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梅林老师的剑术课堂
似乎时间过了很久...
又似乎仅仅是一瞬。
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丧失了时感。
或者说...
“我刚刚昏迷了吗？似乎听觉系统被什么东西摧残过一般？”阿尔托莉雅有些迷茫的晃了晃头，看上去还没有从刚醒时的迷糊中脱离。
“没什么，好了小呆毛，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梅林的声音突然变得肃穆了起来，在没有了之前的漫不经心，而是严肃异常。
梅林那并不高大的身影似乎在阿尔托莉雅的眼中高大了起来。
这个异常让阿尔托莉雅揉了揉翠绿色的双眼，待双眼重新恢复了明亮之后——果然，一米四而已。
不知道阿尔托莉雅脑补了一些很不礼貌事情的梅林也没有什么动漫里女主角的读心术，因而完全不知道。
“好吧，那么梅林老师，不知道你把我叫来究竟要做什么？”阿尔托莉雅问道。
“当然是练剑啊，不然我把你带到这个我专用的训练室干什么？”
“什么？这是您的训练室？不是说这里是什么，处刑室、拷问室、神棍殿、封印殿、调教房吗？”阿尔托莉雅满脸惊奇。
“这些个职能维度跨越巨大而且毫无联系的猜想究竟是哪个蛋疼家伙提出来的？而且神棍是什么意思你真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嘛？尤其是最后面的调教一定是在黑我吧！确定这种诡异的东西会出现吗？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这里是做什么的吧？所以别瞎猜啊！”梅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被呛到了。
“就是因为您什么都不说所以才要瞎猜啊。”
“啊嘞？是这样吗？我的错咯。不对不对！少女你从一开始就吐槽吐错了地方啊！不要扯开话题！”
“好吧...但是您说的话实在是让人太难以接受了吧？练剑什么的...难不成你要教我剑术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我已经给骑士团的那些家伙上报了你的名字，在一个星期之后，你就得参与训练了，在此之前如果你连最基本的基础剑术、对人剑术、杀人剑法、剑意、剑道、都没有掌握的话，太丢人了不是吗？好歹你也是我的徒弟，怎么说也得是个剑圣。”
“这倒也是没错啦...但是，太多要吐槽的地方了，一时间我也没办法说了。”
“比如说...？”梅林双手抱胸，一副被动无懈可击的样子，似乎断定了无论
“比如说，当初您收我做徒弟的时候不是说仅仅只是教我识字吗？另外时间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就算是基本剑术对人剑术要练好也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吧？更别提后面的杀人剑法、剑意、剑道这样不明觉厉的东西。还有剑圣是几个意思？您不是一个魔术师吗？您真的可以教我剑术吗？而且身为您这个大魔术师的徒弟，我不是剑圣这样一听逼格就高的不忍直视的东西还真是抱歉啊...”
“...............你这些吐槽，还有这些诡异的词汇都是听谁说的？还有，你什么时候会吐槽了？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啊！？”
经过某位毫无正形的老师一年的熏陶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嘛...总之现在不是什么斗槽的时候，反正小呆毛你就当真的听好了。”梅林的声音再度一肃。
虽然有了之前的开头，阿尔托莉雅的紧张也全灭了。
“总之小呆毛你要记住，虽然我是一个魔术师，但是我也是一个超厉害的剑术大师哦！剑圣什么的可是我早就玩的不要的梗了，和我学习绝对没错的！”梅林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止从何而来的自信。
[...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我完全放心不下来。]阿尔托莉雅毫无障碍的掌握了主角模板之一的吐槽心声。
果然还是可惜梅林没有读心术。
不然的话，响子的梅林一定很精彩。
“好吧，但是要怎么做？练习剑术什么的？”对梅林完全没办法的阿尔托莉雅只得轻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应付下去吧？毕竟对方是梅林老师，就算是胡闹也只能够应下去了。
[而且话说回来，不快点搞定梅林老师的话，今天的早饭会不会被冲掉啊？]吃对于吃货而言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动力来源。
“梅林老师尽管来吧！我会好好学习的，抱上必死的觉悟！”如果没饭吃的话也就和死没什么两样了。
“喔！~不错的气势，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必死的觉悟啊。不错...”不知道是在感叹什么，在阿尔托莉雅的眼中，梅林就那么诡异的从空无一物的空中拔出了一柄普通的制式骑士剑。
“虽然这柄剑很差劲，可以说是我手中接受过最垃圾的东西了，但是现在交给你也已经足够用了。”
阿尔托莉雅看着自己手中由卡美洛最好的铁匠用最优质的原料打造的制式铁剑不由得满头黑线，即使是她也知道手上这柄剑的贵重，这柄剑可以说是骑士团的骑士才有的佩剑，无论从耐久能力、锋利度、还是舒适度来说这柄剑都是难得的优秀品，尤其是这个特殊锻造技巧铸成的结构更是让这柄剑的手感达到了最佳，除了拥有最锋利的剑刃，还同时有着最轻便的剑体。明明有着接近一米的全金属剑身，但是重量甚至还不到十公斤。即使是阿尔托莉雅这个十岁的女孩子稍微用力都可以举起。
