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扑在沈轩的胸口大哭了起来,一脸懵逼的某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脑暂时待机就这样呆站着成了一个人形木桩。
夏友诚虽觉得不爽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家里的女孩长大了就会被某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混小子给拐走,你又能做什么?白养了呗!
他疯狂挥舞着双臂示意沈轩应该安慰诗语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但是某人貌似到现在都处于脑子当机的状态,就那么僵直的站着,完全毫无作为!
夏友诚猛拍脑门表示自己已经绝望。
听到诗语在外面痛哭的声音,屋内的楚雅柔和万晴初也匆忙赶来想要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到这一幕俩人也不由得安下心来,之前的忐忑与担忧全都一扫而空。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楚雅柔虽笑着但双眼中却早已盈满了泪水。她本以为自己那幼稚的决定真的会害沈轩就此丧命,如果事情真的变成了那样的话她估计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怎么又哭了?”夏友诚挠了挠头不知所措道,“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别哭了……”
“关你什么事!”一旁的万晴初一把拉过楚雅柔,朝夏友诚吐了吐舌头,“你跟沈轩就是同一个物种,一点也不会哄女孩子。”说完她拉起楚雅柔的手轻声说道,“好啦,雅柔妹妹别哭了。已经没事儿了,沈轩没事。而且之前都是我擅自做的决定,你没犯错,所以别哭了。”
楚雅柔立马摇了摇头:“晴初姐姐,你不能这么说。都怪我自己……决定要留下来的……”
“好啦,答应姐姐别哭了,行么?”
“嗯。”楚雅柔擦了擦泪红着脸点了点头。
“哇偶,感觉会长大人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姐。”夏友诚忍不住插嘴道。
“阿诚,我觉得我可能生气了。”说着万晴初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夏友诚一个激灵,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心中暗暗决定管好自己的嘴,下次绝对不嘴欠。
而此时另一边的沈轩和夏诗语终于有了转变。
此刻的诗语也强忍着止住了哭泣。
“下次别再做这种傻事了……”埋在沈轩怀中的诗语细声细语的说道。
沈轩怔了怔,转而低下头看着怀中这个让自己喜欢了很久的女孩,轻轻笑了笑:“不会了,我可得留着命娶你呢……”
“那就说定……”诗语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决定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我并不是忘记了你,只是不愿提起而已……
可能是因为诗语说话声太小了,沈轩挠了挠耳朵说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脸蛋通红的诗语紧紧扯着沈轩的衣服,再次艰难的开口道:“那就说定了,你一定……”
但是沈轩似乎还是没听见,不过没听见没关系,可谁知他竟然嘴欠的来了一句:“诗语,我听不到啊!如果真的没事了你能离开一下吗?我的薯片都被你压碎了!”
闻言,本来羞涩的诗语顿时炸毛!
霎时间其他三人也是直接被吓到掉色。
好好的氛围就被沈轩一句话的功夫给瞬间击碎!而且当事人好像还不知情,继续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道:
“其实还是得怪你太平了,活脱脱一个飞机场!这么压过来我薯片不碎才怪。所以啊你得从这件事上你可以领悟一个道理,太平不是好事。当然我并不讨厌平原,正所谓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你以后一定是个大人物……”
沈轩!快住嘴!
夏友诚拼了命的挥着手疯狂示意沈轩闭上那张只会说烂话的嘴。可他根本没看见,还在一本正经的吐槽着。
夏友诚再次猛拍了一下脑门。这成想,好不容易将沈轩从怪物的手中救出来,可他就是学不会珍惜生命啊!这倒好,没死在怪物手上反而死在“母夜叉”手中了!
果不其然,刹那间一道拳影闪过!
“轰!”
突如其来的一拳直挺挺的打在了沈轩的肚子上,惨遭重创的某人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击倒在地,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我就不该相信你会有情商这种奢侈品的!”青筋暴跳如雷的夏诗语狠狠地捏了捏拳头说道。
目睹了全程的三人皆是一阵哆嗦,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句话真言:
no 作 no die!
