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儿?
在过去漫长的时光中,眼前总是一片蔚蓝,周围平静的让人窒息,只知道日复一日单调的颜色。
突如其来的颠簸与黑暗让我陷入恐慌,从未有过的遭遇让我心中多了几分不安与渴望。
我,会见到其他不同的色彩吗?想到这里,我心中迫切起来,哪怕只是一点改变,哪怕代价再昂贵。
咚,咚,咚,咚……
尖锐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颤抖输入我的脑内,我眼前的视野变得从未有过的明亮,并且亮光愈来愈明显。
隐喻间我可以听见一些声音,看见一些模糊的身影。
“速度慢一点,敲打的时候轻一点,记住这关系到我们爱因兹贝伦家族未来的命运。”不夹杂着任何色彩的声音传入我耳内,我心中澎湃到了极点。
最终,我视野像是脱落一层又一层的块状物,直到清晰地看见面前几个一摸一样地人影。
“你们是谁?”稚嫩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我为何要说这句话,仅知道这句话能传达我的意思。
“你能听懂我的意思?”为首的白衣女佣紧盯着我的脸,红色的眼瞳折射出我的面貌。
一张类似的人脸,但看上去比那些女佣小了很多,人脸以下的部位全都在一块巨大的冰里。
想到这里我猛然迷惑起来,为什么我知道那蓝色的块状物是冰,为什么我能听懂她的话,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我从醒来就从未有过这样的意识。
女佣命令其他人停止敲打冰块,赤瞳盯着我的脸颊一动不动,我的心里也一阵发寒。
“请问,你们是谁?”我努力重新组织语言,让自己干涩的嗓音平缓,可女佣却像忽视了我的存在似的,掉过头,对另一位女佣说:“去请主教过来。”
很快,那位女佣的背影陷入了黑暗,我努力扭动身体,却发现,除了头部以外,还有其他部位能被感知,只不过因为冰封在冰块之中不好摆动。
脚步声自黑暗中响起,一位面容枯槁,白发苍苍的老者慢慢走到我的面前,原本毫无生气的女佣恭敬地向这位老者行礼,但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感情:“主教大人,这就是我的目标,但情况似乎不大对劲。”
随后女佣又压低了声音,用了许多我为所未闻的术语与老者交流,老者原本威严的脸也越发凝重,甚至透着一丝惊讶。
老者红色的眼睛转向了我,像对待一位蝼蚁一样问道:“你,知道根源吗?”
我瞬间一愣,根源?是树的根吗?
我摇了摇脑袋,僵硬地说:“不知道。”
老者红色的目珠像是要凸出来一样,淡淡的光芒萦绕在老者的手中,组织成一个复杂的图案,并靠在我的头上。
“不是他,他并不来自根源。”老者扭过头去,声音淡漠地像结了冰一般,一步一步重新步入黑暗,并从黑暗中又重新传来一道声音:“将他从封印中救出来,即使不是根源之子,也说不定会有些关于神秘的联系,可以多加研究。”
伦敦,爱因兹贝伦分家。
肯尼斯面带傲慢地坐在一位爱因兹贝伦女佣面前,尽量使自己君主的威严能够影响到面前这位女佣。
肯尼斯双手交叉,胳膊前倚桌面,开口道:“所有,究竟有什么原因能让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主教能不见一下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君主呢?”
女佣不为所动,像是器械般答道:“对不起,主教现在正在德国爱因兹贝伦城堡,无法应允与军主见面。”
“胡扯!”肯尼斯略带激动拍着桌子,面容相当的狭隘,“那我问你主教在德国做什么?”
女仆底下了眉毛,似乎对肯尼斯偏激的语气保持冷淡态度,“我没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希望君主保持冷静。”
“老师,您冷静一下。”随行学生伦森手忙脚乱地拉住肯尼斯,本来认为只是老师像平常一样处理公务,却没想到老师会如此失态。
“哼!”肯尼斯从伦森手中拉出被拽住的膀子,不满的发出声音。
“那这样我也就告辞了!”肯尼斯保持着作为君主的高傲,推开椅子准备出行,关上门的刹那却加重语气,“请主教知道事情尽快与我联系。”
女仆望着肯尼斯摔门而去,脸色依旧平淡的可怕,可能除了根源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让爱因兹贝伦家族动摇了吧。
“老师,老师,你走慢一点。”伦森焦急地在人群中追逐老师肯尼斯的背影,直到肯尼斯走入一家咖啡店。
伦森小心翼翼地进入咖啡店坐在了老师地对面,作为他的学生,伦森比任何人都知道现在这个时刻最好让老师自己安静下来。
“两位先生,请问需要什么?”略带俏皮,充满青春气息的女服员活泼地问着两位古怪的先生,又对着伦森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伦森脸庞一红,看着还在沉思的肯尼斯,道:“请给我的老师一杯蓝山,我也一样。”
“好的,愿你们今日快乐。”女服员漂亮地打了个转弯,只留下丝丝香气留给这两位苦恼地先生。
“故作姿态。”肯尼斯瞥了一样女服员的背影,心里认为她不及他心中索拉的万分之一。
“那是。”伦森立马将眼睛从女服员身上转开恭维道。
肯尼斯透过玻璃,像是对着学生,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绝对是我们时钟塔的损失,一定,一定要想办法从爱因兹贝伦家那老头手上夺过来,即使,是用我最瞧不起的现代技术,一定,一定不能错过……。”
肯尼斯并非不理智之人,但多年的苛刻教学也成就了他别人难以容忍的脾气,即使这样,他的立场依旧站在魔术使最光明的一面。
“看来我们想法一致啊,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主任,”高雅的声音响起,伴随的还有如潮水般四处散去的人群,原本人数不多的咖啡馆瞬间变得寂静无声,两个男人眼神的交汇形成更为凌冽的气氛。
下了暗示吗?肯尼斯眯着眼,看着桌前手持着典雅拐杖的中年男人。
肯尼斯略带侵略性地看向中年男人,道:“卢弗雷乌斯·娜泽莱·尤利菲斯君主,你最近似乎很闲啊。”
“哪里,哪里。”君主.尤利菲斯哈哈一笑,道:“那件事情将时钟塔上下都捅炸了,我不是寻求同为贵族主义的同党吗?”
“奥?”肯尼斯死死盯着尤利菲斯的脸,试图看出些什么。
尤利菲斯挑了挑眉毛,“不欢迎吗?”
同为贵族主义的人,肯尼斯虽然有些因出身贵族的骄傲与偏见,但肯尼斯心中对平民还是暗中认可的,除非,除非是那种无论如何不认清事实的笨蛋。
“既然尤利菲斯君主这么说了,那有什么理由让我一定要和你合作呢?”
“当然有了。”尤利菲斯神秘一笑,贵族的笑容却透过丝丝阴暗。
“那种宝藏,不是爱因兹贝伦一个就可以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