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拿到零花钱后，牧慧都头疼该怎么花掉。
这父母赠给她的空间贮存项链快摆满了奇珍异品，灵石更占据了一大堆，此外还有许多她喜欢穿的衣裳，各类物品堆积都快放满了。
这也没办法……
贮存项链用了快十年了，那么久都没搭理过，有需备用物品她直接往里丢，有想用的东西心念一声便唤出来。
若说空间大小的话……
应该也就一条街巷那么大小吧？具体空间，牧慧自己也不太清楚，因为这是父亲登基为皇的时候当个玩具赠送给她的。
“没办法……还是去买点丹药吧。”思前想后，牧慧觉得这种消费最节省时间，拳头大小的灵石换购指甲盖那么大的丹药。
关键是还卖得特别贵，她就喜欢这种消费。
随后如往常，她撇下各式各样华贵奢侈衣服，选择穿戴学院衣裙后便出门，顺手叫了一辆马车准备赶往宗门炼药堂……
选择去买丹药做高档消费，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隐私。
学院内的丹药交易会根据顾客决定公开与否。
牧慧去虽然只能限购十个，但每次都会尽力挑选品质最高、色泽最好的五六品丹药……
如以往，她下了马车正准备走向炼药堂时，目光却无意间瞥见了一道熟悉背影——
“师兄……？他怎么也来这地方？”
牧慧奇怪呢喃，脚下步伐犹豫放缓。
她看见聂植走向单独交易的房间，一般选定这种房间都是以四品以上做货物的。
牧慧蹙着眉，愈加觉得不对劲。
她专门打听过外院指导师兄的职业，工资稀少，待遇低下，唯一看得过去便是包吃住，不过那些饮食和住所在牧慧看来和养猪没什么区别。
带着好奇心思，她悄悄地靠近丹堂，打算瞧瞧聂植想干什么……
突然一只手臂挡在牧慧身前。
“这位师妹，不好意思……前面是交易房，没有顾客本人同意，切勿偷听观望。”
“谁是你师妹？”牧慧瞥了眼身前冒出的微笑打杂师兄，语气充着不耐，她焦躁地欲要推开这名师兄：“别挡我路，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呵呵，看来小师妹性格挺骄横呀，这里是炼药堂，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这位打杂师兄不屑哼着鼻子，借着炼药堂宗门内地位，便撸起衣袖打算来硬的……
突然，他只觉得一股莫大力量逮住了衣襟，然后整个人……
就像个小鸡崽一样被领起来。
打杂师兄一脸发懵地低头，看了看一脸阴晴不定的牧慧，她淡紫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波动，张着粉唇吐出话来：“别，烦，我，看，人。”
阿白浑身使不上力气，清晰感受到牧慧那娇小手掌传来的恐怖灵气……
这……
这难道是内宗的人吗？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气场？
“啊呀！阿白，你干了什么？”炼药堂老板慌张跑来，这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掌管外院炼药堂四年，算得上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了。
见老板过来，被叫做“阿白”的青年就像是看到救星，指着下方的牧慧，憋屈嚷嚷：“她！她想乱闯交易房！还想打我！”
“打，使劲个打。”
这句话是他老板怂恿牧慧说的。
“啊？”阿白呆着了，他从没见过老板这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哪有人叫别人打员工的？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仅如此，老板还嬉皮笑脸地凑近牧慧，搓着双手：“嘿嘿嘿……岚姑娘，今个又是来买丹药的吗？”
“晚点会买，在之前，我要趴在这交易门偷听一些话，你懂我意思吧？”
“这……我们炼药堂向来最注重顾客隐私的，你这让我很难办呀……”
牧慧不跟他多废话，抛开手中的阿白员工，然后从掏出腰束中准备好的一袋大灵石，丢到老板手中。
“哎呦，姑娘大气了，”感受到那沉甸甸重量，炼药堂老板眉笑颜开，顺手将地板上陷入蒙圈的员工拖走，连忙对牧慧点头：“您个放心看，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来！”
“一群苍蝇。”
牧慧咕嚷暗骂一句后，便听到耳边簌簌关门的动静，估计是炼药堂老板暂时打烊，防止外人进来。
而店内员工则被一哄而散，离牧慧有多远就多远，因为老板交代过：谁敢打扰那姑娘偷窥就给我滚蛋！
随后，牧慧这才跟头猫咪似的蹑手蹑脚贴近聂植的交易房，脸颊小心翼翼地贴着门缝，认真地竖起耳朵……
————
怪得很。
明明是信誉口碑不错的炼药堂交易房，聂植却浑身不安，背后凉凉的，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环顾周围，这除了墙壁就是墙壁，他身前盘腿坐着一名丹药推销师。
“聂先生，可以开始了吗？”推销师的唤声让聂植回过神。
他点点头，将刚才二长老送来的丹药盒子掏出来，打开盖放在推销师面前：“这是五品修炼丹……”
推销师拾起丹丸，眯着眼搓捏嗅闻……
是正品……
但可惜，这是初级品质的。
确认无误后，推销师便缓缓看向聂植，问：“那您是打算卖个什么价位……”
“我不要卖，我想问一下，这一个五品丹能换多少个二品修炼丹？”
“啊？”
推销师被这话问得不知所措。
他接待过卖丹药的顾客，没见过换丹药的，还换一些低下品质的丹药。
这种感觉就像是将大数额钞票换成细碎零钱，繁琐多余。
“我是想换个三十四个二品丹，你看中不中……”
“不中！”推销师拒绝果断，他将手中丹药放回盒中，推到聂植手边，摇头叹息：“你这五品丹仅是初级品质，都能勉强和四品混为一谈……一颗二品丹成本虽低，可我们也有出售规则，不论来者是谁都限额十颗。”
“外宗定下的规矩，我一个小小推销师可不敢乱换。”
被拒绝聂植没太多反应，这也算是意料之中。
聂植耸耸肩，他继续探寻价位：“那三品丹能换几个？”
“五个初级品质三品吧……”
“那么少？”
“没办法呀，你这丹药也只不过是初级。”
还以为这五品很了不起呢，没想到就这？没想到二长老给的丹药品质就这？
聂植挠挠头，懒得墨迹：“那直接给我十个二品丹满上，品质你自己看着办。”
“啊？什么？”推销员愣着了，虽说五品初级一般，所能换取的三品四品数量不多，但一口气全换成二品……
这人脑子没毛病吧？
“啊什么啊，搞快点。”聂植站起身催促着，头都不看一眼那五品丹——
相比这丹药，他更在意自己秀发。
先给那群崽子垫着十颗先，剩下一些帮助修行的丹药再想想方法攒。
“好的，马上为您安排，您可到正门等待。”有便宜不占大笨蛋，推销师也精明地收下了五品丹，但出于好奇又试着问聂植一句：“不知……客人为何如此做？难道不觉得亏吗？”
“还好吧，给我师弟师妹用。”
“师弟师妹？”
“快到期末测试了，我凑点丹药给他们，反正就几个丸子。”
说完话，他急不可遏地便准备走向门外，准备到前台那收取二品丹。
这房间太邪乎了，总觉得一直被人盯着看，聂植背脊都发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