见沈轩已扑街,众人也不能对他弃之不顾,只好合力将他搬进了屋里。扔上床后沈轩不但没醒反而打起了呼噜。
看来沈轩的确是累了,睡得这么沉。看起来之前那番精力充沛的样子都是装的啊。这么说起来还得感谢诗语的助眠易睡拳呢,虽然有可能一睡不起,但是也多亏了它才将沈轩那逞强的外表击穿了。
夏友诚扭头对三女说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们还是休息一下吧。如果饿了就去冰箱里找找吧,那里应该会有一些吃的。”
夏诗语率先气愤的离去,其他两人也相互望了一下也纷纷离开了。
“呼,看来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啊。”
夏友诚轻呼了一口气也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再轻轻地关上了门。因为怕惊醒沈轩,所有的动作都做得非常小心。
他找来一个靠椅,将其放在窗旁,打开窗户后顺其自然的一把坐在了椅子上手靠着窗框朝着天空望了过去。
红色的天空仍然悬挂在众人头顶之上,散发着不详之意。远处似乎还传来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叫声,但不知是不是人的还是怪物的。
夏友诚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微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明明不久之前大家还在学校里上着枯燥乏味的课,可一转眼,全都变了!整个城市变得空空荡荡的,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都不见了踪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成了众人生命安全的威胁因素。
一切都变得好奇怪,天空、城市、怪物还有——自己。夏友诚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
但是事与愿违,这个念头仿佛深深扎根于他的脑海中,无论怎么做都没法彻底拔除它。其实造成这个情况的主要一点在于夏友诚自己也无法否认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
像是之前在教室里的那次“掉色”事件,还有天台上突然头痛的事。
更神奇的是在之前那次头痛过后自己好像是毫不犹豫的就冲向了女更衣室,也是因为这样才救下了遇险的楚雅柔。但是,自己是怎么知道楚雅柔就在更衣室的呢?他只记得当时脑内一片空白,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自主的动了起来而且还是有目的性的直奔更衣室!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不管做什么事情在脑海中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就仿佛曾经做过这件事一般。
但是,有些事他记得自己曾经根本就没有做过或做过类似的事啊!?真正让他察觉到不对劲的就是车库开车那会儿。自己明明从来就没有开过车,可是在脑中闪过了一些关于开车的零碎画面后自己就对开车这件事变得熟悉无比,许多细节也应对的得心应手,简直就像是个纵横马路十余载的老司机。
关于这种奇怪的现象,夏友诚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那本书里面称这种情况为既视感,据说既视感只是一种生理现象,也称幻觉记忆或闪回现象,指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的似曾相识之感,也叫做海马效应。
既视感是真实存在,有科学解释的东西,不属于灵异事件,只是大脑的想象力里曾经有浮现过类似的场景罢了。或者说既视感来源于大脑的联想,它联想出这个画面。
“但是……”夏友诚微微皱了皱眉,“但是像今天这样密集且频繁的既视感似乎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啊……”
突然,夏友诚愣了愣貌似想起了什么一样。
难道是红雾出现时那些突然涌入脑海中的记忆画面造成的重叠?的确,在之前红雾遮天时脑子中就被强行加入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记忆,也因此导致了之后的剧烈头痛。
这样就说得通了!那些记忆中这些事都是做过许多遍的,当相同的事物重现时与夏友诚的脑海中那些记忆产生了共鸣才形成了既视感,所以才让夏友诚觉得自己也曾做过相同的事。
但是,那些零碎记忆的由来就又是一个谜团了。
为什么这些记忆会莫名其妙的涌入自己的脑海中呢?
夏友诚试着把脑海中那些如同乱麻一般的记忆一一拆解开来。相比起自己本身的记忆,那些外来的记忆就好像是个单独的个体一般,在脑海的一角杂乱的缠绕成了一团,因此夏友诚决定叫它“记忆线团”。拆解的过程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夏友诚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管怎么做,能拆解出来的永远都是那么一小块,相比整个记忆线团来说简直是冰山一角。而且夏友诚发现在拆解记忆的过程中自己的意识会十分疲惫,这就代表了这是一件十分消耗精神力的事,才刚刚拆解了一会儿脑子就感觉晕乎乎的,就好像是过度疲劳了之后的虚弱期一样。
看来这不是一个可以简单解决的事啊!
夏友诚停止了繁琐的拆线团的工作,疲惫的揉了揉脑门儿,打算不再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了。能拆解出来的只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片段画面,可是说是根本没什么用处,何必再浪费精神力去拆那团记忆线团呢?
PS:我这本书是不是凉了啊……为什么感觉好冷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