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极其富饶的大陆,有传言说,这片大陆是曾经天上的星辰落下所形成的,又有传言说这片大陆是曾经的一位古神倾尽了自己的生命所创造的。
数以万计的生灵们都诞生在这片大陆上,并最终发展成为了以人类为主宰的土地。
几千年的时间里,这片大陆有过最初的原始美丽,也被无情的战火烧得满目疮痍,它经历过初始的时光,经历过毁灭,也迎来过辉煌。
但是在这片土地之外的地方,有一片从来不被打扰的净土。
妖界。
那是属于人间传说之中的神兽们的地界,凡人无法到达的地界,那里如世外桃源般,有着最美丽的风景,最富饶的大地,最丰硕的果实。
关于妖界的传说在人间流传着,但是人们都只是当成了一个饭后闲谈的传说。
而实际上,它是真实存在的。
……
……
“你不要过来啊!!”
白清璃惊恐地大喊着,她再一次梦到了那个陨石坠落的景象,只不过略有不同的是,这一次陨石正中靶心,好歹不歹的还只砸她一个人,最最恐怖的是不管逃到哪里那陨石都跟装了追踪系统似的精确砸到她身上。
没有被陨石直接砸死,而是被它的冲击弹过来的东西打死,这比直接被砸死更觉得倒霉。
而且最重要的是死后,她穿越了。
也就是说她曾经的“愿望”成真了。
这一世确实是没当成人。
“呼……是梦就好。”
白清璃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但是她光顾着从那个可怕的梦中醒过来,全然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一仰首,只见一位相貌清秀的青年男子,一袭白衣,手持折扇,他脸上的表情极其冷漠,一双冰冷的眼中似乎能刺出锋芒直入人心。
他拿着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见白清璃终于抬起头来,他的嘴角咧开一抹笑。
白清璃回过神来,心却是已经凉了半截,一双灵气的紫眸都差点没吓成感叹号,她脑子里的思绪混乱地打着转,樱唇几度欲开,但话又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哦豁,完蛋。
“那……那个……老师……我不是故意睡着的,实在是您讲的课太好听了,我一入迷就……”她急忙扯谎,还用上了肢体语言来掩饰,偷偷观察着男子的神色。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个极具危险气息的冷笑,“你继续扯,我看你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来。”白清璃从他的脸色之中读到这样的意思。
好吧,认命了。
白清璃的两只狐耳和她身后的九条大尾巴一下子就蔫耷拉下来,她如认命般很不情愿地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
面对这少女的纤纤玉手,青年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他抄起手中的戒尺狠狠地落下。
啪
“嘤!”
白清璃触电般一哆嗦将手收了回去,这戒尺的力道可不轻,疼得她直咧牙。
“还没完呢。”青年依旧是一副淡漠的脸,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说罢,他又轻轻晃了晃手中那于白清璃而言无异于噩梦的戒尺。
那是她无数次受罚时用的刑具。
白清璃颤抖着缩手,看着那恐怖的戒尺她两颗明亮的眸子转了转,脑袋里立马就诞生了一个想法。
她尝试辩解道:“老师,有事好商量嘛,其实我刚才真的不是在睡觉来着。”
不料话未说完,青年当头给她来了一个爆栗。
“呜啊!”她悲鸣一声,委屈地抱住了头,眼里飙出了泪花。
青年名为白泽,正是那传说中知晓万事的神兽化身。而白清璃则是自幼便被她这一世的母亲送到了白泽这里作为学生。作为相处了多年的师徒,白泽自然很是清楚白清璃的性格,这一大堆连篇的说辞听起来是有几分歪理,但终究只是借口罢了,就连她现在这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少装样子,我不吃这套。”白泽的眼神愈发的凌厉,目光也多了几分冷冽。
白清璃立马收住了眼泪,刚才还委屈巴巴的模样荡然无存来了个大转变,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在讲课的途中呼呼大睡绝对已经让白泽火冒三丈了,既然这一套都已经没有用,再装下去可就是不识趣了,白泽虽然很少真的生气,但是生气起来是真的恐怖至极。
有一回白清璃一不小心弄坏了白泽的藏书,好家伙,他顿时勃然大怒,但是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个极为和善的笑容,说着没事,然后直接一只手把白清璃拎了起来,按在腿上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乱打。
那一回的经历白清璃至今还记忆尤新,回想起来屁股还有些隐隐作痛。
谁说读书人都是老实人好欺负的?
她靠在桌上撑着脑袋,脑子里又不自觉地回想起来。
她原本还是一个光辉灿烂的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正直青少年,可是就因为那么一个小小的意外让他的戏言成了真。
不当人了,是真的就不做人了。只不过她并没有戴上什么石x面,而是因为死于陨石碎片的坠落所引发的意外还碰巧发生了死后穿越的剧情。
转生开局在小说和动漫里有不少,她的开局实属算是不错的那一类,出身好,资源多,还没有什么危险。
九尾灵狐,神兽一族。
只不过为什么就偏偏成了个母的?
失去了那位相伴甚久的兄弟,不仅仅是心灵上的失落,更是身体上的残缺。
转生也没个开挂的系统啥的,不过要真是有白清璃必定是好好地骂它一顿。
前世还没一个女朋友呢,而这一世,就连那一份资格都没有了。
太悲剧了吧!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休息吧。”
“终于……熬过去了。”听闻此言,白清璃立马趴倒在桌子上,她的头撞在桌子上咚的一声响,但比起白泽的体罚来,这点小痛根本不能让她吭声。
白泽见她这幅瘫软的样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扶额叹气。他轻轻地拿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白清璃的对面。
“做噩梦了?”他回想起方才白清璃睡梦中时激烈的反应,问道。
“嗯……”白清璃依旧是埋着头,细微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白清璃做噩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白泽把她从小养大,她时不时地就会做噩梦,并且每个噩梦的内容还都是相同的。
原本白泽以为那只是因为孩童天真的幻想而产生的噩梦,而幼稚的心灵还没办法克服,可是直至今日,白清璃已经成长为翩翩少女之姿,可那个噩梦依旧会时不时地侵袭。
可看她的神情,她对于那个噩梦已经没有了什么畏惧,恐惧被克服的话,噩梦也应该消失才是。
白泽也确定她的身上没有被施加上什么蛊术之类。
心疾。
白清璃的表现像是有心疾。
可是在他的精心看护下白清璃从未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之类的东西,难道还能是那戒尺让她产生了心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