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晴初。我想确认一下……”
一见话音的主人,众人再次喧哗了起来。
“够狂啊,这人!”
“他竟然敢直呼会长的名字!”
“这种时候竟然还敢举手发言?他当自己是谁?”
“我看他是没有认清自己的立场!”
……
沈木涛眯了眯眼,沉声问道:“你有什么事?”
夏友诚斜眼瞥了瞥淡淡的说道:“我没跟你说话。”
哗!
沈木涛的脸顿时黑了,众人更是沸腾了!
眼前这人不但没有认清自己的立场,而且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人家副会长跟他说话,他就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没跟你说话”?这是何等的狂妄!
凤灵依怒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狂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闭嘴,你太吵了!”夏友诚忽然大吼了一声,吼声中带着一丝怒气。
顿时全室的人都安静了。先前怒而起身的凤灵依更是被吓傻了。这主次交换的也太快了吧,明明不久前是他们在审问夏友诚的,为什么这么一个峰回路转之后他们却成了被斥问的对象。
见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夏友诚便望向一脸诧异的万晴初说道:“晴初,我想确认一下,你们真的能解决楚雅柔的事么?在她自寻短见之前?如果可以,那我便不再管这件事。但是如果你们做不到,让楚雅柔死了的话,我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的……”
夏友诚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他的话光是到此就不由得让在场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语气中那股威胁的气息实在是太明显了。
“我想,你应该能做到吧?晴初?”夏友诚淡淡的说道,从他的口气中听不出什么感情来。
万晴初愣了愣,随即坚定地开口道:“嗯,我们做得到!”
“那就好!谢谢啦,晴初。”夏友诚忽然傻笑了起来,先前那张冷酷的脸荡然无存,仿佛刚刚那个人和现在这个傻笑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哦,对了。晴初,你说我能走的吧,那我就走啦!”
只见话留在了原地,人却已经消失不见。因为夏友诚已经兴奋得难从言喻,立马飞奔出了活动室。根本不可能有人想多得在里面哪怕一秒钟。他这一辈子绝对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绝时不会!那柏他有幸成为第一个健全走出来的神话也不会。
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度过了今日此劫,日后必有数之不尽的际遇!
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凤灵依则无比恼怒起身打算去追。这个叫夏友诚的真的很让人讨厌,不但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而且吓人还很有一套。
可是没等凤灵依走出门就被一脸苦笑的万晴初劝阻了下来。
“会长,你就让我教训教训那个变态吧,我给他留口气还不行吗?”
“我劝你别再去追了,否则阿诚可能真的会生气的。”万晴初一脸无奈的说道。因为她已经从夏友诚那毫无感情的双眼中感受到了那股潜在的愤怒。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夏友诚的这种眼神了,上一次看见他这种眼神也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会长,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他这是对我们整个学生会的挑衅!”凤灵依仍不死心的说道。
“好啦,好啦。阿诚不也说了么,进女厕的又不是他,何必刁难那个笨蛋呢?”
“阿诚,阿诚叫得倒是很亲昵,要我说会长大人的芳心都被刚才那个变态偷走了吧。”凤灵依努了努嘴不爽得说道。
“阿凤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看上那个笨蛋呢!”两颊变得一片通红的万晴初低声为自己辩解道。
“呀!会长,难不成你真得动情了?”凤灵依面露惊恐之色,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
“别说了!”
“完了!会长堕落了!这下学生会完了!”
“凤灵依!”
看着两女的争论,众学生会成员皆面露苦涩之意。这些领导们吵架为何他们这些员工们要当看客呀,而且还是无瓜可吃的那种。
一直坐在沈木涛旁边的一名学生会成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悄悄凑近沈木涛低声询问道:
“副会长,你说她们要吵多久?”
沈木涛推了推眼镜说道:“不知道,一般能吵上个半小时。”
“啊?那怎么行?后面不还有一个重犯需要审问吗?副会长你出面和解一下呗。”
沈木涛叹了一口气,面带哀色的站了起来,扯了扯嗓子说道:“两位、现在不是吵得时候,还有……”
恰在此时两女皆转过头来,异口同声地道:“闭嘴,不管你的事!”随后两人再次吵吵了起来,完全不把其他人当回事儿。
沈木涛耸了耸肩缓缓坐下,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说道:“我尽力了。”
先前提议的那名学生会成员抹了把汗有些哭笑不得道:“原来副会长话比较少的原因是这个呀……”
沈木涛呆板的点了点头,无奈道:“说再多也没用啊,会长从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最有效的往往是直接动手做。”
他抬头望了望正在吵架的万晴初眼中忽有一抹异色闪过。
“果然,支走秦政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那个叫夏友诚的人吧……”沈木涛微眯了眯双眼,心中还是在想着之前的那事儿。
“夏友诚,这个人究竟是……”沈木涛叹了口气打算不再去想这些事了。他扭头对刚才的学生会成员说道:“咱们别管他们了,让程江把犯人带上来吧,或者我们出去审问吧。”
那人点了点头赞叹道:“好主意!”
于是在两女吵得热火朝天之际,另一名犯人的审到也悄然开幕了。
而此时刚刚摆脱学生会的夏友诚却被另一个女魔头逮了个正着。
“饶命啊!诗语,快松手!耳朵,耳朵要断啦!”被扯着耳朵走的夏友诚苦苦哀求到。
而诗语却丝毫没有松开他耳朵的想法,反而更加用力的拽了起来。她气愤的大叫道:“你活该!你个脑子生锈了的笨蛋,趁我不在净干些丧尽天良之事!勇闯女厕所,你可真长本事了啊!”
“那不是我干的!是沈轩!是沈轩那个二货干的!”夏友诚痛得两眼直冒泪。
于是,一男一女,女的扯着男的耳朵走,男的一路惨叫连连。他们很快成为了楼道间的焦点。众多目光和摄像头全都落在他俩的身上,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还窃窃私语着。
“那不是校花夏诗语吗?她扯的那个男生是谁呀?男朋友?”
“不清楚呀,长得很一般么。”
“兄弟,我失恋了白菜给猪拱了,给我根面条,我要上吊……”
“喂,你还没谈恋爱呢!再说了人家校花能看上你?”
“你们傻了吧?那个男的是夏诗语的哥哥叫夏友诚,存在感极低完全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妹妹如此出众,哥哥如此平庸。真让人还敢相信啊。”
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夏诗语的俏脸被弄得通红通红的,像是只要轻点一下就会滴出血来一样。
要不是自己那个蠢到家的老哥,自己岂会落到这般任人指择的地步。
越想越是气愤,手的力度不由得再加可重了几分。夏友诚疼得眼泪不止,惨叫不断。被诗语扯着走的一路上夏友诚一直都在痛苦地参叫着,完全没心情去管别人怎么说。也由此学校里的每个楼道间都充斥着他那痛不欲生的哀嚎。闻者皆是一脸惊惧。
这是得遭到了何等酷刑才能发出如此凄凉的惨叫?
PS:好了,日常篇终于要迎来结局了,接下来开始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