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尖叫恰好引来了青年的目光,看着张牙舞爪扑过来的妇女他耸了耸肩摆手道:“哎哎,你疯了吧!不要随便冲过来啊,我可不是什么都吃的好吗?我的饮食可是很有标准的。”说完他叹了口气身形变得飘渺,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妇女忽然愣神了,人怎么不见了?
可下一秒一股热流突然从喉咙中涌了上来,嘴角一抹血线流出,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向下移去,一把银色的匕首不知何时已深深的捅进了妇女的腹部。
“哎呀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不知何时黑衣青年竟凭空出现在了妇女的左手旁。他皱着眉头,仿佛很困扰般的说道,“啧啧,一定很疼吧?”说着他不以为然的继续将匕首朝里拧了拧。
“要不,我帮你**吧!”说着青年无比熟练地将匕首轻松拔了出来。
没了匕首的贴合,鲜血顿时从伤口处狂涌而出,妇女下意识用手捂住伤口,希望能止住血的流失。但她也很快意识到这样做是没用的,于是她疯了一般的转身,再次扑向青年。那双愤怒的眼神中透着失子的悲哀和对青年无尽的怨恨,于是她那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死也要拉这个人陪葬!
“哈哈哈!”青年狂笑着一边躲开妇女那不要命的扑击一边还大叫道,“有趣,很好。哈哈哈!你生个什么气啊,就算最后失败了,死得也不是你们呐!”
血液的流失使得妇女的身体都开始僵硬迟缓了起来。她开始不知主的出现幻觉,疲惫感和困意涌上心头,原本撑起她那残破身躯的只有愤怒而已,但空愤怒永远都做不了什么。
青年身形微微向左倾去,无比简捷的避开扑上来的女子。而显然他的动作也远不止此。在妇女还没有稳住脚跟之即,青年轻轻将手中的银色匕首转出一个圆,简洁的弧线一闪而逝,反手将其握住。毫不怠慢,不留任何情面的将匕首送入妇女的脖子之中。
“死得怎么可能是你们,不管哪次从这世界上消失的往往都是我们!就因为我们是逆时者!仅此而己!”青年忽然性情大变,猛地将捅穿妇女脖子的匕首拧了起来。
脖子被整个儿洞穿,妇女的双眸一黑,意识也终于消失殆尽了。可那只沾满鲜血的手还在倔强的试图从青年的脸上撕下一块肉来。但那瘫软无力的手于其说是撕扯倒不如说是在抚摸着青年一样即柔和又像是充满着慈爱。
而她的执着也仅仅只在青年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而已,她的死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随着妇女的尸体缓缓落地,青年呆愣的看着自己手中那沾满鲜血的匕首黑色的瞳孔却莫名其妙地扩散了开来……
许久之后被这里发生的动静引来的人们逐渐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个个都手持着木棍,钢筋等简易的随处可见的东西当做武器。他们互相紧凑,为的就是将这个杀人犯围在这里,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里是郊区,是贫民窟。没有警察会来这里替他们主持公道,为了活下去,他们学会了依靠自己,依靠这个大家庭。所有人都互相扶持着生存,这样他们才能在这个被世人所抛弃的地方一直苟且着。如若有人伤害这个家庭里的某个人的话,所有的“家人”都会去替他教训那个来犯者,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被这个环境所迫而衍生出的生存之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到底把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杀害她!”
“你还没有人性!”
众人的喧闹声终于引起了青年的注意。他环视了一遍周围的人群,心里估摸了一下大约有五十多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青年笑了笑,将匕首上的血抖落,语气突然加重道,“为了不再重蹈覆辙!”
此时此刻离郊区不太远的公路上两辆车正沿着导航的指示在开裂的公路上疾驰中。看他们车辆行驶的方向,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贫民窟,或者说是在贫民窟中。
两辆车上各坐着五个人共计十人。他们全都身着深蓝的风衣,手持着各种枪械。但很明显他们都不是正规的警务人员。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名男子扭头对后座的三人说道:“都把装备整理好了吗?这次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
其中一人挥了挥手爽朗的说道:“早好了队长,放心吧!”
被称叫队长的男子微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每个人都有装备“逆时弹”吗?”
