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个人魅力吧……”
大长老幽幽的说道。
白夜“？？？”
白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大长老则似陷入了回忆，缓缓的开口道：
“你父亲与你一样，自出生以来便注定了不同凡响，他比我大一岁，修道的才情也比我高很多，但刚开始的修炼速度却总是比我慢些许。
同样的年龄，我凝元了，他才蕴体，我心动了，他才凝元后期，不过因为年龄差的缘故，我与你父亲的修为倒相差无几，只是每次晋升都比我快那么几天，同年，你父亲十六岁，心动，然后过了五天，小一岁的我突破心动。”
说着，白承泽有些感慨：
“少时我也曾被誉为什么第一天才，而我和你父亲白灵玄被誉为九灵双才，同时期的九灵古城内无一个同龄人的修炼天赋和修道才情超过我们两个。
当时的族长争夺战的候选人便是我和白灵玄。
我一直卯足了劲的修炼，就是为了争那族长之位。
不过白灵玄对此不感兴趣，十三岁就外出历练，不过回来的频率还是高的，并且有看护人，直到十六岁刚突破心动就一个人外出历练去了。
每次回族的时间也短，不过每月倒是会寄一份信给我这个竞争对手。
而我呢，不喜欢外出，经常待在家族内修炼，本以为与整天乱跑的白灵玄相比，刻苦修炼的我修炼速度会比他越来越快，但至此以后，白灵玄的修炼天赋与才情显现，突破的速度反倒超过了我太多。
这种曾经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那种咫尺间却已是天涯的无力感，大概便是曾经的白神赋宗主给人的感觉吧。”
白夜听着听着，大概明白了，对于大长老来说，十五岁之前的白夜是亦敌亦友，即使实力相近的敌人，又是可以相信的朋友。
毕竟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而自己父亲似乎有着强大的人格魅力，竟然硬生生的将劲敌变成了可以信赖的朋友。
而到了十五岁之后，白承泽慢慢发现对方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最终成为了高山仰止的存在。
但是心存的那份友谊之火却依然存在，更何况之后自己家的便宜父亲还回家族安安稳稳的当了几年族长。
毕竟白灵玄在的时候，白族的发展也是有条有理，欣欣向荣，期间自家父亲与大长老之间必然加深了这层友谊。
爱屋及乌，加上便宜父亲的嘱托，对白夜自然会有些照顾。
而强大的实力与才情，广阔的胸襟与格局，这样的人确实有可能与那种上位者结交，甚至是定下娃娃约……也不是不可能。
从回忆的思绪中拔起，大长老有些歉意道：
“抱歉，人年纪一旦大了就喜欢念旧。”
白夜摇了摇头。
“没事，而且关于父亲的这些事情我也正好想要多了解一下。”
看着再次恢复平静的白夜，大长老带着有些欣赏的神情说道：
“你现在已经心动初期了吧，13岁的心动初期，还能够越小境轻而易举的败敌，比你父亲还要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啊……”
“大长老谬赞。”
听到大长老的评价，白夜心平气和的说道，即无骄傲的情绪，也没有谦虚的神情。
大长老哈哈笑了起来，对于眼前的友人之子倒是越发的满意。
几许，平复了心态之后的大长老方才收敛住了微笑，然后认真的说道：
“今天晚宴上你所说的收你和白洛颜为徒的丹虚中境的师尊可是真的？”
白夜一愣，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白夜重来不会说谎言，最多只会利用某个片面的真相来误导对方罢了，但此刻的白夜也不想误导大长老：
“大长老你也许无法相信，但我明确的说，没有。”
大长老一愣，本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但是看他那认真的眼神，似乎说的是真的。
见大长老陷入了沉思，白夜继续说道：
“您之前是不是一直都以为我和白洛颜之所以修炼速度如此之快，是因为背后有一个神秘的老师在教导。
您是不是以为，之前我向大长老你所要的假身份，然后利用这个假身份与白洛颜一起建立的天衍阁，两年内成为九灵古城幕后第一大商会其实是我们身后那个神秘师傅的手笔？”
大长老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把这件事挑在明面上来说，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看见大长老有些古怪的神情，白夜罕见的笑了起来说道：
“放心吧，大长老，我不会傻到被别人利用了，还要给别人数钱的地步。
而说道天衍阁，它确实是我们建立的，至于他是怎么混到幕后第一大商会，是因为这本来就是由天衍阁起头拉拢其他商会建立起来的一个商盟，连联盟商会都加入了，别说幕后第一大商会，就是台面上的第一大商会想说也是可以的。”
抑制住微微上扬的嘴角，白夜说道：
“更何况，能够当我老师的人我还没有见到呢，所以大长老你就放心好了。”
准确的说是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有能够当他老师的资格。
「就是天道也不行，我说的。」
……
“啊……啊～湫～！”
此时，正在赶往去九灵古城的路上的姬元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揉了揉有些痒痒的小鼻子，姬元初若有所觉的看向远方的某处。
“是谁又念叨上我来了？”
姬元初有些苦恼的想到，作为天道化身的她，虽然出生便天赋出众，才情惊艳，天生为大道所钟。
但她现在的身体终究只是一个人类，而不是天道本尊，以人类的身体作为载体，局限性还是很多的。
大脑的容量与思维处理能力是有极限的，而大脑的开发又与身体相对应。
也就是说，只要修道的境界越高，他所接近天道的能力越来越强，同时，沟通天道本尊也就越便利。
不过，即便实力再高也无法与真正的天道相比，除非她选择以身合道，回归天道的怀抱。
化身终究只是化身，只不过意识的载体由人类的灵魂换为天道的意志（并且意志会随着化身的时间推移而越发的人格化）。
而作为化身的局限性之一，就是现在她姬元初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念叨着她，但无法仅仅通过对方一个念叨就锁定是谁。
“唉……总有一天，我会出现在每一个念叨着我的人的面前。”
抬起头，望着天上的繁星浩渺闪烁，月华的光芒倾谢而下，姬元初将目光转向远方的九灵古城，语气哀怨：
“啊……好麻烦啊，突然出现的异宝，命格遭变的时代引领者，还有……那个能够牵动大道本源的未知存在……”
