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这姑娘,怕不是因为苦日子过多了,被迫害妄想症那么严重。
得亏在我发现她之前,她没被什么怪叔叔遇到。
就凭她这智商,一定得是被骗得财色两空不罢休那种。
说高了,顶多骗个色。
“我可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快起来。”
我一把抓住林檎那因为激动还在扑腾不止的小臂,
“咱们先从这小试衣间出去好吧,咱们这半天没出来,人家店员姐姐该误会了!”
林檎这才算消停,认真点点头,跟着我踏出更衣室的门。
结账的时候,收银的小姐姐用一种很是诡谲的坏笑,看着我俩。
还用问吗,那么大动静,再加上林檎进出时状态的变化,不被她误会就有鬼了!
“千棘姐姐,你到底是想让我怎么报答您啊,要钱的话,我现在真的只能欠着。”
一往外走,林檎这说话的语气立马就硬气起来了。
“不着急,你来我家打工就行了,没事的时候顺便当我的研究对象。”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尽量压得和善些,
“如果你配合得好的话,我还得倒贴你奖金呢。”
“研究,不会是什么可怕的研究吧!”
林檎语气有些紧张。
“不会的,就是研究下你的生活习性,饮食规律之类的,绝对没有任何不人道的研究!”
还是直接说清楚好,省了一会儿她误会些什么。
“这样啊。”
林檎还是有些纠结。
“姐姐会定期给你提供血液哦,每顿饭也让你吃饱饱的,还有定期的娱乐活动;给你提供单独的宿舍,除了配合我工作的期间,其余时间都可以自由活动。”
再加上些利诱试试。
“听起来还不错!”
这一听能每顿饭都吃饱,林檎一下就精神起来,但又想说点什么的样子,
“不过,能不能。”
“能不能先回你住的棚子里一下是吧?”
我都猜出来林檎在担心什么了。
“嗯嗯,千棘姐姐,让我把那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就跟您去。”
如果我没猜错,林檎住的地方差不多应该是在郊区那个桥洞子地下的流浪分子聚集区。
“得了,我跟你一块去吧,省了你趁机跑路。”
比起跑路,我更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大白天这么明目张胆地出门,万一林檎不小心被那个组织的人发现的话,可就完蛋了。
“嗯嗯,没问题,千棘姐姐你也真是的。”
林檎不开心地扭头轻轻嘟了下嘴,
“我都答应您了,肯定不会食言啦,再说您的血那么对我胃口,我还舍不得跑呢。”
趁着她说话的功夫,我的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
这里我得说明下,为了安全起见,都是有专门的司机,平均每个区域范围分布,方便我召唤他们。
“好了,快上车吧!”
在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道,经过多少条巷子,我们总算是到达了林檎的“家”。
“这么远的路,你是哪里来的毅力到市区蹲点的?”
我有点疑惑地问林檎。
“嘿嘿,当然是化成另一种形态趁着夜色提前飞过去的喽。”
林檎表情有些得意。
对哦,差点忘了血族还有这种能力。
“司机叔叔,就是这里,那个,车费我来付吧。”
还没轮到我开口,林檎反倒是转过身抢先开口,把手往口袋伸去。
“诶,你不是没钱了吗?”
对于她这种怪异举动,我有些不解。
“毕竟是我提出来的嘛,就算是我现在再穷,让千棘姐姐出钱也有些不合适。”
诶呦,意外地挺懂事儿啊。
还想着用她那点可怜的现金,真可爱。
“没关系,你现在就相当于我的秘书,车费什么的我全额报销,你要是想报答我,那就将来多配合我工作就好了,下车!”
我俩不断地踏着冗杂不堪的垃圾,躲着流浪汉们纷乱的视线,总算是到了她住的破帐篷里。
里面的布置,虽然只有一张破板床,一方破落的木桌子,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是干净整洁。
不过另一种感觉就是,整洁地我根本就想不到她到底能带走什么东西。
林檎溜到她那张破床的枕头下面摸索起来,把一个简单的发夹绑在发丝,看样子是松了口气般对我说,
“其实我主要是怕家里这点儿东西浪费掉,就送给不远处的爷爷那里吧,顺便和他们告个别,毕竟从我到这儿之后他还都挺照顾我的。”
就这?就这点破烂,可能连我包的车费都抵不上。
不过出发点算是好的,我就忍忍吧。
我也出手帮她收拾起,打点好行头,拾掇好铺盖。
林檎打头带我来到了她说的地点,轻轻掀开那个更破旧帐篷的帘子,用一种十分和煦真诚地嗓音,对藤椅上躺着摇着蒲扇挺收音机的老头说,
“李爷爷,我来跟您告别啦!”
那老头身材看起来很是干瘦,不过精神倒是很矍铄。
他看到过来的人是林檎,赶紧从藤椅上爬下来,
“小林,你找到你妈妈了?真不容易啊。”
那老头说完,便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林妈啊,你知道你闺女过来这些日子过的多不容易吗!我这把老骨头这辈子也就这样儿了,她个大黄花姑娘竟然受这种委屈。”
不过这眼神得多差,能把我看成她妈妈,我有那么老吗?
我有点想对他解释一下我不是她妈妈而是她的新老板,不过刚要张嘴,就被林檎用眼神示意我配合她一下。
“诶,是啊,苦了她了。”
我赶紧叹口气,
“也谢谢您老先生这些日子对她的关照了。”
“你知道她刚来那会,那帮该死的东西,哪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来这里!”
那老头语气很愤怒,
“一到半夜,个个跟猪猡一样往她那里跑!要不是我拼了我这把老骨头,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对于林檎来说不就是相当于免费的宵夜啊?
“喂,那你为啥不把他们当晚餐?”
我趁那老头说的正慷慨,侧过身小声问林檎。
“这个嘛,主要是血液的功效和味道,是根据他们的心性来说,越纯洁善良的人的血液越美味,效果越好。那些人的血百分百还没菜市场的剩猪血香,我才不稀罕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那她每次喝血包的时候是不是都像是玩儿刮刮乐一样? 不过好像这相当于变相夸我是个好人喽?
怪不得林檎那么有把握地跟我走,看来她比我想象聪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