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千棘姐姐,您到底在和我卖什么关子呢?”
身后的林檎发觉正沉浸其中的我,反而是问起我来。
“你这不心知肚明的吗?”
我低下头来,摆摆手,回头冲她笑了笑,
“还记得咱们初遇那会儿,想想还是挺乌龙的。”
“是啊,当初我可没想到您那么厉害。”
林檎语气很不好意思,说到一半脸就有点红了,
“不过我还是挺有判断力的!虽然您手段很凌厉果决,但也确实是个大好人!”
行啊林檎,这拍我马屁的功夫真是日益深厚了啊。
“行了,行了,说的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我向她摆了摆手,语气严肃了那么一丁点,
“那你觉得这次的人和你有什么区别呢?”
单刀直入的问题。
看林檎的反应,好像有些愣神,嘴唇嚅动,欲言又止。不过这个问题确实为难她了,这种臭鱼烂虾,确实不配和林檎相提并论。
但我还是想等她对这件事一个态度。
她的步伐稍慢了两分,能感觉到她的脚步略微带着一丝凌乱的气息,害的我目光之中的星光,闪动地让人更加烦躁。
“那个,千棘姐姐!”
总算是开口了。
脚步也一同止住,
“请不要拿我和那种人相比较!虽然我刚才一直在忍,可是您从事情发生之后就一直好奇怪!我再和您说一遍,您清醒一点!那家伙可是差点就把您杀掉了!您却那么以德报怨,我接受不了!我不可能对您做出那种事,您不要拿我,不要拿我和那种人比较!”
语气极为急躁,表情呢,像个快要炸掉的烧红的煤气罐似的,嘴巴嘟地圆鼓鼓,眼神里尽是委屈,泪花在眼珠汩汩。
“好了,我说完了!虽然千棘姐姐您听着可能会很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说!”
不高兴?
我等的就是林檎要说的这种话,她要是再说些什么“知心话”,“理解我”的废话,我才真的生气!
“别,听到你这番话,我可高兴了。”
果然,林檎的表情更意外,我可忍住没笑,
“毕竟这是最近以来你说的第一句还算有主见的话了,这个问题你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像个傻子似的顺着我的话说,我可是得带你测测智商去了,我可不养笨蛋!”
“哈哈哈哈……这种毒舌的感觉,这才是平时的千棘姐姐嘛!”
没等我说完,林檎却先哈哈笑了出来,一个没忍住,眼眶里蓄着的泪水,不小心溅到的我的嘴边,
“诶,不好意思,千棘姐姐,我这就给您擦干……”
“不必。”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真是的,比你刚才溅在我脸上的血,咸多了!林檎,你要记住,你的千棘姐姐,眼光一直都是雪亮的!”
“千棘姐姐,你真是!”
噗通!
话音刚落,林檎突然冲到我们身前,跪在地上,像只小狗一样,扑倒了我的怀里,用自己的脸,不住地在我的小腹部蹭来蹭去,怪痒痒的。
当然,这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林檎一个不小心,胸口顶到了我的膝盖边,
“诶呦,我滴腿!你轻点儿!你这行为哪像什么蝙蝠!简直就像条小猫小狗!”
“对不起,对不起。”
林檎赶紧起身,十分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
“算了算了!毕竟我这么吊着你问你,也是我不对,不过好像也快到了,你能感知到那股气息了吧?”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离市井很远的那处遍布垃圾的暗河沟渠边,可能是这里没什么监控,人烟也基本没有,那个黑猫酱,她觉得从这里跑比较方便吧。
“已经离我们很近了,但是气息……”
“很微弱是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抢答了!
你大爷的,还叫黑猫?侮辱我心目中那可爱的黑猫的形象!
而且林檎为了保护我受那么多的伤,平时她摔个杯子割个手我都够心疼了!
“千棘姐姐,那个不会就是那个黑……”
没想到,见惯了风风雨雨的林檎脸上,也会露出那种恶心的神色,看来药量是真给对了。
“先别记着确认,林檎,我和你说过我最近有在好好吃药吧,而且那药,我可是随身带着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往那边看,反倒是问起了林檎。
“就是您说的那个对于内伤辅助治疗特别好的那种药?反正我这个种族从来没有那种烦恼,也理解不了效果到底有多好,不过您恢复地好像确实是挺快。我记得小时候妈妈工作忙,让我爷爷哄我,他带我去钓鱼不小心把手搞骨折了,过了半年才恢复地差不多,您这个没几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林檎忍住恶心,认真回答我,语气也很疑惑,
“所以说您递给她橙汁的时候,给她吃的掺了那种药,怪不得她恢复地那么快!那您是什么意思?”
“嗯,分析的很到位,但是我没告诉你副作用啊!”
我笑了笑,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座位边上,掏出特制的拐杖,伸展,不由得边走边说,
“吃掉药,被身体完全吸收之前,是绝对,绝对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地,不然。”
我举起拐杖,指向林檎刚刚说的那个方向。
“果然!”
林檎忍不住感叹道。
紧身衣下面,软踏踏的一坨,她原本的形体早已逸失,所以我开始就自信地称呼她黑猫酱。
胳膊,脖子,下体,腿,小腹,全是凌乱深刻,为了缓解痛苦,而被她自己抓挠出的抓痕,手指因为用的力道太大,连手指尖的骨头都抓烂了,确实,也很像刺身,海胆刺身?
形容一番,像是一条被撒了盐的黑色鼻涕虫,而不是什么黑猫。
诶,真可惜啊,她就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本来我都已经对黑猫酱坦诚相待了!
看到我前来,那家伙,竟然能用自己残存的气息,开口说出话,害得我忍不住好奇心,拄着拐杖,蹲下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千棘姐姐!小心!”
我并没有在意林檎的话语,对于自己研发的药物的自信,还是有的。
口齿非常不清,但勉强能听懂。
“你,你-这-卑-鄙的东SEI,li,li-不-得-好-死!”
嗯,评价很高吗,不错的遗言。
啪,我直接一拐杖呼到她那张臭嘴上。
她的头,顷刻间就像被融化的鼻涕虫的头一样,崩溃散落,以一个美妙的弧度飞溅着,完美地和水沟里的污泥融为一体。
“呼,完事。”
因为过于激动,我甚至忘了腿上的疼痛,直接得意地一肩扛起拐杖,转身,大步子走起来,
“还喝吗?”
“不喝了,不喝了!千棘姐姐,我们走吧!”
她那种为我松了口气的语气,让我更开心。
(嘛,其实前边也有不少暗示,其实千棘有很严重的病娇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