但是却被梅林老师说成最垃圾的东西...这也实在是...不过想想阿尔托莉雅也就释然了。
毕竟以后者的身份来说，这柄剑似乎还真的不算什么，虽然刚刚那句话可能有事偏颇，但是对于看守着石中剑的梅林老师，的的确确有资格这么评价。
即使是她也绝对想不到梅林说的是真的。
“那个...初学者用木剑是不是更好？这样的东西真的是练剑的初学者可以用的吗？”稍微适应了一下现在的状况的阿尔托莉雅看了一下手中的骑士佩剑，又看了一下面前的梅林不由得问道。
虽然这柄剑的确很轻，但这也是相对而言的，对于十岁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来说，要死用这柄剑来锻炼的话，还是太吃力了。
“木剑？你在说什么，你打算拿着木剑上战场和敌人搏杀吗？”
“可是这只是练习...”阿尔托莉雅有些不满的说道。
“或许别人是这样，但是对于我而言，你需要的是掌握这柄骑士剑！而绝非是那种粗鄙的木剑。”梅林摇了摇头，否定了阿尔托莉雅的说法。“对于你为什么一开始就用手上这柄垃圾剑我有两个理由。”
“...”阿尔托莉雅沉默的看着梅林，等待着他的下文。
“或许你要的是循序渐进，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有着从一开始便掌握这柄骑士剑的力量，循序渐进只是为庸者而准备的，你不需要，你不需要浪费时间放在掌握木剑上，就算花费时间掌握了木剑，但是你最后也绝非是拿着木剑战斗的，所以毫无必要。木剑对于你来说，只是个玩具。”
梅林伸出了他带着皮手套的右手，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是第一点理由。”
“你要成为骑士，我不会拦着你，这是你许下的愿望，因此我答应了，无论你成为骑士之后要做什么，你的剑是破坏还是守护。这些与我无关。你手中握着的是什么？这一点是我想告诉你的。那么我问你，小呆毛，你手中的是什么？”
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懒散、也没有之前那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态度。阿尔托莉雅感觉到了梅林的认真。
但是对于梅林的说法，她却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剑，不就是剑吗？”
“...一半吧。如果是考试的话我最多也就只能给个50分了。剑是工具，用来杀戮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武器。无论一开始人类制造他的目的是为了守护还是为了破坏都是改变不了它的本质，武器的本质就是杀戮。在这个世界上，持剑者掌握的是杀戮的权力而你手中的便是这样的一种东西。木剑是什么？只是一个模型吧了，如果不是真正的可以置人于死地的铁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手上拿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事物。”
“这柄剑很重吧？”突然梅林冷不丁的问道。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的就给出了回答：“重。”
“这样啊...给你来将一个故事吧，一个有关于手中之剑越来越重和越来越轻的故事”
“是因为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强了吗？”
“不是哦。”梅林摇了摇头。“说起来，这两人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有些相似呢，他们都是王者呢，天生的王者。”
“最开始这位王是一个真正的骑士，即使称之为骑士王也不过分呢，他恪守着骑士的准则，手上握有着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而且另外一位则是一位王子，他爱民如子，有着自己恪守的正义是一位如同光芒般纯净的无暇骑士，手上握有着一柄重锤。这两位都用着自己手上的武器守卫着他们国度的人民，他们达成了小呆毛你的梦想呢。小呆毛也是想向他们这样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对吧。”
对于梅林的发问，阿尔托莉雅没有任何迟疑的给出了肯定。
“但是呢，他们最终还是走向了歧途呢。”似乎是在叹息什么，梅林有些唏嘘不已。“他们变了，一开始梦想也开始被时间污浊和模糊，掺进了原本不属于其中的渣滓。持剑的骑士因为荣耀而逞凶强行与他人进行了决斗，仅为了一个虚名，她手中的利剑也因此而断。而另一位手握重锤的王子却因为，对力量的索求而扭曲了自身的一切，甚至是人格，虽然说到底他的初衷依旧是为了他人而付出。
他们变了，断剑的骑士开始懊悔，重新握起了新的神剑，但是为了摒弃之前的污点，她决心一条路走下去，她舍弃了剑鞘，同时也是舍弃了感情，不再选择包容之所，为了那不可能实现的理想而战斗下去，但实际上她却早已经可悲的和最开始理想走上了分歧之路。她再也不能回头，只是一个劲的挥动着手中剑，再无真正容身之所的她只有无休止的战斗，她的剑也越来越重，等到了她再也无法挥动手中之剑的时候，也正是她倒下的时候。而另一个则走向了相反的道路。扭曲的王子为了力量而拔起了魔剑，彻底放逐了感情暴走的他，开始执剑杀戮，无论是过去的敌人，亦或者是自己的老师，过去想要守护的子民，甚至是兄弟和父亲，放逐了力量的他是被一切背叛的人，也同时是背叛了一切的人。他手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光芒堕落成了黑暗，他手中的剑也因他的意志肆意挥动，参与杀戮，就如同呼吸一般轻而易举的挥剑，收割生命，成为了死亡的代名词，也带来更大的毁灭。并且最终毁灭了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