力挣脱棘的双手。

“吼吼吼吼吼吼。”名为棘的人偶发出痛苦的叫声。

“好有趣啊,还在挣扎么,杀人狂,都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就算多杀一个也没关系吧。而且你杀了,我也会帮你把你的妹妹也变成僵尸的,那对已死的你来说,真实无上的幸福啊。好了,快点动手吧。”

名为棘的丧尸把利菲斯按在地上,把嘴伸到了利菲斯那雪白的脖子那里,即将咬断,鲜血即将如血泉般喷涌。

“卡卡阿卡卡卡卡啊。”棘发出痛苦的声音,看着自己被冰冻上的嘴。

少年惊愕地看着身后雪白色的少女冷酷的面容,“怎么了雪,到刚才为止,不都是一直在看么,为什么突然直接要妨碍我。”

雪注视这少年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我不想看到有人死。”

“是这样么,那么我就让他们滚远一点,爱丽丝我一直都把雪看做很重要的朋友的哦。”

“你不是爱丽丝,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哦,就算我不叫爱丽丝,我答应过你要送你回家的,会保护你的,所以不要背叛我。”少年宛如人偶一般呆滞等着雪的回答。

,但是雪只是无情地看着他,散发着袭人的寒气。

利菲斯听到了少年和少女的对话,抱住了苦苦挣扎的棘的身体,“哥哥,够了,不要在这么做了。不管哥哥你怎么样的存在,我都喜欢哥哥。”

人偶感受着少女的体温,记忆开始慢慢复苏。那是少年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少女。女孩娇小而可爱,冲着他快乐的笑着,女孩称少年为哥哥。大概是因为女孩没见过自己哥哥的原因,只是在家人的话语中提到过的关系,女孩对少年不抱有任何疑问。女孩虽然长得很可爱,却很任性,整天

逼迫少年做着做那,但对失去一切的少年这已是无比的幸福了。有一次少年为了救划了木舟而在湖上漂泊哭泣的女孩,奋不顾身跳进了水里,将木舟推回了岸边。女孩依然哭泣,但她忍住哭泣,反而

走过来抱住了浑身湿透的少年,暖暖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他冰冷的双手,小嘴转来温热的气息,“哥哥,只要抱紧利菲斯就不会冷了。”少年温柔抱住了女孩,那是他少年第一次拥抱女孩。女孩

暖暖的身体温暖了少年冰冷的身体,少年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利菲斯做错了什么。”女孩担心看着少年。“因为利菲斯真是太

温暖了,身体暖的好快,冷冷都变成泪水流出来了。”少年紧紧抱着女孩微笑着说道。自从那一天起,少年第一次有了作为人的感觉,但同时少年也在还害怕着,再次失去这一切。因为他知道是他夺走了

女孩最爱的东西。那是少年第一次见到女孩的父母,一身高贵的服饰,满脸的傲慢看着少年,命令式地说道,“是叫诡么,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从今以后你就叫棘。”

“棘?”少年想起了什么似的,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那是他杀掉的少年,“为什么让我用一个弱者的名字?”少年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大人。“你这只肮脏的狗,杀了我的儿子,还要侮辱他。”

少年一下子被女人一巴掌甩地走了几步。但少年没有生气,他面对着女人露出谄媚的笑容,“真是恶心,以后就要养一条这样的狗了。”女人向少年吐了一口唾沫,气愤地走了。男人似乎有点同情少年,屈下身子,与少年同高,

“诡君你杀了我的儿子,但我的女儿一直都希望他的个哥哥回来,我们一直都在对他讲哥哥的故事,他最喜欢他的哥哥了,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希望。”少年这才知道被他杀死的金发的少年是男人和女人的从小就出去接受磨练的儿子。但那里对他们

儿子而言太残酷了,弱者只有死,强者才能活下来,不够强就是没有尊严,只会丢家里的脸。他们的儿子在这种法则下崩溃了,被少年轻松地没有感情地杀死了,除了少年意外的少年也都被少年杀死了。

那么活下来的无疑是最强的,少女的家族为了维护自己的社会地位,抛弃了自己原来的孩子,选择了少年,这个除了战斗,杀戮就完全不会其他东西的生物。但少年知道,活着的人都是一样的,除了死去的人还有少女。女孩的磨练被推迟到了女孩九岁的时候。

也会像被他杀死的少年一样所以

他拼命地变强,也帮助少女变强,教导她所有能保护她自己的东西。在十一岁那年他参加了仪式,夺取了剑,使少女可以呆在自己身边,不用经历和他一样的事。那是他遇到了同样获得剑的爱丽丝,强大而自信的少女,爱丽丝主动地向自己示好,而他碍于双方父母的关系就和爱丽丝定下了婚约。从此

他就生活在爱丽丝和少女的夹攻下。他很快乐,从出生以来,就连战胜敌人,杀死他们,掏出他们的心脏也没让他如此快乐过。但他越快乐,他就越痛苦,原本杀死的少年模糊的记忆也就越清晰,他杀死的人一个个都在向他哭诉,为什么只有他活了下来,还幸福地活着,

而他们死了。而最让他害怕的是利菲斯看到那杀死她哥哥的一幕那仇视的眼睛。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回忆七岁的时候少女的怀抱,少女的温暖。而现在这股温暖用重新唤醒他的心智。

棘温柔地挣脱了利菲斯的怀抱,看向了与雪对峙的少年,“利菲斯,等哥哥一下,我会解决一切的。”他熟练地拔出了腰间的剑,紫色的刀身熠熠生辉,化为一道闪电一下子刺穿了呆滞的少年,刀身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

少年转过头看着棘,一脸惊愕,“啊嘞?阿勒?阿勒?”

“马上你就会被吃完了,虽然对不起你,但我还是不能放过你。”

“不要啊,不要啊。”少年发出鬼哭般的叫声

雪对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措手不及,眼睛失神地看着鲜血四溅的少年。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却出乎了棘的预料,剑在少年的体内不断搅动,但没有几秒,就发出钢铁破碎地声音,剑变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骗你的哦。”少年对站在原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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