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也是,“你家金主脑子有问题吗?那么有钱还住这种垃圾堆,我还以为你会带我进家大宅院呢。”
我敲了敲面前饱经沧桑的木门,声音挺响,“咚咚”几声,听得我生怕把门敲烂,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
“你是不是记错路了?”
“这……”吟游诗人看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向我陪笑。
有句说句,这地方是真有够偏僻的,拐了七道弯才到,也亏得他记得路。说实在的,要想阴我现在基本已经达到目的了,这么复杂的路,能把我困到魔王复活。
“要不一起进去?”我问。
吟游诗人连退好几步,十分尴尬地摇头道:“不、不、不了吧……”
看他反应应该是没错,既然这样,那他也没用了:“那算了,走吧走吧,不过有一件事你要记得。”
“什么?”
我踮起脚尖,一边轻拍他的肩膀,一边语重心长地给他传授人生至理:“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啊,你会求我杀了你的。”
“是!在下保证连夜出城,跑得远远的,从此人间蒸发,再也不出现!”
“滚吧滚吧。”
目送吟游诗人连滚带爬地离开后,接下来就是找找老朋友叙旧了,我轻轻敲了敲木门:“有人吗?”
里面没有应声,我继续敲门问:“有人吗?叫人来又不开门,很没礼貌耶。”
终于,木门“唰”的一下毫无征兆地打开,里面黑不拉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也不见开门的人。
话说……这个世界似乎是有……幽灵这种东西的……别吧,我真的怕鬼。
“焰魂化灵·星。”
星火飞入房间,照亮一切。屋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特别一点的,就是地上铺着的那一层老旧的破地毯。
“这些人搞什么鬼名堂?”我小心走进屋内,四面八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房间空空的,确实真的什么都没有。
正当我转身要走时,那扇木门居然又“唰”地一下,毫无征兆地自己关上了。紧接着,我脚下地毯透出强光,飘浮在四周的星火瞬间熄灭,房间中只剩下我脚下法阵透过地毯射出的光亮。
别说,好像比刚才还亮堂,这个世界有什么奇怪风俗吗?
“怎么还有人把灯装在地毯下面的,室内设计学得走火入魔了吗?”
我虽然说不上博览群书,但零零碎碎基本都翻过一点,脚下这个法阵……完全没印象呀。
我试着重新点燃星火,但魔力一放出体外就变得难以控制,我与魔力的联系似乎受到了干扰。不加大魔力输出的话,最多只能弄出个指头大的小火苗,就算加大魔力,估计效果也不会很好。
突然一下子,一个身着昂贵铠甲的贵族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内。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女生,看面相十分面熟。之前听声音只是怀疑,现在我可以肯定,她就是把我送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
少年十分骚包地鼓掌称赞道:“不愧是沧珑小姐,在最高级的禁魔阵中,一般法师早就倒下了,你却还能使用魔法。”
“不是,你们从哪个老鼠洞里冒出来的?变魔术吗?”这地方除了地毯就是墙,空荡荡的,藏是肯定没得藏,难道是有机关?“先说好,我可没钱赏你们。”
“本来还想把你骗过来,没想到最后自投罗网,果然和苏怡说的一样,你不过是个好运的白痴罢了。”
苏怡说的就是他旁边跟着的那个女生,长得不错,从她和上辈子长得一模一样就能看出来。当然,心由相改,皮囊不变,内在自然也不可能变。
“你没眼睛还是少半边脑?我要是运气好怎么会碰到你旁边那个贱人?”不过从结果来看,傻傻跑过来踩陷阱的我确实……嘶……什么都没有。
“哼!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白痴,死到临头还看不清形式。现在跪下来求我,看在以往的交情我还可以对你好点。”
“行了行了,说得和真的一样,以前求你你下手都没轻过,更别说现在了。再说了,你现在又打不过我,你求我还差不多。”
苏怡的表情极度扭曲,从过往的经验来看,她现在想打我。
果然,苏怡大手一挥,大声命令道:“上!把这个白痴打成残废,只许留一口气。”
说着说着,周围的人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骑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围着法阵站了一圈。
随着苏怡一声令下,重装骑士们一步步向我逼近。厚重地铠甲整齐划一地压迫地面,协调的步伐一步一震,地面抖动得似是地震一般,威势十足。
“这……”有点吓人啊,“死贱人,有本事来单挑!每次都让别人动手,连扯头发都不会,你算什么女人!”
现在手上除了我的好姐妹外,什么武器都没有,这什么鬼禁魔阵在,用魔法又很麻烦,难不成要我用体质强化把他们一个个打趴?不行,这实在有损我高贵的法师形象。
但……这群不要脸的都要冲到我面前,用荧光棒一样的附魔棍子打我了,我再不反抗可说不过去。
体质强化·六阶段
我一掌拍在面前骑士的盾牌上,结果出乎意料,我竟然反被震退数步,而骑士却站在原地纹风不动。
我还在诧异之中,后方两根附魔棍同时打在我的双肩上,这两下并没有什么,麻烦的是之后,我体内的魔力居然渐渐被附魔棍子吸走。
“呵!你以为我们会毫无准备吗?”
“笑个屁,一会儿我就撕了你这死女人的嘴!”
我挣开压制,不料紧接着又是下一波攻击,若不是我速度比他们快上几个档次,那么多人围着我轮流打,我估计早被打成残废了。
只是现在这样一直躲也不是办法,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邪门招,物理攻击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但说实话,我不认为攻击会真的没有效果,刚才那一掌至少有灾祸级魔物全力一击的威力,这种程度的攻击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化消。当然,不信归不信,真要证明也只能多打几下试试效果了。
我一边在棍阵中闪躲,一边寻找机会用我的好姐妹集中攻击之前被我拍打的那面盾牌。不出所料,我的攻击并非全无效果,在树枝第五次击打盾面时,那块坚不可摧的盾牌终于碎裂。
我乘胜追击,全力一刺,将树枝刺入骑士铠甲之中,树枝竟毫无阻碍地穿体而过,随后,整套铠甲应声而碎,散落一地。
这这这这!这里面居然是空的?逗我呢?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打架丢出去的傀儡都那么强。
话说这种情况……我不由想起之前波利与我说的恶龙,表皮具有强大的魔导性,能将魔力伤害分摊到全身,加上其本身材质坚硬,所以能免疫大部分魔法。
这个傀儡骑士看起来和盾牌的材料相差无几,最后却一碰就碎,说明在此之前就已饱受摧残,看来这套铠甲使用的,应该也是这个方法。
那个贵族少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中邪了一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散落的铁块,不断着摇头念道:“怎么可能!这……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有必要那么……”突然间“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周围的傀儡骑士居然同时崩裂,一个不剩,“难怪那么硬,居然是一套的。还有什么招吗?我魔力还剩挺多的,不介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