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什么时候那个死面瘫也开窍了,知道找女人了。”
黄泉公书随口叮嘱女孩儿们先等着,才掐灭雪茄,急急忙忙的搭电梯到地下室。不为别的,他就像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能把那个手机里一张涩图都没有的钢铁直男迷得团团转。
穿过法阵设置的跟套环一样,防守严密的走廊,黄泉公书来到地下安全屋外,推门而入。
“哟吼,肚子上这么打一个洞啊。”黄泉公书凑近,伸着脑袋观察那个靠在墙上的男人。
钟子骞皱眉,似乎很不喜对方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冷冷的开口,“做好你该做的事儿。”
“得嘞,老板。”黄泉公书应和道。
实际上,他这样称呼并没有问题,黄泉家确实跟妖管局联系颇深,上面在金融商业上提供一定的方便,而下面则配合除魔使的工作,各取所需,拥有一个名义上的上下级关系。
黄泉公书拍拍手,门外立马走进来几个提着急救箱的私人医生,很是专业的开始检查处理钟子骞的伤口。
“老哥,你这是碰见地级妖魔了吧。话说回来,这么严重的贯穿伤,居然还没死,命比小强硬啊。”
趁着医生拆开绷带,黄泉公书蹲在一旁,冲着那个狰狞的伤口挤眉弄眼,甚至能从正面看到他身后的墙壁。
“这跟你没有关系!”钟子骞越发不耐烦,充血的眼球射出骇人冷光。
“是我多嘴,是我多嘴。”黄泉公书虎躯一震,赶忙转移话题,“另外一个呢?听下面小弟说你抱回来一个小美人儿。嘿嘿,没想到你也忍不住要开荤了。”
“少废话!人在这儿,让医生先给她检查。”钟子骞让开身体,露出身后人影。
黄泉公书敢说,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娇俏可人的女孩儿,哪怕是刚刚那几个顶好的美人坯子,也不及眼前少女的十分之一。
她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蓬松沾着些许血迹的尾巴包裹着小臀,白雪凝肤,骨肉红嫩,吐纳樱唇,氤氲兰气,再加上略微苍白的素色,好一朵初春蓓蕾。
啪啪。
又是几声拍掌,这次门外进来了一队身材火辣的护士,上下其手就开始检查起小狐狸的身体。
“老板,病人只是心力交瘁,身体虚脱,没有大问题。”为首的护士长汇报。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黄泉公书摆摆手。
现在他更深刻的体会到了老爹的英明之处,钱固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要不怎么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呢,要都像愣头青一样打打杀杀,指不定哪天连金疮药都买不起,死街边了都不知道。
一边欣赏着睡美人,一边感慨着的黄泉公书,忽然觉得眼前这张脸的姿态神色异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当下开始套话。
“老哥,这狐妖的底细你知道不?虽然我这是安全屋,可也不会冒然接收来历不明的家伙。”
赶走身边七手八脚的医生,钟子骞缠着腰上的绷带回答:“你没看守夜人的通知?这次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个目标,白子宁。”
“你知道的,富二代也很忙的好吗,多少女孩儿等着我跟她们畅谈人生。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了‘白子宁’!?”黄泉公书瞪大了眼珠。
“嗯,她原本是道盟的人,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一只狐妖。”
赶紧上前全方位无死角的探查,小心翼翼的撩开额前的碎发,与脑海中的印象细细比较之下,黄泉公书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靠!这不是我大哥吗。”
“你大哥?”钟子骞反问。
“对啊,之前在道盟的时候我就跟着宁哥混了。”
黄泉公书赶紧缩回手,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生怕吵醒了白子宁。
“你这样的人会甘心在一个废物手下做个撑伞递烟的小弟?”钟子骞语气格外讽刺。
“你瞧不起谁呢,宁哥虽然境界不高,可他也努力过,你见过有哪个能凭借废灵根还能踏进修炼的门槛吗?”黄泉公书低眉叹息,“宁哥只是恨自己没有天赋,不得已才放弃了这条路。”
“别人不会因为你是弱者而产生的一丝丝怜悯,他们只会在背后嘲笑你是个傻瓜。”
钟子骞从桌上的雪茄盒里摸出一支,剪开茄帽,用火柴点燃。
“你个独行侠懂什么?诚然,黑宁哥的不少,但挺宁哥的更多,当老大不一定要震古烁今多牛逼,只需要够胆识、够义气、兄弟多,这三点说起来容易,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么说,你还挺忠心。”
黄泉公书从楠木柜子里抽出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那一团身上,不容置疑的回答道:“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白子宁永远是我大哥!即便这几年因为修炼上的事情宁哥很丧很颓,但他不是那种受到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站出来,而我依旧是他小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身上的动作,白子宁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这逐渐凝固的气氛中引人注目。
呼~
挤出肺里的余烟,缥缈的白雾笼罩着钟子骞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她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善后。”
说完,他重新披上风衣,提着手提箱,向门外走去。
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黄泉公书才补充说,“不管信不信,你也是我兄弟。”
片刻之后,白子宁睁开了眼,看着奢华而隐秘的天花板,脑子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隐痛。
“这是哪儿呢?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蹭的一下窜起身,一眼望去极尽奢华,墙壁上挂满了抽象艺术的名画,厚重的酒柜和一些铠甲雕塑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阴沉的暗影。充斥上流格调的装饰,闪烁着穷人勿扰的金光。
直到转向另一面,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看到一张关切的脸近在咫尺。
“你是谁?”白子宁受到惊吓,一拳打了过去。
“哎哟喂,宁哥你怎么还打人呢,是我啊。”捂着青紫的右眼,黄泉公书痛得满地打滚。
“啊,是公书啊,不早说。脑子有点乱,没收住。”白子宁赶紧上前扶起,不好意思的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