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杰凭着感觉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亮光,心中顿时欣喜万分,他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走的近了,王子杰发现前面有个小茅房,茅房外面还拴着一头牛,王子杰放慢脚步走了过去,赶巧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白头老汉慢慢走了出来,这老汉看到前面有人,也是惊讶得很。
“老大爷,我可以在您这过个夜吗?”
“后生仔啊!要打仗哦!你来这干嘛?”,老大爷用着沙哑的嗓子说到
“我本是来丰城探亲的,可是到了这里才知道打仗了,城门关了,我进去不得,这才想碰碰运气找个地方过夜,明个儿我就回家去”
“行嘞!进去吧!家里就我一个人,老汉我去看看牛”
“我跟您一起吧!对了,要打仗了,大爷您为何不走呢?”
“走?走哪去?活了六十多岁,从来没出去过,走了能去哪?”,老汉边喂牛边说到
“找个不打仗的地方啊!您也才六十,还有好多年头嘞!”
“不去不去!”,老汉摆了摆手,“都要进棺材了,还折腾什么,老天爷想要我的命,便拿了去,你就不一样了,看你个样子像个读书的相公,明天赶紧走吧!回家去”
王子杰见劝说无果,便转而聊起了家常
“您在这一个人不闷得慌吗?”
“不闷!还有这老兄弟陪我唠”,老汉摸了摸牛,这就是他的命。
“大爷你家里人呢?”
“走了,都走了!就剩我一个在这遭罪,等它走了,我也就找他们去”,说到这里,老汉面无表情的脸浮出了一丝情绪。
第二天一早,王子杰骗老汉说想再去看一看,老汉便直接架着牛车带他往丰城城驶去,王子杰猜测,老汉也许是可怜他,是觉得此时的他就像以前的老汉一样。
他们没有直接往城门去,而是在半道上拐弯,绕着丰城城走了两三圈,然后记下了叛军的巡视时间和人数。老汉便奇怪的问他为什么不过去,王子杰撒谎道,“远远看一下门开没开就成”
而后他又采了些常见的草药,有了这些草药才能糊弄那些吃人的看门狗。
不是王子杰不信任老汉,而是这种事情万万不能把一个老鳏夫牵扯进来,让他安安稳稳度过最后几年是最好的了。
就这样过去了大半天,眼看就要天黑了,王子杰便让老汉送他回抚州城,到了城下,王子杰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大爷,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吧!把它也带着”,王子杰指着老牛说到
“后生仔,老汉我不用你担心了,你也不用谢谢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陪我说话,谢谢你啊!回家吧!别再来这种地方了”,老汉说完便上了牛车,掉头往回驶去。
又花了些钱,再被嘲讽一下,王子杰才得以进城,他回身望了一眼城门,心想,总有一日他会站在上面对全天下的人说,他爹没有错。
王子杰走了后,白露一行人在酒馆还坐了好一会儿,她实在是太想太想老婆孩子了,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过去了这么将近两个月,回家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她开始慢慢试着去适应这个世界,可是突然就给了她这么一个惊喜,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板娘!结账!”,白露喊道
“诶!”,老板娘带着妞妞走了过来,“大人的救命之恩,民妇无以为报,怎敢再收大人的钱,妞妞,快给大人磕个头”
妞妞也不懂为什么她娘要让她给眼前的人磕头,但是她觉得只要是娘说的就肯定没错,毫不犹豫的就要跪下去。
白露赶紧伸手把妞妞一把抱了起来
“老板娘忘了我说过的话吗?你们不必如此谢我,我帮你们,只是因为你们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这……”,老板娘有些犹豫
“这样,以后我来你这吃菜梗喝酒,你好好招待我怎么样?”,白露说道
“诶!多谢大人!”,老板娘转头对妞妞说到,“快下来,别累着大人!”
“诶!不妨事,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这种感觉,好像回了家一样,“妞妞,你叫我当爸爸好不好?”
“爸爸是什么?”,妞妞问到
老板娘也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白露
“爸爸就是叔叔的意思”,白露说道
“快叫爸爸”,老板娘快速说到
“爸爸”
一声软糯可爱的爸爸,差点把白露的眼泪喊了出来,她赶紧闭上眼睛把泪水压了回去
“哎!妞妞真乖”,白露说完把妞妞放了下来,然后对老板娘说到,“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
一行人出了酒馆,正想回去,可是她们突然发现,好像迷路了,回不去了,这就尴尬了,几个人全都看着白露站在原地发呆,以为白露在思考着什么。
“阿福,你还记得我们从哪来的吗?”,白露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阿福挠了挠头,“我好像记得来得路上有个卖糖人的,还有个卖糖葫芦的”
“你个小屁孩,就知道吃!”,玉琳没好气的骂了句
白露则瞪了一眼玉琳,然后转头对阿福说到,“好阿福,你要是能想起来把我们带回去,我就奖励你两个糖人,两根糖葫芦”
“真的?”,听到有喜欢吃的,阿福两眼发光,来的时候他可盯着糖人和糖葫芦好久了,只是身上没钱,二爷又下令不准偷,他也不敢要,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规矩他早就明白了,如今这个立功的好机会他可以好好把握住。
“当然是真的了!你见过我骗人吗?”,白露说到
“嗯!”,阿福蹲着地上开始想了起来,最后七拐八拐总算走到了大都督府的大门前,白露看了看天,感觉差不多到下午四点了,她觉得下面那两根棍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果然古代女人弱柳扶风的称号不是说出来的。
然而,更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白露回到院子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有人来通知她说,晚上要参加一个宴会,让她好好打扮下。
宴会?什么破宴会啊!她现在只想做一具尸体,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到发臭为止。
“什么宴会?我一定要去吗?”
“是的,夫人,爷说过了,夫人必须去”
“那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衣着之类的”
随从摇了摇头,“这个爷没有说”
“那参加的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地方官员,还有南昌的都指挥使大人也会来”
“都指挥使是干嘛的?”,白露问道
随从被白露问的愣了下,作为大都督的夫人竟然连都指挥使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算是个寻常百姓也知道,真是替爷不值啊!
“都指挥使掌管着江西南道兵马”
“哦!原来就是军区司令啊!”,白露恍然大悟。
军区司令是什么东西?除了白露,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宴会在哪里?什么时候去?”,白露继续问到
“在天想楼,再过两刻钟就出发”
“天想楼?”,白露惊讶的问到
“是的,夫人知道天想楼?”
“嗯,听过”,白露不自然的点了下头,难怪那老板说晚上可能会再见面
“行!告诉爷,我会去,等下就来”,白露回答道
最后附上一张我养了好多年第一次开花的仙人球,老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