此话一出,刚才的那人也不由得愁眉苦脸道:“有是有。但,我们一个人才有两枚而已。”
队长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又将头转回去继续专心看路。看起来他似乎并惊讶,仿佛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当然那也是因为这种子弹本身就是贵在难求,他们一个队十个人能有二十枚“逆时弹’就已经很不错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一名队员稍微有些亢奋的说道:“阿萨德队长,我们就快到了!”
“我有眼睛。”
“提醒一下么,嘿嘿!”
很快两辆车冲进了复杂的废弃楼房中,丝毫不客气的撞开沿途的障碍物,只求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目标——叛逃的逆时者,杰·诺丁斯。
似乎是车辆的引擎声将一只原本在沉睡中的乌鸦惊醒了,它啼叫着抖开翅膀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有人说乌鸦是能看清死气的生物,它去的地方往往伴随着死亡。当然,没人证实这个传言,但是也没人否定这个传言。可是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乌鸦的确是能找到死尸。
乌鸦飞着飞着最终敛翅轻轻地落到了一盏路灯上远远地看着空地上发生的一切。那里简直就是地狱一般的风景,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有的干枯瘦瘪,有的浑身是刀伤。两种死尸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了一幅惨不忍睹的可怕景像。
而死人堆的中央之前的黑衣青年独自站在那里。他老练的抖落匕首上的血,不为然的将其收回袖中。
可仔细观察后才会发现青年那眼神依旧十分迷惘,仿佛是陷入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一般即阴冷又沉静。
他抹了抹脸上的血,发现那血已经开始干了,那是失子的妇女拼了命地往他脸上抹的。虽然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对青年来说那个血印相当于罪之刻印,不管去那里或做什么自己仍佩戴着有罪的印记,而那些所犯下的罪孽就像是烙印一般永远也甩不掉。
青年捂着脸长叹了一声,“我已经下定决心做一个坏人了,我已经没法回头了。为何总有人要试着动摇我的决心呢?”
青年轻呼了一口气后又笑了起来,笑声变回了之前那般癫狂,“我早就准备好下地狱了,我知罪,但我不能悔改!否则我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指缝间青年那双眼睛再次变回了之前那番锐利,准确地说可能是更加坚定了一些吧。
青年缓缓迈开步伐在尸群中漫步了起来,虽然尸体铺的满地都是,但看年却依旧十分小心翼翼的踩着尸体间那细小的空隙行进着。
好不容易走出尸山尸海,青年像是解脱了一般,轻呼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
“逆时悖论·领域·时化”
一道道青蓝色的花纹在青年背后的尸堆下浮现而出,如若此时从高处俯瞰的话必定会发现那是一面钟,由青蓝花纹勾勒出的一面巨大的钟。
随着花纹越发明亮,时钟中央的尸堆开始发生变化。尸体们逐渐变黑破碎开来,像是个瓷娃娃一般成了零零碎碎的残片,而碎片也渐渐化为了淡蓝色的光点消散不见。尸体很快就分解殆尽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得。随着光亮越来越暗,花纹钟若有若无的闪烁着,仿佛是消失前最后的挣扎一样。一根由无数蓝色结晶体形成的柱子在花纹消失前的刹那间汇聚而成,足有两三米高如树一般粗细。
青年眼中呈现着止不住的贪婪,这便是他一直在追求着的东西——时间之柱。那是得众多人命才能换回来的东西。在大城市中这种大规模的祭祀可没法大张旗鼓的做,但是在这个被世人所遗弃的角落可就不一样了。
青年迫不及待的迈出脚步向着那个蓝色的柱子快步走去。
他在时间之柱跟前停了下来。他伸出右手紧贴着柱子的表面。
忽然异象发生,蓝色的柱子从两侧开始分解,化作一条一条纤细的蓝色绸带涌入青年的右手之中。
他在吸收时间之柱!
但是,却在这时一丝鲜血却十分不应景的从青年微抿的嘴角溢出,他面色苍白的感叹到:“这就是为什么时之柱被禁止的原因么?”他用空闲着的左手将额前的发绺向后捋了捋了狂笑道,“那就来吧!你们的命,我背了!”
PS:这章我改了好多遍,还是弄不到那种感觉。如果有人的话,尽情吐槽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